《七十八号死亡档案》分卷阅读69

    孩欺负。”

    “杨楚过的很不开心,直到他成年,他想着终于可以远离那个家,可是他们把我关起来,用我来要挟杨楚,迫使他必须留在杨家。”

    “因为杨家必须有一个继承人,杨氏集团才不会乱,而那个被领回来的孩子,当然不可能。”

    “杨楚23岁的时候,那个孩子得了重病,需要做肝移植手术。”

    说到这里,米离沉默了。

    她用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最后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压抑的哭声在这半山腰显得十分凄凉,平添无尽的悲伤。

    终于,米离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最后只剩下轻微的哽咽,可是她却喘不上气来,松开自己的手,她捂着胸腔的位置,大口喘气。

    “你知道吗?阿瑾,杨楚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那个孩子是孩子,难道杨楚就不是了吗?那时候杨楚刚刚大学毕业,真是年华最美好的时候,就那样……”

    她狠狠的咽了口口水,才继续说道:“他……他身体原本就很差,我根本不同意让他去做移植,可是他们找了好多人……强,强……暴我,然后把我扔在乡下。我……我好恨……我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桐市,可是那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肝也已经移植了。”

    “我就看着杨楚躺在那里,看着他全身插满管子。”

    “他因为凝血功能差,伤口感染,最后引发败血症……”

    死了……

    她说不出口这两个字,这个男人,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最后就死在她面前。

    当时她像发了疯一样把整个杨家都给砸了,她更是差一点去把那个夺走杨楚生命的弟弟掐死。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就算我把他弄死,杨楚也回不来了。”

    “再后来,杨开国告诉我,他会让那个儿子用杨楚的名字活下去,而我,也会嫁给他!”

    “阿瑾,你觉得可能吗?你说我会不会嫁给仇人的儿子,我会不会嫁给杀死了我最爱的男人的那个人?阿瑾,这么多年,我忍气吞声,就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这一天能给杨楚报仇,能把那个家拆的一干二净。呵呵!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

    她哭着,然后又开始笑,最后端起刚才倒得那杯酒,一饮而尽。

    “阿瑾,我想说,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希望下辈子,我还能认识你!”

    “求你,帮我最后一个忙。”

    “帮我跟阿楚,葬在一起。”

    “生不能同寝,死但求同。”

    ——

    后记:

    米离死在了杨楚的墓前,她喝下的那杯酒,被她自己放了药。

    药性很烈,几乎没有什么挣扎,人就没了。

    时瑾年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脑海中闪过的是爸爸为了一个面包被车子撞倒的画面。

    爸爸脑袋上留了血,可他说没事,还把面包递给她,轻声哄着她:乖乖,爸爸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面包。

    她把面包推到爸爸面前,让他先咬第一口,她才肯吃。

    爸爸只是咬了很小很小的一口。

    虽然爸爸没说,但她知道,那是爸爸身上剩下唯一的钱买的面包。

    后来爸爸就回家了,她去学校上学。

    晚上爸爸又喝了好多酒,家里到处都是酒瓶子。

    再然后呢?

    第二天一早,她很早就起床做了早餐,只是简单的冷饭泡粥。

    她去喊爸爸起床吃饭的时候,发现整个枕头都被染红了。

    那之后,爸爸被很多人抬走了。

    那之后,再也没有人给她买面包吃了。

    087 阿锦,生日快乐

    5月17日,清晨,日光清浅,空气里氤氲着潮湿的水汽,整个城市显得闷热又湿漉。

    时瑾年早早的出了门,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束格桑花,开着车子一路往南。

    南山的公墓很大片,绵延了整片山脉。

    拾阶而上,时瑾年一层一层的数着。

    八十几阶台阶,时瑾年转身,朝着右边走过去。

    石碑上,是一张男人浅笑着的脸。

    三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还十分年轻,五官端正,眼神清澈,看起来是个挺拔的人。

    时瑾年把花放在墓碑前,然后就坐在了墓前,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瓶酒,是父亲生前最爱的二锅头。

    她不喜欢爸爸喝酒,以前爸爸不会喝酒,后来,白素琴抛弃了他们父女,爸爸就开始每天喝酒,喝的烂醉,喝完就抱着瓶子喊白素琴的名字。

    那两年的时光,是她最不愿回忆的。

    除了酒,她还给爸爸带了面包,是她从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买的,放在爸爸的墓前,时瑾年才轻轻说道:“爸爸,我回来了,来看你了。”

    她这今年在国外,一直没来看过爸爸。

    后来回来了,却不敢来。

    所以趁着今天这个日子,她的生日,她才敢来看看爸爸!

    她已经有二十年没过过生日了,她的生日,也是爸爸的忌日,她根本不敢过。

    “爸爸,我好久没来看你了,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一定不会怪我的。”

    “爸爸,这几年我过的……挺好的。”

    “爸爸,你记得我跟你提过流沙吗?那时候小流沙还没出生,不过现在小流沙已经快五岁了,我下次带着她一起来看你好吗?”

    时瑾年絮絮的说着,拿着一小瓶二锅头边说边喝。

    或许是前些日子被米离的爱感动了,这些天她的梦中总是不断出现过往的片段。

    有些话,没人诉说,只有爸爸会听,听她絮叨。

    酒喝了一半,时瑾年把另一半洒在了爸爸的墓前。

    她没有动,就那样笔直的坐在目前,神色恍然,泪眼迷离。

    “爸爸,你说为什么两个很爱很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爸爸,你还记得阿予吗?就是我最爱的那个男人,可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永远也不能。爸爸,我……我很难过。”

    也很想你。

    从七岁,到现在,十八年了。

    她真的好想爸爸!

    时瑾年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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