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爷你醒一醒》分卷阅读24

    了伤口上。

    巨大的刺激下,吕义水终于没能再撑住,在李徒怀中晕了过去。

    “陈公子!义水他”李徒吓得声音都在发颤。

    “没事,死不了。”

    陈子穆无暇顾及他,专注于用自己带来的药粉给吕义水止血、缝合、包扎。

    待赵二傅也磨好药粉回来,陈子穆倒出一碗酒将那些药粉直接洒入其中,以银针浸之,再刺入吕义水的几个穴道之中。

    不多时,银针变为深黑色,他这才又取了两根银针将吕义水唤醒。

    吕义水醒后想取下口中的帕子,却因为太虚弱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抬起。

    “义水你别动,我来。”李徒就着抱人的姿势,侧头将那布巾抽离。

    陈子穆这时取了自己带来的一粒药丸,就着烈酒喂吕义水服下,解释道:“这不是‘白骨枯’的解药,只能将一部分毒素清除,这些日子伤口附近也许还是会有少部分皮肉溃烂,但不会太严重。”

    “多谢,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陈子穆示意李徒可以将人放平:“吕将军不必客气,若出现溃烂或是其他不适再让人唤我便可,今日我先回去休息了。”

    陈子穆起身时,脸色几乎同吕义水一般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卫衍跟着他到了医帐外,终于没忍住走到他跟前蹲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出口已然是命令的口吻。

    陈子穆觉得这样故作严肃的卫衍很是可爱,疲惫之余眼底倒有了几分笑意:“多谢将军。”

    医帐与将士们住宿的营帐并不在同一片区,步行需约一盏茶的工夫,刚刚陈子穆不过是一直在强撑着意识,此时放松下来,连他自己也无法保证能坚持到走回营帐,索性也不矫情,俯身趴伏在卫衍宽厚的后背上。

    “得罪了。”卫衍轻言了声,双手绕到身后托住了他的臀部,这才稳稳地站起身来,“若是困了就先休息吧。”

    “有劳将军了。”

    陈子穆确实困了,听着卫衍沉稳的心跳,在迈步产生的微微颠簸中很快睡过去。

    也是因为他及快地入了眠,所以并未发现,当他的脑袋靠上卫衍的肩膀,鼻息洒在那裸露的颈项上,男人的心跳便失了节奏

    卫衍背着人踏着清晨的薄霜往回走,快到寝帐时,恰巧被匆匆赶来寻他的近卫遇上。

    “将军。”

    “有结果了?”卫衍看了他一眼,在原地站定,却是并未将背上的人放下,只是道,“直说吧。”

    “放箭的是弓兵营的都统与百夫长,二人都是先服毒才下的手,没等回营,人已经不行了,尸体暂时与其他牺牲将士的尸骨安置在一块儿,您看”

    那两人既然敢当众出手,定是做好了必死的决心,卫衍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但思及那些死伤的同胞,脸上露出几分狠厉的神色:“别侮辱了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先让人把他们的尸体运到瞭望台那头,吊起来,等军医处理完伤员有时间了,再去查探一下是否有线索。”

    “是。”

    “把搜来的相关物品先都送到主帐,另外把与他们同帐的士兵也聚集起来,待我一会儿去了解情况。”

    “是,将军。”

    卫衍不再多言,拒绝了对方想上前帮忙的提议,在那略微惊诧的目光下,背着陈子穆继续往回走。

    ###

    天未亮时便自睡眠中被唤醒,又替吕义水治疗,伤神又费力,所以之后的这一觉陈子穆睡得格外沉,直至亥时才醒了过来。

    彼时卫衍也已经回营休息了,陈子穆初醒时只觉自己周身被暖意所包围,待睁了眼借着月光才看清了自己此时是被卫衍整个包裹在了怀中。

    两人贴得极近,甚至能隔着亵衣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卫衍的一只手臂横越过他的身侧,搭抚在他的后背上,而他的脑袋则是正枕在对方的另一只臂膀上。

    更加令陈子穆感到诧异的是,对于这样的姿势,自己竟没有丝毫的不适,就仿佛他本就该待在男人怀中那般自然。

    他想坐起身,不料才刚稍一用力,男人便也跟着睁开了眼,低沉的嗓音在耳旁道:“醒了?”

    “抱歉,我吵醒您了吗?”

    “没。”卫衍伸手点燃了床头的油灯,醒了醒神后见陈子穆一脸尴尬的模样,猜测道:“是不是饿了?”

    “我想去解手。”陈子穆难得的有些窘迫,轻轻拉了拉卫衍的衣角,“将军能否让我先下床。”

    卫衍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好笑地给他让了位置,又将另一个油灯点燃,“天寒,记得披了披风再出去。”

    “好。”陈子穆不再去看卫衍,快速地下床更衣,披好披风后,逃也似地出了寝帐。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 虽然李徒很蠢,但是他的存在时有价值的( ╯□╰ ) 王爷已经想好怎么用他了

    第19章 问

    陈子穆如厕完回到营帐时,卫衍也已经起身穿好了衣物,见他回来便道:“给你倒了热水,先吃块干粮充饥,明日起了再去伙房用饭吧。”

    “好。”陈子穆在桌边坐下,接过卫衍手中的干粮,却没有急着吃,忽然抬头笑了笑,“将军觉得这像不像子穆初来军营时的场景?”

    几月前,他第一次在这帐中醒来时,卫衍也是如此替他准备了干粮与茶水,只是那时对方眼中的戒备更浓,举止也更有距离感。

    “是啊,转眼都过去这么些日子了。”他这一说,卫衍也想起了那时的场景。

    陈子穆还是笑着,只是那笑中渐渐又透出几分苦涩,他看了卫衍半晌:“将军难道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事先便知晓苍川在冉郢军中有奸细之事,吕将军所中之毒并不会立即毙命,而这军中又恰好只我能解这毒。”陈子穆凤眸一挑,见卫衍沉默,他放下手中的干粮,拿过一旁的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嗓音,出口却有些咄咄逼人,“将军难道没有丝毫怀疑吗?”

    “我问了,你就会如实以告吗?”

    “将军若问,子穆自然会解释,只是您信或不信罢了。”

    “我确实有一事想问,提醒也好,救人也罢,你明知道会引起怀疑,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这样做?”卫衍在他的注视中缓缓抬起手,抚上他拿着帕子的手腕,指尖在那圈仍十分显眼的红痕上轻轻摩挲着,眼中有掩不住的自责,“疼吗?”

    陈子穆摇了摇头,男人轻缓的动作中似是透着无限温柔,拂去了他心中那股萦绕了多时的烦躁,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口道:“我来这军营,确实有我的目的,这个目的让我暂时无法做到绝对的坦诚,但我可以向您保证的是,我的目的,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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