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宠妃会读心》分卷阅读272

    追究。

    “怎么哭了?”她温柔地询问楚煦。

    楚煦趴在她怀里,可怜巴巴地说:“疼。”

    范雪瑶柳眉微颦:“哪里疼?”

    楚煦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委屈地说:“疼!”

    一连两个疼字,异常的表现,让很清楚楚煦平常表现的楚楠感到奇怪,眉头深锁,走过来把楚煦的袍子解开来,就看到楚煦胳膊与上身之间的腋窝附近,两片拇指大的红痕,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鲜艳。

    人抱孩子时,通常会用虎口和手掌抓住孩子的腋窝抱起来,可他身上这两片红痕,靠的太紧凑,又太小,这一看就知道是手拧出来的。

    范雪瑶生气道:“这是谁掐的?”

    方氏也看到那掐痕了,连忙跪到地上为自己脱去罪嫌:“绝不是奴婢们干的。方才大皇子一直好生生的,在那里玩儿编钟,散花、菱香也在。直到尚美人硬把大皇子抱起来,大皇子才哭的。”

    散花和菱香纷纷点头,附和她的说辞。

    范雪瑶看向楚楠,秀眸中氤氲着怒气:“官家。”她唤了一声,更多的戛然而止。

    楚楠也已经盛怒,范雪瑶知分寸,没有多言。但他却不会顺势大事化小。

    当即就叫珠珠她们奉他的命令,去前面传尚美人回来对峙。尚美人早就见势不好,方氏刚一把楚煦抱走,她就连忙带着两个侍女出明丽殿,往苑外赶。

    两个侍女见她鬼鬼祟祟的,心里发慌,大着胆子问:“美人,为什么如此赶着回去?”

    尚美人脸色难看,冷冷道:“回去就回去,你们问那么多做什么!”

    侍女闭了嘴,可是想到刚才大皇子无端端哭的那样厉害,心里都有了一些猜测。

    尚美人当时掐楚煦那一把,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有想太多。可是后来拖延时间不成,方氏抱着楚煦就到后面去了,当时她就开始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冲动就下了手呢?为了范昭仪,官家连秦魏国大长公主都斥责了,她居然还掐了大皇子!

    事已至此,尚美人只能祈祷自己掐大皇子的事没有被发现,刚满两岁的孩子,话都说不利索,只要那个乳娘不多嘴,应该就不会被发现。

    却说珠珠她们快步走到明丽殿,发现殿中已经没有人在了。赶紧追了出去,直追了许久,到了花苑入口处,问了内侍才知道,尚美人她们已经神色慌张地出了花苑。

    于是只好返回来,回给官家和昭仪娘子。

    算算时间,珠珠她们赶去花苑入口又回来,这段路可不短,回来的却这么快,可以想见她们走的有多快。可是这样都没追上尚美人。

    如果她没有掐楚煦,又怎么会走的这么急这么快?

    楚楠已经肯定她是心虚,才会匆匆逃走。也不必对峙了,回去后就下了道谕旨,将她以无德不慈,又畏罪潜逃的罪名,将她从四品美人贬作了七品御女。连贬三级。

    后宫内命妇封号,自皇後起,共有九等。

    皇後、贵淑德贤四妃、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

    御女,是第八等,只比最末等的采女高一等罢了。

    这个处罚不可谓不残酷。

    许皇後意图为尚美人求情,可是楚楠处罚的这样严,是为了肃清后宫的不正风气。绝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他绝不允许开这个妃嫔为了争宠,因为妒忌,而残害他人的先河。

    楚煦才刚满两岁,多大一点儿的孩子,她都能下得去手。今天他和瑶娘就在附近,她都敢上手掐,明天要是叫她抓住了机会,岂不是能要楚煦的命?

    所以,许皇後刚一说出求情的话,就被他狠狠一通斥骂,骂她分不清楚事情轻重,只差直接说她愚蠢,糊涂了。

    许皇後丢了大脸,也只好夹起尾巴做人。

    也是她没有脑子,经过张怡云所出的小皇子的事,她就该知道楚楠对孩子的重视性。竟然还敢在这种事情上抖机灵,卖人情,合该栽一个跟头。

    尚美人的事,警醒了宫中上下人等。她们都觉得尚美人太胆大,太敢做了。刚出长孙昭容的事,她还敢顶风作案。

    一方面也心里发怯,尚美人只是掐了大皇子一下,就被连贬三级。一下子比新进宫的嫔妃都不如了。

    范昭仪和大皇子这对母子,真是叫她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披香殿,盛宠依旧。

    四月夏初,楚楠一日得了闲,叫来诸子弟燕射琼林苑,酒后使宫人来披香殿接范雪瑶去游园。

    范雪瑶听了内侍的话,得知是聚饮习射,让画屏几人服侍她梳头、换衣裳,妆扮好,便乘辇去琼林苑。

    琼林苑极大,入了苑子,只见苑里地势高低起伏,先入了竹林,自小径往里行过一会,出了竹林,只见遍处都是香花美木,梧桐、柏树、巨松侧种两旁。地面铺植兰草。到尽头,便是一翠云亭,亭周又是以围合之势而立的翠竹林。而翠云亭后面就是射台了。因地处高地,是个观景的好去处。

    行了好一会儿,只见侍卫林立,见有辇过来,有亲从官出来询问,画屏上前自报身份,侍卫见辇上坐着位身形娇小,尊贵的华服女子,虽远远的瞧不见清晰的五官,却看得出容颜甚是清丽。

    亲从官心中一荡,不敢多看这位极为得宠的昭仪,便放了行,又叫来两个侍卫给一行人引路。

    范雪瑶到时,楚楠正在一片声乐中独酌着,远处耍着杂耍,瞧得见彩带飘飘。子弟们已经在酒宴后被送出苑中,席上一应残羹剩馔就立即被宫人收拾下去了,只剩下一排排的案席还未撤下。

    楚楠酒意微醺,他从来酒量就不是很好的,今儿兴致起来,不免喝的有些多了。

    见范雪瑶来,懒懒的抬手让她坐到身边来,他宝座宽绰,坐下两个人还有余地。正要给范雪瑶准备另一席案的宫人们见状,顿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按规矩肯定是要另外准备的,可看官家这意思,却是要和范昭仪同坐一席,那她们另外准备,是不是会叫范昭仪难看?

    画屏见她们不知如何是好,便过去低声给了个提示。宫人们听罢,点头下去准备去了,既然是范昭仪的贴身侍女说让她们按规矩准备的,那肯定就是范昭仪的意思了。

    “官家喝了许多酒?”范雪瑶还没走近,就望见楚楠白净的面颊红红的,眼睛也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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