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教被关小黑屋的那些年》分卷阅读13

    教主清点道:“景虚峰、落虚峰和神虚峰全灭,其余各峰少有伤亡,左护法在战中重伤未醒,四大堂主正在组织山火的后续处理。”

    他说完之后等待教主指示,却是许久都没有听到回复。他悄悄的抬起一点头,看到他的教主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怀里还抱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有些不忍的出声道:“教主,人已经去了,还是早日安葬为好。”

    顾百纵极慢的抬起头,像是刚刚意识到他在这里:“你不用管我。”

    过了一会儿又忽然冒出一句:“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右护法反应了一会儿才理解教主在问什么,大概是昨日审问不悔教中人得出的消息吧,林子青和林小白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从头到尾都被顾千随给骗了,这一手借刀杀人玩的是两败俱伤。

    他想了想道:“属下不知,只是猜想他或许认为您知道之后会觉得愧疚吧。”

    “是这样啊”顾百纵低头,手指一点点抚过那人的眉眼,仔细擦去他脸上的血污,“可你还是个骗子。”

    他就算都想明白了又怎么样呢,顾千随确确实实的骗了他七年。

    顾百纵又梦回很久很久之前。

    顾千随像是怕冷的兔子一样缩在他的怀里冲他笑:“顾百纵,你得感激我,不然上哪找这么好的抱枕让你抱着?”

    那是多少年之前呢,顾百纵记不清了,也不愿意就这样从梦中醒来,只是紧紧的,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这个人,像是到死都不愿意放开。

    可是怀里的人却不愿意了:“顾百纵,我快要被你勒死了。”

    也许是“死”这个字触到了他的痛感神经,顾百纵下意识的放了手,怀里的人下一秒就这样不见了。

    他惊慌的从梦里醒来,看到那人还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便又稍稍放下心来,却再也无法入梦。

    顾百纵披衣下床坐在窗边看着天边的一点银钩,他想,从前顾千随也是每日坐在这里翻看那些在他看来十分无趣的书籍吧。

    他想象着顾千随平时的样子,从桌上随手拿过一本《杂谈集》,却不想从书缝中掉出两张纸,一红一白。

    顾百纵看着那张红色的纸怔了许久,才忽然想起这是他那日给顾千随剪的窗花,那人是怀中怎样的心情又一点一点的拼凑起来了呢,他却是想象不出了。

    他有些颤抖的打开旁边那张白色信纸,银白的清辉照在漂浮着淡香的竹纸上,顾百纵几乎要拿不住了,那上面是他这四年里无比熟悉的清秀小楷。

    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end

    番外:还如一梦中

    01

    京城传言魔教教主入了魔障,有人亲眼见到过他抱着一具尸体出现在极北荒漠,偶尔低头亲吻怀中的人,身影又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又有人说他抱着的那人并没有死去,哪有死人能十年不腐,又能得教主痴心不改。

    没有人晓得他抱着的那人是何面容,只是猜测其必定是倾城绝色。

    魔教上下对这些纷纷扬扬的传言却三缄其口,就算教主疯了又如何,只要他还是那个武功第一的顾百纵,就没有人敢正面挑衅魔教。

    顾百纵也并不觉得自己疯了,他既能做到让千随尸身不腐,又为什么不能尝试起死回生之法。

    他在十年里访遍名山大川走过极地雪原,只是见到的他的人都是叹息着摇头:“若是人能死而复生,这世间岂不是再无遗憾之事?”

    顾百纵只是沉默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转身再次没入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在无数个荒原上的夜晚,顾百纵靠在石壁上手臂紧紧抱着那个再也不会回应他的人,他的眼睛在微凉如水的月光里有一点点隐约的委屈。

    他的唇贴着那人的冰冷的耳畔小声的说着一遍又一遍:“你看,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是他仗着顾千随十几年的纵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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