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弹奏着热情奏鸣曲第三乐章, 又像是有人在我的心脏上,闭着眼旋转、跳跃。
这一瞬间简直像是千百个乐者在我脑海里面演奏,轰炸得我脑袋嗡嗡作响,神经失常。
然而我知道,我是高兴的。
不用看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咧开嘴在笑,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脸颊肯定在发红, 我想要强装冷静, 但是这一次这个技能好像失效了。
总监也不催促,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微笑着静静的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的平缓了下来。手机放在了餐桌上面, 不敢再看, 我下意识抬头看向总监, 但是和她对视上了之后又觉得羞涩得很,只好闪躲了开来。
“你……你这些天就一直在做着这个吗?”我手脚无措, 只好端起杯子掩饰自己的不淡定。
“嗯,因为太久没有画过了, 导致我已经忘记怎么画的,还重新在网上找了不少的视频观摩。”总监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又是轻松, 又是温柔。
“画得……挺好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只好傻愣愣的说了这么几个字。
总监笑了,“喜欢吗?”
嗯……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下意识的就点了点头,但是发现自己反应得太快,又忍不住摇了摇头,最后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只好无奈笑道:“我很喜欢。”
总监笑得越加温柔,“也不枉我花费了这么多时间去把它画出来。”
说起这个,我忍不住浮现了一些抱怨的神色,“总监你骗我,你还说你接了一个私活,最近都在忙它。”
“是啊,这就是我最近在忙的私活啊,这客户要得急,我时间又有限,又怕客户不满意,只好稍微熬点夜,把它做出来了。”总监微微挑眉,难得一见的俏皮神色,“好在现在交货了,客户似乎还挺满意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尾款给过来。”
我哑然失笑,“原来我之前给过定金的吗?”
“对啊,你让我走进你的生活,走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是你给的定金。”
总监这话一说出口,我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直接被总监的手给捧住了,有种窒息却又有种满足之感。我呼吸停滞了一下,有些错愕的看着她。
总监依旧是手指交叉撑着下巴的姿势,有一种优雅从容的感觉。她的红唇微微翘起,眉眼则是满满的笑意。
我想,我的心再这样跳下去可能会抽筋。
我不敢看她,只好低下头来,看着杯子里倒映着的自己。“那……那尾款又是什么?”
“尾款就是你做我女朋友,让我参与你以后的生活啊。”
总监……总监实在是太会撩了。
我感觉自己呼吸急促,感觉要快死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总监的话,还会爆炸。
我口干舌燥,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端着水喝了一口,清凉的水滚过我的喉咙,让我有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但是又很快被这种幸福淹没。
我的嘴角感觉已经上扬得要上天了,但是还是很努力的控制了自己不要太夸张,只是怎么也忍不住,只好把头越低越下,然后就听到总监一声笑,“再低下去,你的头都要埋进盘子里了。”
我有些懊恼的瞪了总监一眼,但是总监显然笑得更开心了。她伸手把我面前的手机拿了回去,说道:“我本来是想送花的,但是送花太明显了,你要是拒绝的话,被别人看着,可能会觉得有点丢脸。”
我轻笑一声,喃喃说道:“又不是求婚,送花做什么?”
“那求交往的时候,不送花该送什么?”总监侧着脸,似乎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歪着头想了想,最终还是皱着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其实,就我现在的脑容量,早已经被总监刚才的那一条漫画给占满了,根本就想不到别的东西。更别说是要思考的东西了。
“那这两种方式,你更喜欢哪一个呢?是送花,还是追债?”总监开着这个玩笑,手中还打开了手机,在我面前晃荡了一下。
“我……”我简直都说不出话来了,目光追随着她手中的手机,像是在告诉她,也像是在告诉着自己,“这才不是追债,如果这是追债,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都希望被追。”
“所以你也是希望被追的咯?”总监反问。
我微微一顿,却又没法否认的点了点头。
“那……喜欢吗?”总监的声音依旧有些清冷,但是又像是多了几分诱惑,就好像站在了悬崖边上,诱惑着告诉你,下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而我则是一脚踩了下去。
“喜……喜欢……”
“那……你是喜欢它,还是喜欢我?”总监重新打开了刚才的页面,并且把手机放在了我面前的餐桌上。
我看着手机上那一条漫画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再抬头看着总监。
喜欢这条漫画,更喜欢你。
感觉舌头都在发麻,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脑子里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上冲,连身体几乎都是发麻的。
我听不到自己是不是说了这句话,只是看着总监言笑晏晏的样子,看着她眉目如画的温柔,忍不住再说了一次。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就像春泥离不开细雨;我喜欢你,就像江南离不开软语。
这次我确定总监听到了,因为她的眉眼温柔的就像化作了一湖江水,微波粼粼又流光溢彩,就像是当时我跟她在古镇泛舟时,那些荷塘、夕阳、晚霞都一一承载在里面。
“嗯,我也喜欢你。”总监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而我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所以一念,做我女朋友吧。”
我再也无法左右言他,也再也无法假装没有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都飘荡在我耳边,然后飘进了我的心脏里,化作春雨,化作夏雷,化作秋霜,化作冬雪。
最终铺撒在我的心脏上,和我一同呼吸,一同跳动。
“……好。”
当我把这个好字说出口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脑海里炸起了各式各样的烟花,满世界喧哗。又觉得像是走进了无声的世界,静默祥和。
我迷迷糊糊又兴高采烈,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全然不记得。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时候,依旧感觉像是踩在云端上,像做着一个精彩绚丽的梦。
梦里的总监穿着白云化作的拖地长裙,那纤细的手指灵巧穿过云层,像是施展着魔法似的,带出一幕幕我和她的过往。
那些印象尤深,难以忘记的过往。
我看得目不转睛,如痴如醉。
最后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总算从这种似梦似醒的情境中回过神来。我看着天花板,瞳孔散涣着,于是那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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