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嗅几下,芳香扑鼻,问他:“刚去买的?”
“嗯。”他揉揉她后脑勺,“特殊日子,纪念一下。”
她嘴上嘀咕了句:“买这么多干嘛。”心里却早已喜不自禁。
他对着她低下去的头顶说道:“给你买的不嫌多。”
陆申一干人等在旁边嬉笑看着,带头嚷道:“行了吧,先别秀了,把证赶紧领了回家尽管秀。”
凌曜笑笑,腾出右手去牵苏离,她反握住跟他十指相扣。
两人随着流程填表拍照,一切顺利有序地进行,身边人都在为他们服务,直到最后各自一本红色证书拿到手,相互会心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出民政局的时候,天色已差不多半黑。
陆申独自一人走着,看着他俩开玩笑说:“可把你们的事办好了,喜酒就不催了,啥时候先分点糖吃,好让局里的人都沾沾喜气。”
苏离先前瞅见对面就有一家喜铺,当即说道:“我现在去买。”
凌曜拉住她说:“别信他的话,那就是个无底洞,给了还会有更多人问你要。”
苏离不同意:“那也得给呀,怎么着也得表示下吧。”
“还是嫂子大气。”陆申赞着苏离,又嫌弃地看着凌曜说,“瞧瞧你,刚有媳妇就忘了我们,算看清你本性了。”
凌曜底气上来,回道:“等你有了就明白了。”
苏离笑着看他俩斗嘴,最后还是去问陆申:“你们整个局上下多少人,我隔天给你们送过去。”
陆申见她如此认真,也说:“好嫂子,等我数过人头再报给你。”
苏离听得那称呼心里得意,脚下踩着阶梯步伐却情不自禁飘起来,得亏身边的人牵着自己,不然准要栽一跤。
到了一处隐蔽的矮树灌木丛边,陆申跟他们分手,走前又跟凌曜相互叮嘱了几句。
苏离知道,待会儿他还有事要忙,并没想要霸占他,提出再陪着留一会儿。
他应了,两人便沿着附近的公园小径走了一圈,到一处茂密隐蔽的角落时,苏离忽然间感觉手指上多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她低头去瞧,右手无名指上套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圈,是他刚趁她不注意戴上去的戒指。
苏离顿时停住脚步,身边的男人也停下来,勾起嘴角看着她抬起来的疑惑眼神。
“这几天找时间去看的。”他低头抚摸她的手指说,“看样子刚刚好,不然得去换一个。”
苏离心底惊喜地无以复加,不断地去戒指上拨弄探究,问他:“你怎么选的大小?”
“之前扣你手指的时候算过。”
她自言自语:“我怎么不记得了。”
凌曜笑笑没答,她自然是没印象的,那时候她被压在自己身下,脸色酡红意识飘渺,哪注意到他神思清明地在丈量她指腹的大小。
也正是因此,才有了这一刻的惊喜。
她看了好久,久到他都觉得自己被忽视了,捏着她的下巴抬起,说:“一个戒指就把你的魂勾走了,那我接下去的东西还要不要送。”
苏离顿时两眼放光,绽放出更期待的笑容:“还有东西送呀?”
他眯起眼:“怎么,嫌多了?”
她忙摇头:“没有,你给的不嫌。”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只手故意伸到身后,像是在准备变出什么来。
苏离静静地看着他玩花样,等了片刻却什么动作都没有,她等不及主动抱住他腰,手伸到身后面准备去抢。
谁知却中了他的套路,在她扑上去的那刻,他反而伸手圈住了她,笑问:“这么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
苏离知道是被他耍了,挣脱几下说:“你骗我。”
他眉眼弯笑,有意要看她发急,才伸到腰侧的裤带内,掏出一根长长的绳圈。
苏离不知道是什么,光听见类似清脆的珠子声。
凌曜双手握紧绳子,轻易地套到苏离的脖颈间,绳子上的那东西便自然垂落在了胸前。
苏离拿手拾起一看,竟是一枚口哨。
她感到新奇,问:“是训导小黑的?”
“不全是。”他说着从自己脖子上也拿出同一款给她看,“跟我的一样,以后要是看见我了,不方便跟我说话,吹一声口哨,我就知道你来了。”
“能这样吗?”苏离好奇心起,将口哨放进嘴里,轻吹出一声,然后忍不住笑起来,“不会被发现吗?”
凌曜想了想说:“一般时候不需要吹,紧急的时候可以用。”
苏离扁扁嘴,低头玩着哨子说:“那我还是希望永远不要用。”
凌曜看着她怏怏不乐,摸摸她头顶说:“那就训练小黑吧,用哨子吹,它也会听你的。”
苏离试着重新吹几下,巡视四周问:“哪儿呢,怎么没见到它过来?”
他笑道:“被我绑在一个地方了,怎么听得见。”
她哦了声松开哨子,垂下头去继续玩哨子,突然间不说话了。
两人站了一会,他深知时间差不多了,搂着她的背说:“走之前再对我笑一个吧。”
苏离侧靠在他怀中,就是不给笑,被他戳了戳嘴角,说:“好日子不高兴?不笑成怨妇了。”
她这才噗嗤笑了声,使劲捶他胸。
他闷哼一声,假装中伤。
苏离知道他可能故意,却又不敢忽视,摸上去问:“这儿有伤吗?”
“没有。”他恢复十足的精神气,双掌来回摸着她的脸说,“你笑了就好了。”
……
苏离回到家,将大束鲜花放在瓶子里插了起来,又加了点水准备养几天。
回身趴倒在沙发上,拿出这一天的成就,两个红本本,反反复复地看,从照片到时间再到证号,基本上都能让她记下来了。
随后她又去翻他的身份证,他的户籍地址,真如他所说在一个叫做阿尔山的地方。
回头再去细观他的证件照,眉眼那处略能瞧出异族风情,大概上面长辈中有少数民族人,但证上面写的却是汉族。
苏离还没听凌曜主动提起过他的家庭,关于为什么会来北奉,又为什么最终会一个人,后来又是怎么独立熬过去的。
她把一切疑惑放在心里,打算等有时间再好好问他。
苏离将所有证件放到一起,又找了个安妥的地方存好。
那个地方也搁着父亲过去的众多资料,其中一本是带锁的日记,苏离之前翻过,此刻有了闲情,索性又拿了出来。
睡前一点时间,她在床头留了一盏小灯,背靠着抱枕,静静地翻阅日记本消磨时间。
某一时刻,睡意袭来,她眯了会眼,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面自己还是上中学的年纪,少女之心情窦初开,假期与课外时间就浸泡在漫画本跟偶像剧的世界里,那时候父母关系也还安好,她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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