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长安》分卷阅读104

    ,齐昊天见状,往外瞟了一眼,果然一直跟着的陆府下人不见了,他严肃道:“方才盯着本官的陆府下人不见了,定然是去禀报丞相了,你还不速速交代,本官派人去保护你的家属,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长吗?!”

    松儿想起之前所见,就知齐昊天不是蓄意恐吓她,忙手脚并用爬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腿,哀求道:“大人,奴婢说,还请大人救救我家人!”

    齐昊天细细问了她住址,派了几名衙役匆忙赶去,才对她道:“如今可以说了吧?”

    “是,是,奴婢说。”松儿强压下心中的恐慌,极力让自己镇定些,跪在地上一五一十招了:“奴婢前段日子有日晚饭没用,晚间有些饿了,就来厨房想找些吃的,就是公子一直在家的头几天奴婢瞧着厨房有人,不敢进去,只悄悄在窗边想看看是谁,就见管家坐在灶前,盯着火,锅上却并未煮着东西,只烧着水,奴婢不知管家怎么会深夜在厨房烧水,还有股肉烧焦的气味,有些好奇就一直瞧着过了半晌,见他扒拉了火堆,从里头捡出了一堆东西用布包裹了,将水倒了便带着那一包东西急匆匆走了,厨房门也没关,奴婢偷偷进去,那股气味扑面而来,去灶边一瞧,落了一块白色的东西,奴婢捡起来一看,仿佛是骨头”

    松儿回忆着那晚之事,至今还像做梦一般不真实,可是藏在房中的那块骨头的确真实存在,提醒她那一切并不是梦。松儿被吓了许久,又无人可说,这几日更是差点将自己逼疯了,才会被小苹轻轻一拍就吓成那样,如今坦白对她也是解脱,她越说越顺,开头还有些磕绊,后头就十分详尽了:“奴婢被吓得不行,便悄悄将那块骨头藏了起来,顺着管家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管家并未回自己房间或是老爷书房,反而是去了一废弃偏院,奴婢悄悄摸过去,就着月色见管家在一大坑旁,在砸方才收的一堆东西,里头有一块,仿佛是脑袋管家将那堆东西又细细磨碎,与一旁挖出来的土混了重新添了回去,奴婢吓得赶紧回了房,可又怕殃及家人,一直不敢说”

    齐昊天听了,怒火滔天,当真是丧心病狂,竟做出这般毁尸灭迹之事!他之前所瞧见的白色粉末想来便是桐儿的骨头末他压下愤怒,问松儿:“那块骨头可还在?”

    “在的在的,奴婢怕扔了被桐儿怨,一直藏在房间里每日祭拜”

    “带本官去。”

    陆骏德在书房,忽的听见下人来回禀就知不妙,未曾想竟然还被人瞧见了,顺手抄起砚台就往管家身上砸去,怒吼道:“混账东西!怎么办事的?!”

    “老爷恕罪!”管家当即下跪,也顾不上身上被砸的生疼的一块,抬头瞧着陆骏德,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道:“老爷,您救过我的命,若无您我二十年前就死了,您放心,此时我一人担下,定不会让少爷与相府有损失!”说罢,他朝陆骏德重重几拜,起身便往外去。陆骏德瞧在眼里,跌坐在椅子上,失了全身力气。他愿意将事情担下,也不瞧瞧陛下是否答应。他陆骏德苦心经营数十年,如今便要败在这儿了?

    齐昊天让人将已然腿软走不动路的松儿架起往她房间去,得了那块骨头,又让人将方才填的土重新挖了取了一部分,当即派人将陆府封了,将松儿与陆秉文、管家及一众仆人统统带回了刑部,上报承平帝,承平帝勃然大怒,让人严查,虽然管家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可经过齐昊天几日不眠不休对陆府下人的审问,总算让知情下人开了口,证据确凿,陆秉文就是插翅也难逃。

    作者有话要说:  emmm本来想来个大肥章将没有公主将军师姐的剧情给过完我还是低估我自己了但是的确是大肥章了!我不管你们要表扬我!她们很快就出来了!

    btw一件小趣事:今天上选修课,摄影,老师在跟我们说什么是美,举例说他之前看见一个男生在拍玉兰花,觉得很好,就把人和花一起拍了下来,在我们群里发了,结果一个同学说跟她同学好像,老师就让她转发给那个男同学,男同学开始还否认,后来说:“好吧那就是老子”,哈哈哈哈哈哈整个群笑疯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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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桐儿一案, 经查证的确是陆秉文所为, 证据确凿, 也容不得他抵赖, 承平帝大怒,翌日早朝让人将一众相干人等都带到了大殿之上, 当着百官之面怒叱:“好!不愧是我大晋丞相!手段如此狠辣,分尸焚烧还不够, 连骨头都要磨碎了!如此丧心病狂!”

    陆骏德跪在大殿之中, 却并无常人会有的慌乱, 背挺得笔直,只道:“臣教子无方, 管教下人不力, 愿受陛下处罚!”

    “教子无方?!管教不力?!”承平帝怒极反笑,将装着热茶的茶杯狠狠一扔砸在陆骏德身上,吼道:“没你这主子发话, 管家就敢如此做?!陆秉文是何种德行你当朕不知?!出了事儿怎么可能瞒着你这父亲?!”

    一旁也跪着的管家匍匐在地,向前爬了两步到承平帝脚下, 不同于旁边已然吓得魂飞魄散的陆秉文, 反而有几分“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 恳求道:“陛下,此事是奴一手所为,当时发现桐儿死后怕给老爷惹麻烦,便擅作主张将尸体埋了,后来怕被查出才毁尸灭迹, 一切均是奴自己所为,与老爷无关,还请陛下明察。”

    三岁孩童才会信他这话,承平帝十分不耐一脚将他踢开,一旁的陆秉文却也手脚并用颤巍巍爬上来,抱着承平帝大腿,声泪俱下哀求:“陛下,此事是罪臣与管家所为,父亲当真一点儿不知啊!罪臣任您处罚,还请放过父亲吧!他毕竟是大晋丞相,为您立过汗马功劳啊!父亲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会做如此违背大晋法律之事啊!陛下!求您开恩啊!”

    “放手!脏了朕的衣服!”承平帝只觉得一阵恶心,他当初竟还想着将锦儿嫁与他,好在锦儿不喜,否则岂不是害了自己女儿?!想到这儿,承平帝用了十足力气,一脚将陆秉文踢的老远,一众大臣忙躲开了才没让他砸到自己。承平帝毕竟是战场上厮杀过来的,这些年虽忙于政务,体力到底比常人好些,那一脚踢得陆秉文疼得嗷嗷叫唤直打滚。可再审下去,三人口供都一致,一口咬定陆骏德不知此事,底下下人也没见着陆骏德吩咐相关事情,气得承平帝火冒三丈,明知此事与陆骏德有关,却无确凿证据还拿他没法儿,最后只得恨恨宣布:“陆秉文奸杀婢女罪大恶极令人发指,陆府管家助纣为虐毁尸灭迹手段残忍,将两人打入天牢,不日处斩!丞相陆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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