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心一下子就软了,坐在床边一下一下的轻轻地给揉肚子,嘴上也不闲着,指挥周宋尧去配药。
周宋尧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霍远期会这么紧张姜新,他打心眼里把姜新当成亲人。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刚满6岁,从小便没收到什么温情,但他既然收养了姜新,便把绵软温柔的性子全部呈献给姜新。
自己没受到的情,便让姜新受到。
现在的姜新正是17年前的霍远期。
姜新吃了周宋尧送上来的药粉轻减了许多,霍远期见他好了脾气也就上来了。
“新新你能不能让哥哥省点心?前几天是苹果,冰淇淋,然后是巧克力,这些我都不给买了。最后你又吃了冰葡萄,你这小胃是不是真打算不要了?本来以前弄得胃就不太好了,你看看现在…”
霍远期坐在姜新面前碎碎念,姜新觉得也没多大年纪却喜欢唠叨,就咧着嘴笑。
“还笑,这可不是刚才那个疼的咧嘴的新新了”
霍远期弓期食指中指在姜新脑门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作为惩罚”
“大叔,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我现在已经不疼了,我错了。”
姜新伸出手握着霍远期的,暖气这么足小手还冰凉。
“记住你说的话啊”
霍远期两手攥住姜新的给他捂着。
姜新胃病好了以后,刚消停了两天,霍远期的麻烦来了。
正月初八,过年以后霍远期第一天上班,憋了好久没过来的人们在这第一天晚上,挤的脚尖摞脚跟。
人多是非多。
本来是安安静静的清吧,伴着霍远期的歌声,舒舒服服的聊天,氛围很好。但不知怎么的有一男一女竟吵了起来,看起来像是情侣。
霍远期见状便放下吉他准备去拉架,谁知女孩拿起那男生的钥匙,掏出打火机威胁。女生再怎么雄霸也不如男生力气大,那男生随手一甩打火机丢出去竟正好丢在撒过酒的地板上,火势蹭的一下就燃起来了。到处都是酒肯定不能让火烧大,霍远期抓起墙上的灭火器就往火里冲,好在未等火势涨大霍远期就跑了过去,客人都吓跑了,那一男一女也早就不知踪影,只剩霍远期拖着烧伤的腿,坐在高脚椅上给周宋尧打电话。
周宋尧正在给一奶奶输液,手得不了空开了免提。
“宋尧你听着,我现在工作的清吧里,这里刚才着火了但被我消了,只是我的腿被烧伤了你赶紧来接我,去医院。对了,别告诉新新,我怕他担心我。”
周宋尧看了一眼下楼来门诊里坐着,等着霍远期下班的姜新,说了一声好,我马上来。
安顿好输液的奶奶,周宋尧抓了车钥匙就往外跑,被姜新拦住。
“我也要去”
“不行,你去了能干吗,老实待着,添乱”
“我不是添乱,我能救他”
周宋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医生怎么救?虽然心里奇怪,但也怕把姜新留下会出事,就拉着他往车库跑。
到清吧的时候,霍远期因为失血已经快要昏迷了。
姜新一下车看到霍远期整条腿都在流血,懵了。
“愣着干嘛?抬人啊!”
周宋尧喊了他一声,他才缓过神来,两个人把霍远期扶上了车。
做过了手术,霍远期还在昏迷,生命无碍,但这腿的皮外伤可得好好养上几个月。
姜新把周宋尧拉到卫生间里。
“干嘛?”周宋尧本来就不太待见姜新,因为霍远期他才对小孩态度好一点。
“我可以现在就让他恢复!”姜新一字一句的说。
“你没发烧吧?”周宋尧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我就是可以!”
姜新蜡烛周宋尧的胳膊,小孩从来没这样过,眼睛里充满着坚定,又有一丝害怕。
“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做?”
周宋尧被他缠的没辙了,只能敷衍着他问一句,但姜新的回答然他瞠目结舌。
“我的皮,可以。”
“姜新你他妈有病吧?霍远期是你哥我又不是”
周宋尧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在这里听姜新瞎胡闹,刚才看着那孩子的眼神不像是说谎的,可出口竟满是胡话。
“周宋尧我告诉你,我就是可以救他,但是不能告诉他,必须趁现在他昏迷,不然他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要把他转移到没有监控的地方。你要是能同意这些,他马上就能好,如果好不了,我姜新就走,再不回来了。”
周宋尧看着姜新的脸,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个小孩一样,明明他说出的话是无稽之谈,是笑话,但总想试一试。
“唉”
周宋尧败下阵来。
“你说吧,什么办法。”
周宋尧点了一颗烟,烟头的光随着他的吞吐忽明忽暗。
“我的皮,可以救人。”
姜新一五一十的把话尽量说连贯,小孩表面波澜不惊,但这一番话下来,又是一脑袋汗。他不想说,但他不得不说。不然怎么救他的大叔呢?
未经历世事却处变不惊,实在是难得。
“现在不是你惊讶的时候,救他才是。”
姜新看着周宋尧听完后惊讶的脸,急得跺脚。
快一点吧,少让他疼一小时,半小时,甚至一分钟,可以吗?求你了!
周宋尧沉默片刻,扔掉烟头,抬起左脚捻灭。
“到处都是摄像头,你怎么救?”
“啊…那…那怎么办啊”
“现在你进去,我在后面把摄像头遮住,但是他的麻醉也快到时间了,如果想做你必须尽快,懂吗?”
“好!”
“不怕疼?”
“不怕,放心吧,就是这么长大的。”
周宋尧的话姜新听的一个字不差,待他说完就毫不犹豫的应下。
姜新低着头从洗手间出去转进了霍远期的病房,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床灯,等了几分钟周宋尧脱了夹克一把盖在病房里的摄像头。他走进去看到姜新正坐在霍远期床前脱衣服。
先是霍远期给新买的羽绒服,然后是雪白的鸡心领毛坎肩,里面穿了一件隔壁阿姨送的绿色的毛绒衬衣。他不敢怠慢,衣服脱的又快又急,毛坎肩从头上脱下来,姜新的头发乱糟糟的,耳朵都被领口磨红了。
姜新生的白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十八岁,两侧一条条的小肋骨若隐若现,在灯下,周宋尧能看得出姜新脸上细细的绒毛,也能看到拿着水果刀的右手在微微的打颤。
刀子刺进小小的左胳膊里,周宋尧甚至都能听的见皮肉被刀片隔离的声音,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看着姜新疼的额头冒出了汗还在咬着牙,小小的眉间皱起了疙瘩,周宋尧有些不忍,想去夺下那把刀子,可是夺下来,又有什么用呢?
霍远期的腿还没好。
姜新的胳膊也在流血。
摄像头在挡着。
就连麻醉剂也马上就要失效了。
周宋尧回过头去抹了一把脸,已经这样了,回不了头了。
小胳膊太细了,上皮太少根本遮盖不住霍远期的大伤口。姜新颤巍巍的转过头把剥落的上皮小块放进周宋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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