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凉觉得被耍了,云月却觉得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两人大吵一架,差点动了手。吵架后两人半个月避而不见,直到周凉背着荆条跑到云牧岭道歉。
后来,云月和她二哥被人打了,周凉为她杀了人。从那以后,云月就再也放不下这个人。
可是云家这座大山太重了,她不敢去想男女之情,对周凉,她动过心,却也熄灭得快。她甚至以为这些情感没有人知道,没想到端绮看出来了,她二哥也看出来了,那周凉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她不去想了,对周凉,她难得糊涂。
今日周凉反常,她没放在心上,反而是周旷珩生气了让她心慌。
周旷珩越走越快,云月小跑着勉强跟上他。
走到书房外,周旷珩突然停下脚步。云月差点撞上他,好不容易站稳了,周旷珩又向前走了。
“王爷?”云月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走到王府门口跟朋友说了几句话,按周旷珩的性子,要么斥责她,要么直接罚她,可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周旷珩进了书房,云月还站在外面。
“愣着做什么?”周旷珩头也不转说。
云月怀疑他后脑勺长了眼睛。她皱了皱鼻子,跟了进去。
门口吴缨站得笔直,云月走过时他连目光都没转一下。子乐坐在远处檐廊下,抬着头望天。
进了书房,看见周旷珩已经在书案后坐下了,仿佛他没有离开过那里。可是云月看见了他微皱的眉头,她出去之前明明还没有的。
“我错了……”云月在周旷珩对面坐下,小声说。周旷珩没有理她,连眼皮都没抬。
“王爷,我错了。”云月看着周旷珩,又说了一次,周旷珩不理。
就在云月要失去耐心之际,周旷珩抬头了。
“错在何处?”他看着她说。
云月愣住了,她其实没觉得自己错了来着,只觉得认错的话,他的心情或许能好点。
“我不该随意乱跑。”云月说,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她真的不对。
“还有呢?”周旷珩仿佛看穿了她并不知错。
云月顿时觉得很烦躁,她本就不会迁就别人,此次回京,现在还呆在府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放在平时,早就跑到以前常去的戏楼茶馆玩乐去了,而现在为了某人一直乖乖呆在书房写字,还被人质问哪里错了。周旷珩皱着眉,黑着一张脸,完全没感受到她的讨好。
不就是在府门站了一会儿么!
她心里憋屈,也不想笑了:“没了,王爷觉得呢?”她低头看向书案,方才周旷珩教她写的字就在眼前。
“光王世子,就是那封信上的世子兄?”周旷珩说。
云月抬起头,看见周旷珩的眼里多了些凌厉。
“是又怎么样?”云月问,沉着脸,但眼里有些亮光。
“不许再见他。”
“为什么?”云月问。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周旷珩。
“怎么,你还想与他再续前缘?”周旷珩眼里的凌厉收了起来,变成了深沉的海。
“再续前缘又如何?王爷不喜欢?”云月问。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云月!”周旷珩只觉得此时的云月很难应对,却不知难应对的是自己心中的挣扎。
“你太放肆!本王提醒过你,记住你的身份。”周旷珩沉了脸,将上位者的威严放了出来,“你与本王已是荣辱与共,本王不希望因为你招致麻烦。”
周旷珩说完,云月眼里的光亮暗了,她静默了片刻,突然一下站了起来。
她看着周旷珩冷脸道:“他已经娶妻了,且不论我对他没有别的心思,即便是有,我也知道分寸。王爷无需担心。”见周旷珩发愣,云月冷笑了一声,“我看重的朋友,不是王爷说不许见就不见的。”
“放肆!”周旷珩仰头看着云月,脸色很难看,“你以为本王不能……”
“我现在不跟你说话。”云月深吸了口气,竟然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完便收起书案上的字帖走了出去。
周旷珩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却说不出更有效的话。打断他说话,也不告退便走出去的这个人,他打不得,骂不得,现在就连重话都说不得了。
云月消失在门口,却并没有出去,就在檐廊下把字帖放下了。片刻过后,她又气鼓鼓地走回了书房。周旷珩看着她,本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却见她收起一沓宣纸和笔,还有装了墨汁的砚台,抱在怀里往外走。
“站住。”周旷珩扶额,语气缓和了些。
云月身形一顿,砚台从纸上滑下去,重重砸在地上,晃了半晌才停下,里面的墨汁泼了一地。
两人看着地上的狼藉,静止了片刻。
“我来打扫。”云月快速说,说完便捡起砚台走了。
周旷珩看着地上的墨团,出了许久的神,直到云月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夕阳早已褪尽,空气里还是弥漫着燥热。云月撩起衣摆,拧了抹布,仔细擦起地板来。
不一会儿,纯白色的衣服染了墨色,汗水打湿了她的鬓发。
“别擦了,让珍止来。”周旷珩终于说。
“你来帮我啊。”云月蹲在地上,偏头看着他。
周旷珩看向她,她勾唇笑着,脸蛋红扑扑的,水亮的双眼定定看着他。他怔了片刻,缓缓移开了目光,拿起书,挡住自己的视线,却一个字看不进去。
方才她还气呼呼的,转首就好了,还对他笑得那么甜。周旷珩觉得胸腔里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有力。他方才真的起了过去跟她一起擦地的冲动。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放纵自己亲近她的想法已经需要用力克制了。
见周旷珩冷淡的样子,云月撇了撇嘴,埋头继续擦地。
接下来,两人一直没有再说话。云月擦完地,把笔墨纸砚都摆了回来,然后就离开了。等她沐浴更衣完,珍止来叫她用膳。
饭在书房,云月不想去。珍止说王爷在等她,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去了。
两人沉默着吃完晚饭,珍止拿来药。云月皱了皱眉,端起药碗,一口喝下去,很干脆。这次喝完,珍止却没有递糖过来。
云月看着珍止,苦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一只大手适时伸到她面前,手心里躺着一颗雪白的麻糖。
云月看了周旷珩一眼,毫不犹豫拿起糖放进了嘴里。
戌时,周旷珩要进宫守灵,等他收拾停当,云月也站在了檐廊下。
“我跟你去。”云月说。
“你身体还没好。”周旷珩说,没有停留。
云月顿了顿,直接跟了去,“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好像你很关心我似的!
周旷珩停了脚步还想说话,云月抢了:“不给你添麻烦。”
闻言周旷珩皱了皱眉,云月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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