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苏篁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刻,他拿起萧然所呈的折子后,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是萧然和几位大臣一起联名上的奏折,内容很简单,皇帝尚未婚配,希望能在诸位王公大臣的女儿之中挑选一位德行出众的姑娘立为皇后。除此之外,大戊的和硕公主将于不日进东辉,请皇帝务必做好准备。
“可笑。”苏篁冷笑地将折子扔在桌上,“琦和生怕别人不知他是大戊的卧底。和亲这种事,我绝不会答应,明日趁早让他死了这条心。”
“陛下这般急躁回绝可不好。”殿后,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琦和这折子上的倒是有几分水准,倒是让我明白了接下来的策略。皇后自然要立,和亲也要和,只不过,要看陛下怎样决定,才能让这场和亲的利益最大化。”
苏篁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的不悦,“洛大侠,朕并不想把成亲之事当儿戏。”
洛潍笑着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少安毋躁,“只是名义上的和亲,等到彻底将大戊在东辉的势力粉碎,再寻个日子将那公主送回去就好。至于皇后,你早晚都会成亲,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多一个亲近的人帮助你也是好事。”
苏篁依旧皱着眉,不悦的神色并没有因为洛潍的话减少些许,他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想立后。”
“嗯。我知道。”洛潍轻声安慰道,“但非常时期,每个人都会做出一定的牺牲。阿凌为了你带伤只身打入大戊据点内部,摄政王现在也生死不明,凌和将军他们一直死守在边关,还有我们安插的许多眼线每日都在冒着生命危险在坚持自己的使命。皇上,这并非在勒令你做些什么,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答应了大戊三个无条件服从的要求,所以,要用一切办法,削减他们的野心。”
“我知道了。”苏篁闻言沉默了良久,然后点了点头道,“我明日就去安排。”
“摄政王不在,你处理政务的经验还不足,所以我冒天下之大不讳来这里帮你出个一谋半策。”洛潍轻笑道,“还有,这次与琦和联名上书的那些臣子,可以将他们划入名单了。”
“划入名单?”苏篁道,“难道他们和琦和串通好的吗?”
“恰恰相反。”洛潍摇摇头,“局势还不明朗,琦和怎么会提前曝露棋子的真正身份?这几个人是受到琦和胁迫,并不属于大戊。寻个时间,将大戊安插的那些暗线都拔了。”
“我还是经验不足,完全没有参透这个人的用意。”苏篁有些懊恼,“若是我行事再能沉稳一点,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也不至于让你们这般为我费心”
洛潍轻笑,“没有这样的话。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信仰所战,我和风泽是因为年轻时候的誓言,摄政王是因为叔侄之情,为你赴汤蹈火的兵士是因为君臣之谊,阿凌是为了你。所以,不需要内疚,不需要有压力。我们所有人,都在你身后。”
苏篁听罢,神色才渐渐放松下来,“我知道了。”
“差不多还有四五个时辰,批改完了快去休息。”洛潍说罢,自己找了把椅子躺在上面,轻轻闭上了眼睛。
——
“靖和王,你给我滚出来!”
半夜时分,紫莺气急败坏的声音回荡在牢笼附近。凌霄和苏寅对望一眼,而后识趣地躺下装死。牢门被打开,怒火中烧的紫莺冲进来,一把揪住了苏寅的衣领。
“夜半时分,紫莺姑娘这是做什么?”苏寅冷笑道,“该不会改变主意,想把我杀了吧。”
“混蛋!”紫莺怒火中烧,又加大了几分力度,“钟山寺一干人等中了毒,上吐下泻无法动弹,我王兄突发恶疾,唇舌青紫,一副身中剧毒的模样。我思来想去,这种情况只能是你和今日前来的那几个混蛋做的。快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就杀了你!”
“首先,我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情况。”苏寅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有,你王兄不是远在大戊,怎么又到了这钟山寺品茶来呢?”
“你果然是故意的!”紫莺怒道,“把解药交出来!”
“我都说了不明白你们是怎么回事。我是个闲散王爷,又不是郎中,怎么会治病救人之道?”苏寅继续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有办法。还有给你个忠告,与其你在这和我这个闲散富贵公子讨论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自己赶紧下山找个郎中上山来医治。钟山寺一干人等无辜,你被人暗算,不要牵连了他们。”
紫莺冷哼了一声,和身边的人嘀嘀咕咕商量了些什么,然后急急忙忙离开牢房。待她走后不久,凌霄才缓缓站起身来。
“看来是毒性发作了。只是连累了钟山寺的众人。但如果他们能够行动,一定会听命于紫莺的调遣,所以我在他们的水源中加了些泻药,王爷安心,并不致命。”凌霄笑道,“计划进行的不错。已经没有人阻挡了,我们要从这个牢笼中走出去。”
“离开?怎么离开?”苏寅讶异道,“这里是钟山寺内部,就算我们能从牢房里出去,这里机关重重,我们也未必能活着出去。不妨在此多留几日,等紫莺急得焦头烂额,自然会送我们出去换解药。”
凌霄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铺在地上,“我从山中的小尼姑那拿来了一张图纸,上面标注了钟山寺的出口。如果照王爷所说一味等待,那么外面怕是要翻天了。别忘了,您是王爷,明日早朝若是不在,小篁可以说你抱病在身,但别忘记了朝中的大臣,信奉你的占据多数,琦和尚且在朝中,制造风声挑拨离间这等事情他最是得心应手,晚回一日,小篁就多一日的危险。”
苏寅点点头,“是我考虑欠妥。但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凌霄没有回答他,他将破烂不堪的外衫脱下,放到牢内的旧水桶里,将衣衫浸湿。然后他走到牢笼前,将两根铁柱用湿衣绑在一处,费力地转了几圈,在苏寅惊讶的目光中,凌霄慢慢地将铁牢笼打开了一个缺口。
“快走!”凌霄将湿衣服丢弃在牢笼中,二人的身影迅速跑出牢房。在门口,果不其然遇见了紫莺事先安排下的几名仆从。但因为服用了含有泻药的水,战斗力极为微弱。凌霄和苏寅迅速将他们解决掉后,一路跌跌撞撞从钟山寺逃了出去。
风平浪静的两日过去。凌霄从钟山寺逃回来之后,便一言不发地躲进了府中,一副神情沮丧的模样,不见任何人,对食物也是兴致缺缺,只是每天照例找阿星来在门外弹奏几首曲子。书生多次试探着想要进入凌霄的房间,却被门口的随从哄了出来。
“皇帝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书生疑惑问道,“你回来之后就一言不发,到底怎么了?他还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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