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分卷阅读533

    :自己说自己体贴,臭表脸。

    韦欢:……

    则天:关键臭表脸还踩着朕上位!

    太平:那个…娘,我媳妇儿她不是故意的…

    则天:你闭嘴!

    婉儿:这不正说明阿曌你对我的好,大家都知道了吗?见色忘女什么的,明明是褒义词。

    则天:嗯阿婉说的很有道理,太平啊,你也要多学学韦欢,你看她多体贴。

    太平:……妈妈再爱我一次/(ㄒoㄒ)/……

    第484章 比赛

    奏请括户的疏耗了我不少时间——眼下我已非当年, 随便想个点子,和母亲提上一提,成与不成,都没甚大关系。兹事体大,亦容不得半点随性——先是要证明此事之必行, 现成便有和亲吐蕃及进攻突厥两样大事, 说一句“国用不足”倒是轻轻巧巧, 可是到底不足多少、何时不足、会不会影响边事,都须得问明细节,以备母亲及宰相们察考。

    既知此事必行之后, 还要安排括户的时间。打仗时固然不可,农忙时却也不行。最好到秋天之后,春日之前, 麦黍已收, 新种未下的时候,方是最不扰民的——可这时节天既冷, 又逢元旦休假, 今年还碰见天下大考,许多刺史都往都中来叙职。我的主意,是趁着夏日,赶紧先派人去地方查阅账册、了解详情, 至元旦前后,人皆在家过年时再括户。如此则须派两次人手,人事上更繁琐。

    想好了括户之必行以及括户之时间, 章程反倒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此事总还要经宰相讨论,经办也非只我一人。

    好在母亲十分爽快地便准了我的所有请求,也不用别人,直接命柳厚德和守礼为我之副。柳厚德本已为了和亲之事忙得脚不点地,却欢欢喜喜地接了这制令,美滋滋地来拜过我,望见我身边的守礼时笑得两眼眯起:“邵王先管军学,再领和亲,如今又与括户之事,可见陛下信重。”

    我笑道:“不过领个虚名,使他知外间事罢了,许多细务,还要倚仗柳公。”打发他走后,便向守礼道:“此人曾为我长史,我有一阵子不大受阿娘待见,他便另谋出路,授了外官,后来我又用他,而今已是我之腹心肱骨。”

    本拟和他好好说一说这用人识人的事,守礼却道:“是姑姑在掖庭的时候么?”

    我一怔:“你记得?”

    守礼道:“记得不清楚,不过那时间阿娘天天抱着我念姑姑的名字——姑姑是因为不愿与旁人成亲,辜负阿娘,所以才被祖母关去掖庭的是么?”

    守礼知道我和阿欢的事,却从不曾主动提起,我们三个既亲如一家,我便也不将这当做一件大事,现在想想,方品出这里面的尴尬来,不大自在地摸了摸下巴:“当然不是——姑姑和阿娘…感情虽好,你阿娘毕竟是你阿耶的发妻…”提起“发妻”二字,竟觉心口隐隐一痛,改了口道:“明日早些起来,我带你出城去。”

    守礼应了一声,似还想问什么,到底又没问,我怕他说话不留心,额外又嘱咐一遍:“我和你阿娘的事,你知,我知,你阿娘知,旁的人,一概都不许告诉,连希孟也不许说——尤其要避着你阿耶、守仁和他阿娘,明白么?”

    守礼点点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再不多话。

    因有定例,括户章程很快便议得定了,拟自各部中选郎官为之,选人事交柳厚德及各部官长,我只在最后总过了一眼——就算这样,也到五月才选完人,赶在夏日结束前派了出去。我另嘱咐柳厚德,以各地奉天掌柜局监察当地行事,一则毋使这些钦差有扰民乱秩之举,一则可确知当地情形。

    括户使者出发不久,吐蕃那里亦谈定了吉日,即遣母亲新收的女儿,我的“妹妹”荥阳公主和亲。母亲以身体不适为由,命李暅代她送出宫门,又命文武百官送出城外。

    清河姑姑不在“文武百官”之列,竟不得送出城门,我虽有幸随队伍送至城门,然而一想起和亲正是我本人的提议,便觉愧对三娘,不敢近前。

    反倒是三娘派人将我唤到眼前,微微屈身,轻轻微笑:“近来在宫中多受女人社中人看顾,闻说是阿姊的嘱托,感激不胜。”

    我见她眼上红肿尚未褪却,益觉内疚,低头道:“杯水车薪,聊胜于无罢了——此去路远,妹妹多加保重,若有什么事,可与当地军情司、镇将及奉天局与我们联络。奉天局在几处要镇都有分店,哪怕出了边塞,亦可藉此通信。”

    三娘只笑:“柳公和阿嫂已为我安排得极好了,阿姊不要担心。”略停一停,终是道:“只是我阿娘——清河姑姑她年事已高,姑父早已过世,几位表兄和表姊皆不在都中,若是…有事,还望阿姊多顾念些。”

    我自无不应,见她分明已泪盈眼眶,却忍声含泪,微笑辞别,心中块垒益增,叹息别过,回转时瞥见守礼在旁,便叫他过来道:“此国不强盛,致有和亲之事。”

    忽闻李旦朗声道:“食国俸禄,受国之事,虽是男女有别,此事总无二致。”说完策马过来,望守礼一眼,向我躬身微笑:“阿姊。”

    我倒是常常见他,却久不曾说过什么贴心话了,微一点头,笑问:“三郎一向可好?”

    李旦道:“极好。”又看守礼:“大郎可好么?”

    守礼本因和亲之事颇有些沉默,见了李旦,却露出些笑来,叫了一句“阿叔”,问他:“阿叔的鹦鹉到底会背诗了么?”

    李旦笑道:“还背不全,倒是学了一样看棋局的本事,凡是见我和人下棋,将要输的时候,就扑出去捣乱。”

    守礼奇道:“真有这样本事?”

    李旦道:“骗你的——只是他们下面人怕我输了生气,调唆那贼鸟罢了。我懒得和他们计较,只当是鸟儿识棋罢。”

    守礼闷声一笑,在马上坐着不言语了。

    李旦又看我,边看边笑:“阿姊在想什么?”

    我已远远见了清河的车驾,便不回答,策马上前,一气跑到车前,清河早已掀起帘子,两眼比她女儿更肿,却也是忍泪微笑,问我:“走了?”

    我到近前,反倒不知该说什么,点点头,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已打点过,一切都好。”

    清河道:“那就好。”眼向我身后一望,再回来时又笑:“天这么热,早些回去罢——我家中水阁造完,拟办一宴,你若得空,便一道来罢。”待我应下,便又是一笑,松了帘子,命车驾回转。

    李旦与守礼等她走后才靠近来,守礼叫我一声“姑姑”,轻轻地将我的袖子一扯,我对他一笑,转头看李旦,问他:“你近来都在忙些什么?听说印刷局也不曾去?”

    李旦笑道:“没忙什么,不过喝喝酒,听听曲罢了。印刷局那里有郑元一,什么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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