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逃杀录》分卷阅读13

    ”

    乐云心中叹了口气,苍翠林是什么地方,哪可能那么轻易就跑过去,这也只能算倒霉,端着碗朝山奴那里看了一眼,正要坐回去吃饭,就听狱卒又嘟囔:“半夜三更的抓住往这送人就算了,半夜三更的还来一个敲天牢上赶着送死的,这一晚上折腾两回,老子一整夜没合眼……”

    乐云乍一开始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等到端着碗走到稻草边上,拎起裙内衬擦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狱卒说的话。

    意思昨晚上不光是她醒的那一回,后来还又折腾了一次,有个人上赶着来自首……

    她一个激灵站起来,眼睛如刀似剑的盯向山奴的方向,山奴正端着碗在用手扒饭吃,被乐云盯着似有所感,抬头一对上她的视线,手一抖,整碗饭都扣在了地上。

    乐云只看了一会儿,就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的插手吃饭,从那一刻开始,就再也没往山奴的方向看过一眼。

    她十分的生气,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她知道山奴对她有男女之情,可她不理解,男女私情而已,用不了几天自然就淡了,说开了也就是下半身的事儿,为了这点儿事送了命,真的划算?!

    这天底下两条腿儿的女人遍地都是,晚上灯一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脑子是进水了么,跑都跑了,还自己敲天牢的大门来送死,乐云越想越气,气的连饭都吃不下,随便塞了几口,就躺下闭上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_(:3」∠)_山奴回来了。

    第11章 白玉簪

    山奴自投罗网,乐云气的肝儿疼,闭着眼越想越觉得糟心,喝了点水,一天也没吃进去几口东西,可便宜了她墙角老鼠洞里的一家七口。

    愚蠢至极!若是她有能逃出生天的可能,乐云肯定拍着翅膀,飞到天边去,永远不再给任何人束缚住她的机会。

    辗转反侧到晚上,乐云从稻草上坐了起来,把一整天翻滚的乱糟糟的头发,用五指成梳好赖梳捋顺些,寻着裙子下摆撕下一条两指宽的布条,搁在膝盖上。

    乐云把头顶的白玉簪拿下来,放在旁边,散落的头发在头顶拢好,给自己草草挽了个利落的男髻,用撕下来的布条系上,捏过白玉簪,在手中摩挲,回想着关于皇帝开放逃杀场的细节。

    当今皇上是先帝的第三子,名为乐悦,除了残害忠良听信奸佞之外,还有两个上不去台面的爱好,一是喜好看多人交合,二是嗜爱血腥。

    按理说德行有失是不能拥为天子的,但因先帝爱好猎艳,且专门喜好卑贱的女子,虽然子嗣不少,可出自正经宫妃的皇子,只有乐悦一个。

    相比那些宫婢,妓子,尼姑,甚至女奴生下的儿子来说,肃妃褚氏生的皇子虽然毛病诸多,可好歹出身正统,爱好也都“无伤大雅”。

    这个“无伤大雅”还在大臣的容忍之内,只因为皇帝虽然爱好上不去台面,却来来回回折腾的都是些死囚和最低贱的奴隶,大臣们劝阻无用,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人捏鼻子忍耐,就有人上赶着捧臭脚,肃妃溺爱儿子,皇帝上无警言的长辈,下无谏言的臣子,有的只是跟风拍马的附庸。

    于是时间久了,小打小闹的多人搏杀,随着皇城权贵的跟风,演变出了规模,不光城郊原本用来狩猎的苍翠林,变成了皇帝每年用来放逐死囚的逃杀场,还有了荒唐至极的逃杀规则。

    每年八月,天牢中的死囚,就会被放逐进苍翠林中,规则很简单,只需要在林中活过一个月,出来后,不但死罪可免,皇帝还会许诺权财,可谓从此一步登天,更会受到皇城中权贵的追捧。

    只是那林中不光有从各处移植过来的毒花毒草,数不清的陷阱机关,还有皇帝专门豢养的野兽猛禽,天灾**,疾病饥饿,一旦企图逃离,就会被无处不在的监视侍卫射杀当场。

    而皇帝则通过这些监视侍卫口述,画师即时绘制的场景,随时获知逃杀场中的情形,这些画册,皇帝翻阅品读过后,还会根据其中人物,挂牌拍卖,价高者得,一层层传阅下去。

    每年逃杀场一开,整个皇城都乌烟瘴气,城中的赌坊,还会针对这其中出彩的人物开设赌局,赌的无非是这些人怎么死,何时死。

    乐云手中攥着白玉簪,心绪无波无澜的回忆着上一世从逃杀场出来的一个男人,在床地间得意洋洋的跟她描述其中怎样凶险,怎样灭绝人性。

    她如今手中值钱的物件,只剩一支白玉簪,身处大牢,她要想办法把这簪子换成趁手有杀伤力的东西,就只能赌一把。

    上一世,乐雨和她一同获罪,心连感应还在,她不能死,手无缚鸡之力,又不敢进逃杀场,心中更存着只要活着,总有一天能相见的奢望,咬牙选了充妓,从此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生不如死十几年。

    这一世乐雨被她早早的藏了起来,等到亲王案结,乐雨就能天高海阔,自由生活,她再无牵挂,宁死不走前世的老路。

    乐云从草垛上起身,走到栏杆前面站定,这一世,摆在面前的还是一样的两条路,只不过她这一次要选逃杀场,为自己拼杀出一条通天路来,成,则从此逍遥自在,败,也败的干干净净。

    夜半,乐云站在栏杆前双目有神,手中白玉簪被她捏的湿漉漉,这个时间所有人都睡了,唯一跟她一样站在栏杆面前熬着的,就只有对面的山奴。

    只是山奴在看她,她却一丝眼神也没有分过去,而是盯着值夜间紧闭的门。

    乐云当然能感觉到山奴的视线,那熊人看人好像带着热度,华为实质似的烫在身上,和她的手心一样又热又湿。

    没出息透了,乐云心中实在是看不起他,因为一点私情,就主动送死,现在巴巴的看过来干什么?以为这样的举动能感动她么。

    她糟心了一天,现在连叹气都懒得叹,上一世的以死相护,这一世的帮忙,乐云都很感激,可她也尽力把人送走了,自己找死回来她也管不了。

    她自觉仁至义尽,王府没了,她也再不是郡主,乐云打定主意,往后跟他生死两不相干。

    又是半晌,终于狱卒值夜间的那个门动了。迷迷糊糊的一个人哈欠连天的从里面出来,一边猫着腰往恭房的方向走,一边解裤带。

    乐云没急着叫人,而是等那狱卒钻进恭房解决完了,往回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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