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不在玉仑河,刚回来没多久。这次突然带她来见你们,没提前跟打招呼,实在抱歉。”
靳枫原本其实没打算来找她们姐妹俩,只因为乔森教授有求于她们,希望他出面,他才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抱歉的,格桑已经长大了,早点让她知道,死了这条心,是好事。只不过,白天的时候,你也太直接了,女孩子家,脸皮薄,她可伤心了,你们一走,躲在房间哭了一下午。”
“有你在,我相信很快她会好起来,以后也会遇到对她好的人。”靳枫等卓玛收拾完碗筷,让她坐下来,转了个话题:
“扎西大叔家里的羊,经常被雪豹袭击?次数多吗?”
“多,每次都死好多只羊,他哭天喊地的,怪可怜的,他们也是看他可怜,所以给了他特权,配了□□。可是……”
卓玛突然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我们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雪豹专挑他们家的山羊?雪豹从山上下来,最新去的应该是山脚下的牧场,他们家的牧场,不是最靠近山的位置。”
“每次雪豹捕杀家畜,他用□□捕杀的雪豹,都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作为他损失家畜的补偿呗。可是你想想,雪豹毛皮、雪豹骨等等都很值钱,浑身都是宝啊。”
靳枫听她这么说,心迅速往下沉。
“最近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行动反常?”
“最近雪豹下山袭击家畜的事情到没有听说,但扎西大叔经常把山羊赶到山上去,说是找到了肥沃的草地。昨天,格桑经过他的牧场,发现又出现被捕杀的山羊,但她说没有看到雪豹。以前每次雪豹袭击家畜,必定会闹出很大动静的。”
“扎西大叔有没有发现格桑?”
“格桑说没有,她吓得赶紧跑回来了,但她前脚刚到家,扎西大叔后脚就来了,我旁敲侧击问了他几个问题,感觉他应该只是怀疑有人出现他的牧场,但不知道是格桑。”
“这件事,你们不用再管,就当不知道。以后你们要长期在这里生活,不要得罪小人。”
“是啊,所以,我们也不敢报警。听乔森教授说你要来,我就高兴坏了,可以告诉你。只是,格桑在的时候,我不好说,怕她不高兴,她想亲自告诉你,可今天下午生气了,又不愿意说了。”
靳枫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门口。
卓玛显然明白了他的心思:
“阿萨,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吧。格桑和小鹿妹妹回来,我就说你去见以前的朋友了。小鹿妹妹看起来也很聪明,格桑为难不到她,你放心去好了。”
“晚上你给她准备个房间。”
“好,没问题,一切有我呢。”
靳枫离开没多久,鹿鸣和格桑就回来了。
格桑气冲冲地往竹席上一坐,冲鹿鸣大吼:“你真笨,怎么教都教不会,还要跟我学什么跳舞。我不教你了。”
“……”鹿鸣被噎得说不话来,她确实没什么舞蹈天赋,连节拍都踩不准。
“格桑,小鹿是客人,你不可以这么任性。”卓玛坐到格桑身旁,看向鹿鸣,一脸歉意,“我妹妹从小被我惯坏了,实在不好意思。”
鹿鸣感觉到了,她一直觉得她的情商不高,这个格桑,简直没有情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心里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奇怪的是,她并不讨厌她,反而觉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很安全。
格桑四处张望,没有看到靳枫,问卓玛:“姐姐,阿萨哥哥呢?”
鹿鸣竖着耳朵,想听卓玛怎么说,她一进来就发现靳枫不在院子里,也没有收到过他的短信。
卓玛的解释,他去看朋友,她当然不信,一定和下午在山上发现雪豹的血迹和毛发有关。
他会不会有危险?
鹿鸣突然很不安,起身,走向门口,被卓玛叫住。
“小鹿妹妹,阿萨很快就回来,他让你先睡,我去给你准备房间。这里晚上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女孩子不能随便出去。”
“……”鹿鸣只能止步,折回来,却坐立难安。
格桑打了个哈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卓玛让她先去睡觉。她进屋的时候,问鹿鸣,明天什么时候给她拍照。
“等他回来以后。”鹿鸣随口答道。
“你是给我拍照,又不是给阿萨哥哥拍照,为什么要等他回来?”格桑理直气壮,“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好。”
鹿鸣无奈,只能答应,让她先去睡,明天早上,天一亮,光线好的时候就拍,不管他回不回来。
格桑这才满意地进屋去了。
卓玛的丈夫原本一直在门口守着,关了院门,也回屋去了。
鹿鸣把院子铁门的门栓推开了,担心他进不来。
卓玛进去了一趟,下来让鹿鸣进屋睡觉,说已经准备好了房间。
“卓玛,你先去睡吧,我等他回来就进屋去睡。”她现在躺在床上也睡不着。
“客人在这里,我这个主人怎么能去睡?”卓玛坐下来,笑望着她,“鹿,想不想知道阿萨小时候的事?”
“好啊。”鹿鸣在她对面坐下来,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张小桌子。
这种床上放一张小桌子的摆设,有点像北方人的习惯。她有点不习惯。
“小时候,我们这一群没爹妈的孩子,都喜欢跟着阿萨。他这个人不太爱说话,但特别勇敢,很讲义气,长得又好看,女孩子都喜欢他。后来,他去了城里,只偶尔回来看我们,每次都给我们带好多好吃的。”
鹿鸣有些好奇,“他小时候没去城里之前,不是有父亲吗?”
“你是说昆伯伯吗?阿萨叫他老昆,不叫阿爸,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人说,阿萨是老昆和昆仑山里的一个女人生的,有些人又说不是。”
“他从来没见过他妈妈?”
“没有。有些人说阿萨是一只母雪豹生的,所以大家都叫他阿萨,因为雪豹在藏语里叫‘萨’,这个你知道吗?”
鹿鸣点了点头,听着卓玛讲靳枫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不时看向门口。
她们两个在院子里边聊边等,到了半夜,靳枫也没回来。
四月的天,晚上气温很低。
鹿鸣当心卓玛陪着她,会感冒,只能和她一同进屋,回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很温馨,红木床很古典,她和衣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
天快亮的时候,半睡半醒中,鹿鸣听到门开了,很快又关上。
门栓被拉上的声音,彻底把她从半睡半醒中来回清醒状态。
她睁开眼睛,靳枫就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房间没开灯,光线很暗,可她依然看到,他嘴唇破了皮,嘴角有血丝,似是和人打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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