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林》分卷阅读77

    花开放,除了选择一年四季都可播种的一年生品种,还要考虑温度、土壤、通风、日照等各种条件。

    山脊上地势高,日照和通风都好,火烧迹地土壤必须经过处理,才不会太贫瘠。

    他花了多少心思,来打理这片花地?

    那天发现这个地方以后,她挣扎了许久,但最终还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留下来。

    鹿鸣一直想努力做到,不为做过的事后悔。可她现在很后悔,和他重逢以后,没有好好和他在一起。这个遗憾永远没有机会弥补了。

    如果她再勇敢一点,果断一点,结果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鹿鸣轻叹了口气,把披毯铺开,垫在花丛中间的一小块空地,仰躺下来,看着天空。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如洗。

    四月的风,带有一丝料峭春寒,但并不冷。

    她闭上眼睛,感受风吹过脸盘的感觉,温暖,柔和,像是他在吻她,不知不觉,又想起看过的那些信。

    风从哪个方向来

    轻轻将我摇晃

    吹黄了麦田,吹绿了森林

    三色紫罗兰漫山开遍

    独不见,你归来

    ……

    现在她回来了,他却永远回不来了。

    鹿鸣鼻子一酸,转移注意力,自己在心里写了一首对应的诗:

    风从哪个方向来

    轻轻将我摇晃

    吹远了天空,吹阔了大海

    雪鹿核桃饭溢满舌尖

    鹿鸣时,劲风来

    ……

    她突然睁开眼睛,对着天空大喊,“混蛋!流氓!骗子!”

    说他是骗子,好像不合适,他一直挂在嘴上的那几句话:

    “我没来,你不许动。”他没来,她已经动了。

    “我没死,你不许死。”他做到了,她还活着。

    鹿鸣心中刺痛,闭上眼睛,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地脚步声。声音在头顶处停止,似是有人在俯视着她,之后,在她头顶方向的空地趴了下来。

    “鹿鸣。”熟悉的声音,被风灌进耳朵里。

    鹿鸣交叠在小腹上的两只手,猛然握紧了拳头。

    她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就好像他真的就在她身边。

    这怎么可能?!她太想他了,所以通灵了?

    可她是个无神论者,相信科学。

    “想我吗?”男人熟悉的声音,再次像风一样拂过她耳边。

    “想,很想,很想。”她自然而然地回答。

    “跟我在一起快乐吗?”

    “快乐,很快乐,很快乐。”

    “还喜欢我吗?”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她像个智能机器热一样,答案是她大脑里的程序,接到指令,自动回答。

    鹿鸣突然很希望,世界上真的有通灵这回事,甚至希望这种超自然的事情能发生在她身上。

    “那好,我们重新在一起吧。这是我非常郑重做的决定,不需要你做任何选择,也不需要你承担任何责任。”

    他不等她开口,继续说道:

    “我一直担心,你会给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锁,怕你被压垮,总希望你能把自己从心灵桎梏中解脱出来,却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有一天成了你的枷锁,带给你烦恼,逼得你要在我和你最在乎的亲人之间做选择。我活该受到惩罚。”

    声音停顿了半秒,似是在做一个痛苦而艰难的决定:

    “现在,我们重新开始。你不想结婚,那就不结婚。你要和别人结婚,弄一个幌子,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是快乐的,哪怕只是今天,没有未来。如果有一天,我又成了你的桎梏,不能让你快乐,你尽可以一脚把我踢开。”

    男人声音低沉,轻缓,如管弦乐器奏出来最动听的曲调,突然停止了。

    鹿鸣鼻尖喷过来一阵热气,似是他靠了过来。

    她唇上突然一热。

    男人熟悉的唇抿住了她的下唇。

    重重吮吸一番,炙热的舌,打开她微阖的齿关,闯入她嘴里,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温度。

    鹿鸣呼吸瞬间停滞。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把她团团笼罩住,伴随着三色紫罗兰浓郁的花香,沁入她的心脾。

    这不可能!

    她确信,她一定是在做梦。

    就像她经常梦见和一只雪豹人兽结合,雪豹突然变成了他。所有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都会在梦里肆无忌惮地发生。

    可现在这样的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到她能听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他身体的温度,他呼吸的节奏,他的每一个动作,也都非常清晰真实。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远把这个梦做下去。

    鹿鸣紧握成拳的手中渐渐松开,双手摸索着,捧住他的脸,轻抿了一下他的唇,并不灵巧的舌,跟随他的引领,进入他的口中。

    她像一只好奇的小鹿,闯入一片陌生的森林,左碰一下,右撞一下,甚至去逗弄他的舌,引诱他来追,他碰到她,她立刻逃跑了。

    如此反复。

    她感觉好玩极了,不知疲倦地继续。

    ……

    鹿鸣听到了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她的心跳也开始变得急促,脉搏快得像被施了高压。

    紧密交织的唇瓣突然断开了,耳边响起男人闷哼声。

    “鹿鸣,我是真的受不了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极度压抑而痛苦,似是隐忍许久,“我想**……每天都在想……”

    “……”鹿鸣一惊,越发觉得这梦真实得不可思议。

    她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拒绝,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也想……很想……很想……”

    靳枫呆愣住,难以置信,她这种人能说出这么直白的话。

    她是不是以为,她是在做梦?不相信他还活着?

    靳枫突然起身,跨过她,转了个身,头和脚方向变得和她一样,欺身压住她。

    他一条手臂撑在她身旁的披毯上,身后摸了摸她的脸。

    “鹿鸣,睁开眼睛。”

    “不!”她头摇地跟拨浪鼓一样,把他的手掰开,贴着她的身体往下滑,一直滑到她胸前,“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靳枫手触到女人柔软的山峦,身体猛然一震。

    女人身体越来越软,几乎跟水一样不成形了,细长的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头顺势往上抬起。

    “吻我。”

    “……”靳枫嗓子发干,呼吸通道像被什么堵塞住,呼吸很艰难。

    他是该先叫醒她,还是继续?

    理智告诉他,要先叫醒她,向她解释一切,身体却不受控制,几乎又要炸开。

    他低头吻住她,一边开始脱衣服。

    中断的吻很快又继续,越发炽烈。

    他衣服也脱得很急。

    八年多了,他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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