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末世]》分卷阅读372

    所有地铁都被挖开,隧道和站台、候车厅等都露了出来,俞蘅还看到几处熟悉的场景,当初他还走过呢。

    最让他后怕的是秽气源的位置,就是当年他被地铁列车刮动的地方前面那一站地下,如果当初他没有跳进列车中,被列车带着走了回头路,最后在原地挖掘,那么他就会走到那个地方去。

    将尸坑挖开之后,挖出来一块纯黑色的石碑,俞蘅将天雷符丢下去,又晾着晒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收音机一直没停过,放着各种爱国、贺新春、主新婚的歌曲。

    面对观玉等人的困惑,俞蘅说:“这些歌曲积极向上,传唱度高,久而久之也带着一种力量。别笑,秽气的存在本来就不科学,歌曲有灵怎么不可能呢。”

    万物有灵,心存敬畏就有灵。

    “拉出来吧。”吊车一拉,地面就开始震动,吊索也跟抖个不停,不过是拔了牙齿的老虎,破坏力并不强。吊出来之后,俞蘅拿天雷符缝制的布将这块半米长二十厘米厚的石碑包起来。这块布也不是普通的布,是去年除夕夜,他特地供奉过护国神兽,受过金光馈赠的布。

    “就在这里建一座引雷塔,把石碑放在塔尖上。”他将后续交代好后站起来,环顾着遍地疮痍的荔城,正午的太阳猛烈又温暖,照射在地上蒸腾起浮光,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禁区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会好起来的。”俞蘅眼底浮现笑意,他的心里涌起一股豪情壮志,漂泊的年代终于过去了,未来充满了无限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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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恒星院长的‘道术的科学原理’一书出版后,获得广大人民的喜爱,书中以简明扼要的语言,清晰地将道术、符篆的原理以科学的形式讲述出来,打破了科学和道术之间的隔阂壁垒。”

    “同日,陆均先生在会议上表明一个观点,科学和道术,都是人类利用的手段,也都是双刃剑,我们要做的是敬畏他们,而不能私心滥用。”

    “同年,议院出台‘道术管理条例’,并且完善刑法中关于道术违法犯罪行为的条款,确定了国家今后对道术的严肃态度。”

    “……”

    在荔城秽气源在日复一日的天雷洗礼中被彻底消灭后,a国终于步入正轨,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社会问题。陆均前后强撑了三年之后,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新总议长的选举中,俞蘅也绝对优势当选。

    在就任典礼上,他一字一句地面对着全国观众宣誓:“……热爱我们的国家,关爱我们的国民,珍惜我们的土地,永不背叛。”

    那一年他二十七岁,成为a国民主制历史上入议院时间最短、年纪最轻的总议长。

    他和陆均的政治思想很相近,在陆均病中期间,许多事务都是他在处理,所以上任之后事务和权力的过渡非常平稳。

    当上总议长之后,俞蘅就更忙了,不过他的身体素质很好,也年轻,每天都精神焕发。很快,他发现自己成为网红,在社交软件上拥有超高人气,一刷新都是他的照片,不管是开会的,活动中的都有。

    “舔舔舔我老公!”

    “明明是我老公我摸摸摸!”

    他黑着脸将手机关掉,旁边的勤务员小心翼翼地说:“先生,她们没有恶意,只是表达对你的喜欢。”

    “我知道。”俞蘅就是觉得这些女孩子太活泼太直白了,不过也是那一次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他想,如果这份影响力能够引导好的社会风尚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开始筛选一些合适的公益广告,适当地进去打酱油,广告的效果好得不得了。

    在各方的不懈努力之下,灾难后的a国慢慢地焕发生机,更因为当年的秽气事故,人们也开始自觉做善事——最最权威的周议长兼符道院长说了,人行为和心理的阴暗会日积月累形成负面的气场,滋生秽气,所以大家都要做乐观向善的人。

    只要有一个人相信,并且实际行动起来,俞蘅就欣慰了。

    后来国家的经济也全面恢复,各地的重建工作也进入尾声,除了荔城,其他地方陆续都有人口返流。周母在俞蘅弄死鲁鸣韬后痛哭了一场,终于接受丈夫死去的事实,在家里给他供了牌位。

    在审问过鲁鸣韬后俞蘅知道,周父本来不必死的,在检测到他的身体非常健康,也从他嘴里得知扎针的大概位置之后,医生们本来打算送他离开的,可是鲁鸣韬却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他的身上肯定有抗体,肯定有!既然查不出来,那就放干他的血,提纯给我喝!”

    然后他真的活了下来,又被秘密运送出荔城,养好伤之后,在父亲鲁明盛的经营下,成为年轻有为的科学院一员,“结合国情”走科技爱国道路,为他竞选总议长积攒名声。

    要塑造英雄形象,俞蘅就把他掀翻砸碎,成王败寇,鲁鸣韬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的总议长,口碑好脾气佳,对待因为卖国而处死的他父亲的其他子女,也没有连坐的意思,为什么独独这么对待自己?

    奇怪,太奇怪了!他不服!

    他永远都不知道,当初他三言两语弄死的那个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中年男人,会有一个为父报仇的儿子。他视别人生命为草芥,草芥也能将他勒死。

    在家里设牌位缓了一个月后,周母才提出回荔城:“去祭拜一下你爸爸吧。”终于愿意踏上那片伤心地。

    俞蘅就陪着她一起去,他们来到以前的家的旧址,这里早就看不出原先的模样,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挖不出来。他现在手头的周父的照片,还是周父的大哥周康送来的。

    周康用家里所有的有周泰在的照片全部送了过来,取得了侄子的“谅解”,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会遭受报复。

    他将里头周康那部分剪掉,就剩下年轻的周父对着镜头阳光地笑,将照片拿给周母后,她泣不成声。

    祭拜之后周母大病一场,然后坚强起来继续生活,有的人死了痕迹不会变淡,总有人一直将他记在心里,周母如此,俞蘅亦是。

    在这个任务世界里,俞蘅因为修道的缘故活得长寿,寿终正寝时一百三十九岁,在总议长的位置上做了三十年,连任六届,周母去世后,他就准备卸任远游了。

    在这个职位上他做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不管是在国家经济上、道门管理上,还是在对外关系上,都维持在一个平稳的状态。他不可能永远掌控那些东西,人心又是善变的,他做了再多条条框框的规定,也无法控制别人的心思。

    他看得很开,卸任后直接离开京都,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闭门修道五十年,等他从深山里出关时,发现a国已经大变样,国家政策与他在任时相比已经相差甚大。他在任时,非常看重德育,这是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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