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分卷阅读9

    凌粒最後只能無力捂臉。

    這次的訪談仍然是凌粒之前參加的那一個,這次他只是特邀嘉賓,作為節目的彩蛋出場,也算是還了上次主持人邀請他吃飯沒能去成的人情。

    訪談結束后主持人再次說要請客,凌粒聽說席間還有一位他崇拜的前輩級歌手,欣欣然地答應了。

    一群人熱熱鬧鬧吃過飯,又去唱k,凌粒默默蹭到前輩歌手身邊,準備默默瞻仰對方的歌喉。

    前輩看到這樣眼巴巴的凌粒不由笑了,凌粒有個背景很硬的金主是圈子裡公開的秘密。前一陣子聽說他從金主那裡搬出來,看起來是失寵了,都以為他要麼會消沉下去要麼會去找下一位金主。覬覦他的人其實不少,都在等著凌粒的消息。誰知道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人兢兢業業地唱歌、跑通告,事業不僅沒有下滑,反而繼續穩步上升。

    人們漸漸意識到凌粒的實力是很不錯的,也有頭腦,而且他紅的程度已經到了讚助商跟著他跑的地步。這時候不知從哪裡又爆出一個驚人消息:凌粒把這幾年賺的錢全都還給金主了。雖然不信的人還有很多,但圈子裡大部分人對他的態度,也從原來的不得不敬變得真正多了幾分尊重。

    有人把話筒遞過來,說道:“葉前輩,我幫你點歌了,來吧。”

    葉饒接過話筒,卻直接放到了凌粒的手裡:“我今天嗓子狀態不好,凌粒來唱這首吧,怎麼樣?”

    凌粒受寵若驚,連連擺手:“不行,還是您唱吧……”

    葉饒故意板起臉說道:“我知道了,是我這首歌太沒名氣,你不會唱。”

    “不不不我會!”凌粒窘迫地接過話筒,豈止是會唱,這首歌是葉饒的所有歌中他最喜歡的一首,尤其是歌詞,他都能倒背如流。

    凌粒就坐在沙發上開口唱歌,他一握住話筒,整個人的氣場都感覺不一樣了。他的嗓音條件很好,唱功也扎實,最妙的是唱什麼歌有什麼歌的味道,情感藉著聲音纏纏繞繞,歌聲足以表達所有想傾訴的語言。

    包廂漸漸安靜下來,等他唱完的時候,大家都自發鼓掌,有人笑著說:“凌粒,你下次開演唱會一定要送我一張票,只聽一首太不過癮了。”

    凌粒也笑著說:“好啊,不過你不能只看,也要上來給我做嘉賓的。”

    那人說:“我主業不是唱歌,唱得比你差遠了,砸了你的場子怎麼辦。”他是個名演員,演而優則唱,出過一張專輯幾首單曲,銷量都不錯。

    旁人笑道:“唱不了歌就上去演雜技,想聽歌還叫人家凌粒主動送票,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那人哈哈笑了,說道:“那我就去演雜技了,凌粒可別嫌棄我啊。”

    凌粒玩笑著應了,把話筒還回去,坐下之後小聲問葉饒:“葉前輩,您真的不唱嗎?”

    葉饒說:“你就別一直‘您’呀‘您’的,我還不到四十呢,還不想承認自己老了。叫我葉饒就行。”

    凌粒還是沒敢直接叫葉饒的名字,他喜歡葉饒快十年了,突然從偶像變成平輩相交的朋友,實在是不適應。

    葉饒又說:“這首歌你唱得很好。嗯,只比我差那麼一點點。”

    凌粒笑了,說道:“多謝誇獎。”想了一下又說,“我想跟您問一個人,就是這首歌的作詞人,我一直很喜歡他寫的詞,但是除了一個名字之外什麼資料都找不到……”

    “你說倔強的蘑菇?”葉饒笑吟吟地說,“其實你應該認識他。”

    “啊?”凌粒茫然。

    “蘑菇年輕的時候很才華橫溢,寫了不少詞,也會作曲,不過他家裡的情況不允許他成為一個詞作家。他年紀一到就回去繼承家業了,現在應該是你的頂頭boss。”

    凌粒:=口=……

    葉饒繼續說:“謝家,不,說漏嘴了,他家家風很嚴,他曾經寫過詞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你可別說出去哦。”

    凌粒嘴角抽搐,現在有人唱的歌正好也是“倔強的蘑菇”作的詞,他盯著大屏上顯示的那幾個字,忽然想到在自家粉絲論壇上看到的話——

    “我對給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已經饑渴難耐了!”

    ——是他開門的姿勢不對嗎orz。

    9

    演唱會的事又重新提上日程,投資計劃都是公司頂級的水平,高董事對他還是很夠意思的,凌粒都有些慚愧了,說:“我以後可能很難幫上您的忙了。”

    高董事笑道:“你好好發展,我的好處還在後面。而且我看得出謝總對你是有感情的,只要我還算是和你同一邊的一天,謝總那裡就會多分我一些情面。”

    凌粒說道:“高董事就別開我玩笑了。”

    高董事道:“其實謝總他結婚也未必能妨礙你們,他妻子如何也越不過他去,男人嘛,為了家族總要做出點犧牲,你照過你們的日子就行了。你知道我是為你好。”

    “我知道。”凌粒笑了一下說道,“不過那就沒意思了,而且我們也沒到那個地步。”

    高董事見狀知道沒必要再說下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一向愛惜羽毛。演唱會加油。”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凌粒其實沒想過愛惜羽毛這回事。被包養和插足別人婚姻,哪個傳出去也好聽不到哪去。

    只是被包養的時期,偶爾還能讓他幻想一下謝嘉慈哪天會愛上他,雖然那點念頭磨了五年已經磨得微乎其微,總歸還是有的。

    到別人的婚姻里做插足的第三者就真的沒有意思了。如果他真的做了,大概不需要田小姐上門,他自己都會被自己折磨瘋掉。

    他很慶幸自己脫身得及時。他是趁謝嘉慈睡得最沉的時候走的,男人的眼瞼緊緊閉合,睡得微亂的頭髮在英俊的額頭上投下虛單的溣啊a枇1緵]打算臨走的時候吻他,但還是忍不住吻了。他很怕那一瞬間男人睜開眼睛,那樣他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回來以後凌粒的工作仍然緊張,卻沒有原來那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了。其中一個原因可能也是多虧關琳幫他把雜事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原本只想挑個簡單好控制的經紀人,沒想到卻挑中了一塊璞玉。

    新年前凌粒飛了一趟馬來西亞拍演唱會的外景,他在暖洋洋的沙灘上昏昏欲睡。小莊過去叫他,凌粒大半面容都陷在陰影里,兩頰豐潤了一些,眼下依然有熬夜工作趕出來的青黑。

    凌粒今年也才不過二十四歲,這樣沉睡的時候還不自覺微微嘟著嘴,透出年輕男人常有的、令人忍俊不禁的孩子氣。小莊笑著去戳他的酒窩,叫他:“凌天王,起來工作啦。”

    凌粒揮了一下她的手,含含糊糊道:“嘉慈,讓我睡……”

    凌粒睡醒的時候正趕上夕陽于海面上緩緩下沉,他趕回攝影棚,被關琳氣急敗壞責問:“你怎麼睡那麼久?小莊去都說叫不醒你!”

    凌粒張口“啊?”了一聲,看向小莊。

    小莊轉開目光,對著關琳賠笑:“是我不對,我看他睡得太香了,想讓他多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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