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要是再迟一步,任张发财今天讨到了主意回去了,明天保不准出什么事呢!
张发财初见衙役时也是纳闷,一面跟着走,一面还掏了银子贿赂衙役,问了是什么事?待听说是陆放舟告了他,不屑得一塌糊涂,凭你是什么货色?也妄想告赢他?便无所畏惧的往县衙里来了。
进了县衙,张发财就把陆放舟签过的那些欠条呈了上去,并一脸诚恳的表示,他并无欺主之举,一切契约借条皆是陆放舟自愿,且亲笔写的。
县令把借条翻了一遍,觉得张发财说得没错,便看向陆放舟:“陆秀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言下之意是辩不了的话,他就要判了。
陆放舟忙作揖:“小生有得是话要说。”
“哦?”县令好奇。
陆放舟叹息一声:“大人对小生之往昔丑事定然有所耳闻,小生酗酒,一年到头没几天是清醒,可大人您看,这借条有这么多,小生哪有功夫写出这个?”
“说的也是啊。”县令点头,喝醉酒的人一醉就是大半天,陆放舟据说天天喝,确实没什么功夫写这些,便看向张发财。
张发财忙说:“大人,事情非是如此,陆秀才也不是天天都喝酒的。”
“小生不是天天都喝酒的?那缘何借条隔三差五就有?小生的酒量不好的,两三杯下肚就醉了,喝不了那么多酒。”陆放舟立刻奇怪问。
张发财被问得无语了,向县令摊手:“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这么多酒喝完的?他是关上门喝的,难不成我还推开门去瞧吗?”
“这就对了。”陆放舟忙对县令道,“大人,你看看,他连这种事都推脱,定然心里有鬼。”
“陆放舟,你不要血口喷人,这里是公堂,岂容你胡说八道。”张发财怒了。
陆放舟笑了:“我有胡说八道吗?我自己有多少酒量我还不清楚?难不成你还想在公堂之上现场摆酒,让我喝给你看,证明给你看?”
“胡闹,这是公堂,又不是市井酒肆。”县令喝住了两人。
“大人明鉴。”陆放舟立刻拍马屁,“小生亦觉得公堂当有公堂之威严,既然借条存在疑议,那便暂且不能当做证物。”
“嗯!”县令闻言点头。
张发财怒看陆放舟:“借条不作数,那契约总是作数的?那可是你自己签的,白纸黑字,还盖印呢。”
“契约和借条一个道理,谁能保证小生当时签的时候没喝醉酒呢?”
“胡说,签契约是得有证人的,大人大可传唤证人来作证。”张发财辩。
陆放舟摇头:“大人,契约条款如此荒唐,说明那证人也不怀好心,他若是有半点良心,定然不会作证。”
“陆放舟,你……白纸黑字的东西,你也敢推翻?”张发财怒。
“白纸黑字?”陆放舟的笑意更浓了:“你口口声声说白纸黑字,说明你是个讲究实证的人,那好啊,眼下就有一样实证,你敢不敢认?”陆放舟故意激张发财。
张发财昂头冷笑:“我有何不敢的?”
陆放舟乐了,当即对县令拱手:“大人,小生有实证,这张发财家正堂放着一套雕花小圆桌,那是小生那故去的拙荆的遗物,是他趁着小生家有事,悄悄拿的。小生曾上门向他讨要,他非但不还,还将小生哄了出去。小人可即刻派人去他家查看,若属实,此人欺压之名便可坐实。顺便提醒大人一句,那套雕花小圆桌与小生家的拔步床是一套的,为防此人狡辩言这东西原本就是他的,大人可请孙阁老家管家一同前往验证。”
张发财一听愈加冷笑:“你还敢扯上孙阁老?真是不要脸。”
“我有没有脸还轮不到你这个家奴来评头论足。”陆放舟笑得人畜无害,“我今天心情好,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大人手里那张状纸是孙阁老亲自为我写的,你说他会不会派管家与大人一同前往啊?”
张发财的气焰顿时短了,一脸难以置信,见县令真着人去请孙阁老家管家了,忙喝道:“小、小的是陆家的家奴,怎么发落小的,由陆家老爷说了算,大人可将此事告之陆家老爷,小的愿领任何责罚。”
张发财祭出最后的保命牌,陆放舟哪会让他如愿,陆家的情况他多少能猜到些,陆放舟待在这么个穷山窝里,还被家奴欺负,陆家却不闻不问。说明陆放舟并不得陆家老爷喜欢,陆家要是还有个得势的少爷什么的,说不定张发财就是那个少爷派来的。
让县令跟陆家去说,岂不是平白放你一条生路,想得美!
陆放舟当即冷笑:“呦?终于想起你是陆家的家奴了?那你可曾想起我还是陆家的少爷?我爹有权发落你,我难道就没权发落你?你在公堂之上故意无视我的存在,却将我爹的名头抬了出来,居心何在?故意挑拨我陆家父子间的感情吗?还是故意给外人一个陆家家宅不宁的表象?”
张发财一听吓到了:“小的绝对不敢。”
“不敢?”陆放舟怒喝,“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这种契约都敢签,早就无法无天了!”
“那、那非是小人的主意,是……二……”张发财的话尚未说完,县衙里便来了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子,恭敬的向县令行了个礼:“小的是陆家管家陆生,特奉老爷之命前来。”
“陆管家何事?”县令忙问,陆生是陆家的管家,又是代表陆老爷来的,县令自知比不过孙陆两家的权势,便立刻停了审问。
“老爷说:陆家惭愧,养出了这么一个欺主的家奴,还失察,任其在外败坏陆家的名声。现请县老爷通融,许我陆家自行处置这个家奴。”陆生道。
县令闻言看了眼陆放舟,陆生会意,对陆放舟道:“大少爷,老爷也有话对少爷说:此等家奴,陆家必然严惩。从今往后再不会有这等家奴出现在少爷的庄子里,还请少爷速速回庄,好生打理。”
陆老爷的话话中有话,陆放舟听着不怎么舒服,但陆家的情况他不甚清楚,不宜在此刻与之对上,既然张发财的问题解决,他便暂时收手,其余的来日再说。
便道:“既然爹爹发话,儿子自然遵循。”
陆生遂轻哼了声,对随他前来的几名壮汉道:“押走。”
陆放舟走出县衙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关城门的时辰也快到了,他也不敢耽搁,想着回程还有那多路要走,得赶紧回去,不然二妞要担心的。
还没走出一里地,早上摔的伤,以及脚上磨的泡就齐刷刷抗议了,方才在县学和县衙里,他顾着办事压根就没注意到伤,这会事情办好了,整个人轻松下来了,痛也就特别明显了。
陆放舟寻了块大点的山石,坐下稍作歇息,掏出一直没舍得吃的油饼,猛咬了几口。来之前他不敢吃,生怕万一没成,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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