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llow……”心,陷入水底,沉甸甸的再也浮不起来,却还是忍不住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我们是相爱的,对不对?”
“相爱?大哥,你还相信?”笑,天真的笑,纯洁的笑,好像阳光般灿烂的笑,此刻却像死神举起的镰刀,显露着不容误解的意味,“我们真的相爱么?有什么证据?只是凭我们两个傻瓜一样说出的话?”
“你……”手脚已经冰冷,基米仿佛听到碎裂的声音——是他们的爱抑或是自己的心?如见到阳光的冰雕,一块块的剥落了、碎裂了。
“我?”美丽的短发在阳光下小小的跳跃着,“想说什么呢?大哥。你以为我真的爱你?是因为我对你说出的那句话还是因为……啊,对了,我们上过床,对不对?”纤细的身影微微转动,话语并未停下,“可是那又算得了什么?你以为得到我的身体就代表我会爱你?太自大的想法了吧……女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更何况男人。只当是做了梦吧!”
“为什么是我?”人,一分一分的沉入冰水中,拼着最后的一口气,只能问出这个问题,声音嘶哑得连自己都不能分辨。
36
“为什么会是你?”少年轻轻皱眉,有些烦恼的敲敲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要听答案?大哥?”
“我……”不能确定,不能决定。眼前这个少年,是否还是自己一直疼爱宠溺的小家伙?是否还是那个会在一起分享甜蜜回忆的人?是否还是那个会在睡前嘟着嘴巴祈求一个轻吻的mellow?!
“很简单啊!游戏嘛,本来就不需要太认真的,谁让全家上下只有你不爱理会我?谁让只有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玩?谁让只有你一直一直对我不友善?你这样的人——真是少见啊!所以,不是你是谁?”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还有什么?”少年的面孔逐渐在眼前模糊了,心,空了,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难道让我说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么?还是说你很帅气温柔?算了吧,大哥,其实和你比起来,二哥并不逊色,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生气为什么我当初没有选择他……”
“不!你别再说了!”捂住耳朵,拒绝那伤人的话语,拒绝那可怕的事实——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自己被抛弃?!母亲在小时候抛弃他,现在呢?但现在呢?!当终于以为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的时候,却又被狠狠的打下深渊!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谁又能来告诉他?!
“不说了?”mellow就站在原地,看着基米,脸上的平静仿佛打不破的冰面,一双眼只是冷冷的、冷冷的打量着他,“好啊,正好我也不用费口水了。”
转身,离开。
“啊————————”凄厉的喊叫,惊碎了夏初的美景。
“大少爷,怎么了?”
“快!快点叫医生……”
“通知老爷和夫人!”
“大少爷、大少爷,您到底怎么了!”
平静的花园,乱成一团。
“那个时候你全都听到了吧。”点了一颗烟,放到一旁银色的烟灰缸上,看着淡淡的烟气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下缥缈,黑色的眸子里沉积了回忆。
“嗯。”多恩很反常的没有喝他的怪异饮料,而是捧着一杯柠檬汽水,“你连这个都知道啊,真是可怕。”
“可怕?”云烟挑挑眉,目光仍然凝住在那烟气上,“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把一切都对雷说了……”
“噗……咳咳……”一口汽水喷了出来,多恩努力平顺着呼吸,“天啊,你连这个都对他说了?!他什么反应啊?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会是被……”
“被什么?”目光斜斜的放过来一点,阻止了下面可怕的猜测,唇边却漾开淡淡的笑容,“你知道他说我什么?”
“总不会是可爱吧。”多恩耙耙自己的头发,缩缩身子,躲开前来收拾自己弄出一片狼籍的小木的厉眼。
“他说我……哈哈……”忍不住笑出来,手掌也挥舞起来,“他说我恶劣,竟然只是说我恶劣而已。”
“息……”不慎被碰落的烟头烫到的多恩,也只能闷闷的说一句,“你的确很恶劣。”
37
“可是你现在真的不紧张?”甩甩手,喝光了柠檬汽水,递出杯子。
“紧张?”boss抓过多恩的空杯子重新注满,对这两个字的反应却是茫然。
“你……”多恩深深吸一口气,才放缓了语气慢慢说出来,“你在第二天早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见过他那种崩溃的样子,所以才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来。”
“那你呢?比我强得了哪去?两天之后也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
“两天时间足够你吓得半死,内疚的要命,然后安排好一切,最后跑路。”boss耸耸肩,转身打发着一旁的客人,又转了回来,“用用脑子,什么事情都会有结果。”
“呵……你真是没变啊。”多恩耸耸肩,佩服的扬起眉,“不过你真的能够这么坦然么?你知不知道他现在随时都有可能从那个门里进来,站在你的面前?”
“那又如何?二哥,我说过我不会逃了,我喜欢这里。”调出一杯颜色漂亮的绿色饮料,放在灯光下不断转换着角度,“你看到这里了,我不想放弃。”
“你……真是难得竟然会有这么重视的东西。”
“重视?当然要重视。”将手中的淡酒一口饮尽,杯子丢到后面的水槽中,boss的面孔看起来微微有些发红,“你看到那些桌子椅子了么?是我找遍了整个城市才定下来的;你看到门口那个破破的铁皮招牌了么?可能不大相信吧,是我自己做的……”下巴轻轻放在交叉的双肘上,笑容看起来有些梦幻的朦胧,“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多恩歪头看看他,“最重要的当然是那个男人了吧。”
“不。”非常出人意表的答案,boss纤细的手指举了起来,轻轻在半空中点着,“你又错了呢……”笑容有些憨憨的奇怪,“他当然也是,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那其他的呢?”好奇的追问。
“你看那里……”boss的尾音有些奇怪的拉长,好像含糊着的嘟囔,“小木,阿青,小伦,阿连……喏喏喏,那个是上次狠狠的给了你一圈的斯宾塞,还有嗯……那边的一对,看到没有,还有他、他、他……”手指模糊的扫过一片,“所有的这些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啊!”
“他们?”多恩侧头看看酒吧内热闹的景象,思维还是有些转不过来,“他们为什么……”
“你不明白么?二哥……”红红的笑脸,看得人心底突突跳,直想犯罪,“他们啊,都是我认识的人啊,都在关心我,都喜欢我……呃,不只是因为的面孔和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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