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分卷阅读26

    “但我要怎么解释我在哪儿认得他的呢?难道就和你说,”魏承用荒诞又可笑的语气说:“因为他很多年来都会定期过来打激素,最开始的时候甚至是在你家老爷子和你小姨的眼皮子底下?”

    “什么?”薛景仁怀疑自己听错了,“肖佳倩?”

    他不怀疑这是老爷子的主意,为了能把肖兰亭卖个好价钱,包装和加工必不可少,狠厉而绝情。

    但肖佳倩可是肖兰亭的亲生母亲,是从她身上实实在在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忍心就那样亲眼看着肖兰亭被当作货物一样对待呢?

    但是他没听错,肖佳倩确确实实,曾亲眼看过肖兰亭被带到医院做身体的二次加工。

    第30章

    魏承说完这些话,像是卸下了很沉的负重,“挨呀,说出来痛快多了,真的,这点**破事儿老多年了,我良心最后剩的这屁大点儿都给它了。”

    没等薛景仁问,魏承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又是一顿说。

    “你说甭让我看见就得了,但你家老爷子整得那医疗团队,又是我老师又是我爸学生的,这事儿就老往我眼前凑。”

    “我寻思吧,你家老爷子一死,这肖兰亭也算是熬到头了啊!结果你就把人给我带来了,吓得我撒丫子就跑去找人,结果你就是带人体个检,虚惊一场。”

    “你说这事儿又不是啥光彩事儿,我觉得提醒提醒你得了,哎当时你可是答应的好好的,不欺负人家了,结果转头就把人弄你床上了,你说你!哎!”

    薛景仁听到这就理解了,魏承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内心很感性,泪点特别低,经常容易被很多细小的事情所触动。正好碰上肖兰亭还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薛景仁有关,这么久以来,想必心里关于职业道德和私人情绪的纠结不会少。

    薛景仁突然想起件事,问他:“那你昨天其实知道我说的是他啊?”

    魏承说是啊,最近就见你围着他转了,这个时间点能让你这么费心的也没别人了,再说魏承也是知道内幕的人,昨天一听薛景仁那形容,**不离十了。

    薛景仁已经没什么脾气了,自从遇到了肖兰亭,他仿佛不认识这个世界了,怎么谁都比他知道的多,谁都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薛景仁好笑地拍拍脑门,“那你昨天说什么我栽了,男人的心疼……那都是诈我呢?”

    “我那不是怕你动了歪心思嘛!”魏承给他解释,可现在他知道已经晚了,“但昨天哥说了那么多,也都是实话。景仁,任何职业都有准入门槛,就这,每个职业还都有一大堆人渣,更别说父母了。哎你那天听李成诗说了吗,前年让他立功的那个案子,就俩人都吸毒那个。”

    “记得。”薛景仁点头,那个案子里夫妻一起吸毒,为了筹措毒资,把亲生的三个儿女眼都不眨地都卖了,被捕之前,两人还正商量着再生一个拿去卖呢!

    “垃圾父母太多了,真的,”魏承说起来也是很感慨:“你是没摊上这么一对,所以不懂,肖兰亭现在需要的不是靠近他那个妈,而是要从那里脱离出来,你最好也离他远远的,让他开始新的人生。”

    “这不可能。”薛景仁笑着摇摇头,“先不说我同不同意,现在的问题是肖兰亭离不开我。”

    魏承送他一对白眼珠,薛景仁当没看见:“至于我小姨……其实你昨天和我说完,我已经在想这个问题,我再考虑考虑吧。这个改天再说,你先把要紧事办了。”

    薛景仁说着拿出复印件递过去,“这是老爷子的死亡证明,单看我估计也看不出什么问题,等你拿到病例记录,结合着一起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噢哟,这怕不是个惊天大八卦了,等着!”魏承应下来,跃跃欲试地很是积极。

    肖兰亭在和林容一打电话。

    他俩昨天晚上本来打算边吃火锅边商量点事儿,结果薛景仁半道跑出来把他劫回了家,事儿也没说完,只能今天逮个空儿继续说。

    林容一估计是在家,说话口无遮拦的很是放荡:“我觉得够呛,真的,你见了他就像中了十香软筋散,浑身都骚得能出水儿,那脑门上就写着‘快来干我’,你怎么走?”

    肖兰亭听了这形容被逗笑了,“我不和金主发骚难道和你吗?不过你倒是能教教我撒娇的技巧,我这金主不爱在床上被叫爸爸和哥哥,除了‘干我’,我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

    “那你叔叔伯伯姨姨婶婶都叫一遍,看他喜欢哪个!”林容一没好气道,“你还有心思讨他欢心呢?眼瞅着就二十七号了,你还真要去试着叫那女人一声妈?”

    “怎么可能。”肖兰亭小声说着,“这不是还有两天吗,我还能睡他两天呢,睡完了再走吧,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

    “哦还行,没被操昏了头,那能定时间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去订机票。”林容一没多说,肖兰亭很清醒,用不着他再多嘴。

    薛景仁来找他的时候他在玩开心消消乐,玩了半天也没见开心,看见薛景仁来了倒是高兴起来:“事情办完了?”

    他眼里明显的依赖让薛景仁很受用,视若无人地抱着他亲了几下,把人带走了。

    肖兰亭系好安全带,问他要去哪儿,薛景仁反问他说你想去哪儿。

    “你不用上班?”

    “我带着你就是在上班啊。”薛景仁开着车,抬手抚一下他的脸,“你忘了我是你经纪人了?”

    他哪有什么心情上班,这两天接二连三知道的关于肖兰亭的事,像一层层保鲜膜一样裹住了他的身心,他觉得透不过气,又挣脱不开,哪哪儿都不对劲,连痛快地发泄都没有一个明确的理由。

    他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遇到这种陌生的情绪,甚至都不知道缘何而起,更不知道如何纾解,憋闷烦躁。

    “我啊?”肖兰亭想了想说,“我也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哪儿都好,不去医院就行,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嗯,不去了。”薛景仁轻轻地说。

    他现在知道肖兰亭为什么不喜欢去医院了,那里对于肖兰亭来说并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而是活生生的地狱。

    怪不得问他为什么打激素,他晦暗难言,并且说以后不用再打了,老爷子一死,可不就没人再逼他了。

    “那……那我们回去吧?”肖兰亭看着是想亲他,但是被安全带绑住了,“我想做了,你想不想?”

    薛景仁把车调了个头,向着来时的路开回去。

    薛景仁没把车开进停车场,先停在了楼下,旁边一辆白色的商务车里下来两个年轻人,举止得体又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培训的服务从业人员。

    薛景仁把家门钥匙递过去,交代了两句:“餐厅里放不下就放客厅吧,就是自己吃,不要摆太多花样。”

    “好的,薛总。”年轻男人训练有素地接过钥匙去干活,薛景仁这才又带着肖兰亭把车开到停车场。

    “是吃的?”肖兰亭看他神神秘秘的,试探着问。

    薛景仁侧身给他解安全带,扳着他下巴亲了一会儿,“是。我记得你说你一般是走楼梯来着?”

    肖兰亭不明所以地点头,薛景仁把他拉到安全通道门口,笑着问:“三十一层爬不爬得上去?”

    “电梯坏了?”肖兰亭往旁边看,薛景仁把他转回来,“不是,就是想看看你体力怎么样,这还不到中午呢,你能撑多久?”

    肖兰亭这下听懂了,这是要给一会儿的生命大和谐热身啊!

    他嘿嘿笑着搓搓手,因为眉眼精致,连猥琐的表情做出来都显得可爱居多,“来比比啊!我还担心你能撑多久呢?”

    “那走吧。”薛景仁说着拉住了肖兰亭的手,肖兰亭跑了一步就被拽回来,抬起手晃了晃:“耍赖啊?”

    不是,是想要离你近一点,薛景仁拉着他上了楼梯,“走吧。”

    两人拉着手一路跑上了三十一楼,肖兰亭格外的开心和多话,漫长的阶梯好像一眨眼就被走完了,他都有点后悔,怎么就那么傻真的跑上了,应该慢慢地磨啊!

    家门口站着一个刚才见过的年轻男人,看见两个人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样子也没惊讶,没有多嘴地把钥匙还给薛景仁。

    薛景仁开了门,肖兰亭已经挂在他身上,门再被关上的时候两个人的嘴唇已经黏在了一起,肖兰亭真是从未有过的热情。

    薛景仁无法拒绝这样的肖兰亭,运动后的汗水和剧烈的喘息都会让身体更加敏感,滚烫的血液似乎马上就能撑破身体奔涌而出。

    “干我——唔!”肖兰亭情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景仁捂住了嘴。

    ——**不应该只有性,薛景仁强迫自己冷静一下——至少在和肖兰亭之间,不应该。

    “等一下再做好不好?”薛景仁吻着肖兰亭的额头安抚他:“我有东西要给你。”

    肖兰亭跟着薛景仁往里面走,从客厅的茶几到餐厅的饭桌,铺天盖地地摆着各类的甜点,每一个都精致诱人,被一堆一堆地摆成简单的图案。

    客厅到餐厅的路被一台台透明的置物架连起来,摆在上面的甜点是彩虹的颜色,因为是薛景仁早就定好的,所以颜色之间衔接得很融洽自然,显然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和手工。

    薛景仁的家里主基调简约明快,突然出现色彩这么艳丽的东西其实很是突兀,这也没办法,本来是定来给肖兰亭的生日趴准备的,自然要配合着定好的会场去做东西,肯定和家里的氛围不相配。

    “这是……给我的?”肖兰亭大气都不敢出,怕声音太大会吓跑了眼前的东西似的。

    薛景仁走过去,随手沾了蛋糕上的巧克力抹到肖兰亭嘴角,很认真地说:“是,是送给你的。”

    “可是,可是……”肖兰亭看上去无措极了,像在森林里迷路的小动物一样,“你不是说要到我生日才、这还没到我生日呢……”

    “我变卦了,不是生日又怎么样?”薛景仁笑着把他嘴角的东西舔掉,“谁规定只有生日的时候才能吃蛋糕?你喜欢的话,我们天天都吃,你不喜欢的话,就算是生日也不吃。”

    “那,这么多……”

    “再多也都是你的。”薛景仁顺势舔着他的唇,“就算吃不了扔掉,也都是你的,没有别人抢得走。谁都不行,除了你,谁都不行。”

    薛景仁舔着他的下巴尖,那里有小小的,即将滴落的透明水珠。

    “我、这是汗……”肖兰亭其实已经看不清东西了,他的眼前都是被液体模糊过后的色块,只能颤抖着嘴唇辩解:“我刚才跑的太快了,出了很多的汗,这是汗……”

    “嗯,是汗,我知道,咸的。”薛景仁轻轻地吻着他。

    我喜欢看你任何一种样子,开心的,哭泣的,性感的,可爱的。

    我也愿意为了你去尝试之前从不曾做过的事情,比如不是让你跑过来,而是我来试着去靠近你,理解你,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妥协放弃,而是为了不让你再受到伤害而学会收手。

    我好像突然知道,胸腔里像无法呼吸一样的束缚憋闷感是因为什么了,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去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挣扎着要破土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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