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意沉默了。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阴险自私到可怕的小人。
可是青年为什么要这么跟他说？
他喜欢的又不是他。
是入戏太深了吗？
嗡——
“今晚12点，我在家里等你。”
第28章
青年发来的定位是一个老式住宅，没有电梯，一楼有六层，一层有两户，两室一厅，面积大概只有六十多平方。周围有一所大学，去往市中心，地铁的话要一个小时左右。
青年已经不是在校大学生了，从这里去任何一个地方都很费时，租这里的房子，足以感觉到青年的而经济条件并不宽裕。
可尽管如此，a城的房价也不便宜，青年让他去这个地方，那就说明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
如果是为了省钱合租，穆凌意也不难理解，可是青年一个人住这里，如果他经济又不是很宽裕，一个月五千多的房租对他来说还是挺高的。
如果这样算下来，青年不如去交通更便利的地方同别人合住，这样算下来的话，是要比现在的房租便宜的。
因此这里的租客很少。
青年是因为不合群，不喜欢跟别人同住？
依照性格上来看，似乎也不太像这种情况。
难道是有社交恐惧症？
似乎也不太像。
穆凌意思考这些的时候，人已经在青年所在的小区门口快半小时了。
穆凌意看了看时间，23：47
上去，还是不去？
穆凌意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好。
关于他心里的那个想法，他此刻有点退缩了。
嗡——
手机在这一刻震动了起来。
“我会一直等你。”
嗡——
“如果今晚你想见我，我就会让你见。”
嗡——
“穆凌意，你会来吗？”
穆凌意看到最后短信上出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久久没能回过神。
时间23：56
当手机上的时间终于过了24点的时候，穆凌意下了车。
车上的暖意与外面的寒互相碰撞，激的他瑟缩了一下。
其实在来之前，他很想跟青年用短信的方式说明白，说他看了那个论坛，说他知道他心里有别人。
可是穆凌意反过来一想，自己一开始不也是因为青年像穆凌然才愿意参加游戏的吗？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再者，他也不认为他短信对青年说了，青年就会彻底从他的生活中消失。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让游戏继续的方法。
彼此都坦诚。
我知道我是那个人的替代，你也是。
所以我们都无需计较彼此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只要享受就好了。
绝对的公平。
他这么想的，也就来了。
***
挟裹着寒气的的步伐沉重异常，回荡在狭小的楼道中，刻在每一个台阶上。
老式住宅小区没有物业，甚至没有路灯，穆凌意只借助手机的灯光前进。
他来到了顶层，青年的门外。
他关上了手机灯。
他回归了到不见五指的黑暗，微微粗重的呼吸在瞬间扩散开来。
他伸手想去敲门，摸到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是没有锁上的。穆凌意深吸了一口气，叩开了小半扇门。
屋子里盛满了黑暗。
嗡——
穆凌意低头看去。
“我在。”
穆凌意抿了抿唇，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走了进去，入眼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小客厅，还有客厅尽头的一个落地的推开窗。
窗帘只拉了大半，惨白的月光从那一小半中投进了客厅中，不大的房间也陷入了一半光，一半暗中。
里面的装修很简单，却又透着温馨，电视柜上还有一个亲吻鱼的小摆件。
穆凌意稍稍的舒了口气，可他没有打开手机灯，只是点亮了屏幕而已。
长形沙发的侧后方就是一扇门，显然是主卧的位置。
穆凌意收起了手机，慢慢地推开了主卧的门，他走了进去，闻到了轻微的酒气，他关上门，黑暗中，他听到了青年呼吸的声音。
青年似乎是从床上直接下来的，他听到了拖鞋的声音。
青年在靠近。
慢慢地，他的右手被青年抓住，然后被对方抱近了怀里，依旧是轻轻地。
青年找上了他的唇，缠绵的研磨着，他没有感觉到对方的舌尖，这个吻一点也不激烈，更像是一种确定，一种依附。
像是对他这几天的不理不睬。
是一种颤抖的卑微。
慢慢地，他感觉到青年的吻下落到他的下颚、脖颈，抬起的手背。
他感觉青年的手在下滑……
穆凌意捉住了青年想要解开自己衣扣的手。
“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我一下我的想法。”穆凌意坚持道。
青年沉默以对。
穆凌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捉住了对方的手，语气尽量温柔：“mr gambler？”
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青年微凉的手在颤抖。
穆凌意闭了闭眼，终于挑明道：“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在那上面对别人吐露爱意而生气，但如果你想让我们之间的游戏继续，我想我们之间要必须要公平一点……”
“为……为什么？”青年的声音依旧颤抖的厉害。
“嗯？”
“为什么，你不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