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半生冬兵(综美)》分卷阅读7

    “无法避免吗?”卢金将军再次提问。

    “是的,将军,无法避免,这是人类认知本能,只会随着时间和记忆积累。”浮士德非常肯定。

    “无法一次性剔除那些影响任务执行的感性因素吗?”卢金再次冷淡地询问,显然此时的他,已没有了刚才对冬兵的丁点怜悯和惋惜,卢金想要的始终都是绝对忠诚好用的超级武器。

    “无法一次性剔除,但是,将军,经过努力,我已经找出了完美可行的替代方法,重复冷冻和洗脑,减少他与外界接触时间。”浮士德已经克制不住冬兵对他的研究诱惑,继续加码游说卢金。

    “而且目前冬兵还疑似出现第二人格,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必须洗脑解决。”最后一句终于说服卢金将军。

    野心勃勃的浮士德博士终于如愿以偿,再次获得冬兵改造许可。

    然而,对这一切变故,正在休息室的冬兵不知道,正在思维世界里沉睡修养的林延也不知道。

    残酷而未知的阴影再次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此处背景音乐,肃穆沉重的钢琴)……

    直到被带进整个基地最神秘的研究室,冬兵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将会遭遇什么,他毫无反抗地被捆缚在一把造型奇怪的金属椅子上,只是不知缘由的,莫名讨厌那个三件套盯着自己的眼神和微笑,他记得他叫浮士德博士。

    就在此时,冬兵还在计划着,一会向卢金将军补充汇报自己身上出现的失控问题。

    可惜,暴烈冲击大脑的电流,没有给这个忠诚的士兵机会,徒留满屋冬兵竭力抵抗疼痛的低沉嘶吼。

    阴错阳差下,林延又一次躲过了暴露的危机。

    然而此时,林延丝毫没有兴奋放松的愉悦心情,正在静静沉睡,放松心神积攒精神力的他,突然被拉进炼狱般剧烈的疼痛,仿佛被人从温暖舒适的被窝,一脚揣进喷涌岩浆的火山口。

    咬牙扛过第一波劈头盖脑的剧痛,他迅速记起这份熟悉的剧痛。

    巴恩斯被洗脑时,闪电暴击思维体的剧痛。

    看着周围利箭簇射般,一道跟一道的刺眼闪电,林延差点恍然以为自己做梦梦见巴恩斯洗脑的情景,但是剧烈的疼痛提醒他,不是。

    巴恩斯洗脑时,自己可没有这么密集地被闪电追击。看到不远处被重点照顾的冬兵思维体,他立即猜出冬兵肯定出了什么问题被洗脑了。

    而自己就是被殃及的倒霉池鱼,强忍疼痛,林延四处搜索,很快就找到引来闪电的罪魁祸首,那几条连接自己与冬兵思维体的精神触丝。迫于近期紧张的形势,林延时刻都将精神触丝搭在冬兵思维体上,以便及时“同视”,此时却成了殃及自己的导火索。

    硬挺着暴烈闪电的袭击,林延全力集中精神力,试图抽回触丝,却悲剧地发现触丝那条就像长在冬兵身上,死活分不开。

    可他又不敢粗暴地斩断触丝,已经不是思维世界菜鸟的林延知道,贸然断掉所有精神触丝意味着对精神力的毁灭性打击,即使幸运地躲过死亡和痴傻,以后也休想再发散出触丝了。

    就在他游移不定的几瞬,越来越多的闪电暴袭而来,竟把林延和冬兵一视同仁,同等对待。

    被淹没在暴烈闪电和剧痛中的林延,已无力分神思考衡量什么了,他只感到灵魂仿佛被熔岩组成的炙热梳子,一遍一遍地炙烫梳理着。

    挣扎沉沦中,他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转身看向自己,还来不及看清,自己就又被拉入地狱熔炼,渐渐变得无知无觉,无思无我。

    无数的记忆的载体——荧光,从两个破裂的思维体里飘散而出,却都消失在酷烈闪电的劈刺中。

    思维世界里,在烈焰般闪电一次次劈刺下,一大一小两个思维体相向移动,慢慢地越靠越近,仿佛急着要靠近彼此,汲取对方的力量,结队共同抵抗闪电袭击。

    显然,这次冬兵的洗脑与巴恩斯的洗脑不同,浮士德精准地减轻了电击力度,仅仅洗去了冬兵的记忆,而没有摧毁他的本我人格。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思维世界里,相对与小的思维体上密布的纵横交错的裂纹,大的思维体破损程度更低,仅有几条大裂纹贯彻整体。

    这要感谢林延一直坚持锤炼壮大的精神力,及时保护了自己,免于像冬兵一样被洗成白板,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林延也许能够凭着强大精神力,慢慢恢复如初。

    可是,坏运气总是会接踵而来。因为他与冬兵紧密连在一起的思维体,浮士德博士的洗脑命令竟然沿着精神触丝影响了林延。

    在接下来的漫长冰冻中,洗脑令一直固化存在他的脑中,成为林延好几年都甩不掉的枷锁。

    作者有话要说:

    注:终于冻成冰棍啦!

    第12章 混乱

    时隔二十年,深山中的神秘基地依然静静藏身雪林之中,无人探知,基地里的人员换了一批又一批,核心科研组的秘密研究员们也都纷纷变老,染上岁月的痕迹,一批新的年轻力量充实进来,唯独他们的研究对象——冬兵一直未变,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一样。

    但是,没有哪个研究员羡慕冬兵的青春不老。

    二十年来,冬兵先后被解冻了28次,执行完任务后,就又被强行洗脑,关回冷冻舱,就像一把珍贵的高威力qiang,被人小心取出,射击,再仔细保养,随后又被锁回保险柜,自始至终的被动听命。

    二十年来,冬兵神出鬼没的幽灵身影成了各国秘密情报间谍组织的头号警戒对象,苏伊士运河事件、德国柏林危机、古巴导弹危机、印度、越南、捷克斯洛伐克……到处都有冬兵活动的神秘踪影。

    准确来说,是冬兵和林延的踪影。

    林延已经把自己当成冬兵了,反复的洗脑严重破坏了林延的记忆和思维体,只有他的精神力在一直顽强地抵抗、修复思维体,但是每次解冻后活动的时间太短,思维体还没来得及恢复,就又遭到洗脑破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林延不是洗脑的第一目标,有冬兵挡在前面,争得一丝喘息机会,所以他总算没有被彻底洗成白板。

    诡异的是他和冬兵的思维体却越靠越近,冬兵和林延产生了自我认知混乱,都认为对方是自己的一部分,就像人的左脑和右脑一样,两人混乱交替出现,一起做恢复性训练,一起出勤执行任务。

    两人都没意识到对方是一个独立的人,准确来说,是他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都以为自己很正常。

    …………………………

    今天,一小队身着外勤作战服的士兵来到基地研究室,手持卢金将军的手令,要求启动冬兵。

    仔细查对手令后,他们就被一个瘦高个白大褂带进了基地风传已久的神秘冷冻室,80多平米的屋子空旷寂静,只有靠左侧竖立摆放着一个三米多高的,正面安装玻璃窗的巨大铁柜,发出嗡嗡嗡的机器运作声。

    白大褂熟练地在铁柜旁操作台上按动,不一会,透过玻璃窗看去,铁柜里弥漫流动的白雾状气体慢慢散去,一个闭眼沉睡的棕色半长发男人出现人们眼中。

    白大褂赶忙指挥人们把男人搬出铁柜,放到另外一个刚2米的小一号铁柜中,并解释,“这是帮助冬兵从极度低温中缓解恢复的恒温箱,大约6-8个小时后,冬兵就会自行醒来。”

    说完,他又急忙自我介绍,“我是谢尔盖研究员,鉴于卢金将军手令中命冬兵连续执行多项任务,我将跟随冬兵,负责他的修养和维护工作,”说着腼腆一笑,伸手道,“诸位,合作愉快。”

    外勤小队的领头人闻言,也赶紧微笑着与他握手,介绍说:“日安,谢尔盖研究员,我是伊万,跟随冬兵的外勤队长,第一次见面,合作愉快。”

    两人寒暄了几句,研究员就转身告辞走开,伊万队长则招呼其他五名队员坐下休息,静静等待冬兵苏醒。

    见研究员走远了,活泼好动的门克沙终于忍不住了,他探头探脑地瞧向恒温柜里的冬兵,满脸好奇地疑问,“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超级士兵冬兵?除了那条银闪闪的金属手臂,看起来也没什么。”

    沉稳精悍的伊万队长懒洋洋地屈膝坐在地上,斜乜了门克沙一眼,带着训斥口气说道:“如果你知道他的上任外勤队长野牛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就不会这么说了。”

    “野牛是冬兵杀得?!”门克沙惊呼。

    野牛是基地里外勤队员中的一霸,凭着强悍精壮的身体和凶猛狠辣的战斗技巧,一直压所有的外勤队员一头,相当嚣张,自从去年出任务后,就消失不见,再也没回基地,没想到是冬兵下的手。

    其他队员也被两人的话题吸引,纷纷看向队长。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野牛跟冬兵出了次任务,然后就死了,据米莉,吭,吭……”察觉说漏嘴的队长赶紧假装咳嗽,掩饰说,“据我认识的一个办公室人员说,冬兵自己承认野牛是他杀的。”

    都听出队长的生硬掩饰,五个队员挤眉弄眼地偷笑,小队里谁不知道队长已经和米莉亚好上了,还装…………

    ………………

    苍茫荒凉的雪原上,一辆军用卡车独自奔驰着,恶劣的路况颠簸的车摇摇晃晃,车厢里的士兵脸色苍白地忍受胃里的翻腾,刚执行完高强度任务,又连续三天的深山雪原奔波,耗尽了士兵的体力,就算是精悍的特种外勤兵也有点顶不住了。

    外勤队长伊万抱着冲锋qiang,放松身体随着车厢来回摇晃,半眯着眼睛一副昏然欲睡的模样,实则,那双浅灰色眸子正暗暗打量坐在斜对面的冬兵。

    剧烈摇晃的车况并没怎么影响到冬兵,他依然军姿笔直地坐在车厢一角,薄唇紧抿,眉头微皱,面无表情,蓝绿色的眼睛茫然地盯着虚空一点,浑身散发着无机质般的冷漠气息,只有随车摇晃的半长棕发不时拂过脸庞,给他添了点人气。

    “真像一个散着冷气的人形冰雕,安静、毫无生气。”伊万心想,“这个冷飕飕的家伙,可和五天前在鄂木斯克大杀四方的厉害样子大不相同,那些神神秘秘的科研家还真是弄出了一个厉害的杀器。”

    伊万可不知道,看起来正在发呆的冬兵,此刻正努力思考一个严肃的哲学领域问题。

    “我是谁?”

    原本一成不变地遵循指令、执行任务的冬兵,今天,却被这个突然跳出脑海的问题难住了。

    刻在脑子里的指令明确告诉他,“我是冬日战士,绝对忠于苏联、听从上级指令的超级战士”,可再深挖细节,脑海里却空空荡荡,佐证的记忆少的可怜,除了解冻后刚刚执行的任务,什么也没有,没有过去、没有童年、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从军经历,记忆荒凉的如同干涸的沙漠。

    但马上,另一份记忆又影影绰绰地冒出,不知哪来的想法,潜意识知道“我是林延,一个普通的平民”,可其它的记忆就像顽皮的风,总是在从手中一穿而过,抓不住,看不清。

    两份不同的记忆,如同扯乱的毛线团,深深困扰着他。

    “我是谁?冬兵还是林延?”

    伊万窥见冬兵不知为何眉头皱的更紧了。

    …………………………

    这个哲学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多久。

    当他在车厢里闭目浅眠醒来后,再睁眼……嗯,没眼睛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被困住了,没有手脚,没有身体,没办法活动,却神奇的能看见外面的景象。

    虽然记忆出现了问题,但他的智商还在,平息最初的惊慌,沉着观察了一会,外面是眼熟的车厢,眼熟的外勤队员,眼熟的刚才偷窥他的队长(他一直知道队长的窥视,只是无关紧要罢了),再结合那时不时进入视野的机械臂,他大胆推测:自己所看的都是冬兵视角,冬兵所见。

    他在全程观看外面冬兵的所见。

    可自己困在这,外面的冬兵是谁?他转动长期冷冻停滞的大脑努力思索,无果。

    于是,他看了一天的冬兵所看,最后冬兵闭目休息,他也只好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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