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顾不得多想,立马把花木兰给放了下来,将她平躺着放在了床上。然后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花木兰的鼻息,刚探到花木兰的鼻子处,整个人浑身一抖,差点吓晕过去。皇上新婚之日,新娘子居然死在了自己的房里,他没有看好她,恐怕他这条小命已不保了吧。
周管家看了一眼还楞在原地的小夏,有些哆嗦地说道:“快,快去喊人来。”
小夏估计是被吓傻了,有些茫然的问道:“喊谁?”
周管家狠狠得瞪着小夏吼道:“你是怎么看着的,现在还问我喊谁来!”
小夏被周管家这么一吼,眼泪就在眼眶打转了,一路小跑着出去了。
周管家现在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还是有些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再次探向花木兰的鼻息,想再次确认一下。当再次确定后,周管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软在地上,神情开始恍惚起来。
不久后,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夏。
周管家只是抬眼看了下,依旧是坐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苏御医,您快给看看。”小夏站在身后焦急的说着。
苏御医来到床榻旁,伸手也在花木兰的鼻息上探了一下,“咝”了一声。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周管家。又探出手在花木兰的脖颈处轻轻地按了几下,叹着气摇了摇头。
“苏御医,娘娘怎么样了?”小夏急的不行,在原地跺着脚。
“准备后事吧。”苏御医留下这一句话后就走了。
小夏听后,身子一个不稳,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次日,大殿之上。
皇上的面色有些憔悴,一旁的太监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拱着手说道:“启禀圣上,臣有事奏。”
皇上紧皱着眉眼,心不在焉地问道:“元帅,有何事启奏?”
“启禀圣上,这件事是关于花木兰的。”元帅再次拱了供手。
“说。”皇上淡淡的吐出一个字。
“恳请圣上,能将花木兰的遗体送回她的家乡。”这次元帅单膝跪下抱拳道。
“花木兰已封为朕的妃子,岂能埋葬在别处,理应葬入皇陵。”皇上不咸不淡地回道。
“圣上,花木兰这一生有一半的时间是征战沙场,这些在外打仗的将领们无一是不盼望着能早日返乡,能与家人团聚的。如今,花木兰刚回家不久,便又她要离家。”元帅依旧恳求着,其实他对花木兰也有私心,他也喜欢花木兰,之前还不知道花木兰是女子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可惜花木兰不是女儿身,不然他真就想娶花木兰这样的女子。
“她宁可自缢,也不想嫁与朕,可真是烈女子。”皇上有些吃味的说着。
元帅有些略微的一惊,难道皇上对花木兰也是真心的?看皇上的模样,好像也不高兴。
皇上看着自己的爱将,挥着手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得不到她的心,本想着能得到她的人,现在人也没了,就让她回故土吧。”
“谢圣上。”元帅再次向皇上拱了供。
元帅的府外,停着一辆较大的马车。坐在赶车位置上的是曾小武,嘴上叼着一根鲜嫩的小草,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当曾小武看到远处驾着马飞奔过来的人,眼睛一亮,跳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等着对方的到来。
那人来到曾小武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曾小武,说道:“圣上已经同意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带她走,这是手谕。”
曾小武接过元帅递过来的手谕,单膝跪地,感激地说道:“多谢元帅。”
元帅则是叹了一口气,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的说道:“照顾好她。”
曾小武重重的点了下头,站起身。来到马车上,驾着马车去接花木兰去了。
等花木兰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在一辆马车上,路有些颠簸,总是一晃一晃的,但还算是平稳。
刚睁开眼睛的花木兰,就看到一双热切的眼睛正盯着她。
花木兰展颜一笑,想抬起手去摸对方的脸颊。只是微微动了下手指,却是提不起劲来。
“你先别动,药性还没有过,你的身子才刚开始回温,还要再适应一阵子。”汐夕按着花木兰的双手说道,不过汐夕的眼神中是难以掩饰的高兴。
“水……”花木兰微微蠕动了几下唇,有些艰难的说出了一个字。
“来,张嘴。”汐夕倒了一碗水,又将花木兰上半个身子靠在她的身上,一只手圈住花木兰的腰身,一只手拿着碗喂花木兰喝水。
在外面驾着马车的曾小武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在外面喊道:“老大醒了吗?”
汐夕拉开马车帘子,将自己的脑袋伸了出来,高兴的说道:“已经醒了。小武,我们还有多久到家?”
“在今天傍晚前应该可以到家了。”曾小武一边捎着头,一边驾着马车,问道:“汐夕,回家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吗?”之前一直忙着老大的事情,他都没有时间问她们这件事,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他就有些好奇了。
“小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到了下个镇子叫下我,我们去买几件男装。”汐夕忽然想到还没有换下女装,这样回去太显眼了。
汐夕似乎看出曾小武的疑惑,又补充道:“我们不能这样回去,会引起村里人的怀疑,难保会有小人在身后捅刀子。而且,我们要在天黑以后进花家。”
“还是你想的周到。”曾小武夸道。
天色逐渐变黑,已经看不清人的脸。在这个月色不是很明亮的夜晚,有3个人悄悄地进了花家。
刚进门口,就看到门外挂着白布,里面隐隐传来女人低低的哭泣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叹气声。
花木兰上前,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当看到自己的母亲擦拭着泪水的模样,花木兰眼眶也湿润了起来。
“娘。”花木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娘,女儿不孝,让您为我伤心流泪。”
花母看到花木兰的一刻,先是一惊,然后又有些哆哆嗦嗦地对着她的丈夫说道:“木兰她爹,我是不是哭花眼了,我看到我们家木兰回来找我们了。”
花父先是一愣,而后有些惊喜的说道:“真是我们的女儿回来了。”
经过花木兰的一番叙述后,花父和花母也止不住一声声的惊叹,说她们太冒险了,要是皇上不放她回来怎么办。而花木兰则是笑笑说,因为她相信汐夕。汐夕说的历史在一一演示着,让她不惜一切的去相信她。当花家人知道汐夕是未来人的时候,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花木兰说出来的话也让他们不得不信。而且,这次回来她们是来辞行的。当汐夕说出她要将花木兰带去未来世界的时候,花父和花母是不舍的,这意味着他们再也看不到花木兰了。但好歹花木兰是活着的,而且听着汐夕说她们那边的世界是怎么样的,听的他们都暗暗咂舌,都是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她的。没有战争,不用担心打仗,没有饥饿,不用担心吃不饱,而且还是男女平等的世界,女人不用看男人的脸色生活,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曾小武听到他们说一夫一妻制的时候,直说听了这些,只有这个不好。
汐夕很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看的曾小武有些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粽子节快乐!
第20章 成亲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天夜里,花家人由悲到喜的心情。汐夕和花木兰决定在离开前来见花父和花母一面,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还活着,只是依旧要离开他们。还有一件她们之前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情只能在黑暗中进行,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在白天举办了。
当天夜里,汐夕和花木兰在花家进行了拜堂。花父和花母喝着花木兰和汐夕敬的茶,给她们各自塞了一个红包。
还有曾小武这个难兄难弟,拉着花木兰喝酒,一边喝一边说着真想不到你也能娶到媳妇之类的话,还一个劲的让花木兰陪他喝酒,他一边吃味的说着这么好看的姑娘被花木兰娶走了,真是不甘心之类的。最后,曾小武直接给喝趴下了。花木兰有些无奈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曾小武,最后由花父扶着到了客房。
花木兰今天喝的酒也不少,摇晃着身子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路还打着酒嗝,脸微红着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娘子。”花木兰低低的唤了一声。
汐夕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沿上,双手搅动着手中的帕子,心里紧张的要死。
花木兰坐在了汐夕的身旁,“娘子。”又是低低的一声呼唤。
汐夕低着头,手依旧搅动着帕子,脸已经开始发烫了。被花木兰这么叫了几下,汐夕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就不规律起来,她居然紧张了。
花木兰一手按住了汐夕搅动帕子的双手,唇凑到汐夕的耳边,“娘子,这是在害羞吗?”
温热的气息散发着淡淡的酒香,汐夕浑身一颤,有些懊恼自己的表现,嘟起嘴说道:“讨厌死了。”
“呵呵,娘子今日真是可爱呢。”花木兰一边说一边摩挲着汐夕的手。
“你会吗?”汐夕的脸涨得很红,耳根子发着热,有些羞涩的问花木兰。
“什么?”花木兰被汐夕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愣住了。
“当然是夫妻之事了。”汐夕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了,一把扯开盖在自己头上的红盖头。
花木兰惊在当场,眨眨眼看着汐夕。
汐夕看着花木兰这模样也知道她不会了,她内心很是激动,心想真是上苍有眼。
花木兰被汐夕看的浑身发毛,轻轻地咳了几声,有些醉意的说道:“娘子,今日我们早些休息吧,怪累的。”
“我现在很激动,不做些什么会睡不着的。”汐夕苦着一张脸,满脸幽怨地看着花木兰。
花木兰又打了几个酒嗝,酒的后劲开始上来了,微眯着眼问道:“那要做些什么呢?”
汐夕眉眼如花,盯着花木兰大胆的说道:“我想你亲亲我。”
因为花木兰很少主动亲汐夕,这让汐夕有些暗自不爽,确定关系后都是她死粘着花木兰才能亲到她。上次花木兰亲她还是因为要喂她吃放过药的糕点。
花木兰本是一个比较内敛,羞涩的人,从来不敢大胆的表达出自己的欢喜来。今天或许是喝醉了,或许是今天是她的大喜的日子,也不在那么拘谨了。听到汐夕的话后,捧起汐夕的脸蛋,朝着汐夕的嘴亲去。只听见重重的一声mua,就很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