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俏姿gl》分卷阅读7

    无意间触及心底的伤痛,浅吟秋的脸上自有两行清泪滑落。眼泪滴在若含烟的肩窝,冰冰凉凉的,轻易被人觉察。“这是怎的了?”若含烟水蛇般缠上了浅吟秋的身子,和她面对着面,呼吸温润,呵在彼此的唇间。

    “好端端的,吟秋妹妹为何哭了呢?”若含烟笑着,眼底不经意闪过一抹疼惜,稍纵即逝,不予多留。她抬手轻柔抚过浅吟秋脸上的泪,指腹沾了些许晶莹,便将它含于口中,其中动作,自有无限挑诱。“咸咸涩涩的,倒不似妹妹身上的味道,淡香沁人,叫人舒适。”

    闻言,浅吟秋却是红了脸庞,拂开她的手,往后靠了一靠:“若姑娘,你不好总是这般轻浮。身为女子,言行举止必当收敛,即便不能端庄,也该有着起码的规矩。”

    若含烟对此不以为然。

    “人家素来如此,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先前便也说了,纵是轻浮,也只对吟秋妹妹一人而已呢。”她轻笑一声,挨着浅吟秋又贴了上去,“怎么?你好像很怕我?怕我什么呢?莫不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这般说着,若含烟轻舔上唇,媚眼如丝,撩人之意甚是明显。她攀到了浅吟秋的身上,眼望着她眼底的惊慌,抬手轻勾她的衣襟,笑道:“想不到在这江州城里,竟有比盛京更有趣的景儿。我呀,真是开心的不得了呢!”

    “够了!”浅吟秋呼吸微乱,别过头不再看她。

    先前还道若含烟失了至亲之人,当是何等痛苦。如今想来,浅吟秋自觉想法过于单纯,细细咀嚼若含烟刚才那番话里的语气,可有半点儿伤怀之意?

    都说妖精最爱幻化人形,戏耍凡人。如若含烟这般的不与俗之人,不是妖媚,更胜妖娆。她的话,又能有几分是真?

    莫不是,又被戏弄了?!

    浅吟秋定了心神,回眸之间正好对上若含烟醉人的目光。“若姑娘,不知你那去世的妹妹和我有几分相似?”她似是不经意的一问,却屏息静待若含烟的回答。

    “说起来,我那妹妹和你倒是有”

    糟糕,露馅儿了。

    眼看着浅吟秋的脸上渐渐凝聚冰霜,若含烟当即闭嘴,竟是少有的慌了。能让若含烟慌张的,迄今为止不过两件事情。一件是性命攸关的生死大事,另外一件便是现在,面对浅吟秋眼底的凉寒,叫她没有由来的失了当有的从容。

    “卑鄙!”

    浅吟秋最厌恶的便是欺骗,尤其以过世的亲人做幌子博取她人怜惜,这样的做法,最是无耻。她用力推开了若含烟,眼底的冰冷越发明显。她稍微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襟,打开门,却是不曾摔门,疾步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若含烟被推倒在床,直到对面儿传来浅吟秋关门的声音,她还是保持着姿势,动也不动地望着房门,眼底尽是复杂之意。她难得暴露自己的情绪,只因了浅吟秋那张突然冷若冰霜的脸,叫她有些莫名的心悸。

    什么时候这脑子居然不够用了呢?

    她收敛唇间笑意,目光落在桌上那支浅吟秋忘记取走的银簪上边儿。“真是容易生气呢!”若含烟侧身而躺,半撑着自个儿的脑袋,似笑非笑,又好像在打算着什么。如她这样的人间妖精,愧疚之心自然是不会有的。偶尔一回不经意的自责,也不过维持了一句话的时间,而已。

    卧房的门又被推开的时候,若含烟甚是惬意的闭目养神。“荷香,半晌不见,又跑去哪儿玩了?”她慵懒的坐了起来,着红衣搭在自个儿的身上,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婢女荷香端了几样茶点进来,听见若含烟的话,把茶点放在桌上,道:“您大清早便不见了去向,给这儿收拾了一下,就去后院儿洗衣裳了。小姐,您这一早间去哪儿了呀?”

    “今日庙会,索性出去凑凑热闹。荷香,你去把鸨儿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还有,把桌上那支簪子拿给我呢。”若含烟抬手轻嗅指尖,唇角一边略微扬起:“还真是叫人回味的淡香呢。”

    “小姐,你说什么香叫人回味呀?荷香怎的没闻到呢?”荷香把簪子交在若含烟手里,微微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只有香炉里散发出来的芬芳,哪里还有别个不同的香味?

    若含烟美眸半睁半闭,随意朝荷香瞥了一眼,言语间分不清是嗔是笑:“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多了呢?叫你去把鸨儿找来呢。”

    荷香跟在若含烟身边儿有些年数,虽不能完全把握主人的脾性,却多少能够捉摸。“哎!我这就去。”她自知不能耽误,应了一声,赶紧出了卧房。

    不过片刻,春娘陪着笑走了进来。“听说含烟姑娘找我,正忙着呢,赶紧的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了。含烟姑娘,找我什么事儿呀?”她自是夸大了语气,想在若含烟卖个好罢了。现在正是闲暇时候,她不过是在房间里数弄银两,听荷香说小姐寻她,自然赶紧的来了。

    “春妈妈坐下说话呢。”若含烟最是不喜抬头看人,她摩擦着自个儿的双腿,道:“来临春楼有些时日,却不曾和楼里的姐妹们认识一番。所以,我打算自掏银两,请咱们临春楼的姐妹吃一顿酒,也好有个照面儿。春妈妈以为呢?”

    “自然是好的。”

    只要这银两不是从她身上抠出来,怎么都是好的。春娘偏着臀坐在圆凳上,自是满脸的笑容。

    “如此,不妨就定在今儿个下午吧。”若含烟把玩儿着手里的银簪,唇角又是一抹玩儿味:“还有一事。春妈妈要浅吟秋与我搭配着亮相,我却是不曾了解她的。远远瞧着,倒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儿,哎呀这倒叫我为难了呢。”

    春娘一听,这是不打算按着先前说好的来!那还得了?

    “瞧含烟姑娘这话说的!我的这些个闺女们,数浅吟秋最好相处叻!她那人喜静,自来性子淡泊,不好与人接触。但若是有事求她,必定力所能及。那孩子是个善良人儿,若非命苦唉,春娘我心疼她哟!”

    “是吗?可是她似乎并不喜欢我呢!我几欲亲近,都被她冷冰冰的拒于千里,人家呀!还从没有被那般对待过呢!”若含烟极是委屈的摇了摇头,是无奈,更有失落。

    闻言,春娘心里头难免“咯噔”一声。

    莫不是浅吟秋得罪了眼前这位贵人?这怎么可能呢?浅吟秋那般性格的女子,哪里可能得罪别人?春娘在心里嘀咕着,便是有千万个理由不信,面儿上也得装出个附和的样子。

    “嘿!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蹄子,怎好那般不识好意!!!”说着,春娘站起身来,双手掐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含烟姑娘等着,我这就去和她说道说道!哪儿能叫贵人受这般委屈!”

    “春娘莫要冒失,我说与你听,可不是要你帮着出气的呢。”若含烟把手里的簪子送了过去,道:“这簪子是我赠予吟秋妹子的一点儿心意,既然她不待见我,只能请春妈妈帮我转交给她。到时,还得让妈妈好生劝劝吟秋妹子,总这般辜负她人的一番好意,实在叫人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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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颠倒黑白巧言而语你奈我何

    若含烟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春娘哪儿能不做些什么呢?她接过银簪,又坐了下来,道:“含烟姑娘待人如此之好,妈妈我怎能不帮姑娘这个忙呢?唉,吟秋也真是的,怎好得罪贵人呢!”

    “妈妈莫要责怪吟秋妹妹,我对她一见如故,自然愿意多多亲近。只是妹妹她,似是不喜欢和我这样的人接触呢。”提及浅吟秋,若含烟难掩脸上失落,一再叹息,又好似无精打采:“江州城我从来不熟,便想着能认识几个合得来的姐妹。谁知唉!春娘若能劝过吟秋妹妹最好,便是不能,我也不好强求。你说对吗?”

    “含烟姑娘这说的哪儿的话!吟秋既是有错在先,我这个当妈妈的,总得提醒一二。姑娘等着,我这就去找吟秋,叫她好好给姑娘道歉。”春娘道。

    闻言,若含烟美眸微眯,像极了一只妩媚多姿的狐狸。“道歉就不必了,春娘莫要委屈了吟秋妹妹。只望吟秋妹妹收下人家的一点心意,也能叫我有所欢喜。”

    “含烟姑娘实在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呐!”春娘感叹一声,倒是真的信了若含烟的话,先前那点儿犹疑早被抛诸脑后。

    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若含烟自然不打算多留春娘在这儿碍眼。“春妈妈才是难得的善良人儿呢!如此,就有劳妈妈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吩咐荷香去酒楼点菜,也好和楼里的姐妹们小酌一番。”

    “好好好!既是如此,我就先去浅吟秋那边儿了!”春娘握着若含烟交给她的簪子,不做细想,转而敲起了浅吟秋的房门。

    门没锁,春娘敲了两下,索性推门而入。浅吟秋坐在窗边儿,手里拿着用锦布包裹的翠玉戒指,轻轻抚摸,似有无限感怀。见到春娘进来,她赶忙收起翠玉戒指,抹去不知觉滑落的眼泪,道:“妈妈有事吗?”临春楼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清静,若非有事,自然不会前来打扰。尤其春娘,如果不是有事找她,更不会轻易踏进房门。

    “倒是没什么要紧事儿。”春娘在桌前坐下,把银簪放在了上头,推到了浅吟秋那边儿,道:“刚从若含烟那儿出来,她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女儿呀,有些人情往来,妈妈得好生给你说道说道。你可知妈妈我花了多少银两把若含烟请到了咱们临春楼?那可是整整一箱子的白银,妈妈攒了多少年的积蓄!为的是什么?是让咱们临春楼在江州城这地界儿独揽生意,也为了让你们这些女儿赚的更多。”

    浅吟秋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银簪上面,再抬眸时,心内已是了然。她淡淡的听着春娘的话,待她停顿,随意问道:“好端端的,妈妈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春娘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

    “哪儿是好端端的!不是妈妈我说你,你明知对门儿住的是妈妈我重金请来的贵人,她怎么着由着便是,哪儿用得着给人脸色瞧呢!女儿,你可从来不会那般待人,妈妈我不希望因着你的关系,叫贵人反悔。她可是咱们临春楼的招牌,若是走了,那一箱子银两可就打了水漂儿呀!”

    话到一半儿,春娘揪着丝绢儿往自己的眼角擦,瞧着似是要哭。“你当妈妈我容易吗?我对你们素来不薄,若非为了叫你们多赚些银两,不至于老了无所依靠,我何苦投下那么多的钱财把若含烟从京城请到这里?女儿呀,在这临春楼里,妈妈最喜欢的是你,最愿意亲近的也是你。如今贵人在这儿挂牌儿,妈妈希望你能和她好生相处。马上就该是若含烟真正露面儿的时候,你得在身边衬着才好。别为了一时心情就招惹了不当惹的人,到时候,后悔的可不止你一人喽!”

    春娘的话虽说有些含糊,浅吟秋却听出了她此来的用意。

    恐怕,又是若含烟的意思吧?浅吟秋动了动唇,想说点儿什么,终是没有开口。她素来寡言,不愿与人倾诉自己的事情,不管若含烟的举动有多么的过分,她都没打算将这些告知于人。想来,若含烟也是摸透了浅吟秋的脾性,知她不会多言,方才在春娘面前那般说辞。

    “妈妈的话我记住了。”

    浅吟秋终于拿起桌上的银簪,细细端详,越看越是喜欢。春娘见她主动拿起簪子,当即松了口气。她真怕浅吟秋不识抬举,惹恼了若含烟那尊大佛。到那时,别说交出去的银两打了水漂,能不能大赚一番也是另说。

    “我就知道,诸多女儿当中,数你最是叫我省心。”春娘咧着嘴笑开了花儿,哪里还能瞧见丝毫要哭的样子?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连喝了两杯,心里总算得了舒坦。“女儿呀,贵人说了,下午在咱们楼里摆酒。到时,妈妈想你好生表现,莫要拂了贵人的面子。”

    “妈妈想我如何表现?”浅吟秋言语冷淡,不等春娘开口,又道:“您当是了解的,我素来不懂亲近于人。她要摆酒,愿意去的自然乐得开心,不愿去的,难道也要勉强不成?”

    春娘当然了解浅吟秋的脾性,只听得她那般语气,便清楚她心里头定是不愿的。“罢了。”只要她不得罪贵人,怎么都是好的。“只要你别不下去,妈妈都随你便是。女儿,你听妈妈一句,这人呐,总要学着与人相处。如若含烟那样的玲珑人物,你多和她接触,没坏处。”

    “知道了,到时让小怜上楼找我就是。”浅吟秋低头瞧着手里的簪子,算是给春娘一个面子,免得叫她在这里多做纠缠。

    午时刚过。

    江州城最有名的酒楼还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十几个人拎着食盒从楼里出来,排成惹眼的一排,把手里的食盒往临春楼送去。不少见着的百姓都猜测是哪个大人物突然光临,否则依着春娘那般爱财的德行,哪会轻易花那么多银两叫来餐食。那么多食盒,怕是得花不少钱吧!

    酒楼的人陆续把酒菜送来,楼里的姑娘们听说若含烟请客,纷纷下楼,在桌前有说有笑。平日里都是她们这些个姐妹儿伺候恩客,难得今日姐妹们同桌吃酒,倒真得感谢若含烟的款待。

    “哎哟。果然是京城来的,和咱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就是不一样呢!”春桃往旁边儿的凳子上一坐,拿起筷子就要夹一块儿牛肉尝尝。不等筷子碰及牛肉,身边儿的秋竹着力拍打她的手,道:“莫要这般不知规矩,主家儿还没来呢!”

    “是是是!你最懂规矩了!”春桃白了她一眼,给自个儿倒了一杯酒,冲着另一边儿的夏莲,道:“姐姐,咱们俩儿喝一杯如何?”

    “也好。”夏莲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些许清酒,瞥一眼身边空出的位子,道:“小怜不是上去叫秋儿了吗?怎的还不下来?”

    “不知道呢。咱们先喝便是,就这般干坐着,岂不无聊?”春桃说道。

    两杯酒饮过,浅吟秋才缓缓自楼上下来。小怜跟在她的身边儿,待她入座,便到另一桌坐下。“夏姐姐。”浅吟秋早习惯和夏莲坐在一块儿,见她身边留有空位,便打算换坐过去。哪知刚要起身,若含烟已经下来。她照旧穿一身惹眼的大红,长发披垂,妩媚且慵懒。

    “今日难得同聚,姐妹们不必拘谨呢。”纵是面对的都是女子,若含烟也不曾失了妖娆姿态。她见浅吟秋起身欲往夏莲这边过来,唇角一抹笑意闪过,竟抢先一步坐下,道:“吟秋妹妹实在太守礼数,怎的还起身相迎呢?来,妹妹且坐下吧!咱们用菜吧。”

    作者有话要说:  - -。

    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不过是个调戏哪知成了亲吻

    若含烟的笑容不冷不淡,抛却房间里那般妖娆媚姿,这会儿倒是得体大方,叫人瞧不出她和浅吟秋的个中瓜葛。

    原本留给自个儿的位子被占了,浅吟秋只得重新坐回对面儿。她抬眸瞧一眼不太自在的夏莲,朝她浅浅一笑,规矩的坐直了身子。面对满桌的好酒好菜,看起来没有丝毫胃口。

    “姐妹们。”若含烟往自个儿的杯中倒了过半的清酒,有意无意的贴向夏莲,当着在座姑娘们的面儿,举杯道:“我虽从京城而来,却并非了不得的大人物。此番留驻临春楼,和姐妹们相识,是我的荣幸。若含烟没什么本事,只望和姐妹们好生相处,若有所求,必当尽力为之。来,这杯酒,我敬姐妹们。”

    宽大的衣袖遮住了若含烟的半脸,只余她那双狐媚的眸子,似是无意的落在浅吟秋的身上。杯里的酒被喝去一半儿,若含烟拿起筷子,道:“姐妹们不必客气,咱们开吃吧,饿着肚子可不是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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