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俏姿gl》分卷阅读4

    几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儿把这些人拦在了外头,春娘甩着秀绢站在门槛里头,暗自乐得开心。“哎哟!我说诸位爷,咱们京城的那位贵人舟车劳顿,总得给几天歇息的时间呀!再者说了,那位贵人的身价可高着呢!诸位爷不妨进来小酌几杯,姑娘们都在里头等着呢!”

    “哪儿那么多废话呢!让若含烟出来给咱们瞧瞧,当真貌若天仙,咱们就是散尽家财也心甘情愿。就怕春娘你弄来个平庸货色,随意戏耍咱们。甭管怎么着,见了面儿才能断真假!”不知哪里来的冒失公子起了头儿,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大声叫嚷起来,势必要若含烟出来跟大家见上一面。

    春娘在心里头把眼前的这些下作之流骂了个遍,偏生脸上赔着讨好的笑,不敢轻易得罪这些往临春楼送银两的恩客。她扬起手绢轻拂过面前一人的脸,道:“诸位爷可真够猴急的!我春娘在江州城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时作弄过诸位大爷?若含烟才从京城过来几日,诸位爷何时这般不懂怜香惜玉了?连休息几天的时间都等不得了?”

    护院儿在春娘面前站成了人墙,不准任何人逾越半步。

    在场的到底是些没种的人物,光是瞧着比自个儿健壮的护院儿,立刻消了气势,道:“算了算了。咱们也不是不懂怜香惜玉,春娘既然说了要等上几天,那便给你这个面子。”说罢,似是想起了昨儿个陪酒的姑娘,不禁又问:“对了,迎春姑娘可是闲着?”

    “哪儿是闲着呢,可不就在等您掀牌儿嘛!”春娘轻摆手绢,让护院儿让出位置,道:“来来来,诸位爷里边儿请。贵人虽在休息,其他姑娘可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就等着诸位爷光临呢!”

    “姑娘们,都出屋迎客啦!”春娘又是一声高喊,临春楼立刻热闹了起来。二楼的姑娘们扭摆着腰肢自楼上款款走下大堂,胭脂味浓香四溢,勾着宾客们的心神,也挑逗着他们钱袋里的银两。

    正对着巷子的窗户被人打开,若含烟靠在窗边朝下边儿望去,路人三三两两,用油伞遮着落雨。这样难得的连雨天,京城里自是见不着的。若含烟藕臂轻抬,芊芊素手接下几滴雨滴,唇角一抹笑意若隐若现,叫人读不透她的心思。

    “尊重?”她又想起浅吟秋说话时的表情,着实正经的叫人忍不住想要欺负呢。落在指尖的雨滴被轻轻弹走,她关上窗户,视线落在那包吃了一半儿的栗子糕上。味道不错,只是过了品尝的最佳时机。

    若含烟把剩下的栗子糕包好,随手把它扔进了托盘,等着荷香打扫时一并扔掉。“栗子糕还是新鲜的好吃呢!哪里买的呢?不妨,过去问问好了。”她自言自语,随手打开了门,转而敲起对面的房门,轻重有序,不急不躁。

    待里边儿的人把门打开,她挑唇轻笑,径自走进房间,转身道:“紧张什么呢?我不过是来打听哪里能买到那般甜而不腻的栗子糕。怎么,吟秋妹妹莫不是以为我会把你怎么样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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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欺负你了又能如何

    卧房的门隔断了楼下扰人的喧闹。

    浅吟秋距离若含烟六尺之遥,面上虽有温和浅笑,双眸却始终注意着她的举动,生怕她靠近自个儿。“栗子糕吗?”浅吟秋竟是在自个儿的床边坐下,双手规矩的贴在膝上,道:“是婢女小怜在徐记茶楼买的。若姑娘喜欢的话,可以着人去那里买。”

    “原来是在徐记茶楼。”

    若含烟自嗓子眼儿里挤出笑声,拿着圆凳坐到了浅吟秋的面前,又打算对她动一番手脚。谁知圆凳刚刚放下,浅吟秋当即站了起来,绕到桌子的一边儿,佯装往杯中添水。她抬眸一眼,道:“若姑娘喝茶吗?”

    “怎么办呢?”若含烟似是苦恼的望着浅吟秋,擅自坐到床边儿,侧身半躺,秀腿随意翘起,尽是惹眼的大片春光。她玩味笑道:“我自来不喜饮茶。妹妹这儿难道没有酒么?比如,女儿红”

    女儿红,那本是女子出嫁时招待宾客的陈年佳酿。

    在青楼里边儿,女儿红却是姑娘被恩客初次掀牌儿时饮用的断尘酒。

    便是断了外头的红尘,自此失了安身立命的自由。

    “若姑娘要喝酒,我这里却是没有的。至于女儿红,姑娘可去外头的酒家瞧瞧,那里什么样的好酒都有,定不会叫姑娘失望。”浅吟秋靠着窗户,视线刻意移向别处,生怕不经意触及对面的春光,唐突了自己的眼睛。

    闻言,若含烟笑而不语,霸着不属于自己的睡床,美眸轻合,似有小憩片刻的打算。

    “若姑娘,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浅吟秋柳眉微皱,终是走到了她的跟前。有些话,恐怕还是得说清楚比较好。总这般无故叨扰,实在有失礼数。

    若含烟明明醒着,却并不答话。她只那般侧躺着,睫毛微颤,半娇半慵懒。

    “若姑娘,你这样太失礼了。”浅吟秋微有愠色,却拿她没了办法。天底下如何会有这般无赖的女子?她轻咬下唇,加重了话里的语气:“你我素无来往,姑娘就这样躺在我的床榻,是否有些欺人之意!”

    “嗯。”若含烟稍微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就算我欺负你了,又能怎么样呢?”

    “你!”浅吟秋自来不是喜怒的女子,她的情绪极少会受到他人的影响。唯独这次,若含烟的言行实在可恶,明明彼此素无往来,偏生要来主动招惹。浅吟秋的下腹有了隐隐的痛意,她将手覆于腹间,无奈坐在了圆凳之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的确。

    就算若含烟欺负她,又能怎么样呢?

    论名头、地位、相貌,浅吟秋都不能和她比较。

    这样的贵人,就算欺负了自个儿,怕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罢了。

    浅吟秋妥协,干脆把卧房让给了她。

    “若姑娘既然想要留在这里休息,我不便打扰。”她起身把圆凳放回原处,竟是开门出了房间,把属于自己的地盘完全让给了若含烟,随她所用。

    浅吟秋走了,若含烟反而失了兴致。

    显露大片的春光被重新遮掩,她的目光肆意打量着浅吟秋的卧房,视线最终落在墙边儿的摆架上面。她走过去随意拿出一本书翻开,放回原处,又挑了一本儿出来。反复几次,若含烟转到了别处,指尖划过梳妆台上的那些摆放整齐的胭脂盒,打开其中一盒,浅淡的颜色倒是和浅吟秋的脾性相衬的很。

    《女训》、《诗经》、《大学》、《论道经》

    若含烟回想着方才看过的几本书的名字,“青楼女子,也读《女训》么?”她笑而自语,倒是有些佩服浅吟秋的‘与众不同’。她打开窗户朝后院儿望去,梨树光秃秃的枝桠叫她不喜。仔细往树下瞧去,浅吟秋撑着油伞靠在树旁,安静的望着后院儿的旧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户被重新关上,若含烟收了笑容,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见过形形□□的人,少有对她没有**的男人,也少有不嫉妒她、羡慕她的女子。

    浅吟秋是个例外。着实不同的例外。

    临春楼里胭脂香混着铜臭四散弥漫,喧闹声不绝于耳。陪酒的姑娘挨着恩客身边儿坐下,几杯酒下肚,已是衣带半解,在客人的怀里没完没了的卖弄风情。

    春娘在当中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儿在外头招呼着往来的路人,一边儿引着姑娘给进楼的恩客作陪。她忙也开心着。自打若含烟在临春楼挂牌儿的消息传开,楼里的生意比过年那会儿还要红火。春娘在心里头打着算盘,只待浅吟秋的月事一过,让她衬着若含烟亮相,定能狠赚一笔。

    实际上,春娘自是清楚以若含烟的身价,江州城里没人能买得起她。她在这里,就是个招牌,是个得高高供着的贵人。浅吟秋不同,她的价码虽高,却有人出得起。所以,一定得让她俩儿同时亮相,才不失双重盈利。

    大堂里的声音隐约传到了后院儿,浅吟秋的手轻抚在隐隐作痛的腹间,无事可做,也想不出能做些什么。她想回房里呆着,看书也好,写字也好,抚琴画画都好。可她不知若含烟还有没有继续赖在她的房里,现在回去,恐怕人还没有离开。

    厨娘得了空闲,挂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瞧见浅吟秋在那儿,又返身进了厨房,从蒸笼里取了块儿枣糕拿给了她。“吟秋妹子,这是刚刚蒸好的,味道好着叻,你尝尝。”厨娘不是本地人,打陵阳城过来。原是去别处省亲,不想遇了劫道的山贼,只她一人得以逃脱。来了江州城,便再也没打算回去。

    “贵娘的手艺,自然没得说。”浅吟秋接过枣糕,掰了个角送进口中。枣糕温热软糯,独有一股微甜的枣香。浅吟秋很喜欢这个味道,又掰了一块儿吃下,比先前的小角稍微大些。

    临春楼里,贵娘唯独对浅吟秋照顾得很。

    旧年初来乍到,贵娘的手艺遭尽楼里姑娘的嫌弃。唯独浅吟秋,不但在老鸨跟前儿为她求情,还自讨腰包让她去酒楼跟那里的师傅学艺。贵娘能在临春楼站稳一席地位,多亏了浅吟秋那时的帮忙。

    “那日听说你月事痛经,现在好些了吧?”贵娘问。

    枣糕的味道似乎甚合胃口,浅吟秋难得整块吃完,道:“让贵娘挂心了。小怜给我买了药,如今倒也不若先前那般折腾。偶尔隐痛,却也接受的来。”

    “那就好,那就好。”贵娘暗自宽心了不少,道:“你这身子骨太弱,得好生补补。我今儿个熬了枸杞红枣粥,晚上别忘了让小怜来厨房拿。这烟花之地,少有重感情的。都说戏子无义,青楼女子更是无情唯独吟秋妹子你,自来便和这临春楼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么?”浅吟秋低着头,叫人难以看清她此刻的表情。再抬头时,她自是莞尔一笑,道:“个人性子不同,待人的方式自然也有出入。贵娘,我也并非如你所见那般有情有义”

    “这是哪儿的话呢,吟秋妹子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我却清楚得很。哎?我倒是忘记问了,你这怎的不在屋里好生歇息,反倒跑来后院儿了呢?”

    “屋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浅吟秋下意识的回望自个儿房间的窗户,不知若含烟是否已经离开。

    想起若含烟,浅吟秋不觉发出一声轻叹。那个妖精一般的女子,几次故意打扰,究竟存了何种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噢!我的吟秋妹妹,慢慢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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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心拜庙里的菩萨不如求我

    绵绵秋雨接连又下了几天,天气渐渐转凉,太阳终是露了头儿,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沉寂了多日的街市终于又热闹了起来,小贩把货车推了出来,放声吆喝,调调里透着说不出的喜悦。沿街的商铺也开始恢复往日的生意,店掌柜照旧把算盘打得劈啪作响,笑得合不拢嘴。

    临春楼这会儿倒是闭门谢客,再不见门口热闹往来的宾客。

    前日官府派人传话,只准临春楼夜间迎客。春娘偷摸给传话的衙役塞了几个碎银,问清楚了缘由。连雨天已过,知府大老爷自然不能继续由着临春楼昼夜经营。听说是新开业的那家暖春楼的老板给知府送去了重礼,哭天喊地的指责临春楼恶性竞争。不然,知府大老爷也不会这么快停了临春楼白天营业的许可。

    衙役的话自然□□娘恨得牙根儿痒痒。

    什么暖春楼?不过是些三流货色,也敢说临春楼恶性竞争?

    成,她这就让那些鄙俗之流开开眼,免得一个个自不量力,敢跟她这儿叫板?都还嫩着呢!

    白天不用接客,姑娘们总算得以在自个儿房里休息清闲。春娘一早就去了街边儿算命的李半仙儿的摊上,要他给选个近期的黄道吉日,让若含烟正式在临春楼挂牌儿。

    李半仙儿给了春娘两个时候,最早的在三日之后。春娘稍微斟酌了一下,索性选了最靠前的那天。如今浅吟秋的月事已过,赶巧不如趁早。早一天儿,就多赚一天的银两。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都是天底下最招人稀罕的好东西。

    回到临春楼,春娘首先去了若含烟的房间。

    “含烟姑娘,我挑了个吉日,就在三天以后。”春娘打着商量,可不敢得罪这位京城里来的贵人。说是挂牌儿,实则得当大佛供着,和她言语,那都得讨好着来。

    “就照你的意思吧。”

    若含烟侧在床上,手里把玩儿着一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似是失了兴趣,摊开手掌,让它顺势落到地上,不知滚去了哪里。这般瞧着她的动作,春娘不由心疼起那颗夜明珠来。那么好的东西,竟被如此对待,实在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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