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媚俏姿gl》分卷阅读2

    夏莲口是心非,藏在眼底的情意轻易不敢表露。她知道,就算自个儿实话实说,也终是得不到回应。浅吟秋,从来只当她是姐妹。

    浅吟秋抿唇未语,身体再次用力蜷缩,神情愈发的痛苦。

    “秋儿,这是怎的了?此回月事竟来的这般折腾。”夏莲满脸疼惜,恨不得和浅吟秋调换一番,替她遭受如此痛苦。

    腹痛的折磨叫浅吟秋完全失了说话的气力,又如何能开口回应?

    小怜在这个时候把汤药端了进来。瞧见二人的姿势甚是暧昧,也不避讳,径直走到床边儿,把药送了过来。“小姐,喝药吧。已经在外头放了会儿,这会儿温度刚好。”

    浅吟秋硬撑着把药接了过来,勉强喝了半碗,又将药碗还了过去。她一整日都不曾进食,这会儿喝了些药,胃里又是一阵翻腾,伴着下腹的绞痛,叫她实在难以忍受。

    “是不是没吃东西?”夏莲实在不忍见她这副模样,赶紧下床,道:“我去厨房给你弄些白粥上来。小怜,好生照顾着你家小姐。”说罢,也不管自个儿是不是衣衫不整,光着脚就往楼下跑去。

    这会儿还不到忙碌的时候,厨娘趁着空闲外出买菜,厨房的蒸笼里只留着几个放凉的馒头,晨间剩下的白粥早不知进了谁的肚子里头。夏莲淘了点儿米,用砂锅小火儿慢熬。

    砂锅发出咕噜咕噜的熬煮声,里边儿的白米渐渐粘稠,用木勺缓慢搅动,米香四溢。夏莲往里头撒了点儿盐和葱花,最后搅动一会儿,把粥盛进了碗里。

    临春楼里恩客众多,夏莲那般衣衫不整的端着热粥往楼上走,难免被大厅里喝酒的客人肆意揩油。一会儿是腰间被谁摸了一把,一会儿又是屁股被谁捏了一下。她没在意,一门儿心思的惦记着浅吟秋,三步并作两步走,连楼下恩客们夹杂着酒意的喊话声也不予理会。

    推门进屋,小怜正把地上那些撕掉的碎纸往门口清扫。夏莲瞥了一眼,隐约瞧见某块儿碎纸上面写着退婚二字。浅吟秋的下腹似是没刚才那么痛了,这会儿靠在床头,双眸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儿,觉得好些了吗?给你熬了粥,趁热喝吧。”夏莲在她身边坐下,时不时用木勺搅动碗里的热粥,好让它凉的更快一些。她轻尝了一口,自觉温度刚好,才又道:“秋儿,喝粥吧,莫要愣着了。”

    浅吟秋睁开眼睛,眼圈微红,似是哭过。她缓缓地接过清粥,浅尝了几口,又递了过去。“夏姐姐,我没什么胃口,还是等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我方才瞧见小怜打扫的那堆信纸上头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该是一纸退婚书对吗?”夏莲小心问道。

    闻言,浅吟秋垂下双眸,微咬薄唇。“很久以前的东西了,存着也没什么用处,便叫小怜拿出来撕掉了。”她不愿对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过去,每每回想,总会带来难以言喻的精神煎熬。

    浅吟秋不想提,夏莲也不会过分追问。

    端在手里的热粥几乎没被动过,夏莲拿着木勺时不时搅动一圈儿,直到热粥彻底凉透,她都没有再去打扰浅吟秋。只那般安静的望着她,时间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走的飞快。

    “夏姐姐今日不忙吗?”浅吟秋的声音尚且虚弱,她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夏莲先她一步递来了温水,解了干渴。

    “你痛成这个样子,我哪里还有心思陪客?以后自个儿可得注意着些,你身子骨太弱,再不好生调养,以后受罪的日子可太多了。咱们呐,不能指望别人爱护,得自个儿疼惜自个儿。”夏莲浅声道。

    “夏姐姐说的是,除了自己,谁又会真的去爱护谁呢?纵是堕落风尘,也当努力的挣扎下去。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咱们这些凡俗之人?”浅吟秋下意识的抱住双膝,明明是那般貌美的佳人,如今却无助的像个被抛弃的可怜人。

    或许,打从跨进临春楼的那一刻起,她已经注定是个可怜之人。

    夏莲轻轻握住她的手,满腹相思无从诉说。到最后,也只能以姐姐的身份安慰她,道:“你现在月事期间,自然会多愁善感。好生歇息,粥给你留这儿,想吃的时候吩咐小怜拿去厨房热一下。”她扶着浅吟秋躺下,起身便要离开。

    “夏姐姐。”浅吟秋叫住了她,眉眼之间尽是感激:“谢谢你。”

    “谢什么呢?我们是姐妹,自然应该相互照应。”违心的话说了太多,夏莲已经麻木。她终究还是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一声叹息轻溢唇间,淹没在楼里的喧闹当中。

    翌日晌午。

    一辆甚是奢华的马车在诸多官兵的护卫下停在了临春楼的门口。那些官兵个个手持兵器,神情严肃,容不得任何人靠近半步。

    楼里的伙计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赶忙把春娘叫了出来。闲来无事的姑娘们也跟着下楼,好奇的打量着被官兵围住的马车,不知道里边儿坐着的会是怎样尊贵的人物。

    “临春楼可是到了?”自马车里传来一个女子的说话声。

    那声音实在诱人,娇中含妖,柔里又透着难掩的媚劲儿。不过简单的一句话,听得人心里头酥□□痒,明明不见其人,已被迷了三分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怀疑网申是不是暗恋我?

    我第一章有什么么?锁我?动不动就玩儿锁?

    坑爹没那么坑的。

    ☆、京中贵人自有若含烟

    如此酥媚的声音,不是若含烟又能是谁?

    春娘一颗悬起的心稳了下来,她迎了过去,离官兵尚有半步之遥。她侧耳听着动静,仿佛见到了大把大把的票子从里头涌漫出来。“车里边儿坐着的可是京城来的贵人?”春娘问道。

    “除了我家小姐,难不成还有别个贵人自京城而来?”另一个声音传来,听着话里的内容,该是个丫环。

    闻言,春娘赶紧招呼姑娘们出来迎接贵人,道:“哎哟,总算把贵人等来了。含烟姑娘,请您下车进楼吧!咱们给您安置了一间上房,那可是其他姑娘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一阵娇笑传来,车尾的帘布被掀了起来。

    先下车的是个穿着黄粉碎花裙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冲天小辫儿,瞧着乖巧又可爱。她往临春楼门口扫了一眼,似是不屑那些相貌姣好又或模样平平的姑娘,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抬起了胳膊,道:“小姐,临春楼的人都在等您下车呢。”

    “好呢。”说话间,一只纤纤素手伸了出来,轻轻搭在了小姑娘的手臂。惹眼的大红缓缓映入众人的眼中,若含烟红衣罩体,长发及过腰间。白皙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她点脚而下,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有意无意的暴露着。若含烟的穿着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与她的容貌神情相比,自是逊色了许多。

    只见她眼梢微翘,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半俏半妖,媚意荡漾。她红唇轻动,唇角微微翘起,欲引人一亲芳泽。便是这样一个自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子,每个无意的动作都在挑诱着别人,不论男女。

    好个若含烟!

    春娘倒吸一口凉气,终是明白了为何她会成为名响京城的头牌儿花魁。

    如此容姿,别说是这些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官兵,就连她这个老鸨,也有些把持不住。千两黄金?有若含烟这个摇钱树驻楼,她这间临春楼早晚也会红遍全国。到那时候,万两黄金也挡不住啊!

    这般想着,春娘已是眉开眼笑,仿佛身后的临春楼很快就会变成一座藏着金山的宝库。

    “辛苦诸位官爷日夜护送,如今临春楼已到,诸位可以回去向王爷复命了呢。含烟在此谢过诸位官爷,他日有机会的话,含烟定要陪诸位官爷喝上一杯呢。”若含烟只随意的客套了几句,便叫那些官兵心花怒放,恨不能抛却身份,日夜将她守护。

    “含烟姑娘客气了,有需要咱们的地方尽管知会。赴汤蹈火,兄弟们自是在所不辞。”领头儿的官兵拍着胸膛,轻易撂下了诺言。他朝其他官兵摆摆手,又道:“含烟姑娘,兄弟们这就回去向王爷复命了,姑娘可要好生照顾自己。”

    若含烟笑而不语,莲步轻摇,迎上了春娘的目光:“车上有几箱行李,还请妈妈着人送去我的房间。对了,妈妈会给人家安排什么样的卧房呢?真是叫人期待的很呢!”

    “含烟是咱们临春楼请来的贵人,住的地方自然不能含糊。来来来,妈妈带你上去瞧瞧。”春娘在前头引路,顺便招呼楼里的奴仆把车上的东西都抬下来。

    临春楼给若含烟安排的卧房就在浅吟秋的房间对面。

    浅吟秋喜静,房间的窗户正朝着后院儿。而若含烟那边儿的窗户则朝向某条巷子,关窗时倒也安静,若是开着窗户,行人往来的说话声自是听得一清二楚。

    春娘站在房间里边儿,正要招呼若含烟她们进来。浅吟秋的房门没有预兆的被人从里边儿打开,小怜背对着门外,将地上的灰尘用力扫出房间。

    “哎呀!你长不长眼睛!没瞧见外头有人吗!真是晦气!”若含烟还没说话,走在她身后的小丫环先叫了起来。她上前把小怜手里的扫把拽了过来,狠狠的摔在地上,道:“哼!没教养!”

    “你!”小怜本就不是存心,她自来都是这样打扫,并未料到对面房间会突然来人。原本说几句也就罢了,偏生若含烟身边的小丫环过于嚣张,气的小怜满脸通红,指着她,道:“你才没教养!哪里来的野人,竟在临春楼里撒泼!”

    “你说谁是野人!”

    “小怜?好端端的,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声音,浅吟秋从屋里缓缓走了出来。她的小腹还在隐隐作痛,脸色倒没再像昨儿个那般苍白骇人。她和若含烟打了个照面,对方始终站在旁观者的位置,饶有兴趣的瞧着自个儿的婢女和外人斗嘴。

    若含烟抬眸望见了浅吟秋。

    那般姿色的女子在京城里不说太多,也不在少数。但浅吟秋似乎和她们有所不同,至于到底怎么个不同法儿,若含烟暂时找不出答案。

    “小姐,我好端端的打扫房间,没瞧见有人过来,把灰尘扫了出去。这事儿是我疏忽,我认错,也愿意道歉。但她们太不讲理,抢了我的扫把不说,言语间更是嚣张至极!”小怜满脸的委屈,只望浅吟秋为她做主,帮忙讨回个公道。

    春娘自然也清楚事情的经过,只是这一边儿是打京城过来的贵人的婢女,一边儿又是楼里的头牌儿的丫环。两边儿的主子都没说话,春娘只好在屋里坐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怜,你且过来。”浅吟秋把小怜叫到身边,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前几步,冲若含烟微微颔首,道:“想必是京城来的若姑娘。婢女不懂规矩,冒犯了姑娘,我代她赔个不是,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哼,你又是哪里来的病秧子!”小丫环盛气凌人,说起话来更是没个深浅,轻易就把人给得罪了。

    若含烟浅咳一声,这才叫小丫环把脾气收敛了。“荷香,莫要失了规矩呢。”她淡淡的瞥一眼浅吟秋,径直走进了屋里,稍作一番打量,道:“有劳妈妈为我安排如此住处,人家实在喜欢的很呢。荷香,你也进来瞧瞧呢。”

    闻言,被唤作荷香的小丫环冷哼一声,跟着走进屋里,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吵闹的声音总算没了。

    浅吟秋回到房间,轻轻把门关上。“小怜,她们是京城来的,以后还是少发生冲突为好。”她的手里拿着被扔在地上的扫把,这会儿放到了角落,又道:“你跟在我的身边也有些时日了,怎的还是不懂收敛脾性呢?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不一定非得放到心上,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明白吗?”

    “可是小姐,她说话那么难听,叫人如何不放在心上?京城来的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了吗?小姐,她说我也就罢了,你听见没,刚才她还说你是病秧子!”小怜满脸的气愤,恨不能冲过去和那个荷香大吵一架。

    “说了又怎么样呢?好了小怜,你且出去散散心吧。”浅吟秋从钱袋里取出半块儿碎银拿给了小怜,道:“回来的时候带些胭脂水粉,剩下的留着给自个儿买些需要的吧。”

    “哎!”小怜双手接过碎银,原本气呼呼的小脸儿顿时有了欣喜的笑意。她想起半月前在徐记茶楼买的栗子糕,质地松软细腻,味道亦是香甜适口,叫人回味至今。“小姐,我想去买些栗子糕回来,你看行吗?”

    “嗯。”稍微停顿片刻,浅吟秋又往小怜的手里添了半块碎银,道:“多买两份回来吧。一份拿去给夏姐姐,至于另一份,回头送去对面若姑娘房间吧。”

    “为什么?”小怜提高音量,满脸的不情愿。

    “听说她们会在此地驻楼半年。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和睦相处总好过没完没了的你争我吵。若是你不愿意去送,便把栗子糕拿到这里,我亲自送过去便是。”

    话音刚落,小怜使劲儿点头,道一句“小姐等着,我这就把东西买回来”抓着银子就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

    ☆、招惹不得的妖孽便是若含烟

    桌上的汤药被喝了半碗,余下的渐渐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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