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屁股都不怎么能盖住的衣服也能叫睡裙?!
洛仪闲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那可能是因为你太高了吧,我觉得我穿就很适合呀。”
“奶酪,你给我换一个吧……”
“我没空,在忙着看剧本呢。反正是在房间里,别人也看不见。”有意捉弄她的洛仪闲,笑盈盈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浴室里的李蘘没有再回应。
隔了好一会儿,洛仪闲还是没看见李蘘从浴室出来。是害羞了不敢出来?洛仪闲有些不放心,正准备起身去看看,浴室的门打开了。
看见李蘘的那一瞬间,洛仪闲觉得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汇聚。
她的本意是捉弄李蘘,但是看见李蘘裸/露在空气里笔直修长的双腿时,洛仪闲就知道错了。
这根本就不是捉弄李蘘,她分明是在捉弄自己!洛仪闲的视线艰难的从李蘘身上挪开,扔开手里的剧本,默默地钻进被窝里,像鸵鸟一样拿被子盖住脑袋。
“你有胆子给我这么短的裙子,没胆子看么?”李蘘盘腿坐在床边,使劲扯着被洛仪闲压住的被子,神色还有些气鼓鼓的,眉宇间带着丝破罐子破摔的恼意。
已经脑充血的洛仪闲也不辩驳,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刚刚惊鸿一瞥的长腿。于是埋头缩在空气不足的被窝里,却很快就憋闷得掀开被子。
刚伸出脑袋,就被李蘘捧住了脸颊,洛仪闲连新鲜空气都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就迎来了一个温润的热吻。
“这个是惩罚。”良久后分开,李蘘才闷闷地说。
洛仪闲喘了几口气,脸颊通红,眯着眼看着李蘘,忍不住抬手拧上了李蘘的耳朵,“到底是谁胆子大了?还惩罚……”有这种惩罚的方式吗?!
“明明就是你给我一个这么短这么短的睡裙!它到底哪里像裙子了?我以一个设计师的身份来说,它根本就不合格!残次品!”李蘘一手扯着裙子下摆,一边愤愤地抱怨。
洛仪闲看见她遮挡不住的长腿,和露出来的三角内裤,脸色又一次不争气的变得红润起来。
真是要人老命啊!
三十多岁的灵魂此时此刻在心里化身为了咆哮帝。洛仪闲忍不住手扶着脑袋,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捉弄这个熊孩子啊!一定是她当时的脑子锈掉了。
“奶酪,你怎么了?”李蘘凑近洛仪闲,看她脸色通红,也顾不得自己别扭的小情绪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耶,你感冒了?”
洛仪闲觉得很羞耻,一脸的沮丧,恨不得把脑袋重新埋进被窝里。
李蘘看她不说话,担忧的问,“你这里有温度计吗?量一量体温吧,如果难受需要去医院看看才行。”
“没有……”洛仪闲脸埋在手掌里,声音很小声。
“诶?”李蘘一脸迷茫,“是没有温度计吗?那我打电话问问酒店的服务员。”
一边说一边起身去抓床头的内线电话。
洛仪闲伸手把李蘘的手抓住,“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感冒,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李蘘一脸的怀疑,明明看着奶酪你就很热呀。
“我说没有就没有!”因为在李蘘面前失态,洛仪闲也变得有些恼怒,抬头盯着李蘘。
看见洛仪闲发了脾气,李蘘诺诺的,又止不住心里的担忧,隔了两秒钟才敢问,“那你……你为什么额头那么烫?”
洛仪闲脸上似笑非笑的,“那你刚刚身体为什么那么烫?”
说完这句话之后,洛仪闲终于忍不住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上了,她觉得自己今晚的脑子真的锈掉了,这是自己挖坑埋自己的节奏啊!
果然李蘘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望着大半个身体被裹住的洛仪闲,眼神也慢慢变得湿漉漉起来。笑嘻嘻的扯了扯被子,干净的嗓子腻腻地喊,“奶酪~”
洛仪闲不为所动。
李蘘俯下身吻了吻洛仪闲还露在外面的后背,舌尖在肩背上游走。肩背一向敏感的洛仪闲哆嗦一下,露出眼睛瞪着李蘘,李蘘露出小酒窝,把洛仪闲从被子中掏出来,重新亲吻上了她的嘴唇。
紧接着李蘘带着暖意的身体贴了上来。
脑子里只剩下“热”这一个感觉,洛仪闲觉得酒店的空调一定是坏了。
舌尖和舌尖彼此纠缠,略微喘不过气的洛仪闲有些缺氧。潜意识里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被李蘘富有侵略性的姿势压迫在床上,迷糊中任由她的唇舌为所欲为。
很快熊孩子不再满足于这样。
顺着脸颊亲吻到了耳垂,然后沿着脖子埋头噬咬她的后肩,肩背敏感的洛仪闲闷闷地轻哼了一声。
从喉咙深处流露出来的这一点声音,带着些许勾人的意味。
李蘘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样,抱着洛仪闲的身体,嘴唇不断在她肤质细腻的肩头和锁骨处流连忘返。随即手掌摸上了洛仪闲的腰,旋转着向上,掀开了她穿在身上的睡衣,紧接着低头亲吻上了她胸前的敏/感点。
洛仪闲猛地清醒过来,用留存着的一丝理智扣住李蘘的下巴,“蘘蘘,等等……蘘蘘,李蘘!”
李蘘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变得迷蒙水润,俯视着衣裳凌乱的洛仪闲。然后视线不由自主的被洛仪闲勾人的桃花眼和半/裸的身体吸引住,内心一直压抑着的感情忽然迸发而出,再也忍不住,扣着洛仪闲的双手,又一次吻上她的嘴唇。
看见李蘘眼睛的那一刹那,洛仪闲就被李蘘眼神里的炽热烫到浑身酥软。
李蘘紧紧贴着她,带着欲/望的吻不断落到她的身体上。比起刚刚温柔体贴的亲吻,现在的李蘘更热情更粗鲁,不断的亲吻中带有一些失控的意味。
洛仪闲被这种炙热的氛围笼罩着,脑子开始发热,再也想不起来刚刚自己想要说什么。眯着眼环手抱上了李蘘的后背,李蘘的气息在她耳边轻喘,然后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迷糊中的洛仪闲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褪去,空气中带着干燥的暖气,点燃了洛仪闲裸露着的皮肤,她却丝毫察觉不到凉意。
有温热的舌尖不断在她身体上流连,一点点向下挪动,直到温热与温热触碰到一起。洛仪闲整个人就像是被泡在了温泉水里,然后随着水波的流动,抓着李蘘扣住自己的左手,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腰,失去了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晚,以后会固定在9点左右更新,最迟十点半。
……不要举报我。我写的真的很温和,被锁了我会哭。
☆、多穿点
当手机定下的闹钟响起时,被吵醒的洛仪闲立刻熟练地关掉了铃声。
冬季的清晨天亮的很晚,没开灯的屋子里光线显得还很暗淡。洛仪闲打了个哈欠,习惯性的在床上继续闭目养神五分钟再起床。翻了个身之后,入手是柔软滑腻的触感,这种感觉让她猛地睁开眼,脑海里最后一丝睡意瞬间不翼而飞。
半撑着手肘坐起来,隐约能看见李蘘熟睡的脸庞和微微翘起的嘴角,再往下是被子遮挡住的身体,从被子掀开的一点地方,能隐约看见一点春光乍泄的场面。洛仪闲手里的触感也在很明确的告诉她自己,被子下的这具身体现在一丝不挂。
低头又看了看同样情况的自己,洛仪闲无力地重新倒下。
完全清醒过来的她,此时此刻已经回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场景了。刚刚清醒时的惊吓被一丝羞意和窃喜替代,手里的触感太好,她忍不住又闭上双眼,把整个人都贴近李蘘的怀里。
“奶酪……”还在睡梦中的李蘘被温软的身体叫醒,迷糊中喊着洛仪闲。
“我等会儿要去片场了。”洛仪闲凑近了李蘘,闻着李蘘身体上沐浴乳的香气,深深地吸了口气,忍不住吻了吻她精致的脖颈,脖子上是一些或粉红或暗色的痕迹。
李蘘刚清醒了一些睁开眼,就被洛仪闲的动作引得哼哼起来,双手抱住了洛仪闲的脑袋。
洛仪闲被李蘘困倦懒散的声音吸引到,又向上吻上了她的嘴角,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李蘘也用力的回应着。
良久,洛仪闲才松开李蘘,用额头抵着额头,“我要去片场了。你乖乖的,在酒店里别乱跑。”
“这么早?”李蘘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五点三十八分。
“不早了。”
“那我今天能来片场吗?”李蘘闭着眼抱着她不想动弹。
洛仪闲的视线瞄到了李蘘的脖子,揶揄着说,“当然可以,只不过你记得多穿一点。最好——能遮住脖子。”
“什么?”李蘘下意识地埋头看,她身体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吻痕,眼睛微微睁大,再看看洛仪闲被挡住了大半的躯体仍旧光洁无暇,忍不住喊道,“奶酪!”
声音里有不少的懊恼,浅褐色的眼睛瞪着洛仪闲,然后同样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有些气鼓鼓的。显然她也想起了后来有发生过什么,她不介意这整件事。但是对比起这个结果,她觉得很明显是自己吃亏比较多。
“咳。”意乱情迷的时间段过去,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灵魂也避免不了这种情况下的尴尬。既然如此,洛仪闲只好用一个吻来解决。
如果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隔了很久,缠绵中的两个人才被敲门声分开。洛仪闲打开手机给路珊珊发了条消息,然后才起身去浴室洗漱。
收到短信的路珊珊默默地看着手机上“不准敲门,门口等我”几个字,惴惴不安地把举起的手又放下。欲哭无泪的捂脸,怎么办?好像坏了奶酪姐的好事……虐狗就算了,这份工作还保得住吗?!
很快,洛仪闲急匆匆地走出房间,手里拿的外套都没来得及穿上。看见走廊上等了好一会儿的路珊珊,吩咐说,“时间来不及了,拿着早餐在车上吃。”
本来站在走廊上,无聊得盯脚尖的路珊珊立马回应,“好的,奶酪姐。”说完一边随着洛仪闲朝电梯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洛仪闲的表情,奶酪姐今天的唇色好像很红润?又想起刚刚那条短信,以及比往常长得多的等待时间,不禁“嘿嘿”笑起来,脑补了一个需要马赛克遮掩的小剧场。
路珊珊不知道的是,她的脑补已经无限地接近了事实。
一路和片场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洛仪闲坐到了化妆棚里的时间比往常晚了半个多小时。
“奶酪今天是睡过头了吗?”化妆师端着洛仪闲的脸,开始一步步的给她上妆,嘴里却在打趣本来一向准时的洛仪闲。
洛仪闲想起还睡在自己床上的李蘘,对化妆师随口说中真相感到略微有些尴尬。好在演员的基本功还在,脸上神色不变,也没开口辩驳去欲盖弥彰,只是嘴角露出浅笑。
化妆师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