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柳影江月》分卷阅读10

    “哦,不对呀!我两天前才见过她,就在她家里,还有一头大狮子。”江月明满是疑惑地说。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老乞丐道。

    “你不信现在就带我去她家,她应该还在家里。”江月明道。

    “你自己怎么不去?你也想骗我。”老乞丐灰着脸,像个孩子似的。

    江月明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说道:“我不记得路了。”

    老乞丐这下乐了,大笑道:“哈哈……还有你这么笨的,去过还不记得路,连只鸟都不如!哈哈!”

    “我真的不记得了,你能带我去吗?”江月明道。

    “城东望南五里街,府衙对门夫子庙!这么好记都记不住,除非你是头猪!”

    第7章 夫子庙

    府衙的对面果真有座夫子庙,而且还显得特别扎眼,只要不是瞎的,走到这里都能瞧见。谁也不知道城主为何还要保留着这座已经不剩几片瓦的危房,何况这里总有那么几个乞丐走来走去,他们也许是为了夫子像前的那些供品,或者是因为这里还可以遮风挡雨。不过你也许看到的并不全都是乞丐,也有一些是衣着破烂的穷秀才,他们来此当然是求夫子保佑能中个举什么的,所以夫子面前的香火还很旺盛。其实乞丐与秀才是很好分辨的,那就是秀才们的脸一般都洗的很白。

    江月明走进夫子庙,庙里除了有一位正在虔诚祈祷的秀才外再无其它人,秀才见他带着剑在庙堂里四处张望,便退了出去。江月明四处寻找了一阵,也不见一个人影,按照老乞丐的说法,小乞丐已经失踪半个月了,当然不会在这里,江月明只不过是想看看她曾经住过的地方。这里当然没有他去过的那个山洞更适宜住人,小乞丐有了更好的住处,当然不会再回到这里了。但是他怎么又找不到了那个洞府?难道曾经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江月明犹豫着,突然发觉有人正悄悄地向庙堂靠近,他向夫子像行了拜礼,走出了庙堂。

    庙堂外有四个人正持剑等侯着他,他记得那样的装束,黑衣黑巾蒙着面,是他在金满堂门口遇到的刺客装扮。四人也不多话,拔剑便向他刺来,江月明迅速拔剑迎击。风生剑起,剑随风动,剑影如花,剑声似冰,刺客四人同气连枝,江月明以一敌四。四人见讨不得一丝便宜,便变换了阵型,向后一跳,四散开来,同时收剑入鞘,接着又同时推掌,从他们袖口里同时飞出几支飞镖,向围在中央的江月明射去。而江月明此刻,突然将剑直指空中,然后高速地旋转,随着一股强列的气流,剑尖穿破天空,人已随剑腾空高起。刺客四人还未反应过来,都已中了自己同伴发出的飞镖,他们同时手扶着胸口跪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喘气,空中的江月明已翻转向下,挽出一个巨大的剑花,像一只银色的巨铙,势要将他们罩住。四名刺客见大势已去,相互对视了一下,一起举掌向自己的胸前用力劈下,随着一声雷鸣,一股浓烟带着淋淋的血肉四处飞散,江月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流冲出几丈,踉跄落地,满身的血肉脑浆让人晕厥。

    “千紫落叶!敢问少侠与紫叶道人是何关系?”

    江月明回过神,才发现这里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人来,此人面目清秀,须发斑白如注,双目清澈深邃,手里摆弄着一把丹墨折扇。

    江月明拱手道:“正是尊师,前辈难道认识?”

    白衣长者捋了捋胡须笑道:“呵呵,老夫龙七,乃此城城主,年轻时曾与武当有过一段渊源,说起来你师父也算是我的师兄了。”

    江月明连忙作揖道:“弟子江月明,未能认得师叔,请师叔降罪。”

    “少侠不必多礼,老夫当年只不过是在武当修行过一段时间,但并没有正式成为武当弟子,所以你也不必称老夫为师叔。”龙七解释道。

    江月明笑道:“即是这样,还是称你前辈吧,但不知可否请教前辈几个问题?”

    龙七接着笑道:“少侠客气了,有话请讲?”

    江月明问:“前辈可知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晚辈?”

    龙七随手捡起一片刺客的衣物,又将其丢掉,然后问江月明道:“少侠可听说过如意堂?”

    江月明摇头道:“晚辈从未听过什么如意堂,难道他们是如意堂的人?”

    “没错,他们正是墨如意的杀手,如意堂绝迹二十年,如今死灰复燃,恐怕天下又将陷入一场血色恐怖了。”龙七叹道。

    “那又如何?”江月明问。

    龙七望着满地的血腥,忍不住一阵呕吐,然后道:“二十几年前,江湖中出现了这个暗杀组织,他们以如意公子为尊,也就是玉如意,然后是四大童子,分别是翠、墨、银,朱。翠如意又称情如意,负责情杀,银如意为人杀生意上的对手,血如意为人复仇,至与墨如意,就是为人清扫障碍。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他们会去杀任何人,而且一旦达成交易,就绝对完成。”

    “这么说来,晚辈是别人眼中的障碍了?”江月明道。

    “应该是,不然墨如意的人就不会缠着你。”龙七道。

    “那晚辈该怎么办?”江月又问。“

    龙七转眼望着江月明,说:“他们不杀死你,是绝不会罢休的,若想摆脱如意堂的追杀,你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将如意堂彻底消灭。”

    江月明随手用剑挑起一片刺客的衣物,笑道:“如前辈所言,消灭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来晚辈是非死不可了。”

    这时从衙门里走出几名官差,龙七示意他们将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对江月明道:“此处不是讲话的地方,少侠如想了解更多如意堂的事情,不妨随老夫入府中详谈。”

    “那就打扰前辈了。”

    江月明正准备随龙七准备进入府衙,却被一顶轿子拦在了前面。

    轿子里走出来的是金玲,她满脸堆笑:“城主大人请留步,民女有冤情要诉。”

    江月明故意不去看金玲一眼,他只想早一刻离她越远越好,可世事却总是不随人意。

    龙七也哈哈笑道:“金老板有冤情,倒也是件稀奇的事,不过老夫还请金老板能行个方便,明日一早本官一定开堂为你审案,今日府中实在是有客到访。”

    金玲也不给这位城主大人一丝薄面,随声笑道:“那可不行,若等到明天,恐怕行凶之人已经不在了。”

    龙七这时微笑着打开折扇,随便摇了几下。接着道:“既然这样,就请金老板先道府前击鼓,本官也好为你升堂。”

    “那倒不必了,证人与犯人都在这里,请城主大人就在此审案吧!”金玲说着招一名轿夫走上前来。

    “金老板了可知,□□律厉,审案是只能在衙门里进行的。”龙七道。

    “那不知城主大人是否记得当年‘红罗案’,可也是圣帝在路边审理的了?”金玲笑道。

    “金老板今天来到底何事,不会就是来刁难本官吧?”龙七怒道。

    “不敢,不敢,民女怎敢刁难城主大人,不过民女的却是有冤情。”金玲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

    龙七无奈,只好转身向江月明说道:“少侠请先到府中稍等片刻,老夫处理完这些琐事,我们再接着聊。”

    而金玲却一巴掌拍在江月明的肩上,说道:“他可不能走,他若走了,这案子还就审不成了。”

    江月明不懂金玲的意思,本来自己找她打听无极剑的去向,她不肯帮忙就算了,为何还扯上了莫名其妙的麻烦。

    城主龙七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哈哈笑道:“想必是金老板认错人了吧!你可知道这位少侠的来历?”

    金玲瞟了一眼龙七,也迎口笑道:“城主大人可真会说笑,我金玲怎么会认错人,他不就是武当的江少侠吗?”

    龙七感到惊讶,又接着笑道:“既然金老板认得江少侠,想必也知道江少侠不是那种轻浮之人。”

    金玲更是一阵冷笑,然后说:“他轻不轻浮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欠了我的钱,还打伤了我金满堂的伙计,所以我就一定要讨回个说法。”

    “荒谬!纯属荒谬!”没等江月明自己反驳,龙七脱口而出。

    而江月明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金老板有什么话请直说,何必要诬蔑晚辈。”

    “有没有诬蔑你,那就看你敢不敢随我回金满堂去,那里可是为你记下了很大一笔帐。”金玲道。

    “这么说,晚辈倒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欠下的是笔什么帐了。”

    “江少侠不要听她胡扯,她不会安什么好心,不用理她,我们走!”龙七插道。

    金玲却死死地抓着江月明的肩膀,而江月明也没有要挣脱的意思。金玲又问龙七道:“城主大人好像比疯婆子更疯吧!身为朝廷命官,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勾结江湖,府衙门前发生命案,却教唆手下焚尸灭迹,这是一个父母官该做的事吗?”

    龙七冷笑几声,道:“金老板何必要把话说绝呢!别忘了,老夫才是彩云城的城主。”

    气氛显得格外紧张,江月明敌友难辨,他向龙七道:“前辈不必担心,晚辈自能应付,随她去就是。”

    龙七定眼注视着金玲,一字字说道:“少侠要多加小心。”

    ……

    江月明再次来到金满堂,还是那间金灿灿的房间,不过这次金玲背对着他,他也背对着金玲。

    “我究竟欠下了什么帐?”江月明开口问道。

    “不是你欠下,而是别人欠你的。”金玲答道。

    “别人欠了我什么?”江月明道。

    “你不必知道,因为别人欠你的,你永远也要不回来了。”金玲道。

    “我不明白。”江月明道。

    “你不必明白。”金玲道。

    “你的目的呢?”江月明道。

    “你也不必知道,你只需知道,在这里你才不会受到伤害。”金玲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江月明又道。

    “那要问你自己,你为什么会跟我来到这里。”金玲道。

    “我不知道。”,江月明的确自己也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屏风后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是一个生得仙风道骨,举止潇洒脱俗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江月明见了,立即拜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路寻找的华山之尊钟由道。

    钟由道又名钟云,年轻时放荡不羁,凭着一柄飞虹剑独步武林,一时人称剑中仙。二十年前接任华山掌门后,他就很少在江湖中走动,江月明倒是见过他几次,因为在每年的九月初六这天,他都会到武当千紫峰上与紫叶道人论道。

    江月明见钟云在此出现,更是满脑的疑问。

    “你不用奇怪,这都是我安排的。”钟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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