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精变》分卷阅读8

    吴邪一听,赶紧张口将那东西含入口中,只觉得一股苦涩辛辣,他还来不及吐出,那物竟然已经溶化,顺喉直流下肚中去了。

    “好苦,好难吃啊!”他不禁跳脚大叫。

    张起灵也不理会,径自到:“把衣服脱了!”

    “嗯?”吴邪不解,愣怔不知所措。

    张起灵却已拉过他,帮他脱衣服,待将他剥得只剩下一条亵裤,便揭开了蒸笼盖子,对他道:“坐进去。”

    “小哥,你要把我蒸熟吃了吗?”吴邪愈发奇怪,歪了头看那白气腾腾的笼屉问道。

    张起灵闻言一怔,目光中竟然有了些苦涩,但转瞬即又恢复了一贯淡然神色,“我不会害你。你方才不是答应过我么?小邪听话,乖!”

    吴邪最喜张起灵夸他,听了果然点头应道:“嗯,小哥对我最好,当然不会害我啦!小邪听话!”

    张起灵的脸色这才有了些和缓,唇角也有了一分笑意,他伸手抱了吴邪,将他放进了笼屉中,交待道:“我要盖上盖子,过会儿可能会有些热,小邪须忍一忍。”

    吴邪点了点头,张起灵果然将笼盖盖好,又向炉膛内加了许多木柴。

    火焰熊熊,很快蒸汽就从笼盖上腾腾而出。

    “小哥,好热啊,受不了了!”吴邪立刻嘶叫起来,张起灵听闻不仅不揭开笼盖,反而伸手压在盖上,将正挣扎的吴邪硬生生压了下去。

    “小哥,快放小邪出去,快点,热死了,呜呜……”吴邪已经是声音嘶哑,不住哀求,可张起灵丝毫不为所动,牢牢压住笼盖,连透气的缝隙都不留下。

    就在此事,只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接着就见王盟捧了一大盘的冰镇果子闯了进来,边走边叫道:“哎呀,少爷,你可让我好找!这大热天的!夫人让我给你送果子来,要不是听到你叫,我还不知道你躲到这屋内来了……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

    待王盟看清眼前景象,手中瓷盘不禁“况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脸色霎时惨变,颤着手指着张起灵,哆嗦惊叫道:“少,少,少,少爷!张,张大侠,你,你把我家少爷……怎么了?”

    恰在此时,笼屉中的吴邪一声惨叫,就再也没了声息。

    “少爷!”王盟顿时回过神来,冲上前去就要掀那笼盖。

    张起灵只不过一摆手,就将他挥开:“别动!”

    王盟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只见张起灵满面冷肃,比起平日的漠然更多了几分煞气,不由又气又怕,颤声道:“姓张的,我家老爷平时将你当贵客看待,少爷对你又那么好,天天小哥小哥叫着,只把你当亲生兄长,谁想到你人面兽心,如此歹毒!你为何要害我家少爷?就算他是个傻子,可他,他从未害过人啊!”骂声中,抄起一旁的绣凳便朝张起灵冲来。

    张起灵几乎站着未动,只不过抬了抬手,王盟便再度被推出了丈许远,手中凳子也跌落在地。

    王盟顿时浑身直抖,嚎啕大哭道:“少爷!姓张的,你且等着,我去叫人来,今日若不将你这禽兽碎尸万段,我王盟就妄负了少爷平日对我的恩情!”

    说着便冲出房去,哭喊着向吴一穷禀报去了。

    张起灵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默立片刻,这才走去反插了房门,又回至炉旁。

    他揭开笼盖,只见吴邪满身彤红,汗水淋漓,已经昏死过去。

    他将人从笼屉中抱出,细细揩抹去身上的水汽,便将人放到了一旁的春凳上,又盖好薄被。

    眼前的人面色渐渐褪去了潮红,但气息全无。

    张起灵看了片刻,伸手托起了吴邪胸前的那枚麒麟玉牌。

    浓翠之中,一点血红,是他当日化入的那滴血,正好落在麒麟胸口,犹在轻轻颤动,如麒麟的心跳一般。

    他将手指覆上,轻轻摩挲了几下,本欲将其吸回,但临动作又犹豫了起来。

    自己不能伴着他,不如留着这滴血,权当有个念想,也好,况且…只要有这滴血在,只要自己想,日后便可知道他的行踪境况。

    正犹豫间,只听房外已经是哭喊咒骂声一片蜂拥而至,接着就是捶击撞门之声。

    张起灵叹息一声,咬牙抽回了手,暗暗对知觉全无之人道了声“保重”,便一纵身,人拔地而起,眼看就要撞上屋梁,却又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祸生福痴儿灵醒,得旧忆苦寻恩人

    在一片哭天抢地嘈杂之中,房门终于被撞开来,吴一穷,吴夫人和众家人冲将进来,一见春凳上面若银纸的吴邪,吴夫人当即昏死过去,众人更是慌做一团。

    吴三省此刻碰巧刚进家门,在门首就听说宝贝侄儿被张起灵活活蒸了,顿时血气上冲,提了刀便冲进来要寻张起灵报仇,可房内房外寻了个遍,人影全无,不由顿足捶胸,指天大骂张起灵人面兽心,又即可叫来了潘子、大奎等心腹,让他们四处寻访,上天入地也要将张起灵寻出,千刀万剐了好为侄儿报仇。

    吴府众人哭的哭,骂的骂,请大夫的请大夫,一直乱到了掌灯时分,吴一穷眼见回天无力,也只能吩咐众人住了手。

    遣退了众家人,房内只剩下吴家兄弟和吴夫人,吴夫人仍抱着吴邪,“儿”一声“娇”一声地啼哭,兄弟三人则默然而坐,满室凄切。

    吴夫人哭得正伤心,忽然听得一声“娘,你怎么了?哭什么?”,不由“哎呀”一声,低头看向怀中,只见吴邪竟然睁开了眼睛,正满面不解地看着自己,顿时又惊又喜。

    吴一穷兄弟也赶紧围拢过来。

    吴邪一见三人神色,脸上更是惊讶,“爹,二叔,三叔,出了什么事么?你们为何是如此神情?”

    言语神色,全无半点之前的呆傻之气。

    众人更是纳罕,问了他许多话语,吴邪都应对如流,神智清楚,甚至聪慧犹常人所不及,众人不由皆喜出望外,赶紧唤了人来,将他送回房中,好好休养。

    待安顿了吴邪,吴三省这里却叫住了吴一穷和吴二白道:“小邪如今不仅死而复生,且痴病也好了,我觉得甚是蹊跷---想当年我们请了多少的名医高人,都没有半分起色,如今被那张起灵上笼屉蒸一蒸就好了,自古只听得蒸馒头包子,还未听过能将傻子蒸得伶俐的!这不是邪门妖术么?再细想去,那张起灵身世也甚是古怪,我当初也着潘子他们打听过,全然探访不出他的来历师承家乡来。听小邪方才所讲述,竟是全然不记得从他走失至今的事,幸而方才我们也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张起灵的事情,不如暂且将这些事隐瞒下来。待我查清楚了张起灵的为人来历,再向他说也不迟。”

    吴一穷和吴二白二人本也觉得吴邪这番经历蹊跷,此刻听得三弟如此说,都觉得有理,于是便暗中吩咐了阖府上下,皆瞒不提张起灵之事,只说吴邪大病一场醒来,便恢复了神智,对外也是一样的口径。

    吴邪对此说也并无疑惑,心中反倒愧疚这些年来家人为自己所耗费的心血,因此格外孝顺听话,并遵从吴一穷的教诲,跟随特意为他延请的先生读书习字。

    吴一穷为人开明,并未想要儿子苦学致仕,所以吩咐了先生每日功课不限多寡,只随吴邪意思,故此吴邪倒也自在轻松,只是,他总有怅然若失之感,总觉得自己遗忘了某些事物,且这事对他很是要紧,可无论如何费尽心思去想,都记忆不起是何事,待要问旁人,又不知从何开口,就这样日复一日,心中渐渐郁结起来,人也不似刚刚醒转时那般开朗。

    吴一穷和夫人生怕他旧疾病复发,干脆停了他的课业,每日只让王盟陪伴他游玩散心。

    转瞬就又过了数月光阴,早又是冬尽春回,草长莺飞的三月天气。

    这日,王盟见吴邪一早就又坐在廊前,两手托腮,似有所思,便担心他想出毛病来,寻思片刻,便从厢房中找出一个风筝来,拉着吴邪去放风筝。

    吴邪见这只金鱼风筝做的甚是精致,须眼鳞尾,无一不栩栩如生,便来了兴趣,问王盟道:“这风筝是哪里买来的,怎的如此好看?”

    王盟见少爷高兴,也兴奋起来,就笑回道:“哪里是买的?这还是旧年张起灵给你做的!那人虽古怪,也不知道是好是歹,但做出的这些东西倒真是精妙……”说到一半,猛然想起老爷的交代,顿时心下一惊,赶紧住了口,打了哈哈想岔开。

    但吴邪已听入了心,皱眉问道:“张起灵?他是何人?我怎的不知?”

    好在王盟脑子转得倒也快,只能随口扯谎说,那是管家寻来的手艺匠人,为府内编制竹器,顺便让他做了这只风筝,只因当时吴邪正在病中,所以不知……

    吴邪将信将疑,总觉王盟所提的这名字甚是熟悉,似乎自己听过不止一次,但再追问,王盟也仍是这几句话,只好作罢,虽王盟去玩耍。

    吴邪因放风筝奔跑,出了些汗,待回到房内便吩咐王盟备水沐浴,自己脱去了外衫,坐在椅上等待,一低头间,看到自己脖颈上挂的那枚麒麟玉牌,不禁心内一动---张起灵,起灵,麒麟,怎的总觉得两者之间有甚联系?

    他不由解下玉牌,放在掌心细细观看,这一看,竟然发现那麒麟胸前那一点血红在轻轻颤动---他之前从未象今日这般仔细看过,本以为那红点不过是玉中瑕疵而已,如今看来,竟似活物一般,他不由一惊,手一滑,那玉牌就坠落在地,只听一声脆响,上面已现出了一道裂痕,一角亦已崩裂。

    吴邪知道这玉牌是爷爷遗留之物,是为自己压灾辟邪之物,一见它摔坏,忙俯身捡起,匆忙间,手指便被那崩裂的茬口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尚未来得及呼痛,就见麒麟胸前的那点血红竟然顺着那裂痕滑出,如渠引水般瞬间流入了他指尖的伤口内,和他的血溶为一体。

    吴邪只觉得似有一股热流从那伤处瞬间蹿遍四肢百骸,又直冲脑际,先是一片混沌虚无,接着,无数情景便如决堤潮水般涌入脑中---自己当日如何坐了来府邸中送菜的驴车走失,如何被人殴打,张起灵如神兵突降,如何解救了自己,如何背了自己深夜赶路上了伏麟山,还有在伏麟山上,自己怎样在他与那大肉虫似的魔物搏斗时冲了进去,又如何为胖子和瞎子所救……直至他怎样将自己放入蒸笼,还有在自己昏死前听到他伏在笼盖上那一声声“吴邪,我不会害你,信我!”,无一不历历而现,宛如重新经历了一片。

    “张起灵,小哥,原来是你……”吴邪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玉牌,泪水滚滚而下。

    吴一穷听完吴邪的话,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吴三省已叫道:“不行!那张起灵身世古怪,我着人寻访了这数月,也未打听出他的来历踪迹。且他身怀妖邪之术,恐怕也非什么常人善类。此种人,往往不可以常理衡量,即使他往昔与你有恩,但日后若是真要害你,你又当如何?小邪,你且不可如此任性!”

    吴邪摇头道:“三叔怎能如此忖度他的为人?小哥何曾害过我?就算他真是什么鬼狐精怪,但对我却是处处照拂有加,何况小哥治好了我的病,对我吴家是大恩一件。三叔不是常说为人要以义立世?我如今只想寻得小哥,为我吴家先前对他的误解赔罪,这本是应当。”

    一席话说得吴三省也不再言语。

    吴一穷默然片刻,不由叹道:“也罢,小邪你既然已下定决心去寻他,为父也不阻拦,君子本当知恩图报,你就去吧。”

    吴邪一听父亲同意,立刻跪地拜谢,又去禀告母亲,吴夫人虽然也是万般不舍得,但也通情达理,且见儿子致意要行,也不再勉强,命人为他收拾了行装。

    吴一穷本来命王盟伴吴邪同行,但吴三省嫌弃王盟软弱胆怯,怕路上有甚状况保护不了吴邪,便令潘子随吴邪一起。

    吴邪收拾妥当,一刻都不愿再耽搁,当日便离了家,直奔伏麟山而去。

    因吴邪心急,两人便乘了快马,一路兼程,依照吴邪记忆中的路径,又沿途打听,几日后终于找到了地方。

    两人行至山脚下下马,只见苍山壁立,竟然全无可入山的道路可寻。

    吴邪细细回想了上次和张起灵一起来时的情形,领着潘子找了半日,才寻到了那一面巨石---当日,张起灵就是在此处,将那雕刻了麒麟踏鬼的玉玺投入石中,眼前便有了上山的路径。

    方位虽找到,但吴邪却愈发惆怅起来,自己手中又无鬼玺,又怎能打开这入山之路?情急之下,他只好伸手去摸索那巨石,想看看是否有暗藏什么机关消息,碰巧可以为自己所用。那巨石粗糙,又多棱角,吴邪一不留心,便被石棱所伤,血顿时由自手心渗出,他觉得疼痛,正要抽回手查看,谁知却有一股怪力自石内传来,将他的手牢牢吸住,紧接着那怪力暴增,将他的整个人“嗖”地一声就扯向石上扯去,他“哎呀”一声,眼见就要狠狠撞在石上,却只觉那石面似棉花一般,人随之一沉,吴邪脑中顿时现出当日在伏麟山那石洞内看到石壁中所镶嵌的那些黑影,不由大叫一声“糟糕!”,整个人已没入石中……

    ☆、闯禁地群魔逃逸,舍生死小哥救急

    潘子方才因帮不上什么忙,就牵马站在一旁看吴邪在石上摸索,但见吴邪突然表情一变,人忽然就向那巨石上撞去,他顿觉不妙,立刻扔了马缰绳就飞身向前施救,却只听得一声惊叫,吴邪整个人已没入石中,竟然连半分痕迹都未留下,不由惊惧交加,大叫一声“小三爷!”,人已扑上那石头,但手触及之处,冰冷坚硬,全然不知它方才怎会如泥沼流沙般,将偌大个人活生生吞没。

    潘子这厢正又悲又急,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吴邪的声音:“潘子!我在这里!”

    潘子一回头,发现一旁本是峭壁之处竟然凭空多了条羊肠小道,吴邪正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脸上也满是惊讶神色。

    “小三爷!你怎会在哪里?”潘子顿时松下口气,忙奔过去,不料,还未接近那石阶,便似撞上了一物,整个人被反弹出了丈余远,幸好他伸手敏捷,若不然定会摔个四脚朝天。

    “这是怎么回事?”潘子不由大惊,眼前明明空无一物,他又试了两次,皆是如此,好似那石阶前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那物柔韧如牛筋,却坚不可摧,利刃斩去也毫无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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