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gl》分卷阅读5

    关上门后,安洛旸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她都没有休息好。

    “头痛吗?”身后忽然袭来温度,飘着好闻的花香,来者从后面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覆盖在了她揉着太阳穴的手上,触觉凉凉的,又温柔而细腻。

    心里一惊,安洛旸抽回手,拉开与身后人的距离,这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她居然都不知道,是她太掉以轻心吗?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把欧阳村给你救出来啦。”手里的柔软抽离,桑诺曦意兴阑珊的耸耸肩,随即扬起脸颊,像个孩子要讨糖吃般得意,俏脸红扑扑的,模样动人极了。

    安洛旸不动声色,冷疑的看着眼前人,这女人脸上的变化被她尽收眼底,那表情还真是丰富。

    这人武功到底是有多深厚,三番五次夜闯崆峒,都无人察觉。

    “你干嘛这么冷冰冰的,我”

    啪---还没等她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脸颊上,白皙的皮肤霎时印出了红彤彤的手印。

    “你干嘛打我?!”桑诺曦不敢相信地望着安洛旸,眼里满是委屈与震惊,扁扁嘴,就差点哭出来。

    其实安洛旸本想给她一掌,扬起手的时候,哪知下意识竟变成了一记耳光,不过看着她脸颊上红彤彤的印记,也算是平息了一些怒火。

    “这是对你昨天无理行为的惩罚。”她说得不轻不重。

    闻言,桑诺曦震惊的眼神里缓缓转变成了笑意“原来是因为这个啊,你还真是洁身自好,莫不成那你是初吻?”要是初吻那被打也真是值得了,昨天亲完她后自己小心脏紧张的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害的半宿没睡好,她也是很纯良的角色好不好,她也是第一次亲别人,虽然她长得不像什么纯良之人。

    这一问,差点将安洛旸气个半死,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无耻。”安洛旸冷色“你三番五次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

    “你说呢?我帮你救了欧阳村,你当然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了。”桑诺曦心情很好,眼睛弯弯的,凑到她面前。

    “我昨天并没有说要答应你什么。”

    “可是我帮你救了人。”桑诺曦瞪大眼睛,认真的与她争辩。

    “我没让你帮我救。”

    桑诺曦哑口,她的小洛旸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讲理了,哼。

    想着,她又变回了那副痞痞的样子,懒散坐到凳子上“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嘴角扬起坏笑,俨然一副无赖模样。

    “小姐,热水烧好了,我帮您提进去吗?”门外响起了仆人的声音。

    “先放在门口就好了。”

    “是。”

    稀稀落落,脚步声渐行渐远。

    两人互相对视着,眼神中全然看不出对方的心思。

    “我在欧阳村身上下了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不出二日,他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安洛旸震惊的看着她,这女人怎么会如此卑鄙,就连说着别人生死的事情,也是平平淡淡,难道人命在她眼里就不值一文吗。

    “而你放心,他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桑诺曦补充一句,劝她放弃挣扎。

    安洛旸有些恨,恨当初自己怎么会一时心软没杀了她,心里一片冰凉,她好心救人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难免苦涩,暗叹间拿起桌前的折扇,这人无情,她又何必心软。

    从她握起折扇开始,桑诺曦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出掌压在扇子上“你都不听听我的要求吗?就要杀我?”

    “我不想听你临终遗言。”安洛旸讥笑,指间幻化出火光直击她胸口。

    桑诺曦伸手一挡,轻轻松松接住了这一招“省省吧,你杀不了我,就算崆峒所有人冲出来都杀不了我。”

    说话间反攻为主,点了安洛旸的穴位,顿时令她动弹不得,安洛旸心内一惊,糟糕,太轻敌了!

    “洛旸,我不想和你打,更也不想伤害你。”她看着安洛旸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位情人,深情极了,烛光下灯芯融化在瞳孔里“我只有一个要求。”

    深情转眼变得认真,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力量“我要入崆峒派,明天开始昭告天下,以后我桑诺曦就是你们崆峒的弟子,谁要还是跟我过不去,就是与崆峒为敌。”

    安洛旸无法动弹,只有冷眼看她,荒唐,她怎么可能让如此危险的人来崆峒,因为她,崆峒的名声在日后定会一落千丈,武林中又会树立多少敌人,就更不用说了,而且她目的不明朗,也许会出现更多危险,这样做完全就是将崆峒推向死路。

    空气中渐渐凝缩起来,桑诺曦早已料到这样的僵持,继续开口。

    “如果不答应,那你就只能等着给欧阳村收尸了。”她语气不轻不重,目光落到别处,又错落回了安洛旸的眼眸里,真假难辨的诚恳“你不要怪我,即使不需要你,我也自有办法来崆峒,只是有了你就多有一份把握罢了。”她目光迷离起来,看尽安洛旸眼中的凄凉,心内隐隐作痛,她这样也是迫不得已,有一天洛旸会懂的。

    “欧阳村的命,和崆峒的名声,两者份量相等,就看你心里的天平倾向于哪一边了。”桑诺曦眯起幽深的目光“还有不到两日,我等你消息。”

    她起身,走开一步后撇头望着眼色疲惫的安洛旸,她背影笔直略显消瘦,昏黄的烛光下泄露出心疼之色,将刺着花纹的小瓶放到桌上“等下沐浴时倒几滴,这是我特意调制的,可以缓解疲劳舒展筋骨。”随手解开她穴位。

    那人已离开,看着桌上的青色花瓶,安洛旸陷入沉思。

    第4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昨日一夜无眠,翻来覆去后,安洛旸还是做了决定。

    她相信即使是自己不答应,已桑诺曦的性情,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到崆峒的,只是到那时她不知那样疯狂的女人又会想出什么样的办法,她这样千方百计,来崆峒的目的绝不单纯,如果是这样,显然也不会轻易对崆峒做些什么,应小心提防,缓兵之计,所以眼下重要的还是崆峒的核心力量。

    连师伯都保不住,那又如何守住崆峒?守住这上上下下几千弟子?

    吃过午饭,匆匆赶到安北平的书阁,正巧撞见欧阳村从书阁走出来,面色阴郁,眉紧锁,疑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连两人面对面走过,他都是心不在焉的没有察觉。

    推开两扇门,安北平正坐在桌前读一本经典《了凡四训》。

    “父亲,这是女儿特意为您沏的花茶。”安洛旸面色平静,将茶杯放在父亲书桌上。

    放下书,安北平抚了抚胡须,欣慰地点头笑笑,托起茶慢慢品尝。

    “刚刚我看到师伯,还以为你们发生了争执。”她见父亲情绪温然,也就放心一二。

    “你师父这次回来情绪略有不稳,多担待便是。”

    “是。”

    “不得不说,今年这花开的还真是艳啊。”窗户半敞着,安北平眯眼向外望去,日光流离地荡漾在眼角,被抚摸的皱纹,诉说着时光的魅力与它强大的所向披靡。

    “嗯,桃花开的也艳。”安洛旸嘴角含起笑容,她和母亲最喜欢的就是桃花。

    “那颗桃花树以前还是小小一颗,记不清从哪年开始就长得亭亭如盖了,我这个当爹的随着年月也是越来越老喽。”安北平笑着,有自嘲也有欣慰,花树长大了,女儿也大了,种树人和做父亲的却老了。

    “哪有,爹还很年轻,正直壮年。”

    “也就我女儿还夸我年轻,可惜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你母亲也走了有十年了吧。”

    “母亲没离开过,一直在天上看着我们关心着我们呢。”安洛旸总是具有超出同龄人的自持与释然。

    “嗯。”安北平放下手中的茶“今天你过来找我恐怕是有什么事吧。”做女儿的心思,隐藏再完美,也逃不过父亲的眼睛。

    “是,我是有一事可不知该如何跟父亲开口。”

    这不像安洛旸的语气,她说话从来不犹豫,也不会吞吐,从小到大,安洛旸总是会从容解决任何困难,这回看来怕真是遇上难事了。

    “哦?是何事?说来听听。”这不禁也让安北平好奇起来,露出宽许的笑容。

    “我想”安洛旸紧握住拳头,一般她在做强烈思想斗争的时候总是有这个动作,她知道这要求很荒唐,可如果不这样做,师伯岂不是要白白丧命?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请父亲收桑诺曦,入我崆峒派。”斩钉截铁,她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

    倒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安北平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他只是眯起眼睛拂了拂胡须“洛旸,你要知道我崆峒是名门正派,当初爹创起崆峒又是经历了多少磨难,你要我收一个妖女,先不管外人怎么说,就这崆峒上上下下弟子也会对我这当师父的起动摇之心,付出这么大代价收她为徒,能否给我一个理由?”

    “不瞒父亲,其实这次欧阳师伯回来是桑诺曦出手相救的。”

    听到这句话后,安北平倒着实为之一振,和欧阳村说话时他就总是躲躲闪闪,仿佛瞒着什么事,最后更是找借口匆匆离开,莫不成他隐瞒的就是这事?显然这其中又不像那么简单。

    “就为了这个,让她入崆峒?”显然这个理由没办法说服安北平。

    “桑诺曦在师伯身上下了毒,不出一日,师伯就会毙命,所以想要解药,必须让她入崆峒。”

    闻言,安北平陷入深思,桑诺曦这样费尽心思想要来崆峒肯定是有目的的,为了一条命,将崆峒千条命做赌注,他这个做长派的岂能这般糊涂。

    “都知桑诺曦善于用毒,她的毒怕真是无人能解,父亲”面对父亲的沉默,安洛旸大概猜出了一二,要说解毒,在这短短两日根本很难找到高手,崆峒向来舞剑习武,对用毒解毒根本毫无研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能冒这样的险。”不需要思量,这是作为一个长派本能拥有的顾虑。

    “父亲,这样做岂不是将欧阳师伯的生死置之度外而不顾?!”

    “欧阳村固然重要,那我崆峒上千弟子的安危我又岂能置之度外。”这确实是一个很难的决定,而作为一派之首,他必须要理智的权衡。

    这样的选择,安洛旸也是挣扎了一夜,最后她发现,她不能不管欧阳师伯的死活!她做不到。

    “我知道这很荒唐。”安洛旸紧咬下唇“但我相信崆峒上上下下百千弟子,他们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也会和我一样,选择救师伯。”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不要再提。”安北平敛目。

    “父亲,您怎么能见死不救?那是欧阳师伯啊!”安洛旸心里凉了半截,师伯为崆峒也同样付出了很多,如今父亲怎么能将他的生命视若无睹呢?本以为他们应是情同手足的兄弟。

    “你现在是在反驳我吗?”安北平冷着脸,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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