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gl》分卷阅读2

    安洛旸对这男子的话语根本就是云里雾里,她不懂拍戏是什么意思,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试探的认为这男人可能是因为受过刺激而变得神志不清。

    天地良心,只有柳少凉知道他自己疯没疯。

    他觉得冤枉极了,只不过背包出来穷游一趟,身为二十一世纪有为青年,一不偷二不抢,伤天害理的事没做过,这么却偏偏倒霉的在这片竹林中迷了路,可迷路就迷路,这老天又狗血的跟他玩什么穿越剧!!

    他娘的四舅姥姥!柳少凉欲哭无泪,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切,他想回家,他的狗还没人喂呢!

    而这只有鸟拉屎的地方,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似乎这就是一场有去无回的单程旅途罢了。

    在安洛旸这里经过了几天细心照料后,能试的办法她也试过了,绞尽脑汁,倾尽全力,全都无济于事。

    经历了第九百九十九次失败后,他忽然也想通了,索性怎么都回不去,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那天吃过早饭之后他为安洛旸泡了杯茶,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她,才发现这气质卓佳的女人,竟然生了一张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的脸。

    “这里的江南真是美,比我曾经所看到过的,要美很多很多。”

    “我们的城市总是被灰尘与雾霾笼罩着,很少能呼吸到这么清新的空气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他可能只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打算留下来了,我在这里无亲无故,洛旸,你会收留我吧?”

    抬头望向她的双眸,游离又哀伤,隐隐闪着期待,生怕会得到拒绝。

    所以向来心软成患的安洛旸,当然是将他留了下来。

    带着这个陌生男子回到那时还不算昌盛的崆峒习武,直到现在,他渐渐已经成为了自己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如左膀右臂舍弃不得。

    这世间万物总是会突然遇到属于自己的奇妙缘分。

    “姑娘伴着这桃花,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一句诗经呢。”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也不知美的是那桃花,还是那女子。

    延绵的思绪忽然被打断,安洛旸扭头望去,那女子不知何时早已苏醒,正依靠在门前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你醒了。”她似乎是询问又不像询问,安洛旸收回视线,那人毫无遮拦的打量让她些许反感。

    “嗯,醒是醒了,就是这浑身软弱无力伤口疼的我直想掉眼泪呢。”女子卷起柳眉,半真半假的抱怨,语毕后居然还掩面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

    举止轻浮妙曼,生的又是一副倾国倾城面容,多半也将是个祸水,安洛旸不动声色地继续喝完杯中茶,伸出手指“顺着这条小路就可以下山了。”

    “不急,我还没感谢姑娘救命之恩呢。”

    “我救你不过是事出有因罢了,不必多谢。”

    安洛旸说得再明白不过,但那女子也丝毫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她缓缓向安洛旸走来,踏着一地花瓣,轻盈的脚下仿若步步生莲,而后在木桌前停下了脚步,抬头,伸手接住树上飘落下来的一瓣桃花,渐起的风势卷着花香犹如爱人温柔的手掌慢慢拂过,她闭上眼睛嘴角盛开起了犹如新生儿般干净而满足的笑容,嗅起了花香,风将她粉色衣角吹乱,身后是更加放肆飘落下来的花瓣。

    美得,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

    风势毫无留恋的停下之后,女子有些可惜的将手中花瓣缓缓夹入两指之中,睁开双眸望向安洛旸的目光依旧笑意盈盈却渐渐失去温度。

    “这桃花开的是艳可惜却总有凋落的一天。”她自顾自的呢喃,眼睛里雾蒙蒙看不出感情,只是装满了这大片鲜艳的桃花“姑娘日后恐怕就会为了今日的举手之劳而感到后悔呢。”

    “此话怎讲。”安洛旸悠然自得为自己续着茶,就连随口的一句问题都显得那么漫不经心。

    女子笑着坐到其对面,伸手也为自己倾上一杯茶,手指一松花瓣掉入杯中,飘在茶上,孤零零的美艳,就像她眼底的目光一般。

    “因为呐。”她品了口茶,故意卖着关子,语气不紧不慢,势必要吊足了安洛旸的胃口。

    “因为什么?”蹙起眉,安洛旸显然失去了太多耐心。

    看着她冷漠的面孔,女子眨眨眼睛笑起来。

    “我的名字,叫桑诺曦。”

    终于,话音落地后,她很满意地看到安洛旸那一直波澜不惊的表情中微微有了一丝破裂。

    是啊,我叫桑诺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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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莫等秋霜冷冷叹花残

    遇见安洛旸,用很俗的一句话说,就是柳少凉这一生中最美丽的意外。

    他们本该是两条平行线,毫无交集罢了,却因为这样的阴差阳错而相识相知,穿越到了这个弄不清哪朝哪代,被历史遗忘的罅隙。

    不过很庆幸他第一个遇到的人是安洛旸。

    这个淡雅温润,外表倨傲,却内心柔软的女人。

    这么多年,他一直守护在安洛旸身边,跟她分享一切愉快有趣的事情,相同,他也在这里学会了很多,得到了很多。

    如果不曾遇见她,也许柳少凉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也许他在苟且偷生,也许早就战死沙场,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活的游刃有余,自在潇洒。

    在这枯燥陌生的世界里,安洛旸就像一束光,帮他照亮了前行的路,带他去了解这个年代,认识这个年代,习惯这个年代,并在这里学会生存。

    而在这乱世中,他也愿意为了安洛旸而变得更强大,有一天也能换做他站在她身前,帮她扫除前方的所有荆棘。

    十年如一日,他不知道他能给安洛旸多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又会突然回到原本的世界,未来太远,可他明白,有句话叫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桑诺曦,这个名字在江湖中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陌生。

    从半年前她的出现开始,就给这本来安逸的江南,带来了一场场的残忍与杀虐,她从北一路杀向南,在整个江湖留下一个又一个噩梦。

    她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杀手,武功高深莫测,善于用毒,手法极其隐蔽恶劣,而且毫无道德章法,无论是正派亦或邪教,不管暗杀对象是妇人、孩子或老人,只要给的银两够多,她都会接受,并且从未失手,因为这样的胡乱杀虐也使得她仇人众多,邪教,正派,乃至官府,无人不想取她首级,但凡是想动她的人又全部会在半路死于非命,传闻,她总会脸带面纱与人相见,所以至今只有极少数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却一直这样相传关于她的描述,语笑嫣然,步履偏偏,天资绝色,举手投足百媚生姿,貌美如花,仿佛妖孽下凡,勾人心魂。

    她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江湖中,倒真像是死神派下来的使者。

    而关于她的出身背景也一直成迷,有人说她本就是中原人,有人说她来自西域,天下想找到她的人数不胜收,有的是寻仇有的是为一睹芳容,却又都因惧怕,望而却步。不怕的,也都中途丧命。

    她,如此传奇,妖治,如同罂粟花般美艳却剧毒无比。

    今日一见,安洛旸很是惊讶,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俏脸生的美艳动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实在想不到看起来这样貌美娇弱的女子竟是那般心狠手辣之人。

    “这么大胆坦露自己身份,就不怕我杀了你?纵你武功高强,但可别忘了你现在是身负重伤之人。”安洛旸眯起眼睛,话语间,手中握起折扇已抵到桑诺曦喉间,只需稍稍一用力,就会使她毙命,而她又有些好奇,是怎样的人居然可以将大名鼎鼎的桑诺曦伤成这般模样。

    “说起来,要不是被暗算,我怎么会受这些小伤。”仿佛猜到了安洛旸心思一般,桑诺曦自顾自地答了起来“明教那些人,就喜欢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真让人瞧不起。”皱起眉,对自己的伤势,居然像个孩子般不满的抱怨起来。

    看着她半真半假的神色,安洛旸冷笑,加大了手中力道,今天倒不如杀了这害人精,还那些平白无故死在她剑下的人一个公道。

    “话说你救了我,明教一定会找你麻烦的。”颈间溢出鲜血,跟身上的伤比起来,这样的疼痛倒有些微不足道,桑诺曦没做理会,不在乎的语气衬托着嘴角那本来明媚的弧度也刺眼极了。

    “你不信我会杀了你吗?”安洛旸把眼睛眯的狭长,尖刻冷疑,她倒想看看,这女人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桑诺曦诧异的挑起眉毛,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传说般,胸口一小下一小下的起伏,终于笑出了声,“我当然不怕你杀我,要说死,我早已死过很多次了。”对这场生命,她毫无顾盼流连,她倒是想死,却不能死,日日夜夜在这世上浪费生命,忍受煎熬,这样的人生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想了断了,所以何来的怕字可言。

    笑的太用力,眼泪都跳了出来,她用那漂亮的指腹轻轻扫去,盯着安洛旸的眼神隐晦的蒙上了白雾。

    盯着这双眼睛,安洛旸顿时心生复杂,她不觉得悲伤是一位杀手该有的感情,而又是怎样的生活能把一个人打造成连生死都置之度外的躯壳呢?

    不过也是,一个杀人如草的恶魔,看待生命这般脆弱的东西早就是麻木不仁了吧,这样的人会在乎些什么。

    可她眼神里那些不知所云的哀伤又是为了哪般呢?这样的情绪在她身上体现,多么讽刺啊。

    安洛旸紧盯桑诺曦那双灿烂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用力看穿一般。

    说来也可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她,却不知为何竟对她有种熟悉感,她居然会对一个魔鬼感到熟悉,呵。

    曾经柳少凉不止一次说过,安洛旸虽看起来冷清,其实心肠软的一塌糊涂,她这样的人不适合生活在乱世,而应该出生在他所生活过的时代。

    很多次听他提起过他的家乡,仿若一个世外桃源般,满是安洛旸从没听过和见过的事物,若有生之年真有缘分,她倒很想见一见那样的壮阔。

    安洛旸站起身,洁白衣衫在日光下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她当然知道此刻做的事情多么愚蠢,如果今日不除掉这女人,恐怕日后再无机会。

    那双悲悯空洞的眼睛又浮现脑海,安洛旸摇了摇头,眉眼低垂,看着脚下碎碎落落的花瓣,复杂的笑笑,她终究是做不到。

    折扇收回手中,迈开步伐,与桑诺曦所在的方向背道而驰走着。

    “知道吗,在这中原你是第三个见过我真面目的人。”桑诺曦看着她背影,眼眶如潮水般渐渐泛红,胸膛里翻滚着岁月的细渣,酸酸胀胀。

    “那又如何。”安洛旸背影顿了顿,却并没有转过身。

    “第一个已经被我杀了,第二个瞎了。”桑诺曦歪着头,无所谓的语调听不出任何瑕疵,眉目却越来越哀伤。

    “崆峒派,安洛旸,要想杀我尽管来找。”

    裙摆在空中划出绚烂的弧度,安洛旸扔下这句话后就洒脱离开,所以她并没有看到当桑诺曦微颤的双手,和溢满泪水的眼。

    果然,早就知道是你,可听你亲口说出这名字时,还是会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安洛旸安洛旸,洛旸洛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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