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焰诀》分卷阅读9

    苏:“孙二哥,言多必失,隔墙有耳”

    孙哲;“不错,赵承毕竟是圣上钦点的监军,二弟,切莫鲁莽”

    苏:“孙大哥所言极是,小弟还正有事要找二位将军”

    孙建:“你呀,就是忧心的命,有啥事儿等伤口好了再说”

    苏:“时不待我,需要早做打算”

    孙哲:“苏老弟但说无妨”

    苏:“按我桑月国律法,武将三年便需要调防”

    孙哲:“细细算来,你还有几个月就到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苏:“呼伦的灭族,北楞的西迁,这几年的北征内耗太大,如今草原还剩塔塔,塔塔正值内乱,让他们内耗。我认为此刻正是咱们休养生息的时候,眼看冬季又要到了,对行军打仗颇为不利”

    孙建:“此刻息兵休养,方为妥当”

    孙哲:“此事我会找父亲仔细商量在奏报圣上”

    苏:“孙大哥可曾想过,陛下派赵承监军,这战事恐怕不会说停就停的”

    孙哲:“圣意难违啊”

    孙建:“这北境本就苦寒,再让士兵们冒雪作战,着实是……”

    苏;“圣意难违,可让陛下收回成命,还有一人”

    孙哲:“还有长公主!”

    孙建;“对啊,公主还是未来的皇帝”

    苏:“不错,所以我想上书陛下提前调防”

    孙哲:“调防的话,必先返京述职,再寻机奏请长公主,让陛下暂缓发兵”

    孙建:“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是想开溜啊!怎么想过那舒服日子了啦”

    苏:“是啊,北境苦寒,如今小弟重伤在身可不是想回去了吗”

    孙建:“我告诉你,没门儿”

    孙哲:“好啦,你俩就别打嘴仗了,我这就去禀告父亲,就以苏老弟伤情堪忧急需回京诊治为由,最好啊把那碍人眼的赵承带回去”

    孙建:“那孙儿不就是冲苏老弟你来的吗,把他带走那也算是大功德啊,我可是受够了那鸟气”

    当孙家两兄弟离开,疲累席卷而来,后背因为疼痛渗出阵阵冷汗在进入伤口,苏晨添终于有些不支了,眼看着要倒下,一旁的秦初夏急忙接住,一阵的心疼。苏晨添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带着小孩子的俏皮望着她“我饿了”,一句话让秦初夏着实不知道该拿怀里的人怎么办。一勺一勺将温暖软糯的肉粥喂完,在替苏晨添换药上药,直到那人眉头不再紧皱安然入睡。

    第43章 重归

    月临城郊外,距城5里外,苏晨添率3千苏家军精锐安营扎寨,同行的还有赵承,只等景帝许可便可入城。一路上的颠簸,伤情虽说是好了一半,可正值入冬时节染了些风寒,帐内所有的暖炉都点上了,还算暖和。郊外的小道上,桑凝月带着三五个随行的禁卫军策马而来,便是亲自来传景帝口谕的,明日宣苏家军入城。苏晨添这一去北境就是3年,可恶的是这3年却没有给她任何书信,每次除军报就是军报,还真是公事公办,无视她桑凝月的存在吗?一个5年一个3年,看你怎么赔。每当军报传来,她最关心的就是伤亡情况,毕竟战事胜败是常事,可生与死就在一线间。

    刚到营区,监军赵承便远远的迎来,从北境到月临,一路上苏晨添并不想跟他多说几句,能避就避,显然苏晨添还并不知道桑凝月会亲自来。“臣恭迎长公主殿下”赵承一脸的谄媚,“传陛下口谕,明日苏家军入城”桑凝月说完翻身下马,“苏将军可在营帐内?”“回殿下,在的,这苏将军也是,公主来了他也不出来恭迎”“带本宫去”桑凝月一贯的孤冷语气,如若说在废太子谋逆之前,赵承对桑凝月便有倾慕之情,可自己的父亲伙同太子谋逆,景帝是念在他父亲曾经对社稷有功,又受东辰王怂恿且赵承并未参与其中,才免了他的死罪。苏晨添平叛有功,这赵承也就是景帝安在苏晨添身边的一颗棋子或是一根刺,毕竟杀父之仇可是不共戴天啊。

    眼看就要到苏晨添的营帐了,正巧碰上要为苏晨添上药的秦初夏,还有跟在身后的噶穆图。秦初夏并不认识桑凝月,看见一旁一脸恭敬的赵承,再看桑凝月气度不凡,尊贵孤傲,一时有些愣。“大胆奴才,看到长公主还不行礼”赵承一脸恶相。长公主!这人是长公主,储君,未来的帝王!秦初夏急忙跪拜行礼,到是一旁的噶穆图一脸的疑惑,秦初夏见此,急忙拉着噶穆图跪下,跪下的噶穆图手托着放置着外伤药的托盘,看看额头贴地的秦初夏又望了望高高在上的桑凝月,还有一旁的赵承,心里一阵怒意,哼!跟赵承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眼带怒意的望着桑凝月,这可是大不敬!被噶穆图盯着的桑凝月,眼角微眯满是冷意,杀意已升。如果不是担心血会污了那要给苏晨添的药。“你是谁”桑凝月平平淡淡的问话传进秦初夏耳朵里,“嗯嗯嗯”秦初夏指了指苏晨添的营帐,手比比划划似乎是想表达什么,“回殿下,这人原是苏将军的贴身丫环,略通医术,苏将军去北境便带着她一起去了,算是贴身医女吧”赵承恭敬的禀告,“她还是个哑巴,哑却不聋”。“那是什么药”听完赵承的上报又指了指噶穆图手里的药,“苏哥,哥,后背,伤,药”噶穆图知道桑凝月是问他,便回答了,桑凝月又定定的看了眼噶穆图,眉头轻轻一皱,话都说不明白吗?“殿下,这小孩儿叫做噶穆图,苏将军给他取得名字,听说是从狼窝里被找到的,才会些说话”无奈的摇摇头,这人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呢?

    伸手拿过药,“都退下吧”桑凝月对众人吩咐着,噶穆图看到药被拿走了,这还了得,急忙起身去夺,秦初夏急忙死死拦住将他箍在手臂里,野性又犯了,类似野兽的低吼,沉闷的压在噶穆图喉咙里。“看好他”淡淡的说了句,桑凝月便转身离开了,两个壮硕的禁卫军才把噶穆图死死按住带了下去。

    营帐内温暖如春,桑凝月褪下雪白的披氅放置在一旁,向内帐走去,一个身影趴在软绒的床上闭着眼似乎在休息,身上盖着是厚厚的绒被。“初夏,你怎么才来呀,定是噶穆图又闯祸了吧”苏晨添的语气里一如往昔的平和,正好秦初夏不能说话,桑凝月也就没有搭话。轻轻的拉开苏晨添盖在背上的绒被,竟是一片精光,什么也没穿!!一丝羞意一丝怒意,或许是帐内太过温暖了,桑凝月觉得脸上有些热。可是那原本光洁的背上是一道道的鞭伤!!还有一道从左肩至右腰的横贯的刀剑伤,右肩还有一个不是很规则的圆形伤口应该是箭伤,虽然愈合却也留下了疤痕。看到这些伤疤,桑凝月左手不由的捂住口鼻,端药的右手微颤,眼眶泛红。深呼一口气,开始为苏晨添上药,手指轻沾药膏,细细的涂抹着。一番的情绪调整后,“贴身丫环”“贴身女医”“初夏”在脑海里响起,“她看到过吗?”

    “哗啦”一声,苏晨添猛地一翻身坐起来,定定的看着桑凝月,可是对方的眼睛在自己没有任何遮拦的身上扫来扫去,一惊又是一羞急忙扯过身边的绒被,“别动!”桑凝月一声轻喝,撩开那绒被一角,半遮半掩间,苏晨添腹部还有一处刀伤留下的疤痕,平滑而又紧致的腰腹,往上是两处青桃,桑凝月突然觉得舌喉之间有些干涩,脸颊腾起红晕。稳了稳心神,继续抹药,指尖划过似有似无,苏晨添随着那触摸一阵酥麻。抹完药,桑凝月不经意的抬眸,正对上苏晨添的眼神,双方视线都不愿离开,3年未见了呢。越来越近的呼吸,体内有种东西在叫嚣着。唇瓣相抵是真实的温度,心跳相依,掠夺在肆意席卷,仿佛要烧掉最后一丝理智。尽管留恋尽管不愿,桑凝月终究推离开了一点,没有继续下去。“我必须尽快回去向父皇复命”“好”“你明日带兵入城后就直接回苏府”“可我要向陛下述职啊”“述职的事以后再说,先回府上将养几日,朝堂上我还有安排”说完在苏晨添嘴角落上一吻,“等我消息”“好”。看着桑凝月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苏家军入城,月临城也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雪,大路两旁是纷纷出来迎军队入城的月临城百姓,这是苏晨添没有想到的。他不知道的是,他灭呼伦驱北楞护北境的事迹已经传开了,人人都知苏家军作战英勇,军纪严明,都是大英雄。苏晨添这三个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为少年英才。

    苏宅,书房密室里,苏晨添与薛锦相对而坐,案几上烹煮着新茶,满室的茶香。

    苏:“塔塔那边可有信消息传来”

    薛:“塔塔可汗达伦在一次战事里受了重伤,性命恐不久矣,他膝下就只有一子一女,亲族中有不少觊觎那可汗之位,他儿子巴彦私下里传信到了洛尘郡,想要向我们借兵助他登位”

    苏:“我此番回来,一则,是想要延缓战事,北地一向贫寒经年战事频频,严冬时节,草原上牧民的生活也不好过,毕竟百姓无辜,他们终究是母亲的子民。二则,北境现在还算安稳,也是时候好好布置这关内的事情了”。

    薛;“殿下宽仁亲厚,东华帝定会倍感欣慰”

    苏:“我听说,皇家有意与我苏家联姻,是怎么回事”

    薛:“殿下是否还听说,这一两年了景帝迷上了那炼药炼丹之术”

    苏:“看来这些都是真的”

    薛:“不错,这碧湖山庄特意研制丹药,有返老还童之功效,服用会使人神清气爽,容光焕发。殊不知,这只是揠苗助长。戒不掉的药瘾,与其说是药瘾不如是长生不老的心瘾,任这瘾症将人掏空啃噬”

    苏:“苏家这些年的迅猛发展,药庄上百,定然离不开皇室的扶植,联姻看似作为上奉丹药的回报,实则是将两家捆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而牵制碧湖牵制苏家军”

    薛:“殿下英明”

    苏:“洛尘郡和塔塔传出的风声,迟早会传进景帝耳朵,或许我的身份早已泄露,桑家却没有任何动作,或挟持我钳制北、洛;或借我之手荡平北患,再除之”

    薛:“如今苏家军深得民心,所以殿下仍是安全的”

    苏:“西境如今情况如何?”

    薛:“回殿下,年后20万西境军将会换掉近一半的老兵,会在本地招兵已填补空缺,而苏老庄主那儿已经做好了准备,凭借碧湖山庄多年在西境的经营,西境安矣”

    第44章 情浓

    爆竹声声辞旧岁,雪后初晴天,阳光和煦。月临城里一片火红喜庆,挂灯笼贴春联,孩童们换上新衣,街头巷尾欢笑连连。这几天陆陆续续有西境的老兵归乡,家中妻儿父母自是欢喜万分,阖家团圆。此番情形,漫步在人群中的洛晨添看得却有些怅然,大哥苏正清在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只匆匆一见,作为武林之首当然有忙不完的事,如今碧湖之势不断扩张,已至洛尘及北部草原大部。前不久得到消息,北楞可汗的小世子已然痊愈。当问及苏宛梦的种种,得到苏正清的回答是一切安好。算来与苏宛梦已经3年多未见,也不曾得到任何消息,洛晨添曾书信联系过,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怕是姐姐还没有原谅自己吧,不过这样也好相见不如怀念,自己失信于她在前,只要姐姐一切安好就行了。

    正当有些失神间,噶穆图不知道是从哪个地方窜出来,手上拿着一大串糖葫芦,红艳艳的,递在苏晨添跟前,满脸的孩童气,惊奇里头带着贡献珍宝的期待。惹得苏晨添不由的失笑,小家伙想来是从未吃过这糖葫芦,从未过过如此热闹的新年。苏晨添轻轻弯下腰咬住一颗,谁知噶穆图竟然往后一扯,可能是有些舍不得全给了苏晨添,一扯开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的后仰着摔了下去倒在了快要没过小腿的雪地里。“哈哈哈哈”苏晨添忍不住笑出了声,“谁叫你那么小气只给我吃一颗”也不去拉他起来,噶穆图只有自己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苏晨添更乐了,被噶穆图深深的白了一眼,哪还有跟小孩子抢东西的人,拍拍身上的土,转身有钻进人群里看新奇玩意儿去了。在一旁看着一大一小两人的秦初夏,满眼的柔意,嘴角轻扬,因苏晨添的快乐而快乐。

    年三十,景帝宫中设除夕宴,永和殿内文武百官齐聚,难得的帝后一同前来,一旁还有俪妃作陪。自打废太子谋逆,欧阳静虽保留了后位,就一直潜心礼佛只有时值桑月国大庆方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毕竟她还是桑凝月的生母,保有一国之后的威严。场中丝竹之乐奏响,宫娥歌舞蹁跹。酒是好酒,肉是好肉,席间苏晨添却提不起什么兴致,到是有些怀念草原上的长调了,宽广悠长。深蓝锦衣上用金银丝线绣着朵朵格桑花,箭袖上绣着祥云,玉带束腰,玉冠束发,不似武将的粗犷更具文官的儒雅,眉角的红痣为本就精致的面容更添一抹亮色。醉意微醺,举止优雅,惹得不少官家小姐们注目。“臣妾听闻,近来坊间流传着一句话,参军当参苏家军,嫁人当嫁中郎将。不知陛下可否听说”俪妃柳菲儿妖媚的声音在殿内想起,“爱妃所说,朕有所耳闻,说的可就是苏将军呢”景帝的声音里一片平和,“那陛下能否允臣妾一个请求?”“爱妃但说无妨”“今儿个趁大家都在,那我就厚着脸皮替月临城未出阁的姑娘们问一问,咱们的中郎将可有心仪之人”一语一出,永和殿顿时热闹了起来。刚将酒杯送到嘴边的苏晨添,动作一顿,抬眸便与坐在自己对面右上位子的桑凝月视线相交,嘴角升起一丝浅笑。起身作揖行礼,“有劳贵妃娘娘挂心,北患一日未平,臣怎能妄谈儿女情长”,“苏将军有此志向,老夫着实佩服的紧呐”柳志不咸不淡的一句,怎么听都有些不一样的意味。

    桑月国向来重文轻武,景帝桑正虽是守土之君,却不是扩疆之君,四方一统方能平息战争。柳志作为当朝首臣,宠妃柳菲儿的父亲,权势强盛,自打皇族宗亲一派势尽,颇受景帝器重。文武两家向来不和,苏家的崛起,正值北患未平,柳志隐隐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

    听月楼,温泉池四周热气氤氲,雕龙屏风后,两具身形在池中交缠着。苏晨添被桑凝月死死的抵在冰冷的池壁,两人肌肤相贴,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你今天根本就没有回答柳菲儿的问题”桑凝月有些恨恨的盯着苏晨添,只是短暂的疯狂后,终于憋不住了这口气。看着桑凝月气鼓鼓的样子,苏晨添不由莞尔,这哪有国之储君的样子。“当时的情况,我只能那样说。若说有心仪之人,那会伤了多少少女的心啊;若说没有,不就给了那贵妃乱点鸳鸯谱的由头吗?”苏晨添的话一套一套的,谁曽想话音一落,一丝巨大的刺痛自那身下的隐秘处传来,毫无准备,疼的弯下了身,那是多大的怨多大的恨啊,这么大的劲儿。就这么一下,就一下,就被桑凝月给“办”了。终于出了口恶气,还什么伤了多少少女的心,胆子不小啊,桑凝月不由恨恨的。不过,看到苏晨添半天没有动作,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毕竟眼前这个人也是女子,可打仗受了这么多伤,这也不算什么吧。“你,你没事儿吧”带着些试探或者心虚,换来的却是苏晨添一脸的幽怨。“我只是,只是,人家那次也,也疼啊”,一脸的羞涩,怎么看怎么像是苏晨添欺负她在前。

    哭笑不得,苏晨添当真是拿桑凝月没办法,不过总要找补点回来不是。想法一成,苏晨添索性一把将桑凝月抱了起来,走向床榻。“喂,喂,苏晨添,你想干嘛”桑凝月手脚翻腾着,却被苏晨添紧紧的箍在怀里。“当然是跟心仪的人做些心仪的事咯”,“砰”,两人一齐摔进了床榻里。屋外的雪花又积了一层。

    今年冬天或许是桑凝月感到最温暖的一个冬天,尤其每晚入睡时分蜷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令人安心的心跳。一觉醒来,身边余温依旧,枕边一支腊梅清新幽香,空气里是淡淡的薄荷香,看样子苏晨添刚刚离开,窗外天空微亮。一起身,才觉得腰是真真的疼,回想起昨夜的欢纵,脸上腾起两朵红云,随手拿起腊梅轻嗅,一阵吃笑。看得在一旁伺候桑凝月梳洗的莲儿和小鱼儿,面面相觑。有些不正常啊,自打成了储君,桑凝月像陀螺似的连轴转,公事繁忙一直都在宫里住着。近来每天都会回长公主府,不管有多晚,以前桑凝月都是孤冷高傲的难见一笑,最近那是眉眼漾笑,当真让人如沐春风啊,这不,前几天莲儿不小心打碎了桑凝月平常最喜欢的一件瓷器,长公主居然没有怪罪,还说坏了就扔了吧。长公主变了,好像是自打中郎将苏将军北征而归的时候变的。

    近来苏府拜帖无数,苏晨添却很少呆在府上,一直在军营里忙着征兵一事。今年春夏相交时节,或将再次北征。御书房里,桑凝月和景帝对弈着,棋盘上黑子白子交错。

    景帝:“朕听说,这些日子拜访苏府的人络绎不绝,咱们的中郎将都躲进军营了,也不知道征了多少兵?”

    桑凝月:“儿臣收到奏折,已有三万”

    景帝:“3万啊,不少了,柳志那边应该当觉得不舒服了,有不少文臣上奏,要朕提防苏晨添拥兵自重“

    桑凝月;“儿臣到是觉得,自古文武不和,互相牵制方能平衡”

    景帝:“月儿有此看法,朕甚为欣慰,只要不是被所谓的情所谓的意蒙蔽了眼睛”

    桑凝月:“儿臣知道了”

    景帝:“洛晨添身份特殊,不仅是北、洛遗脉,跟西境碧湖关联颇深。木秀于林,风摧之,到时或许都不必朕出手了。洛晨添就是柄利剑,于北征举足轻重,一旦北患平定……”

    “啪”景帝最后一子落下,“月儿输了,呵呵呵”,“父皇棋艺精绝,儿臣甘拜下风”。

    长公主府寝殿金丝床榻上,桑凝月轻轻靠在洛晨添左肩上,伸手抚上洛晨天右侧锁骨下的那处刀伤,那是她在她身上留下的。“征兵一事进行的还算顺利吗?”“还好吧”“这些新兵是要随你一起北征的吧”“这是自然”“你,一定要亲自出征吗?”听着桑凝月这一问,洛晨天身形微微一侧,与之相对。轻嗅伊人发香,似有似无亲吻落在伊人脸颊嘴角在至玉颈,桑凝月头微仰感受着洛晨天特有的温柔,原本宽松的衣物尽数被解开,滑落。“此次北征以方朔城为中心,一分为二,纵向切断北楞与塔塔的联系。双管齐下,西调西境之兵围攻北楞;东调洛尘之兵围攻塔塔。一举荡平北患,还天下一统”洛晨天一边说着一边还在那双饱满间流连,“俊佚可是调的这天下之兵!”桑凝月话音一落,洛晨添猛地轻咬在那已然挺立的蓓蕾之上,“啊!”惹的她一阵惊呼。洛晨天身形一动便轻压了上去,吻上桑凝月那诱人的唇瓣,吸允着,舌尖轻启伊人贝齿,唇舌交缠

    第45章 风起云涌1

    冬季随过,春寒依旧。

    月华殿之上,苏晨添与柳志左右相对而立。当苏晨添把北征事宜及调西境、洛尘之兵奏与景帝时。得到柳志的激烈反对,“万望陛下三思啊!苏将军这是要拥天下之兵权啊,老臣听得传闻,苏将军与这西境,洛尘乃至塔塔部关系甚为复杂。在这些关联不清楚之前,怎能轻易交付兵权。臣启,对于北患应当以招安劝降为策” “那柳大人的意思究竟是延缓北征,还是不战呢?”苏晨添也不甘示弱,就当柳志回应时,下首却传来大理寺卿的声音“陛下,臣有本上奏” “哦?爱卿有何事要奏”景帝眉头轻挑,这本是文、武之争,怎的大理寺也掺和进来了,眼光一扫便投在了立于下首至今一言未发的桑凝月身上,后者一派平和之态。原来一切早有预定,景帝好整以暇听大理寺卿道来。“启奏陛下,臣得密报,丞相柳志与塔塔部书信往来频繁,恐有通敌叛国之嫌”一语既出,朝堂一片哗然。“李大人,休要信口雌黄构陷老夫!” “有无构陷,陛下一看便知”李末随即呈上相关书文,李末任职大理寺卿,其子便是李欣,如今镇守离城,西境与草原交界处的兵家重镇。“难不成柳丞相想要迎那北蛮入关倾覆我桑月吗?!”洛晨添一句掷地有声,“陛下,老臣冤枉啊!这分明是诬陷,老臣对桑月国从来忠心耿耿,陛下明察啊”柳志急忙拜伏跪地叫冤,翻看着李末上递的折子,景帝大怒“冤枉,证据当前,你还在狡辩!柳志啊柳志,枉费朕如此信赖于你,你竟然包藏如此祸心!” “啪”奏折被狠狠扔在地上,桑正猛然起身,突觉眼前发黑一阵气血翻涌,身形不由一阵踉跄,于公公急忙扶住。“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啊”朝堂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拜伏在地,“拖出去,给朕拖出去!” “陛下,老臣冤枉啊!冤枉啊,陛下!”柳志已被禁卫军拖出了殿堂,景帝缓过一口气,重重的坐回龙椅。

    “父皇,儿臣以为柳大人通敌叛国一事,还需要好好彻查一番。一则,我桑月向来以法立国,不可轻易放过一个叛国之人,也不可毁掉一个忠臣的清白;二则,如若柳相罪名成立,那这背后牵涉甚广,需一一澄清” “臣等附议”桑凝月细细分析后得到众臣的附和。“准奏,着大理寺、鸿胪寺、刑部彻查此案”景帝的声音透着气虚,怕是伤了气血。

    “方才苏将军所奏北征一事,朕想听听众卿的看法” “启禀陛下,如今草原上还保有固定势力的部落便是塔塔和北楞了,塔塔作为桑月近百年的宿敌,分裂与内耗,势力大减,此番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而北楞无论兵力还是实力,远远落后于塔塔,此番北征如若可以一举攻破,那我桑月国一统的大业便近在眼前了”兵部尚书上奏道,“臣附议”苏晨添说道,“西部草原,水草肥美,富饶广袤,北楞众部也算过得太平安逸。不过这安逸日子也该到头了,羊已经养肥,是时候送进狼嘴了”苏晨添满脸的自信意气,少年将军,将帅之气已成。一众武将纷纷附议,大展拳脚的时候何时才到啊?文重武轻的日子可不好过。

    景和十一年,洛晨添受封天下兵马大元帅,执虎符,调天下之兵。

    再次北征,却是吉凶难料。以战止战,唯有战争方能带来和平与一统,北蛮与中原千百年的宿怨,战之--胜之--互融之,天下归一。

    离城军帐,灯火通明,众多参将一一列席。苏晨添一身紫袍白色盔甲,双目如炬,做着最后的战斗部署,明日将是与北楞的第一战,双方虽说有过协议,可北楞却单方毁约,前几日竟然血洗了两方交界的边境小村,巧合的是血洗就在桑月国大军压境的时候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个阴谋。一切部署妥当,帐内只剩苏晨添和李欣二人,两人握拳轻轻一碰一抵,满是兄弟间的惺惺相惜。“你小子,发达了啊!一转眼都成了大元帅了”如今的李欣已然褪去了以往的稚嫩,经年的风霜,一脸的黝黑与瘦削,眼中多了成熟和坚忍,自从那年中秋夜苏晨添带着虎符来军营调兵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年将军绝非凡物。“李兄切莫取笑小弟了,侥幸而已,承蒙军中前辈指点和提携,才有俊佚今日”苏晨添一如以往的谦逊,“行了,行了,你就甭谦虚了,论兵法计谋,哥信你”说完一拳擂在苏晨添肩头,“其实此番北征,还多亏了令尊大人在朝堂的斡旋,牵制了柳志一系,俊佚才能放心前来”“柳志那老匹夫,还有那一众酸腐的文官,让我们这些个武将憋着口闷气,束手束脚,这日子过得当真是憋屈,现在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李欣的语气里一片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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