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皇后(重生)》分卷阅读51

    那丫头见着景文昭这副样子,赶紧低头将热水倒入盆中,拧了帕子帮景文昭梳洗。等到景文昭刮了胡子,坐在铜镜跟前,丫头们给他束冠的时候,他又闲了下来。这场婚事要大办,装束自然是不能马虎的,平日里用的那些个朴素点的发冠,如今全部被抛到一边。今日要用的,是工匠们连夜赶工,做出来的紫荆东珠冠,华丽无比,自然也就难戴些,姑娘们侍弄了半天也才将头发弄好了一半,景文昭见着外头已经漏出鱼肚白了,心里发慌,催促道:“动作都快些,待会儿误了时辰。”

    其实时辰还早的很,在景文昭的催促下,一行人愣是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出发。

    京中百姓都知道王爷今日要娶亲,而且又是个男妻,为了看热闹,有人甚至一整晚不睡,就为在王爷迎亲的必经之地占个位置,一睹两人的风采。

    景文昭骑在马上,始终都觉得这马走的太慢,老是认为自己今日一定会迟到,在他的再三催促下,一行人终于热热闹闹到了陶府跟前。

    景文昭下马就要往里冲,还是被随行的麽麽给拦了下来,道了声:“规矩,规矩。”

    然后才对着里头喊道:“吉时到。王爷接亲,请王妃准备好。”

    像是对暗号一般,里头马上就有位麽麽应了。麽麽这才让景文昭进去了,在领事麽麽的带领下,一路走到了陶宪之的房前,看着那人也是身着红衣,精神的很。走过去将人拉在手中,感受到那人手心都是汗,连脉搏也跳动的飞快的时候,景文昭躁动了一整晚的心才安宁了下来。

    第77章 完结

    毕竟是宫中操, 办的婚事, 在陶府接了人出来,两人便直接去了宫中。他们去祖庙上香的时候,景文昊没有出现,毕竟祈妃当初可是被除了皇籍的。就算是例行公事的上香,拜祭先祖, 那拜的也是他的母后。

    宫中最不缺的便是繁文缛节,等到景文昭终于把人接到婚房的时候, 已经快到午时了。两人刚刚坐在房中, 肚子便一起响了。

    “你没吃东西?”两人同时发问,又同时笑笑,摇头。一个迫不及待想娶,一个望穿秋水想嫁, 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了。

    景文昭到底舍不得陶宪之饿着肚子,自己起身便去厨房,想给他找点儿好吃的。好在今晚要办喜宴,这厨房里, 厨子们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此时现成的吃食倒是不少。仔细按着房中人的口味选好了些吃食, 景文昭才回了房间。

    “先垫吧垫吧, 时间还长, 今晚估计咱俩都得喝不少。待会儿我让人把你壶里的酒都换成水,你做做样子就成。”

    陶宪之乖乖坐下,盘中装的都是自己喜欢的吃食, 他也不用挑剔,自然地吃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景文昭:“有酒么?”

    “问这个干嘛?真是喝酒喝上瘾了不成?”景文昭一直就不喜欢陶宪之喝酒,特别是上次见着他帮谢宣喝酒那个豪爽劲儿之后,心中更是不舒服。这样温婉的人,明明就该被自己养在府中的,怎舍得让他喝那么多。

    “不是酒瘾。”陶宪之微微红了面,“你晚上就要走了,我想,我想提前跟你洞房。”

    景文昭微微出神,才想到今晚便是分开的日子了。顺了陶宪之的意思,跟外头吩咐了一声,便有小厮送了壶酒进来,端端放在桌上。

    眼下还有两个时辰才到拜堂的时候,景文昭支开了所有人,与陶宪之坐于床前。起身去桌子上倒了两杯合卺酒,端与床上那人一杯,自己也端着杯酒,坐回了床上。

    伸出手去,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说道:“喝了这杯酒,可就是我的人了。”

    陶宪之脸一红,还是举起那杯酒,绕过了景文昭的手,两人都有些激动,双手相绕的时候,两个人都在发颤,脖颈微微后仰,酒杯都空了。景文昭收了酒杯,就看见陶宪之坐在床上,局促不安,似是在下什么决心。

    温柔地走了过去,一手攀上那人的肩膀,一手撩起他耳边的碎发,亲声在陶宪之耳边问了一句:“怎么了?”

    陶宪之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整个人不自觉颤了一下。将手伸进怀中,掏出一盒东西,甩到了景文昭的面前,有些窘迫的说道:“那日出街的时候买的,不知道怎么用。”

    景文昭将那个包装精细的盒子拿出来,才看到这便是那几日出去玩的时候,他们误入一家香膏店,这是他们那儿的新款,当时他还打趣陶宪之来着,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买了回来,还拿给自己。

    景文昭最后的防线被轻易击破,挑起那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景文昭从来没想过,自己与陶宪之的第一次会是那人主动。虽然那人只是出了一盒香膏,但是后来的事情,陶宪之竟是从未有过的乖顺,让怎么样就怎样。即使是第一次,疼的不行了,也只是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吭声。景文昭顾忌到怀中人的身子,不敢有大动作,细致地做了准备,每一下都是小心翼翼,终于完成了契合的第一次。

    事后,景文昭温柔地抱着陶宪之,陶宪之被折腾的有些累,昨夜又太兴奋,没能睡,刚倒在那人肩膀上,便睡着了。景文昭看着陶宪之,眼角还有些泪痕,整个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心中满足极了。

    日头渐渐下去了,景文昭轻轻摇醒了熟睡的陶宪之。

    陶宪之也没能想到自己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这样睡上一觉,一下子有些懵,揉了揉眼睛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不好意思地将自己裹了起来。

    景文昭没有想逗弄人,找了衣裳过来给人穿上,就听见外头越来越热闹了。景文昭叫来了服侍的丫鬟,将自己收拾好了,对着陶宪之说:“你先坐坐,皇上应该快来了,我出去接接。”

    刚走到外院,景文昊果然带着黎晰出现了。如今黎晰的孩子已经四个月多些了,整个人被景文昊养的胖了一圈儿,不过之前黎晰太瘦,如今稍微胖了些,看起来气色更好了,整个人也舒服些。

    “见过皇兄,皇嫂。”景文昭见着来人,赶紧上去行了个礼。

    景文昊大方地挥了挥手,笑道:“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免礼了。怎么弟妹呢?没跟你一起出来,害臊呢?”

    景文昭皮笑肉不笑,接了句:“昨日没有休息好,在后院休息呢。多得皇兄关心了。天气炎热,皇兄,皇嫂里面坐着,马上也快到吉时了。”

    景文昊牵着黎晰的手往里走,一路上得到了不少臣子的注视。之前人人都说皇上不喜皇后,而如今,两月之间,两次大婚,皇上都是带着皇后出席,并且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皇后有一星半点儿的不舒服。再想想这几月,宫中仅有的两个妃子,全都没了,如今听说皇上日日往皇后那里跑。这哪里是不喜欢?这明明就是疼到骨子里了。

    两人入座不久,吉时就到了。麽麽带了景文昭跟陶宪之出来行礼,又是一通仪式。期间景文昭一直怕陶宪之太累,支持不住,便跟着人挨在一起,让人靠着自己借力。

    拜堂刚刚结束,两人都还没有回房间的时候,外头突然来了人找黎永。那是黎永放在陈家军营里的探子,表面上是陈家的人,实际上为自己打探着消息。那人面色沉重,对着黎永说了些什么。黎永只是挥手,让他自己注意不要暴露,便匆匆找到了景文昊。

    景文昊今日是准备带着黎晰在外头多玩玩儿的,结果刚入席,黎永就贴了过来,低声说道:“皇上,陈家那边的人,找出来了。”

    “何人?”景文昊微微侧身,跟着黎永交谈。

    “是个二等副将。”黎永到,“微臣之前就怀疑过他。不过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结果今晚上那边儿乱了。说是他今晚借着醉酒的借口非要让营中的士兵出去演练,结果他带着人出去的时候,营中就着火了。纵火的人,还没来得及自裁,便被抓了,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那人正是他的人。之前,我们的人跟着他的时候见到过。那边儿还乱着,臣恐怕得过去看看。”

    “如此你小心一些。”景文昊吩咐了两句,他早就觉得景文昭会在成亲的时候做些小动作,只是没想到这动作做到了军中,这样心中还是觉得不妥帖,怕在外头再出什么乱子,还是带着黎晰,喜宴都没吃两口,就回宫了。

    等到景文昊带着人一走,景文昭这边便是直接到了闹洞房的流程。没闹多久,景文昭便哄了人走。

    “那边估计已经被发现了,他们已经回去了。外头的喜宴还没散,替身已经找好了,你快些换了衣服,跟着报信的队伍走。一出城便有人接应,切莫忘记兵分两路。”一到独处的时候,陶宪之便开口催促。

    景文昭换了衣裳,怀中揣着人,皮,面具,那是等会儿出去敬酒的时候用的,看着陶宪之,他舍不得。

    “你跟着我走。”景文昭抓着陶宪之的手,不肯撒开。

    “别傻了,这边不知道能拖多久。我走了,我父亲怎么办,我这一家子人怎么办?”陶宪之怕景文昭拖着不肯走,当场急了,“你快点儿,趁着宾客多的时候走。”

    景文昭无法,在陶宪之的催促下终究出了门。夜色深沉,觥筹交错之时,正是走难的最佳时机。

    第二日,“英王”与英王妃入宫见驾,几乎是看到“景文昭”的第一眼,黎晰便认出来了,底下跪着的人带了面具。

    “放肆。”黎晰吼了一声,“来人,将英王拿下。”

    在场的人都愣住,侍卫们却还是遵了主子的意思,将英王制衡住了。

    “英王”没有说话,陶宪之却开口了,坚定地看向黎晰,眼肿没有一丝慌乱,问道:“皇嫂,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刚刚大婚,皇嫂难道要棒打鸳鸯不成。”

    黎晰看了景文昊一眼,让芝玲拿了酒壶出来,一杯泼在“英王”的脸上,那人脸上的面具开始融了,边边角角起了毛,黎晰这才看着陶宪之,说道:“你说本宫什么意思?英王妃?”

    景文昊看到眼前的场景,灵光一现,明白过来,昨晚那是中计了。景文昭故意让人在陈营中点了火,为的就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等到黎永带着人走了,他带着黎晰回宫了,景文昭才能趁乱逃走。

    “放肆。”景文昊气的摔了茶盏,那茶溅出来,正好烫着陶宪之。“你这样做,当真不怕,朕连着陶相办了么?”

    陶宪之冷眼,并不看景文昊,自己说道:“臣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皇上明察。”

    景文昊大怒,道:“来人,将这二人带下去,打入天牢。宣黎永,谢宣进宫见驾。”

    两人被收监,景文昊安抚了黎晰几句,让人好生在殿里呆着,便去了太和殿。景文昭做事,不似景文檄那般路人皆知,可正是如此,才造就了这么多麻烦。景文昭这一逃,眼前他又没有人家要谋反的证明,他一时倒真是想不出什么罪名来治他,毕竟那是他的亲弟。

    谢宣跟黎永接到宣见,都来的飞快。一到宫中,发现是出了这等事情,才纷纷懊悔,称自己昨夜是大意了。景文昊倒是没有责怪,毕竟连他自己都以为,只要将这两人绑到一起,景文昭是无论如何不会丢下陶宪之的。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在大婚之夜,一个人跑了。

    “皇上,如今只有快马发下令牒去,层层追截,希望能拦住。”黎永一想到,昨晚的事端是由自己营中出事而起,便愧疚不安。

    “臣请立马带兵去追截。”

    谢宣细想了一下,道:“昨夜出城的只有王府自带的迎亲队伍,说是要回去西南之地报喜,他若是要走,定是混在了那些人里。不过出城之后,如果要往西南去,陆路定是没有水路快的,要追的话,恐怕得兵分两路。”

    “行了,这样,黎永你带着两队人,立刻出发,换最快的马追击,若是能抓到,留下活口。若是他反抗,就地诛杀。”景文昊突然就下了决心。之前就是顾忌着捉贼要捉脏,一直等着,忍着,反而让人跑了。反正景文昭是有异心的,还不如就这么除掉,省的夜长梦多。就算这天下人说他暴戾又如何,只要大齐在他之手,百姓能安居乐业,百年之后,谁会记得他曾杀过两个兄弟。

    黎永领了命,立刻回去点了人就上路了。

    这几日,谢宣无其他事情可做,景文昊给的令便是审问陶宪之。从前在京中读书的时候,他便是知道陶宪之的名声的,那人可是在宫中给大皇子当过伴读的,做的文章,他也读过两篇,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无奈,此时两人处于对立的位置,所有的同感只能抛诸脑后。谢宣也从未遇到过如此嘴硬之人,五日了,整整五日,他是威逼利诱,什么法子都用了,硬是从那人嘴里撬不出一个字来。

    这天晚上,陶宪之刚刚挨过打,浑身是伤,血淋淋地躺在大牢的草席上。谢宣过来看他,让人给他端了盆水进来,又给了他一瓶金疮药。

    陶宪之见到谢宣,清楚他的来意,不过,总归是想将自己收拾的体面一些。起身,拧了张帕子,洗洗擦拭自己的露在外面的伤口。

    “陶兄,我知道你的性情,也知道这如今要想从你嘴里问出来东西,怕是不可能的。不过,总归还是想问一句,何必呢?”谢宣是个惜才之人,看到陶宪之被折磨成这幅模样,他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多谢谢兄的水跟药了,谢兄恩情,在下没齿难忘。”陶宪之拱了手,向谢宣道谢。“这话旁人听了可能不信,但是我想,谢兄一定明白。谢兄问了我一个问题,如今,我将这个问题原原本本还给谢兄,若是今日出逃的是李之源,谢兄你会如何?”

    谢宣愣了半天,努力把自己代入到那个角色中,还是失败了,他不知道他会如何做,但是他清楚李之源想做的事,即使前头是万丈深渊,他也会陪着。谢宣在牢中,站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走了。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景文昭终究是逃了出来,回了自己的封地。期间黎永追的紧,若不是这边有南疆的人接应着,他怕是真的回不来了。不过人是回来了,一颗心却悬在了京中,他这一走,陶宪之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在王府中,呆了整整两日,头发都想白了几根,还是想不到,自己如今,到底要不要反。他怕,他真的怕,陶宪之如今算是在他皇兄手上的。直到他回到西南的第三日,接到了一封信。一看信封,便知道是出自陶宪之之手,再打开看了日子,这封信竟是他们成婚前几日就送了出来,只是路上走的慢了些今日才到。

    景文昭看到陶宪之的信,心头没有一丝惊喜,反而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安,这份不安终于在信中得到了证实。

    景文昭出逃的第十日深夜,谢宣连夜进宫求见。

    “何事?这般惊慌。”景文昊已经跟黎晰歇下了,听到谢宣火急火燎的求见,随意披了件衣裳。

    “陶宪之,他,他自尽了。”谢宣今夜本来是想再给陶宪之送一次药,顺便劝劝他的,今日白天,那人受的刑罚实在是太重了些,谁知,去到的时候才发现,陶宪之已经咬舌自尽,自己到的时候,那人是一点儿气都没有了。

    景文昊眉心紧蹙,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半晌,冷漠地说了一句:“放榜出去,就说英王叛乱,王妃畏罪自尽。”

    这棒是第二日放出去的,正是景文昭接到陶宪之那封信的日子。景文昭看完那信,嚎啕痛哭。从未有人见过景文昭如此失态的模样,便也没有人敢来劝阻。景文昭一遍遍重读那封信,陶宪之在信上告诉他让他尽快与南疆王合谋出兵,教与了他与南疆王斡旋的法子,又告诫了他若是起兵成功要注意的事项。那封信很厚,上面甚至一条条列明了,他这边的人哪些是可用的,又是怎么用法。只是在信的最后告诉他,在他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让他借着自己的死发兵。

    所以景文昭痛苦一整天之后,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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