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爷修真中(原版+新版)》分卷阅读64

    第73章 新版

    楮墨被吓了一跳,连忙退开一些,以为自己压到了他,继续泪眼汪汪:“楚逍,你没事吧!你不要死呜……”

    楚逍简直要被鱼唇的宠物给气死了,有气无力地保证道:“我不会死的,楮墨你先回去吧,有师尊在……”

    等等,他师尊在这里!

    小秀爷差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过背脊才刚离开床铺就又倒了回去,整个脑子嗡嗡作响——他师尊一直在这里啊!楮墨就顶着这张脸跟他挨挨蹭蹭,举动亲密,这是要崇云怎么想……

    他在心里哀鸣一声,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感觉喝过药脑子变得更混沌了。

    楮墨还在呜呜地哭,在耳朵无尽的轰鸣中,就听到他师尊清冷的声音在近旁响起:“你先出去吧,他用过药,需要休息。”

    楮墨哽咽了一声,手脚并用地从楚逍床上爬下来,很小心地没有压到他,不安地跟崇云确认道:“峰主,楚逍没事吧?要不要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楚逍挺尸在床,很想说不用了,你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了。

    就听崇云出声道:“不必,我会照顾他。”

    楮墨于是吸了吸鼻子,十分不舍地看了楚逍一眼,才道:“好的,峰主,那我先出去了。”

    然后拖着脚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

    楚逍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呜呜地冒烟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脸红到底是因为发烧呢,还是因为不好意思。他感到毛巾被重新放回了额头上,然后崇云的手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是觉得小弟子的脸红得有些过分。

    他手上的温度比楚逍要低上许多,在这种时候,让楚逍十分舒适。他不由得睁开眼睛,感觉视线有些模糊,但视野中崇云的影子还是十分清晰。

    那张脸上带着他熟悉的淡漠神情,清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仿佛这样都能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

    楚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烧得快要冒烟,呐呐地叫道:“师尊……”

    崇云将手从他脸上移开,问道:“要喝水?”

    楚逍“嗯”了一声,觉得眼睛睁久了都在疼,于是又闭上了。崇云的气息从床边离开,楚逍听到衣袍摩擦的声音,然后又是杯子被放在桌上,水流倾注的声音。

    仿佛只过了一会儿,又仿佛过了很久,那个让他感到舒适的清冷气息回到了身边。

    崇云在床沿坐下,将烧得满脸通红的小弟子从床上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将杯沿抵在了他唇边,开口道:“来。”

    楚逍闭着眼睛,药效已经开始发挥,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迷糊。

    他听话地张开嘴,让杯子里的水顺着他干渴的喉咙滑进胃里,一时间不知是因为得到了水而感到舒畅,还是因为回到他师尊的怀抱中让他感到舒服。

    杯中的水见底,崇云便将杯子从他唇边移开,想要将人放下,却被烧得迷糊的楚逍抓住了袖子。

    他低头,只见怀中的少年面若桃花,美丽的脸因为在病中显出一丝脆弱和迷茫,睫毛也被泪水濡湿,方才还缺水起皮的嘴唇如今沾着几滴水,呈现出比往日更艳丽的色泽。

    楚逍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贪恋着这个让他感到舒适的怀抱,顺从心底的渴望,轻声道:“师尊别走……”

    崇云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床榻的一侧,那里还放着楚逍剪下来的几块布料。他倚在了床头,将被子拉上来,让小弟子可以更舒适地靠在自己怀里,开口道:“睡吧。”

    楚逍得到保证,身体的难受也被崇云身上的气息和略低的体温所缓解,让他的眉心也渐渐舒展。他陷入安眠,眉心的一点琥珀依旧晶莹,吸引着崇云的目光,让他的指尖不由得落在上面。

    谁也不知道这个来自天仙墓的晶体究竟有什么作用,楚逍因为身体的缘故不能修炼,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探求其中的奥秘。

    崇云的手指在楚逍安宁的眉目间划过,清冷的目光有了细微的变化,随着指尖来到他仍旧沾着水珠的嘴唇上。

    楚逍的呼吸炙热,意识已经有些放空,当感觉到嘴唇上有些痒的时候,便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他的手指在一瞬间感受到少年舌尖的湿润和温暖,指尖微微一颤,目光紧紧地锁在了楚逍微启的唇和他刚刚收回去的舌尖上。

    那种微妙的冲动再次从心中冒头,让他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慢慢地低下头,一点一点地靠近怀中人。

    在呼吸交融的距离里,崇云停留了一瞬,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动摇,最终还是顺应着心意凑了过去,让自己的唇与楚逍的轻轻相贴。

    两唇相接,楚逍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沉进睡梦中,唇上接二连三地传来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睁开眼睛想确认,到底是谁在打扰自己的安眠。

    视野中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熟悉的俊颜,楚逍脑海中顿时冒出一串问号:“???”

    他混沌的大脑艰难地运转起来,打死也想不到崇云会亲自己,茫然地联系了一下前因后果,便得出了自以为正确的结论——是楮墨。

    想到这里,他有些蛋疼地微微偏开了头,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蠢狼玩死,这么要命的画面要是让他师尊看到了怎么办?

    因为能够退避的空间不多,所以他几乎是贴着崇云的唇在说话,呼吸吹拂在崇云的肌肤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别闹楮墨……当心我把病气过给你……”

    崇云的眸光深沉,眼底因为少年的话而酝酿起一场风暴,拇指微微用力地抚上楚逍的下唇:“楮墨?”

    连声音都变得一样了!楮墨你的模仿功力居然又提高了!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楮墨?你——”楚逍十分迷惑,事情好像哪里不对,但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在唇上摩挲的手指就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人略显冰冷却柔软的唇瓣。

    这一次不仅仅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对方的动作一开始还有瞬间的凝滞,似乎不知该怎么做,但在舌头探进来,撬开了他原本就微微开启的牙关之后,动作就变得顺从本能,强势得不容抗拒。

    “呜……等等……”熟悉的气息充斥在他的口鼻之间,让他既迷惑又有种发自心底深处的兴奋感。舌头被纠缠着反复吮吸,口腔内的粘膜也被舔到发麻,这样激烈的纠缠让他连唾液都没办法咽下,只能顺着嘴角流下来。

    楚逍烧得太厉害了,这样的进犯只能让他更彻底地烧起来,与身上的热完全不同的另一把火正从他体内熊熊地烧起来,烧得他连脑子都无法运转,只能抓紧了亲吻自己的人的衣服,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强势的亲吻。

    情动和窒息感一起袭上来,完全充斥了他原本就混沌的大脑,他完全软倒在崇云的怀里,让崇云不由得收紧了手臂。

    少年的口腔因为发热而显得温度尤其高,让他忍不住一再深入探索,压着他反复纠缠,听到从他鼻腔中逸出的细小哀鸣,感觉他攀附在自己背上的手渐渐失力。

    在手指触碰到属于少年的、柔韧的躯体的瞬间,崇云被体内陌生而汹涌的渴望瞬间惊醒,眼底的情绪化作震惊,放开了怀中的弟子。

    楚逍已经晕了过去,眼角沾着情动的泪痕,红肿的唇上还带着水光。

    崇云的眸光一片冷寂,他终于知道自己对这个唯一的弟子怀有是怎样的情感和渴望。

    这样的认知,几乎在瞬间将他的理智和道心都摧毁殆尽。

    他静静地看着楚逍,目光从震惊到复杂再到漠然,等到离开的时候,又变回了那个清冷孤高,遥不可及的剑仙。

    *

    楚逍烧了两天,身上的温度才彻底降下去。

    他一睁眼见着的就是趴在自己床边的楮墨,师尊崇云却不见踪影。因为境界被打落,他再次带上了有时效性的一个虚弱debuff,整整五天都躺在床上,哪儿也不能去。

    所以楚逍醒来之后精神很好,只是身上提不起劲,对晕过去之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坐在床上,因为无聊,就拿出天工·索野跟从市集里买来的布料继续捣鼓。

    楮墨就守在他床边,一边看他超级贤惠地做缝纫活,一边跟他说这些天外头发生的事。

    楚逍一边听,一边胡乱地应着,全神贯注地做着手上的事。

    系统技能就是好,即使是没摸过针线的大老爷们儿,也可以熟练地做出行针走线的动作来。只不过要做出定国套特有的花纹和样式,还需要他自己来控制下针的方位,还是比较费精神的。

    他之前就是因为做了一个护手,忘了练缝纫也要吃经验这回事,结果突破筑基。

    被崇云打落回来之后,连带着经验条也降回了刚过一格多一点,还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发挥。所以楚逍很淡定,这五天虚弱期就这么做着衣服给打发了。

    “……流云峰上那只新来的狼超级蠢的,一点都不机灵,哪里像我了。”楮墨抱怨完流云峰上的那只小雪狼,思路又绕回了楚琛身上,对楚逍说道,“楚逍,你爹从天魔窟出来啦,现在人就在青云峰上呢。”

    楚逍闻言差点把针戳到手上,动作一乱,手里的布料就消失在空气中。

    系统设定的基础动作被打断,那个半成品自然就回到了背包里,还好不像游戏,不会动作一被打断就要从头来过。

    这时他身上的虚弱debuff就剩下几小时,楚逍多少能调动一些力气,撑直了身体怨念地望向楮墨:“你怎么不早说……”

    楮墨无辜地看着他,说道:“我以为峰主已经跟你说过啦。”他作为楚逍的兽宠,不能跟着他叫崇云师尊,只能叫他一声峰主。

    被他这么一说,楚逍就更郁闷了,他醒来这么多天还没见过他师尊呢。

    云天宗宗主的万载寿辰在即,崇云要负责的事务就更多了,白天不露面也正常。他之所以会这么忙,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弟子,这么一想,楚逍就不郁闷了,甚至还有点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激动。

    他一想通就重新拿出了那件做到一半的定国衣,继续完成剩下的部分,对楮墨道:“我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师尊。”

    楮墨也点头道:“峰主很忙啊。”

    楚逍低着头,继续作贤妻良母状,如果能够赶在队伍出发前就把这身高仿定国套做好,就可以让他师尊穿着去云天宗了。

    小痴汉在心中默默地想象了一下穿着定国套的师尊,美男子全身都被包裹在衣袍中,连握剑的手都戴着白色的手套,没有露出一点肌肤,真是禁欲到爆棚,魅力值突破天际。

    楚逍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嘿嘿”地笑出声,楮墨看见面前穿着单薄里衣、拥着被子在做针线活的少年满脸傻笑,连手里的动作都停了,笑了半天才低下头去继续捣鼓他的东西。

    他傻笑的脸落在从门外经过的崇云眼底,让他停下脚步,下意识地隐藏了气息站在角落里。从那晚失控亲吻了自己的弟子之后,崇云就一直避免在楚逍面前出现,所以两人到现在都没见上过一面。

    少年看起来对那个失控的吻似乎没有一点印象,也没有发现站在角落的自己,崇云看着他无忧无虑地做着手上的针线活。这样的楚逍,让他看得越久,越是无法下定决心斩断这缕不应存在的、与他所追寻的大道相悖的情丝。

    楮墨已经不止一次见楚逍做这种女孩子们做的事情了,因为他在做这个的时候总是很高兴的样子,而且低着头认真的表情也十分好看,所以他很少打扰。只是前几次也没见他笑成这样,所以楮墨忍不住探头去看他这次到底做了什么。

    唔,这次楚逍拿的居然是跟前两次不一样的素净衣料呢。楮墨伸手摸了一下,感到上面还有符阵元力波动的痕迹。

    虽然整件衣服还没做好,但已经可以看得出大致的模样,大部分是白色,布料上有着精致的纹路,只有边缘和外露的袖衬是黑色,结合在一起只让人觉得洒脱又凛然。

    这个颜色不像是楚逍自己会喜欢的,楮墨想。先前看他做了几身红色的七秀坊套装,他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楚逍就喜欢红色。而且,这个尺寸也明显不是他的,所以这一身是做给谁的呢?

    他蹬掉鞋子爬上床,爬到了楚逍背后,去看在他飞针走线下飞快成型的定国衣,开口问他:“楚逍,这身衣服是做给谁的?”

    楚逍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做给师尊的。”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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