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同人)[厉承血离]归一(修订中)》分卷阅读66

    与兄长善于寻踪不同、项法精于幻化,若能食其血肉,更可将此人来历、生平一一道出,十分了得——

    说书人隔日未去茶楼。

    一日、两日,一连三日家中惫懒,只作酣眠。

    咚咚、咚咚咚。

    屋外有人叩门,说书人不理,来人不耐、砰砰砸起门来。

    说书人起身应门,就见一人头戴斗笠、身卦披风,面色不善,低声道:“你是怎么回事?拿了钱才干几天?活腻歪了不成!”

    说书人蜡黄脸道:“您看,这不是……病了么,再几日、几日就去!”

    说着矮下身去,好似肚痛难忍,那人还道耍花招,就要出口斥他,岂料面前人影陡然一花、还未呼喊,就被项法一口吞了去,哂道:“呸!比那个更难吃。”

    项章从屋后出来,道:“如何,什么来路?”

    项法冷哼一声,不屑道:“什么来路?有钱人的来路,拿人钱财、给人消灾,演这么几出戏,嫁祸到咱们头上。”

    鬼眼眸色一凛,冷道:“何人如此斗胆?”

    项法目中杀机毕现,一字字,道:“……武,林,人。”

    **

    深夜。

    万籁俱寂,却有鬼祟人影,先后潜入密林。

    殊不知净天教内巡逻岗哨、俱是耳聪目明,但有异动,立时对身旁人道:“不好,有人闯山!”

    一旁护卫道:“嘘,小声点!别让对方听到动静,我去禀告玄火大人,你仔细点别让对方跑了。”

    先前半魔嘿笑一声,油然道:“我办事,你放心!敢来咱的地盘撒野,包管叫他们跑不了。”

    撮嘴一声轻哨,继而窸窣之声、细看竟是两头赤红魔犬,听主人道:“去!跟紧了他们。”

    魔犬善知主人心意,此际目光炯炯、紧盯林内鬼祟人影,悄然蹿出。

    玄火接报,道声来得好,抗起架上斗银锤,朗声道:“就怕你等不来!兄弟们,随我上!”

    众人齐声应诺,玄火又吩咐传信兵道:“你领卫队,带村中大伙沿密道疏散,咱就给他唱出空城计,主上说的——瓮中捉鳖!哈,妙哉!”

    传信兵领命、火速疏散众人,玄火又对亲兵道:“你领各队人马,把寨子四周给我围起来,咱也给他来个下饺子——前后包抄!”

    亲兵领命而去,玄火抄起案上酒坛、仰头就灌一口,大呼过瘾,道:“凡人,敢欺负到咱头上,今夜就叫你等有来无还!”

    咣当一声,瓦罐应声而碎、泼出酒液四溅,前仇旧恨、一并清算了它!

    巡逻悄然跟上、蹑在数十丈后,功聚双目、将来人身影瞧个分明,不下二、三十,俱个黑布遮脸、目露精光,架势舞刀弄剑,非是好相与——

    二魔犬呼哧几声,招来同伴数十,只待主人令下,即刻扑上!

    先前报信之人、此时接获玄火密令,对同伴使个眼色,故作响声道:“哎,你说这黑灯瞎火的,咱这那么隐蔽,每晚叫人出来巡夜是不是太……那什么,‘杞人忧天’?”

    密林中人耳闻异响,立时动作划一、齐齐止步,藏身灌木内,瞭望此地——

    另一人左右四顾、尔后交头接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头领带着大伙去隔壁营地巡查了,这一村老小都得靠咱们,咱哥儿俩还是打起点精神,千万别出了差错!”

    瞧他说得煞有其事,同伴险些笑出声、忙点头道:“也是,最近出了那么多事,大伙都心神不宁的……哎,快别说了,走完这波早点回去交班。”

    二人巡查少顷,收拾兵器向营内退去——

    林内一人、似是一伙领头人,此际扬手示意、低声道:“跟上!”

    言罢打个手势,兵分几路、缓缓蹑在二巡逻背后,道:“这帮妖魔头领不在,咱们小心绕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岂不知早已打草惊蛇,早在玄火算计中。

    但有一人目露忧心,沉吟道:“且慢!”

    诸人停下脚步,听他疑道:“……妖魔狡诈,会否是陷阱,引我等入彀?”

    此人显见是副手,话音方落、立时三两附和,领头人却似无畏,嗤笑道:“陷阱如何?凭咱们的身手,还怕了他们不成?难道……葛兄是怕了?”

    另有几人出言道:“上官兄所言极是,葛兄,我等奉各自家主之命,此次行动惟上官兄马首是瞻,勿要错过时机,以至功亏一篑啊!”

    众口难敌,葛姓之人只得抱拳,道:“抱歉,上官兄,在下无意……”

    上官哎的一声,摆手道:“兄弟们何须如此!葛兄也是好意……时间不早,咱们赶紧上,免得妖魔头领回来,白白错失良机!”

    众人齐声应诺,身形极闪间、向净天教分坛驻地而去——

    上官带人杀到时,正见营内灯火通明,然则不见卫队巡逻,正中一人背光而立、神色看不分明。

    正是玄火。

    诸人心中警铃大作,却闻玄火一声长笑,哈哈道:“几位可叫我好等啊!”

    一声长啸、魔犬应声而动,四周火把摇曳,弩手挽弓搭箭,侍卫刀枪森森,前后左右、直把二三十来人围个水泄不通——

    但有一二缀在队后,此际也叫林内好手伏击,当真无一漏网之鱼、俱个不留!

    此时才知行迹早已败露、然则为时晚矣,诸人看向上官、领头人只得故作镇静,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小爷刀下不走无名之将。”

    玄火哈哈一声,大呼有趣,哂道:“你带人闯入我家地盘,还要我报上名姓?你们凡人当真强词夺理,可惜这一套啊……咱们妖魔不吃。”

    砰的一声巨响。

    右臂斗银锤狠砸地上,立时洞花地表,撞出裂痕来。

    上官瞳仁微缩、此际才看清玄火兵刃,一时竟作胆寒——

    习武之人,善用锤槊者,莫不天生奇力,筋骨刚健、遒劲骇人,一身硬功端是大能!

    且看此人两臂举锤、太阳穴高高鼓起,就知内息不乱,决非逞强,一双兵刃纯银打造、锤大如斗,若是叫他一击击中,不死也残……

    玄火嘿的一声,不与他等啰嗦,只把臂一指,点正上官,道:“这样吧,咱也不浪费时间,彼此划下个道……你是领头的,你上前来。”

    诸人纷纷看向上官,后者迫不得已、提刀上前,玄火端看他手中钢刀,心道有趣,点头道:“我这人生得愚鲁,不会讲什么客套话……你和你同伙半夜闯进我家门,我也不和你们为难,胜过我手中银锤,自可离去。”

    此话一出,无疑平地一声响雷,叫上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惟有那葛姓之人尚算冷静,沉声道:“妖魔之言岂可尽信?横竖是死,上官兄,不若我等杀出去……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赚了!”

    上官不及答应,却是玄火哈哈笑道:“你小子不赖,比他们有种!不过我玄火说话算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这里外架势,也不用打……光墙上那排射手,就够你们吃一壶了。”

    此话当真刁钻,上官咬牙、暗恨道:“生得愚鲁?我看是一盘好算计,我若应战,讨得便宜也逃不过他手下追杀;反之不战,就是无胆匪类,还有何颜面在江湖立足!也罢——”

    战是死,不战也是死,就搏他个一铺!

    上官提刀上步、摆开架势,道:“大丈夫一言既出……”

    玄火却不耐凡人那套,把锤一捞、五指捏得嘎吱作响,道:“少特么废话,老子上了!”

    上官神情一凛,刀式疾走、一招敲山震虎,人到、刀到!

    刀者,到也。

    刀乃百兵之帅,亦作百兵之胆,武谚有云:单刀看手,刀如猛虎。

    上官名留名,是要名垂千古、后世不忘,乃上官氏总管次子,深得上官信信赖,此次三大世家联袂突袭净天教分坛,上官留名正以天地山庄之名,成为此次攻防主力。

    可惜时不与他。

    上官留名所遇敌手,正是净天教尊者之一,玄火。

    锤槊之勇不可敌。

    玄火此人,不擅走势、亦不屑巧劲,但凭一身铁骨硬功,刀枪剑戟、矛槊斧钺,俱个难伤分毫,可谓魔中金钟罩、铁布衫。

    上官留名此时,扫、劈、拨、斩、突,一招一式,端是锋利无比,威力巨大,面前半魔竟全不退让,乃以一身蛮横硬功,将他招式视若玩物、毫不在意——

    岂能不可怕?!

    玄火大笑一声,双锤悍然交击,上官留名不敌、只得避让,呼道:“人不人、鬼不鬼,当真是邪煞!”

    半魔耳闻此言,俱是神情不忿,叫骂道:“凡人卑劣,更甚我等!”

    玄火却是全无所谓。

    流言诋毁,半魔又听得少么?

    玄火身形异化,乃因十数年前那场地动。

    地动波及太广,人间频现六界罅隙,致使煞气四溢、无药可解,虽经修仙门人封印结阵,仍有不少地方因偏远而遭人遗忘,玄火所在村落就是其中之一。

    彼时玄火年幼,一日家中玩耍,却听屋外喊杀阵阵,出门竟见父母身如黑火、全身异化,玄火当时惊骇莫名,却听昔时玩伴,指他骂道:“妖怪!你爹和你娘都是妖怪,你就是小妖怪!”

    起初是指点,俄而是推搡,再之后便是叫嚣与谩骂,玄火父母不得已带他逃出村外,然则此地裂隙颇广、也使煞气更重,不多时,就连玄火面上、两臂以及胸腹也如父母般,显出魔纹道道,此时爹娘才将真相告知——

    《御宅屋》

    
猜你喜欢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