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同人)[厉承血离]归一(修订中)》分卷阅读43

    厉岩身形一闪,魔影纵风驰电掣,穿梭魔衣、幻月之间,身姿轻盈、矫健迅捷,魔兵眼花缭乱,被他一掌击在胸前,右手撮指成刀,欲取魔核机杼——

    却见抡巨锤者背上金轮风声虎啸,以紫电穿雷破魔衣土石咒法,巨大身形抢前一步、欲扑后者,幻月忧心大哥,错失良机、一击落在空处,也不恋战,携魔衣撤出。

    此时巨锤来袭,厉岩亦是避无可避,惟有闪身空翻,荡开魔兵全力一击。

    一时斧钺当头、后有金鞭追赶,并铁锤来势汹汹,直如四象摧崩,刹时火花迸溅,携起罡风拂面、直摧万马——

    砰!匡!!

    数声巨响交相起伏,砖石地面绽开裂痕无数,碎石上下抛跌,扬起尘土遮蔽人眼。

    三人纵身急退,但幻月还是慢上一步。

    此际乱石拍岸、劲气四拂,魔衣此前耗损太过,一时难以稳住身形,幻月为救兄长,当下长qiang一震,抨、拨、扫、刺,毫不含糊,生生划下条道来——

    然则魔兵穷追不舍,但见斧劈钺砍,鞭锤横截,幻月招式用老、闪身不及,一时空门大开,只得把枪直刺,却遭中途拆吃,枪花被打、枪气被卸,魔兵斧钺突如其来,一击扫正胸前,幻月当机立断,缩身后翻,险险断筋碎骨、横死当场。

    饶是如此,仍受来敌气劲鼓荡,以至脏腑受创,内息大乱。

    一切只在电光石火之间,魔衣叫声不好,无疑心如擂鼓,几是茫然失措,厉岩强扭身形,欲再施展魔影纵,可任他身法独步天下,恶战至今、接连耗损魔气,到此亦是强弩之末,半途已是力尽,厉岩懊恼道:“该死!”

    幻月自知此劫难逃,心道:我命虽休,尔等也休想逞势!

    端是一条好汉,竟催动全身毒血,势要与敌偕亡——

    厉岩浑身巨震,无疑想到刘金几人,亦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时心神激荡,目中血雾弥漫,嘶吼道:“住手——!!”

    却有一人后来居上,比他更快。

    是魔君!

    魔衣一惊,就觉掌中一空,长qiang落入一团魔雾中,那魔气如有实质、雄浑无俦,将魔衣一杆长qiang牢牢握定掌控中——

    魔君闭目凝神,魔息如有所感、俄而爆燃成焰,譬如一道火矢,将魔衣长qiang射向两魔兵。

    爆炎过于炽热,竟连魔族之眼都难以承受,魔衣横臂做挡,就见枪如利箭、贯劲而发,掀起狂暴魔气大肆鼓张,携摧枯拉朽之势穿脑而过,电射另一尊眼目。

    如此霸道彪悍,一击直摧,几令闻者丧胆,如若敌手**凡胎,早已一命呜呼,毫无还手之能——

    而这,仅仅不过一束魔息所致。

    魔衣大气不敢出,直到强如魔兵者,业因此一击而不堪其力、一时停罢,才惊而回神,竟是浑身作颤、惊汗频频。

    厉岩亲睹魔君强横,却是急怒交加,呼道:“主上!!”

    魔兵铁甲碎裂坠地,掀起尘土飞扬,之于它等、却是无关痛痒。

    姜世离眉心微蹙,显见冷汗滴落,为截断金碑石与魔兵关联,魔君需以自身为炉鼎、极力吸进此地煞气,从而架起屏障,减缓金碑石效能,如此三人对阵魔兵、才能胜券更大,姜世离须以全副心神、对抗上古神器,早已无暇他顾,此际分心来援,如何能叫厉岩不心惊!?

    但厉岩纵有不甘,值此危机四伏、险死还生之际,一时也全难分shen,惟有更快除掉二者魔核,魔君才能从重压中释放——

    谁亦不知,强如蚩尤后裔、能承受天地煞气究竟几何,但从魔君无疑粗重喘息中可想而知,定然十分痛楚!

    厉岩一振右臂,魔手指爪坚硬如铁,竟是不顾性命、趁魔君一击威势惊人,强取魔兵胸内魔核,奇诡身姿拔地而起、右手五指成拳,譬如一记重锤、一击直捣黄龙——

    魔衣受他二人所染,亦是振起心神、不甘示弱,冲天一跃、直追魔君贯彻长qiang,但觉触手滚烫、形如烙铁,魔焰竟如活物,反要将其吞噬……

    姜世离眉心微动,似是有感魔衣战意,心念电转间、立时赤焰跌宕,灌注枪身,却不伤及魔衣分毫,后者了然、借魔君之势,执枪杀向二魔兵!

    幻月一口鲜血喷出,此时落下地来,目光紧盯魔君身侧、竟是难以言喻——

    适才一击若晚上分毫,自己断不能善了,怕是不死也残,魔君施与援手,反将自己置身险境……

    而这场战争,本就与他等无关——

    为什么?

    幻月神情复杂,无论如何、自己都欠魔君一条命,他握紧长qiang、咳出淤血还待再战,就闻一声异响——

    姜世离闷哼一声,面上血色褪尽,幻月心中焦急、竟是疾步奔到他身侧,道:“你别再……”

    说时迟、那时快。

    魔君瞳色乍深、发丝无风自扬,一身魔气尽作狂飙,冲天而起,竟将幻月连连逼退、但见气劲鼓荡,金红二色半空缠作一团,譬如赤龙离火,煞是夺目!

    厉岩与魔衣协力一击,眼看就要拿下魔核,焉知魔兵遭此重创、仍有神助,金碑石绽起异芒,催使两魔兵彰显绝妙身法、于毫厘之间避过二者杀招,且能上下合攻、斧钺巨锤转瞬即来——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魔君!

    金碑石不堪其扰,骤然施压,姜世离不意煞气灌顶而来、竟是浑身烈痛,譬如分筋错骨、将要炉鼎倾覆,剧痛之时、有感诸人危急,姜世离内心惶然,直作五内俱焚,覆天顶上誓约言犹在耳,难道今日这第一战就要食言?!

    千峰岭……他已失信一次,有负厉岩,决不可再重蹈覆辙!!

    “主上————!!”

    厉岩目眦尽裂,近乎魔怔,眼见得魔君口喷鲜血、却无力抵挡——

    他只有更快、最快……

    拼尽全身魔力奔回魔君身侧!

    金红二色还如双龙游走,沿途迸溅无数、险将神殿摧毁,姜世离撤出双掌,乃以自身魔焰压制金石异能,得益于此、两魔兵再不能补足,然则凡事有利有弊,魔君此时、与金碑石已成水火,二者煞气交互冲顶,譬如博弈双方,不进则退,一旦一方落败,必为对方吞噬。

    幻月久久不能言语,良久,才涩声道:“为什么……你甘愿冒反噬之苦,就为了我们?为什么?就算知道你是大神的后人,我们——我也从来不觉得自己就该效忠于你!!”

    姜世离专注眼前战斗,并未作答——

    的确,以他今日之能,若只贪图金碑之能,大可携厉岩全身而退,再行勘察,逐一破解殿内机关、解其秘辛,定可不费吹灰之力,但那又如何?

    为人君者,若不能身先士卒、庇佑子民,又以何为君。

    魔君右臂微扬,魔息拢在掌间、看他五指微收,赤龙应有所感、狂啸一声,指爪撕毁天地,辟开混沌浊世,招来他界无垠之火,分作数股,直冲殿内!

    厉岩瞪大双眼,几是不可置信,世间竟当真有此神力——

    比为人时炫龙更为彪悍,也比觉醒之初击破炎舞更为狂猛。

    厉岩内心震骇,反之又深信不疑,这惊世之力惟有魔君……他的主上能驾驭!

    那龙火不住咆哮壮大,鳞甲猩红夺目、与其说是烈焰游走,不若说魔炎蹿升时,反将周身一切点燃,让人望而生畏,仿佛在旁窥视,已然是亵渎与僭越,驱使众生俯伏,甘愿为之而战。

    魔君一展蚩尤神力,掀起六界无垠之火,毁天灭地,尽作胆寒——

    幻月心如擂鼓,却非恐惧,而是……

    拜服?

    幼时曾听族中长老言道蚩尤大神如何悍勇,以一敌众力挡诸神截击,为兽族开疆拓土、打开异世之路,保全神农遗下根基;

    若然有朝一日大神后裔降临于人世,定能带我族走出阴霾,重拾既往荣光,幻月曾经坚信不疑,更立下誓言——

    蚩尤大神英雄了得,若能追随大神后人,幻月定像先祖一般,辅佐魔君左右!

    可那毕竟是儿时戏言,在现世打压下又如何做得了真?

    看多了流离失所,看惯了杀戮仇恨,幻月早已失望透顶,继而麻木不仁、背弃祖训,既然不曾有魔君降世,那就只靠自己!

    因而才会游说族内,挑唆兄长前来盗取石碑——

    直到他真正见到了大神后人。

    姜世离心念微动,就见赤龙分化一束龙息、落于幻月肩侧,汩汩魔息度入身中,助他平复气血,幻月一震,道:“不必!”

    厉岩紧守魔君身侧,轻道:“主上……”

    姜世离摇头,凝神道:“……金色流焰乃金碑石最后聚敛异能,一旦与魔兵身合,我等将面临全力一击。”

    言下之意,若不能全力应战,胜负还是难定。

    此际魔兵还未作动,机不可失,魔君遂不再多言,分化两股魔息助厉岩、魔衣一臂之力,三人相觑一眼,皆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焦急,却知此乃惟一之法,惟有沉入至境,加紧调息。

    但时机稍纵即逝。

    姜世离神色一凛,喝道:“散!!”

    三人心神巨震,齐齐睁开眼来,就见金碑之焰高悬穹顶,譬如猛禽狩猎、伺机而动,魔君话音方落,鎏金狂焰俯冲直下,直灌两魔兵身中——

    胜负,在此一举!

    厉岩率先行动,魔影纵追云逐电、携魔君撤出丈外,轻道:“属下恳请主上加紧调息。”

    姜世离摇首道:“……不妨。”

    魔衣、幻月紧随其后,耳闻主仆低语,彼此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目中看到决意——

    魔兵金鞭挥空,身形疾转、斧钺随背上两手而来,魔衣、幻月两兄弟齐声一喝,双枪交互、一疾一徐,一锐一速,直摧魔兵两臂。

    他二人越战越勇,魔兵力有不逮、显露颓势,但见援手来袭,巨锤倏忽而至,兼有五灵暴涨,前后夹击、无疑腹背受敌,魔君却正待此时机!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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