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同人)[厉承血离]归一(修订中)》分卷阅读41

    厉岩此时道:“你别闹了,好好看着大家,别出什么篓子。”

    毒影虽则俏皮,却非不知轻重,听二人如此严厉,亦是叹道:“好啦好啦!喏,这些你们拿上——有治跌打损伤的,嘻,临走前师父给的;还有解□□草,都是我给配的……那什么灵力啊煞气啊,你们可都要小心些!”

    厉岩将药材收下,行前低声叮嘱道:“……别胡来。”

    言罢跟上魔君步伐,众人虽有切切私语,此时却动作划一、让出道来,却是显见几分质素,姜世离道:“尚不知对方有几人,虽与我等并无冲突,看似未有敌意,祈年你仍需加派人手,莫让对方深入覆天顶。”

    洛祈年领命道:“魔君放心,我等明白!”

    陆一教中

    二人深入原蚩尤冢内。

    厉岩蹙眉道:“这是……?!”

    当日逃出蚩尤冢,沿途巨石滚落、熔岩四侵,以为化为乌有、荡然无存,以至魔气逸散、群山异象,殊不知竟有神力加持,炎缚厅虽受炽岩池影响、焚毁太半,然则石门还在,仔细查看,果见石像才经锁匙激活,解去门上屏障,供人通往山中腹地。

    二人过炽岩池、到祭魂陵,沿途空旷、不闻人声,除去石碑外,冢内还如当日模样,蚩尤石像巍峨耸立,那怕万世更迭,亦不会动摇分毫。

    厉岩细察远近,神情微动,指向一处,道:“……地宫。”

    就在石像基座一侧,显而易见一处暗道,直通地下。

    魔君立于密道口,了然道:“此正合乎情理,覆天顶原为魔神祭坛……地宫有道口通往石冢内,亦是理所当然。”

    厉岩触手暗道,拈起一抹粉屑,凑近鼻端,嗅道:“硫磺……但是用量稀少,显然很清楚地道设在什么位置,用多少的炸药才不会使山体整个垮塌,这些人……来路不简单。”

    姜世离颔首道:“……若为上古兽族后裔,知晓金碑石之事,亦不无可能,却不知何故直到今日才出手。”

    言罢蹙眉道:“适才冢外,已能感知此地玄妙力量……若真是金碑石,关乎同族危亡,你我不可听之任之。”

    厉岩神色凛然,沉声道:“属下明白。”

    继而踩正密道岩壁,两手摸索逼仄处,缓缓下行,道:“属下先行探路,主上小心。”

    姜世离颔首,紧随厉岩身后,二人下至密道、与冢内熔岩炙烤不同,山体内侧寒冰刺骨,能见水滴结成柱状、悬挂穹顶,二人由上而下、立时冷热更替,若无万全准备,寻常难以忍受,幸而二人本元属火,不过略提真气,灵力自然游走、不虞差池。

    少顷,二人下到平地,欲往前行,厉岩捕捉一物,道:“主上,是魔焰鹞身上的火羽毛。”

    魔焰鹞形如人间雀鹰,体型娇小、十分凶悍,如冢内其他生灵一般、通体火红,擅使魔焰而得名,此种鹞鹰往日只在炽岩池中,浴火而生、因火而死,循环往复,无有止尽,当日夏侯瑾轩见此景象,还做慨叹,此际看来,当是有人利用鹞鹰火羽,散去周身寒凉之气——

    竟比他们还熟悉冢内生灵。

    姜世离眉心微蹙,忖道:“能轻易寻获地宫所在,且对冢内了若指掌,的确不得不防……毒影可有将隐蛊交于你?”

    厉岩解开包袱,除去伤药、解毒草外,还有不少瓶罐,点头道:“以防万一,还有眠蛊等。”

    魔君颔首道:“施法吧。”

    厉岩应声道:“是。”

    言罢巧施隐蛊,二人匿去身影,向密道深处前行——

    未知几许,来至一处偏殿,内有石像绘雕无数,与上古兽族有关,周有烛台嵌于壁上,应是魔焰所燃,终年不止,地砖冷石铺就、与神殿密室一般,看不出材质,姜世离着眼石刻,沉吟道:“……均是蚩尤鏖战众神之景,此人——”

    厉岩循他所指,望向壁中一兽、形貌与人酷似,然则头生犄角、六臂跣足,口中喃喃、似有轻雾喷出,正前一神两眼昏聩、貌若失神,道:“主上知晓此先祖?”

    魔君颔首道:“此人乃蚩尤亲卫,擅使毒术,随蚩尤征战沙场、所向披靡……他一族图腾,正与那枚令牌别无二致。”

    厉岩恍然,蹙眉道:“若是魔气催使毒物……倒与毒影近日研究,不谋而合。”

    姜世离摇头道:“他一族血中带毒,与后天所成不同……不论如何,你我应作提防。”

    厉岩颔首道:“属下知道。”

    殿内另有一处出口,二人由此前行,与来时暗道不同,此际火光摇曳、投影四处,能轻易看清左右墙上、与蚩尤冢内一般,均是密文图腾,彰显古朴韵味。

    如此又是三刻,忽上忽下、时宽时窄,接连几处偏殿,地宫之广,令人赞叹,直到火光越发透亮,间有玄妙气息溢出,二人相视一眼、停下脚步——

    虽有隐蛊作掩,但不知对方来历,为免漏出破绽、打草惊蛇,还应小心行事。

    姜世离右掌轻托,赫然一簇灵火、跃然指尖,魔君弹指一挥,只见得焰光一闪,没入烛台间,但听噼噗作响、烛内魔焰一声接一声,一簇接一簇,似是无尽延展,直达内里——

    魔君本元属火,觉醒血脉之后,非止凡火,那怕神魔之焰,亦在掌控之中,厉岩大为感佩,但见魔君神情微动,对他道:“……那股力量距离你我,约有百丈。”

    言罢蹙眉道:“适才一探,能感知到灵力激荡,料想将有争战发生……事不宜迟,你我尽速赶往。”

    厉岩一振右臂,散出些许魔气,对魔君道:“如此,属下得罪了。”

    姜世离颔首道:“无妨。”

    厉岩揽上魔君腰侧,刹时气贯全身,魔影纵追风逐浪、迅捷无比,莫说百丈、就是千丈也只在须臾,到听得几声喝斥、已是十分之近——

    又是一座神殿。

    譬如炽岩池内,向下熔岩涌进、深不知几许,随处可见万兽石刻,向上直入云霄、难以瞭望穹顶何在,只道岩壁处处铭文篆刻,形如星斗照亮、灼灼异彩,正中巨大石台,但听金雷鸣响,七座石碑高耸其上——

    此地沉寂千百之久,今日竟有不速之客、纷至而来,激起上古魔兵,要将擅闯者、斩尽杀绝!

    厉岩着眼魔兵,但见一赤一蓝、形如冰火,赤者四手两足、执斧钺金鞭,跃下高台,另者浑体靛蓝,两臂似有千斤之力,使一对巨锤,背上又有五轮,各显五灵神通,极为彪悍。

    魔兵之巨大,足有十丈之高,与之相比,众人竟是藐小——

    姜世离轻道:“不好!”

    已是不及。

    但见魔兵斧钺交击、金鞭轮转,另者五灵突显,一时金雷滚滚、又作飓风起浪,直将闯阵几人迫至边沿,其中一人闪躲不及,竟叫魔兵打落台下,只得一声惨呼,已是溶入炽焰中,再不得见。

    厉岩心道:好快!

    体型之大、力量之强,却不损速度分毫,必是棘手!

    魔君上前一步,拳刃已是出鞘,不过片刻、那魔兵又连扫数人,落下岩池者有之、撞向两壁而断筋碎骨者有之,几无一合之将——

    惟有二人倚仗身法轻盈、与彼此□□交相掩护,还可挪腾闪掠、经由招式变换与魔兵力敌,二者形貌酷肖、武功路数溯出一脉,不难看出是对兄弟。

    厉岩转向魔君道:“主上,刚才几人是在掩护他们俩。”

    姜世离目视高台,金雷符文下、一座鎏金石碑大放异彩,道:“……金碑石……此石似与魔兵有所关联——”

    继而沉声道:“只怕,是在聚敛异能,催使魔兵为其而战。”

    厉岩一震,道:“若不能切断异能,岂非力有无穷?”

    魔君瞭望激斗四者,一人长qiang若虚实、另者便有奇正,一者进锐、另者退速,势险节短,不动如山,动则如雷震,交相更替,进不可挡、速不能及,显见大家手法,如此与魔兵走过数十招,亦是半分不显颓色,赞许道:“此二人枪法有度,决非无谋之辈……早知金碑石在此,自然万全准备……只是今日才闯山一搏,怕是与我等来此有关。”

    蚩尤冢内留有蚩尤魔气,又有强如炎舞与烈焰翔鹏镇守,若非他等与炎舞一战、致使半山崩毁,魔气逸散,冢内生灵避往他处,岂能轻易就闯入此地?

    厉岩蹙眉道:“主上之意?”

    姜世离颔首道:“先礼后兵……无论如何他等是祈年恩人,也是同族,不可弃之不顾。”

    厉岩右臂一振,挣起魔印浮凸,猩红过处、泄出魔息汩汩,道:“属下明白。”

    言罢解去隐蛊,魔气陡然窜升殿内,激战二人俱是一震,显见未料到竟有生人闯入、一人魔气之强,实在难以忽视——

    二人中年长一人喝道:“何人来此!?”

    另一人硬撼魔兵一击,但见鞭枪相抵、迸发星火无数,一时虎口生麻,全赖绝世身法、倏忽逸出阵外,听他急喘一声、意图平复气血,向先前一人呼道:“莫管来人是谁,大哥,今日定要夺回先祖石碑,否则再无颜面向族人交代!!”

    年长一人把心一横,长qiang譬如两臂指使,扎、刺、缠、圈、拦,毫不模糊,比之适才兄弟联手,此际更是长短兼用、虚实尽其锐,当真泼水不能入,矢石不能摧,魔兵空有斧钺在手、也无用武之地,惟有靛蓝者、催使背上五灵金轮,降下金雷滚滚、飞沙走石——

    另者长qiang走势、却是不得已为之,撤出杀阵力挡他二人,姜世离眉心微蹙,道:“你当知此地魔兵乃上古遗留,更与金碑石相辅相成,你二人通力协作、或可匹敌一二,如今留你长兄一人,岂非送死无异?”

    来者道他并无杀意,亦是心奇,俄而神情微动,目中闪过一丝异芒,不答反问道:“这魔气……你就是蚩尤大神的后人?”

    厉岩指爪微动、散出一丝戒备,横档二者间,沉声道:“你如何知晓?”

    来人将他上下打量一眼,见厉岩全无兵器、竟是一双魔手御敌,此际紧盯他魔化右臂,显出一丝兴味,似乎大感有趣,洒然道:“蚩尤冢内藏有石碑,由此唤醒大神遗留人间的后人,也只有后人破除封印,解我等血缚之煞,才能打开里神殿的大门。”

    他二者争锋相对,魔君却是着眼另一人——

    兄弟二人率众强闯魔兵守阵,定是有备而来,此际同族寥落、仅余兄长一人力挡魔兵,若非对自己实力绝对自信,便是……当有过人之处。

    姜世离联想壁画中,其先祖口吐轻雾、那怕神兵天将,也难以抵挡那魔毒缭绕——

    果见须臾之间!

    却不知是何招式,但见那人弃枪不用,竟是深吸一气,继而双手结印、喃喃咒诀,一股轻雾随之喷出,显见魔气作成,魔兵金鞭就在眼前、他似是觑准时机,那轻烟悄然深入魔兵机甲中,作用于二者魔核之上,听得嘎吱作响,二者动作益发迟缓,就连目中星辉也逐渐黯然,手中招式将停未停。

    此招行之有效,可谓立竿见影,但耗损巨大,那人落下地来,一时只顾喘息,竟连爱枪也难以拾起——

    魔君了然于心,道:“你二人果是上古遗族……天生毒血,擅使迷幻之术。”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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