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五前同人)[厉承血离]归一(修订中)》分卷阅读33

    姜世离颔首道:“……‘水’,是一个水字。”

    众皆愕然,瑕奇道:“这……是不是太简单了呀?”

    姜世离摇头道:“并非如此。要解‘水’字不难,难的是需要灵力为水之人,方可解开封印。”

    言罢对结萝道:“就我所知,结萝姑娘可操控驭水之术。”

    结萝嘻笑道:“行呀,看我的!”

    言罢释出灵气,符文应势而动、现出几行错乱图纹来,姜世离指向一处,道:“结萝姑娘,你随我拨转图纹即可。”

    不多时,图纹归位、现出图腾来,厉岩道:“没错,的确是‘水’字。”

    话音方落,石台旁降下一颗飞石来。

    众人分作两队、依次来到第二座高台,果见正中有一符箓,却是一“火”字,厉岩先一步道:“我来——”

    继而拨转符箓,边道:“这几个图腾,可能与五灵有关,你虽然本元属火,但我知道你能使土系法术。”

    姜世离点头道:“依厉兄行事便是。”

    众人如法炮制,解开其余雷、风、土三字机关,很快登顶来至高处,又是一道石门——

    夏侯瑾轩轻叹一声,抹去两鬓热汗,道:“希望这就是最后了……”

    姜世离推门先行,众人鱼贯而出,但见姜世离立于正中、片晌未有动静,夏侯瑾轩上前道:“姜兄……?”

    夏侯瑾轩举目瞭望,正中处、蚩尤石像巍峨伫立,但见牛首兽面、四手欲扑,侵吞山河之势,尽显霸者威仪,令人心向往之,赞佩道:“真是意想不到……穿过山腹看见的竟是如此壮观景致。”

    瑕亦是愕然,叹道:“那个大雕像就是蚩尤吗?长得……好奇怪啊。”

    厉岩容色转冷,沉声道:“不得侮辱蚩尤大人!”

    瑕忙摆手道:“对、对不起!我不该说这话……”

    结萝出自黑苗,之于神魔、却是自幼不尚,闻言奇道:“他很厉害吗?比巫月神殿供奉的那个女娲还厉害?”

    夏侯瑾轩拊掌道:“据书上记载,创始之初,神族与兽族大战,蚩尤正是兽族首领。之后兽族战败,他打开神魔之井将兽族送往魔界,之后就再无记载。”

    言罢极目四顾,摇头道:“……蚩尤可说是魔族共主,如此重要人物,他的坟冢既无神族镇压,亦无魔族看守,实难想象。依我之见——”

    他转向姜世离,蹙眉道:“此地恐怕并非真正的蚩尤冢所在,由地理来看,与他打开神魔之井处倒有几分关联。”

    话犹未已,却听一声嗤笑,竟是女子之声,状若不屑道:“呵呵呵——谁说此地无人看守?!”

    夺目红芒映照下,女子背生两翼、身如赤火,道:“炎舞在此,谁敢造次?!”

    瑕惊呼道:“不会吧……我还以为乌鸦嘴的乌鸦嘴已经好了……”

    姜世离似是回过神来,凝望炎舞,道:“……你便是此地的看守者?”

    炎舞大笑出声,竟作猖狂道:“我乃火中之精,在此修炼。此地藏有蚩尤之力,擅闯者杀无赦!杀无赦!杀无赦——”

    厉、姜二人对视一眼,料到此地定有生灵觊觎,岂知竟是如此强劲敌手,二人摆开架势,姜世离对夏侯瑾轩道:“退到我身后!”

    炎舞乃离火之精,凡人难以承受,姜世离当机立断、扬手火屏罩住众人,道:“别靠她太近,你们抵挡不住!”

    夏侯瑾轩低喘一声,似已能感觉火舌舔过眉梢,苦笑道:“不愧……是上古魔神遗迹的看守者。”

    厉岩眉心紧蹙,右臂催起魔息,道:“你是此地看守者,应该看得出我们也是魔族后裔,为何阻碍我们?!”

    炎舞嗤笑一声,竟是无谓,道:“我才不管你是魔族血脉还是女娲后人,强者为尊,弱者当死!”

    言罢双翼赤火,兜头罩往众人,厉岩五指微收、凭空涌起魔爪道道,将一蓬炽焰尽数撕裂,哂道:“哼!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必再敬畏你!”

    大战,一触即发。

    启一碑上

    众人严阵以待。

    厉岩举火燎天,魔息应声而动,辟出天圆地方、灵火窜升其中,尽作狂飙,一时飞沙走石、熔岩四侵,声声鬼泣、阵阵狼嚎,利爪指天破日、触目惊心,炎舞娇斥一声,亦是不疑不惧,此前一击不中,虽则锐气受挫,却也不怕他焰火逞凶。

    炎舞嗤笑一声,貌若讥讽,但见两翼扑打,反将汩汩飓风推行向诸人,背上火羽根根扎起,挽作柳叶飞花,直扑厉岩魔火跌宕,端看是她落花尖刺且作凋零,还是厉岩操持焰兽身疲力竭——

    二者魔气冲顶,掀起滔天热浪,诸人置身其中,譬如跌进油锅,身体发肤、犹若烹煮煎熬,暮菖兰持剑护在瑕女身前,却是夏侯瑾轩与结萝二人,已身在险境。

    结萝意欲催使蛊毒,然则毒蛛不耐、尽数化作飞灰,亦是心焦如焚、嗔道:“哎呀,真不顶用——”

    夏侯瑾轩面色煞白,呼吸不济,姜世离见势不妙,忖道:“厉兄可支撑一时,其他人却不能等!”

    言罢奔向诸人,继而五指微收,魔息萦绕其上、拈在指尖寂寂攒动,姜世离聚灵为火、置于掌中,二者瞬息交融,催使魔息化作幽焰,不过振臂一拂,五道炽焰立时落成地屏障,将众人紧守其中,旋即旋焰蹴进步连环,譬如一团烈焰,直袭炎舞与厉岩——

    后者道声来得好,沉腰坐马、不动如山,右臂魔息化而成巨爪,聚敛姜世离袭来魔气,与自己一并拍掌地下,魔焰有感、尽作虎狼突如其来,或将飞花打落四散,又将柳叶碾于爪下,姜世离顺势提气一纵,但见身轻如燕、脚踏厉岩聚集魔爪,已在半空中!

    旋焰蹴来势汹汹,就要破炎舞气罩,火女亦不甘示弱,但闻一声娇斥,背上两翼俄而向下蟠曲,竟将炎舞包裹起中,一招以退为进、转攻为守,反以纯然姿态暴发离火之力,冢内热流俄而暴增,厉、姜二人虽则不惧,屏障内诸人犹是呛声连连,呼道:“好……热——”

    姜世离眉心微蹙,战至此时、惟有速战速决!

    正所谓腿到拳到、合乎身法奥妙,姜世离一腿重创炎舞壁障,火女置身两翼下,亦是怪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与蚩尤味道相似?还有另一个小子,也是不俗——”

    此际厉岩招式用老,虽是破去炎舞柳叶飞花,却无暇再助姜世离一臂之力,炎舞趁势大笑道:“管你是何来历,就凭你一人,还敢妄图与我斗?!弱者——就当死!!”

    姜世离破去一重气罩,还待一拳趁势追击,岂料炎舞暴起发难,人在半空、半分不由己,厉岩道声不好,就要抢上前去,却是神情丕变,道:“这……?!”

    话犹未已,但见蚩尤像下骤起异芒,竟将众人吞噬其中。

    姜世离但觉身形一坠,仿若置身光怪陆离中、间有人声切切私语,他心道不好,莫非又陷入古怪幻境,将他堕入其中?

    立时心神一震,举目环顾——

    炎舞还在身前缩身为焰,而厉岩魔息再起、抢前来攻,背后诸人大声呼喊,莫不神情焦急,姜世离置身此间,彷如过客着眼人世百态,看得到、听得到,惟独碰不到,分明此前一刻,自己亦不过凡尘一粟,不值一提——

    继而蚩尤像下一幕撞入眼内。

    似是千万年前,一兽振臂一呼、群兽来投,诸人聚集于此、咏唱古老咒诀,那兽名蚩尤,后世尊其魔祖二字,在此辟开异界大门,众兽鱼贯而入,蚩尤四臂挥舞,暴起神力就将来敌震慑其后,獠牙吞吐间,但见汩汩魔息堕地爆燃,俄而一座石碑伫立于此,万世无有变化。

    直到此时。

    石碑陡然拔高数丈、暴起奇彩异芒,姜世离愕然,但觉来至近前,端看石碑上图腾铭刻,脑内竟闪过一念——

    炎煞……炎煞之力……尽归于……吾……

    姜世离殊不知厉岩所见,乃他目中暴起精芒,魔息狂舞、直将炎舞逼出两翼之外,姜世离却只如跌回人世一般,神似茫然,听炎舞斥道:“你这家伙,还有如此之力?!”

    厉岩观之分明,凝眉道:“这强大的魔气……”

    不过心念电转,姜世离已如离弦之箭,电射炎舞,后者乃离火之精,驭火之术本应无出其右,却不知姜世离是何来历,不过拳掌变换间,竟似将她一身炎煞之力深深吸进、壮大其魔息——

    炎舞惨呼一声,但见周身焰火倏忽止熄,仅余火女身在半空、形单影只,毫无作保,姜世离趁势一招魁星踢斗,旋焰蹴浪搏江礁,将炎舞四散魔息尽数击溃,眼见火女势弱,厉岩顺势截击,右手金龙探爪,力劈天地,比之姜世离巧劲连打,厉岩则是蛮力相抗,二者协力将炎舞逼退数丈。

    火女暗恨道:“也罢,此时与他二人为敌,我势单力孤,讨不得好处,何况也不知那小子是何来路……且将二人分开,再逐一击破不迟!”

    当下抖落背上火羽,目中精芒一闪,但见周身炽焰不住攒动,似收非收、似绽未绽,厉、姜对视一眼,均看出不妙,二人落下地来,立时双掌相对,魔息自然而然、交融相合,揉成数道火屏将背后诸人围住。

    一时只听得满山焰马嘶鸣、炎侍震颤——

    只待焰光烬处,不复炎舞踪迹,厉岩蹙眉道:“……跑了。”

    姜世离凝视掌间,尚且揣摩此前之景,闻言颔首道:“应是并未去远,不可大意。”

    扬手解去屏障,众人奔上前来,暮菖兰首要道:“那个火女到哪去了?”

    夏侯瑾轩却是奇道:“姜兄适才一招好生厉害,不知何时学会——”

    厉岩截断他道:“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找你要找的东西。”

    瑕点头道:“就是呀,乌鸦嘴,刚才那么危险,有什么话等出去再说吧。”

    转向姜世离道:“这里这么大,姜小哥你要找的线索会在哪呢?”

    姜世离眉心微蹙,目光所及,正是蚩尤像下石碑,对众人道:“……你们别动,我过去查探一下。”

    厉岩抱臂在旁,待姜世离行至,才低声道:“……留心那个石碑。”

    姜世离颔首道:“我能感觉出炎舞还在附近,你们要小心。”

    言罢穿过广场,向石碑行去,内心却道:“果然,适才一切……厉兄并非毫无所觉,能察觉蚩尤石碑异象,厉兄究竟是……?”

    **

    姜世离立于石碑前。

    适才一幕恍若又在眼前——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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