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原形》分卷阅读10

    蘸着果酱的手指探入后面的部位,白果曲起了腿,膝盖顶在梁京墨肩头。

    自觉难以忍耐的梁京墨分开他的腿,架在自己肩上,慢慢将他硬了好久的性器顶进白果体内,进入大半后干脆地俯下身,直到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在一起。

    “你真很好吃。”

    “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味。”

    “如果你是白娘子,我是许仙,我哪会出家呢。”

    “你能给我生个孩子吗?嗯?宝贝儿。”

    梁京墨语带柔情地说着情话,脸上却毫无表情,动作更是没有一点怜悯。他有些气恼白果一再勾引他,上周直白的言语挑逗,这次饭桌下不安分的小脚丫和副驾驶位置上伸过来的手。他更气自己禁不起诱惑,一到白果面前就没了自制力,精虫上脑,屡屡破功。

    “你要是个妖精,哪怕我是法海我都得为你破了戒。”浓稠粘腻的液体落在白皙丰满的臀部,梁京墨把白果抱在怀里,虚压在他身上,沙哑地说道。

    白果终于睁开眼睛,半是羞涩半是恼怒地瞪了梁京墨一眼。梁京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凑过去吻白果的眼睫。

    《白蛇传》唱了十几遍,洗过澡后两人躺在床上,谁也不想动弹。

    泛着黄晕的床头小灯照着白果锁骨上繁密的鲜红色纹身,细长倾斜的字体让人难以辨认,梁京墨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字正腔圆地念出刻在白果皮肤上的话:“i hate my illness,i want to ontrol it and i still have a shot at a silver lining”

    “乌云背后的幸福线,是电影里的台词吗?”他蹙紧眉头,想到了一些以前不曾多加注意的地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很喜欢那部电影吧,我看到封面都磨旧了。”

    白果拉高了被子盖到脖子,侧过身躲开梁京墨的视线,低声应了。

    “嗯,觉得他们俩为对方改变自己,很好。”

    梁京墨还想再问什么,白果却探身关了灯,缩回被窝里,抱住梁京墨的胳膊求饶般小声说道:“好累啊,我们睡吧。”

    “宝贝儿,你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一片黑暗中,白果不自觉地捏了一下抱在怀中的结实臂膀,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没有回应。

    过了片刻,不知是谁悠悠叹了口气,然后又是满室寂静。

    次日,梁京墨醒时白果还在睡梦中,他摸摸白果眼下一片青色的细小皮肤,神情冷淡。

    做了早饭煲了粥,把卧室里收拾了一遍,梁京墨看看手表,觉得该走了。走前想着要把厨房里的垃圾带走,他顺便把客厅和卫生间的垃圾收拾了,走到书房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和卧室面积差不多大的书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有门的那面墙上靠着巨大的书橱,地毯上漫画书、插画书还有大部头的外文书籍扔得东一本西一本,正对着窗的地方放着画架,角落里是软绵绵的懒人沙发,墙上挂着内容奇怪的画,书桌就在书橱下方,垃圾篓里堆满了废纸。

    梁京墨无奈地叹气,他已经对小朋友的懒惰和散漫见怪不怪了。

    他认命地走过去拎起袋子。

    垃圾袋装得太满,最上面的纸团掉了出来,梁京墨随手捡起,却被露在外面的一角吸引了注意力。摊开后就看到纸上画着他和白果,他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白果躺在他腿上看着他,右下角是白果潦草的签名。构图和着色与《爱在黎明破晓前》的海报相仿,细节画得粗糙,但两人的面容却画得很像,他上唇那一点唇珠也被画了出来。

    被原主人丢弃的稿子到了另一个人手里是完全不同的命运。

    梁京墨仔细地把a6大小的纸完全摊平,用手指捏着一角,走出了白果的书房。

    九月 第二周

    第13章

    白果的转变发生在一夜之间。

    冰箱里总是堆满了菜,他开始顿顿下厨,连着做了几天梁京墨喜欢吃的菜,做好了不仅自己吃还带给苏叶,可苦了答应帮忙试菜的苏叶。用苏叶的话来说,就是天天吃着清淡的菜色吃到嘴里淡出了鸟。他说得白果不好意思,但菜还是坚持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苏叶也跟着坚持吃。

    不仅如此,白果还偷偷去附近的一家舞蹈培训中心问了问课程的事。

    他想给梁京墨一个惊喜。

    绑着他的绳索一下子松开了,不再被束缚的手脚得以挣脱。他在云端轻飘飘地坐着,俯瞰着厚厚云层下自己所有被藏起来的不堪。他在天上,那些担忧都离他很远。似乎只要他遵守正常人的生活秩序,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的美梦。

    毕竟梁京墨说了想和他在一起不是吗?

    梁京墨什么都依他,满足他的愿望,顺着他的无理取闹,乐意哄他,就连**的时候也是更多地顾及他的感受,更何况他还在他的学生面前和他做了那样亲昵的举动。

    他是这样好的人啊。

    被他喜欢着的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白果眼里的梁京墨,是十二点钟的灿阳,借给了他光和热。

    来自梁京墨的纵容、宠溺和偏爱,让他有了勇气。

    他好想做一颗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一闪一闪地告诉梁京墨,我也喜欢你呢。

    周五的晚饭,梁京墨吃撑了。

    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件能够用上“无地自容”来形容的事,然而一看到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了哀求的神色,再配上那张可怜巴巴的小脸,他就觉得他还能再一五盘菜。

    暴饮暴食的后果就是两人不得不出门去散步。

    他们为了消食走了很远,走到一家又老又小的电影馆时,白果瞟了几眼海报,走不动了,看向梁京墨。

    梁京墨揉揉白果的头发,牵着他的手去买票了。

    今晚影院放映了一部好几年前的爱情电影,不然白果也不会想进来看,他对电影的类别有种莫名其妙的坚持。梁京墨想到白果对鲜花和印象派油画的喜爱,还有客厅电视桌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爱情片影碟,为白果傻得可爱的向往笑了好久。

    男主角和女主角由一夜未成的缠绵定下了每年同一个日子见面的约定,一场声势浩大又不显山露水的暗恋自此开始,延续了二十年。

    one day

    从平淡如水且让人焦头烂额的生活里偷来一天,仅仅作为自己,没有任何附加的头衔、社会地位地活一天,和自己深爱的人过一天。

    白果看得很认真,看到女主角死去、男主角带着一身伤黯然回到父亲家的时候还落了泪。

    老父亲说“你要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就好像她还在你身边一样”,白果被触动,胸腔里塞满了酸楚,但是他不能理解。

    失去重要的人,生活就面目全非了。

    他深知这一点,所以他不解。

    大半年过去,周五和梁京墨见面已成了他每天起床的动力。

    一周一见,每个周五都让他切实地感到自己很幸福。

    他不能想象,没有梁京墨,他会不会垮了。

    就像妈妈。

    电影结束,老旧的影院忽然陷入了黑暗。白果猛地抓住梁京墨的手,捏疼了梁京墨,他剧烈地喘息,只有两个人的放映厅里急促的呼吸声显得突兀且明显。

    “啪”地一声,雪白的顶灯亮了。工作人员随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们散场了。梁京墨任由白果把他的左手捏到没有血色,用另一只手姿势别扭地拍着白果的背,不停说着好了好了。工作人员看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看得有些不耐烦,再三催促他们该走了。梁京墨扶着白果站起来,半搂半抱地把人带出去了。

    “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啊。”

    在课堂上出口成章的人此刻却只会翻来覆去地说这几句话,可是效果奇佳。

    爱人的怀抱适时地安抚了白果像过山车一样起伏过大的情绪。

    白果红着眼睛,手指颤抖地摸着梁京墨被捏出淡淡痕迹的手,心痛得不得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怕了。你的手,疼,不疼啊?”

    梁京墨内心暴躁,表面淡定。

    “不疼。宝贝儿,你怎么了?”

    白果含着泪看他一眼,低了头,看着他的手喃喃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梁京墨自认是个耐心十足的人,这时也不免为白果始终躲闪的态度动了肝火,偏他还端着风度,温柔地顺着白果的后背,柔声说道:“好,不想说就不说了。”

    难得机智一回的白果听出不对,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梁京墨的神情,一想到梁京墨可能对自己失望了,脸上就有了难过的神色,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我真的希望我们能有个好结果。我害怕,我怕我们会像电影里一样分开,然后再也见不了了。”

    梁京墨错愕,回过神来,又气又笑。

    “我们不一样,你怕什么呢?”他把白果抱得更紧了,“没有纠结的暗恋,没有人出车祸,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白果乖顺地倚着他的胸膛,抹了抹眼泪。

    “你以为生活跟韩剧差不多吗?我们俩谁得个病不告诉对方偷跑了去等死,要不你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哦,还可能其实我是一个外星人,见过你的前世,专门穿越时空来你的现世拯救你。你要不要喊我梁教授?不过我觉得还是梁老师好听一点儿。”

    听到梁京墨说“得了病”,白果攥起了拳,梁京墨只顾说笑哄他,没有注意这细微的动作。

    梁京墨越说越不靠谱,正说到了地狱使者和不老不死的鬼怪,白果哭笑不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你看韩剧?”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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