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愕然:“我什么都没做。”说罢,那人叹了一口气,试着走近宗真。
宗真抬起泪眼朦胧的脸,近乎绝望地看着那人朝自己走来。他扶着墙壁,双腿打颤地站起来,躲着那人跑了出去。
“公子!”红鸢和那人俱是吃了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双双追了上去。
宗真跑到了小花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躲了起来。
他紧紧地抱着自己,躲在两座假山间的空隙里,两边的阴影完全遮掩住了他。
“不要……不要……”他低声重复着两个字,张嘴咬在了自己的虎口上。
宗真很快就被找到了,可是只要外人的脚步声一接近,他就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喉咙里不停发出低低的嘶吼,浑身抖得更厉害了。
红鸢不敢让人接近那座假山,生怕宗真一激动又做出什么事来。
不知过了多久,假山外面的人都离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看着那个躲在阴影里的人,沉声道:“宗真。”
听到这个声音,宗真浑身打了个激灵,终于停止了颤抖。
他松开一直咬着虎口的嘴,颤巍巍地抬起头,看见了那个站在假山外的人。
他终于来了。
那一瞬间,宗真的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陛下……”他沙哑着嗓音唤那个人,可是他不敢上前,只是一味地缩在原地哭。
宗凌走上前来,宗真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摆,紧紧地抓住,像是他唯一所能拥有的。
宗凌顿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不愿意我碰你。”
宗真拼命摇头,一边抽噎,他抓着宗凌的衣摆,用乞求的目光抬头看他:“不要把我给别人……”
宗凌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来,一手抚上宗真的背。
“陛下……”宗真哭得更厉害了。
宗凌将他揽入怀中,接着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回了房间。
宗真一路上都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两只红肿的眼睛盯着头顶上方的人,一刻也不敢移开视线。
宗凌刚将他放回床上,宗真就抓住了他的袖子,害怕地说:“陛下,不要丢下我……”
宗凌看着他,低声问:“想要我吗?”
宗真羞愧地点头,嗫嚅着嘴唇,口齿不清地道:“想……想要你……只要你……”
宗凌用袖子擦了擦宗真脸上的眼泪,低下头亲了亲那双颤抖的唇。
宗真终于安静下来。
他怯生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宗凌,眼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光,像两只晶莹的琥珀。
被这种眼神仰望,宗凌似乎能感觉到,宗真对自己有很深的感情。
虽然他不太理解这种感情从何而来,不过现在宗真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了。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而然,宗凌留了下来,又一次宠幸了宗真。
宗真虽然极为渴望得到男人的宠爱,但今天哭了太多,反倒不像平时那么容易射出来。
今天并无事先准备,宗凌耐心地用手指给宗真扩张,很快便发现了宗真最为敏感的那个点。
宗真一直抓着他的衣服,十分顺从地任由他摆布。
宗凌进来的时候,他终于呻吟出来。
火热而粗大的**塞满下身,连柔嫩的内壁似乎都被烤着了。
“啊……啊……”宗真哀哀地出声,又渴望能得到更多。
与上次不同,这次的宗凌没有玩什么花样,只一味沉默地**,一直把宗真插得射出来。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喘息和**撞击的啪啪声。
宗凌饱满的囊袋拍打着宗真稚嫩的穴口,和新生的细毛彼此摩擦,将毫不设防的股间弄得又红又肿。
宗真射过之后,宗凌便退了出来。
宗真大张着双腿,刚被操弄了许久的后穴还未合上,被操出了约有一枚铜钱大小的空洞。
宗凌抚摸着那处柔软红肿的穴口,将积蓄了几天的精华泄在了上面。
“舒服了吗?”他在宗真耳边问。
宗真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去抱他。
宗凌顺势躺了下来,和宗真并排睡在一起。
今天的宗真一直压抑着呻吟,但那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宗凌,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此刻,宗凌一躺下来,他便翻了个身,表情无比虔诚的去吻宗凌的唇。
宗凌微微一怔,随即便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唇覆上了自己。
宗真闭着眼睛,温柔地含住宗凌的双唇,并伸出舌头细细地舔过唇上的每一个角落。
宗凌张开唇,含住了那条柔软的小舌。
宗真便将自己完全送了进去,在宗凌口腔里辗转吮吸。
深深的一吻终了,宗真和他分开稍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躺回了宗凌怀里。
“陛下。”宗真轻轻地说,“我是你的奴隶,你一个人的。”
宗凌眉头一皱,一手揽住他的腰,道:“不许这样说话。”
宗真便没有再说话。宗凌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去。宗真闭着眼睛,其实一直醒着,他清楚地知道宗凌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第十七章宗真的场合(五)(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失去哥哥了)
宗凌没有留在承欢殿过夜的原因很简单,那里太远了。
他帮宗真纾解了体内的**,知道那个小家伙接下来的几天都能安分了,本想过几日再把人召过来见面,可是宗真昨夜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让他有点不自在。
总觉得唇上一直痒痒的,宗真的眼神也一直让他的心痒痒的。
看了半天折子,宗凌放心不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宗真在宗凌走后不久便睡着了,第二天和平常时候一样,由红鸢伺候着起身穿衣,吃饭喝药。
只不过,他今天没有再待在房间里,而是在小花园里坐了一上午。
红鸢看着他发呆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但也无法为他做什么。
到了中午,宗真跟侍女回去用了午膳,接着便回房间午休了。
今天他睡得时间比以往久了一些,侍女们也没有来打扰。
宗真坐在房间里,一丝不苟地打着绳结。
绸带是从床帐上弄下来的,他没有办法弄到剪刀,只从小花园里找到了一根极细的枯枝。
虽然不如剪刀好用,但只要有耐心,还是能把绸布撕开。
系好绳结,宗真端来一张凳子,把绸带扔上了房梁。
他平静地做完这一切,然后便坐在床上发呆。
都说临到死前,人们会将自己的生平细细回顾一番,但宗真没有想这么多。
他很累,脑子跟身体一起坏掉了,根本想不了太久远的事。
他只有一种情绪,一种无能为力的情绪。
仔细想想,他真是一个心思极为可怕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不折手段。
他爱宗凌,但这份感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父亲死后,他终于可以放任自己去接近宗凌,并选择了一种特别极端的手段。
他了解宗凌,知道他从小就是一个极重情义而且有担当的人。
他跟蛮王做交易,是因为他知道宗凌不会白白承他的情,一定会给他足够的回报,这是他回到宗凌身边并得到他的心的最好的机会。
后来发生的事虽然出乎意料,但宗凌总算找回了他。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为了回报他的恩情,宗凌都会照顾他一辈子。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