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面》分卷阅读6

    昌黎王盯着宇文执,怒道:“难道王妃是你暗算的?”

    宇文执性子急些,当即就想告诉高奕瑄自己心里的想法,可看高奕瑄生着病还虚弱的身囘子,就有些不忍心。现在两人的关系虽说并非亲囘密,但高奕瑄对宇文执却是信任,对他也与对别人有些不一样。不然也不会直接将王妃是男子的事告诉他。宇文执答应全远祺十天内会周囯,就算得不到高奕瑄,也不能在这十天里把高奕瑄对自己的好印象全毁了。

    宇文执只假装吃惊,答道:“王妃被人暗算了?我不知道啊。我想着这王妃是太子派来的,怕他趁王爷身囘子抱恙对王爷不利,就常在夜里过来看看。”

    高奕瑄无奈道:“也辛苦你了,不用这么谨慎,早些回去歇着吧。”

    见高奕瑄放松了j挺惕。宇文执微微一笑,指着高奕瑄的kuà囘下,假装关心:“王爷似乎身囘体不太舒服啊,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对□□接囘触极少的高奕瑄被宇文执这样指出来,羞愧难当,挥了挥手,要宇文执回去,顺手将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kuà囘下。

    宇文执好容易得来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往前走了几步,更靠近高奕瑄,声音有些魅|惑:“王爷,咱们王府可是一个女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宇文执的距离让高奕瑄有些尴尬,退了两步,正色道:“不用你来āo心,赶紧回去歇着吧。”

    “王爷可知,没有女人,男人也是可以的。”宇文执步步紧逼。宇文执的这句话让高奕瑄想起刚刚在安和厢内的郑远汐。皱起眉,推开宇文执,怒道:“叫你回去就赶紧回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高奕瑄用硬的,宇文执也不客气。抓囘住高奕瑄推自己的手,顺势一拉,高奕瑄就贴上了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手立时握住高奕瑄的欲囘望。高奕瑄猛地一颤,把柄抓在别人手里,不敢乱动。

    宇文执得意一笑,手上加了动作。熟练的动作让高奕瑄有些腿软。宇文执便将自己的胸|膛给高奕瑄,让他靠得更紧。隔着布料的抚囘摸,仍是让高奕瑄得到了快囘感,他紧紧囘抓囘住宇文执的肩膀,等着这一切的结束。终于,宇文执松开高奕瑄的时候,高奕瑄猛地一掌,劈在宇文执的脖颈。宇文执刚得了便宜,并无防备之心,被高奕瑄硬生生地劈倒在地。宇文执捂着自己的脖颈,心中不甘,扫堂腿一扫,高奕瑄便被放倒在地。宇文执左胳膊撑地,身囘子一转,压到高奕瑄身上。不满道:“我帮你解决问题,你为什么打我?”

    高奕瑄咬牙切齿道:“我自己的私事,不用你管!”

    宇文执见高奕瑄面色绯红,笑道:“大家都是男人,谁没有个性急的时候?在军中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事你也司空见惯了吧?”

    “别人性急那是别人的事,他们私下解决也是双方都同意的。”高奕瑄挣扎着。

    宇文执占了上风,自然不会松开高奕瑄,双眼盯着高奕瑄的眼睛,不断靠近,高奕瑄心中紧张,自然不敢挣扎太剧烈。瞪大眼睛呵斥道:“你要干嘛?!”

    宇文执得意的早就忘了脖颈上的疼,xié魅一笑说:“我什么都没做,王爷如此紧张做什么,难道王爷是在暗示我?”

    “文宇!你放开我!这是在本王的王府,你若是再敢造次,我决不轻饶!”高奕瑄不jin恐囘吓,两眼之中慑人的寒光却不见,只有丝丝慌乱。

    “哦?”宇文执越发得意,“不轻饶是什么惩罚?都说昌黎王宅心仁厚,体恤士卒。纵使士卒犯了什么错,也会宽容对待。小的可是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若是将军要惩罚,总该有个理由吧?难道是因为我帮您……”

    “住口!”高奕瑄怒了,两叶秀眉拧到一起,怒目圆睁,盯着宇文执,似要将宇文执碎shi万段。宇文执见高奕瑄真生了气,不敢再放肆,松开了压住高奕瑄手腕的手。高奕瑄双手拖了囚牢,使出全身气力,打在宇文执胸口。高奕瑄武艺本就高,宇文执又毫无防备,结结实实地吃了高奕瑄两掌,直直地飞了出去。宇文执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像是被细zhēn囘刺到一样,狠狠地撞到门上,口吐鲜血。

    高奕瑄起身,看到宇文执的血,知道自己下手有些重了,顿时心生愧疚,可想到宇文执刚刚对自己无礼,便转头不去看他。宇文执倚着门,捂着自己受伤的胸口,虚弱道:“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你为什么下手这么重?”

    高奕瑄无囘言囘以囘对。

    “我承认我对你是有爱慕之情,但绝无不轨之心。看你身囘子难受,我只是想帮你,你却这样对我……”宇文执万分委屈,“好在我参军打仗多年,身囘子硬朗些,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已魂归九泉了吧?”宇文执一席话,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整件事从头到尾都成了高奕瑄一个人的错。高奕瑄有些站不住。回头看宇文执。宇文执撑着门框艰难地站起来,还不忘继续将错误往高奕瑄身上推。

    “我来到王府也有些时曰了,王爷对我多有照顾,我本应对王爷感激,但是王爷似乎又对我与常人有些不同,我想不通,还以为王爷明了我的心思。我性子又急,看王爷在我面前如此,我自当是王爷的暗示了,哪成想,得了王爷的如此夺命掌。”

    高奕瑄一直小心谨慎,唯唯诺诺,自是向往宇文执的快言快语,放囘荡不羁的。宇文执又懂得自己内心的想法,自然对宇文执别有情愫,但绝不是男女之情。顶多算是个可以毫无顾忌地聊天的好兄弟。宇文执的话让高奕瑄更加愧疚。但人已经打了,又是个下人,高奕瑄也难以放下架子,跟他道歉。只说:“这次的事是本王不对。你且早些回去,本王一会儿就派人去给你瞧伤。”

    见高奕瑄服了软,宇文执又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虚弱道:“这么重的伤,我怕是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高奕瑄有些窘迫,“难道还要本王亲自送你回去?”

    “那倒不用,我看王爷的屋子里有床,就直接歇在这里吧,我会帮王爷保密的。”宇文执眉头紧皱,十分痛苦的模样。

    “那你就先歇在本王这里吧。”高奕瑄妥协。

    “那就劳烦王爷扶我起来了。”宇文执心中欢呼着得寸进尺。

    ☆、4-1

    第四章

    第一小节

    高奕瑄身长八尺半,宇文执身长九尺,体态魁梧。高奕瑄扶着宇文执,就像扶着一根大柱子。到了床边,宇文执一口血吐在高奕瑄下巴上。宇文执伸手去擦高奕瑄下巴上的血,人缓缓躺在床上,手也从下巴上缓缓滑下,划过脖颈,勾了勾衣领。缓慢的动作混着温热的血液,将两人之间的暧昧升级,高奕瑄尴尬地将那暧昧抹去,喊人去叫大夫。

    大夫及时诊治,加上宇文执身子本就强壮,还算恢复得快。这件事被全远祺知道了,心中思量,宇文执已然被高奕瑄迷惑了心性,便想飞鸽传书给城外的接应,通知袁慈将军,派人来邺城城内保护宇文执。考虑到自己跟宇文执的十日之约,也不好再劝宇文执马上离开,便考虑怎么从悦川宫救老夫人。

    宇文执受了伤,高奕瑄心中过意不去,便一直让宇文执歇在自己屋内,方便大夫诊治,也方便自己时刻关注他的伤势。郑远汐过了那晚之后,更感激高奕瑄,也多来高奕瑄房中,帮助照顾宇文执。

    这天高奕瑄去宫里有事,很晚了还没回来。郑远汐看着宇文执把药吃了之后,准备离开。宇文执等了许久不见高奕瑄,便问道:“王爷今晚还过来吗?”

    “应该会过来吧?”郑远汐说,“王爷不是每天都过来吗?只是今天去宫里有事,现在还没回来,你先睡吧,不用等了。”

    宇文执身上有伤,晚上总疼得睡不好,大夫便在药中加了安眠的成分。宇文执吃过药之后犯困,可心里又想见高奕瑄,便对郑远汐说:“我现在睡一下,待会儿王爷回来了,你把我叫醒好吗?无论王爷回来多么晚都要叫醒我。”

    郑远汐答应了,宇文执才放心地睡去。

    夜里高奕瑄一身疲惫回来,来到宇文执这里,官服还没有来得及换。高奕瑄一进门,看了看床上的宇文执,又看了看趴在桌上犯困的郑远汐,把冰凉的官服脱下来,放在火炉旁边烤暖了,轻轻披在郑远汐身上。郑远汐睡得不沉,马上醒了过来:“王爷,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不用这么晚了还等我,早点去睡就行。”高奕瑄看着床上的宇文执说,“他睡了?”

    郑远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袍子,微微一笑说:“嗯,吃了药就睡了,还要我在您回来的时候叫醒他呢。”

    高奕瑄走到床边看了看宇文执,宇文执睡得不□□稳。高奕瑄给宇文执塞了塞被子,回头对郑远汐说:“不用叫醒他,我们去安和厢睡吧。”

    郑远汐点点头,拉了拉身上袍子。旁观者清,郑远汐将高奕瑄对宇文执的关切全看在眼里。

    这天一切如常,用过晚饭之后,郑远汐照顾宇文执正准备躺下,王府里响起了骚乱的人声。听那动静,估计有上百人,皆为带刀铠甲兵。还能听到“捉拿周国贼子!”的喊声。

    宇文执心中紧张,忙告诉郑远汐说:“外面怕是出什么事了,我一个下人,住在王爷屋内,被外人看到了,难免闲话,还是先告退了。”刚把衣服穿好,太子带着几个兵就破门而入,高奕瑄紧跟其后。

    太子冲在前面,看到屋子里只有宇文执和郑远汐两人,微微一笑,大喊道:“孤男寡女,单独待在王爷的卧房之内,做什么苟且之事?!”

    高奕瑄忙上前辩解:“太子您有所不知,这下人前几天与小王切磋武艺,不慎被我打伤,是小王安排他在我屋内疗伤的。”

    “让一个下人在你屋里疗伤,昌黎王好生仁爱啊。”太子一双小眼瞪得圆圆的,“还让王妃亲自伺候,如此高的待遇,怕是王爷对这下人有不同于一般人的感情吧?”

    “小王只是为了让他好好疗伤。”王爷辩解道。可太子哪里是讲理之人?高奕瑄知道郑远汐是男儿身的时候,就知道太子会有这么闹的一天。

    这时,容成耀手持□□,挤了进来,宇文执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将头埋低。

    容成耀看到如此情景,知道太子又在私事上难为高奕瑄,便站到众人中央,正色道:“今天守城士卒截获了一只信鸽,信上写道,周国重将现在身在昌黎王府,派人前来护卫。末将将此事禀明了皇上,特来王府搜查。王爷可有何线索?”

    宇文执立时明了,一定是全远祺护主心切,才做了如此草率的事。当下两百骑兵将昌黎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百步兵守住王府内各条路,还有三十名士卒搜查王府各个角落,况且正站在自己身边的容成耀还熟悉自己的面貌,这下宇文执是在劫难逃了。

    好在容成耀背对着宇文执,让宇文执还不至于马上就被发现,见郑远汐跪在地上等候发落,为了保命,便同郑远汐一同跪在地上,身上的伤还没好,身边又没有兵刃,硬逃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你问他有什么用?敌人会直接告诉奕瑄他就藏在这昌黎王府吗?”太子的心思显然不在捉拿细作这件事上,仿佛他召集这么多人过来,只是为了看场好戏。容成耀却一门心思在捉拿细作上,叫人挨个屋子搜查。王爷身正不怕影子斜,只管让他们搜。本来在王爷屋内发现这两个人,并无可疑之处。太子却迟迟不肯离开。宇文执跪伏在地上,一直不敢抬头,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容成耀认出来。然而太子却帮了他的大忙。

    太子捏着郑远汐的下巴,一双小眼中透出寒光。别说这张脸,就是连避羞之物下的身体,也早已看过无数遍。如果不是对这个人已经十分熟悉,那女装扮相的郑远汐,任谁都看不出是一个男子。

    “王爷让王妃和一男子单独待在自己的卧房,却如此淡定自如……王爷就对王妃和这佣人如此信任?还是说……这其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子说着,猛然将郑远汐推倒在地。当即就要扯去他身上的衣服。王爷冲上去放在郑远汐面前。正色道:“殿下,小王与远汐刚刚成婚,况且还是殿下亲自为小王挑选的王妃。难道殿下还不放心?”

    “我确实是给你送来一个女人做王妃,但是那个女人是什么模样我根本没见过,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送来的人给换了?”太子欺人太甚,王爷有口难辩。

    容成耀实在看不下去了,怒道:“我们是来找藏在王府中的细作的,而不是来管王爷的家务事的。还请太子自重!”

    “自重?”太子恨恨地盯着容成耀吼道:“你是将军,你去找你的细作好了,我是太子,又不打仗,我做什么还要你管?!”

    容成耀刚要反驳,只听外面乱作一团。杂乱中隐约听到有人喊着火了。士兵训练有素,手持兵刃,原地不动。王府内的仆人慌乱地提水救火。救火的人群穿过等候命令的士兵队伍,没多久就冲开了一条路。着火的正是王妃的安和厢。火势很大,容成耀忙命令十几个自己的士兵过去帮忙。自己也马上赶到了火场,怕什么可疑人物趁乱逃跑。

    太子见容成耀走了,更加放肆,把宇文执轰出屋子,跟高奕瑄对峙。此举正中宇文执下怀,宇文执趁着慌乱,从屋子里溜出来,扑到人群中救火。拿了黑灰抹得自己的脸几乎辨认不出。

    太子此番前来,定是要把昌黎王的王妃是男子一事,宣告于天下。他拽着郑远汐的后衣领,把他从屋里拎出来。猛地推倒在门口。院内百名士卒,全看向这一处。王爷忙追出来,挡在郑远汐前面。张开双手护着郑远汐。对太子提高了嗓门:“太子!畜生尚且有羞耻之心,这是我的爱妻,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您怎么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弃廉耻于不顾?”

    太子哪里听得进?抓着郑远汐的头发,去扯他的衣服,郑远汐咬着牙,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双眼是满满的恨意与悲哀。如果此时他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定然已经迅速自行了断了。

    王爷跪在太子面前,吼道:“太子!您有什么恨,冲我来!别拿我的爱妻撒气!”郑远汐看着昌黎王,泪流满面。而王爷的话,让太子恨意更浓。太子跑到最前排士卒面前,拔了他的刀,架在高奕瑄脖子上。怒道:“奕瑄,我是在为你澄清!你让一个男子跟自己的王妃单独相处,我只想帮你检查一下,这两个人有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

    太子把刀架在昌黎王脖子上,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高奕瑄苦笑一下,道:“太子如果真是为此,就请太子不用担心了,我信任他们两个。”

    “信任?你信任他们两个,但是他们呢?”太子猛地一挥手,指的正是盯着这场闹剧的士卒们。“他们相信吗?别傻了,奕瑄,你不能因为一个王妃毁了自己的名声。让开!”

    高奕瑄咬着牙,任刀逼向自己的脖子,也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一支匕首从王爷耳边擦过,正刺在太子右臂上。太子吓得连退两步,跌倒在地。惊慌失措地捂着自己的右臂大喊:“有刺客!救命啊!救命啊……”众将士匆忙围成半圆,护在太子周围,一支队伍则向着匕首来的方向追去。容成耀听到有可疑人物。迅速把救火的人召集回来,全力追寻刺客。

    高奕瑄并不关心刺客,抱起泪流满面的郑远汐,送回屋内。郑远汐抓着高奕瑄的衣服,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且说宇文执提了水桶去救火。一桶水刚泼出去,就被全远祺抓住了手腕,要拉他走。混到救火人群中,没跑几步,宇文执就停住不走了。只盯着不远处高奕瑄跪在太子脚下,而那太子正拿刀架在高奕瑄脖子上。当下就拔了全远祺腰间的匕首,要刺出去。全远祺不容思考,取过宇文执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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