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同人)花是郁金香[楚留香]》分卷阅读192

    而胡铁花的一双眼睛,又早盯在金灵芝身上,转也转不开了。

    楚留香一边无奈地叹气,一边听丁枫道:“蓝太夫人乃是江左‘医神’蓝氏的当家人,也是蓝氏医术的唯一传人。而这位姑娘,正是蓝氏一门新收的弟子,也是太夫人的表侄孙女,华真真。”

    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齐了,下一章就要开戏了。

    第二十九章 争吵与疑惑

    那腼腆的姑娘华真真,红着脸向在座众人施了个礼,眼睛却垂了下去,只是盯着地面。

    她好像已羞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楚留香望着她,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一个多年前曾流传在江湖上、现在已渐渐被遗忘的人。

    华山派的第四代掌门人,“辣手仙子”华琼凤。

    传说这位华仙子天资过人,自接掌华山门户以来,就广收门徒,将华山武功发扬光大。因此她任掌门之时,也是西华山威名最盛的时候。

    而她毕生最大的成就,乃是自创了一套极为厉害的武功,叫做“摘心手”。

    顾名思议,这套武功最惊人之处,是可以在瞬息之间攻击敌人胸膛,直取心脏要害,练至化境,真的可以将对方的一颗心生生剜出来。

    就像从树上摘下一颗成熟的桃子一样。

    按理说,西华山派都是女人,本不该使用如此毒辣的武功的,因为女人的心总是比较软些。

    但也有人说,女人一旦狠毒起来,男人是远远及不上的。

    只因女人爱一个人,固然会对他百依百顺,若恨起一个人,也不会善罢干休,简直要食其肉而寝其皮才痛快。

    对于这个说法,楚留香的感触实在很深。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不必再和什么女人有纠葛了,然而胡铁花显然还没有看明白这一点。

    无论如何,创出“摘心手”的华琼凤渐渐也觉得这套武功太偏激了一些,因此下了禁令,不准任何华山弟子再练,这天才的武功也从此绝迹江湖。

    随后,华琼凤退下掌门之位,带着她的武功隐入了深山云端。

    这已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楚留香甚至还没有出生。

    这些事,当然又是他临行之前,李红袖对他讲的。李红袖听胡铁花说了枯梅师太下山的事,就连夜把西华山派历代掌门和重要的故事都翻了出来,念给楚留香听。

    不但如此,她还要求楚留香把这些事都牢牢地背下来,以防万一。

    她认为楚留香想要在江湖中生存,尤其是去管那些常人不愿管、不想管的事,就准备万全。苏蓉蓉可以为楚留香打点行装,安排他需要的小物件,而李红袖的方式,是给他所有的资料。

    有时,楚留香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刚上学堂的小学生,偏偏遇到了个严厉的先生,整得他满腹牢骚,哭笑不得。

    但这个时候,他已油然想起了李红袖拼命要他记下的这些事。他听到华真真的名字,就想起了华琼凤。

    华琼凤,华山派,华真真,这三个华字连在一起,让人想不联想都难。

    莫非华真真当真和华琼凤有什么关系?她又是何时来的华山派?

    楚留香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枯梅师太除了亲传的弟子高亚男,还带了华真真这个并不起眼的姑娘一同前来。

    只因江湖上认识高亚男的人已不少,而枯梅师太更是尽人皆知,她们自然不便在这样的场合露面。

    但她们就真的放心,让华真真这么年轻胆怯的姑娘来面对不可预知的局面么?

    楚留香有些关切地看着华真真和金灵芝坐到了桌旁。

    他们坐的是张大的合欢圆桌。这自然是为了没有上下尊卑之分,免得出现不必要的争执。

    楚留香的对面正是丁枫。他的左手坐着花满楼,右手坐着胡铁花。

    原随云和胡铁花之间,隔了两个人的位置。金灵芝似乎犹豫一阵,坐到了胡铁花这一边。

    胡铁花立刻乐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华真真挨着金灵芝坐下,而她们的对面,也就是花满楼的左手一侧,一共坐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和楚留香搭话的勾子长,而另外两个人的形貌着实怪异得很,一看就令人忘不掉,偏偏又不敢多看。

    一个人是皮肤白皙的年轻人,但未免太白了些,白得几乎透明,连底下的血管筋脉都隐约可见。

    楚留香也听说过,有些人自幼修炼某种独门内功,慢慢的皮肤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却没想到会是真的。

    如果说这个年轻人只是脸长得奇怪,那么另一个人就只能说没有“脸”了。

    年轻人是坐在丁枫的右手边的,在他和勾子长之间,是一个戴着黑色兜帽、黑纱蒙面的人。

    在那被黑色遮住了三分之二的头颅上,露出来窄窄的一条。任何人都无法将其称为“脸”的一条。

    因为那不是脸,不是正常人称之为“下巴”的东西,那只是一团模糊的肉,好像还开了一个洞。

    那个洞大概就是“嘴巴”该在的位置了。

    虽然他遮着面目,但不难想像,他的整张“脸”都是这个样子,没有皮,也没有骨头,只是烂糊糊的肉上开着不明形状的洞。

    一个人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金灵芝自管胆子大,也不敢去仔细打量这个人,只好东张西望的,最后目光就落在了胡铁花身上。

    而华真真早就把头垂得更低了。

    这人竟还开“口”说道:“在下复姓公孙,名劫余,只因生平遭遇过一场大难,侥幸逃生,却已面目尽毁,所以改了这个名字,取的是‘劫后余生’之意,还请各位不要被在下惊扰,坏了兴致才好。”又指着身边的年轻人道,“这是小徒白蜡烛。”

    他的嗓音低沉沙哑,但还是人的声音,在座的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宴席终于开始了。

    说是宴席,其实很少有人会只关注吃东西的。他们多半会说说话,拉拉关系。

    在这桌上坐着的人,至少有一半值得当作朋友来交往,这不仅是为了友情,更是为了利益。

    这就是千年不变的、饭局的作用。

    而第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楚留香。

    楚留香望着原随云道:“方才原公子说,听到琴声,便猜到是花满楼,听到歌声,便猜到是胡铁花?”

    他指的是之前胡铁花提出的那个问题。

    继续前面的话题,未尝不是展开交谈的一个方法。

    原随云笑道:“想是在下自幼失明,所以耳音就比常人灵敏些。倘若换了花兄在我的位置,想必也能做得到。”

    花满楼却淡淡道:“我恐怕做不到。”

    原随云道:“哦?”

    他只说了一个字,但语气中带着疑问,也带着些失望。

    花满楼道:“只因我并不知道来的会是什么人,原公子却好像早想到了。”

    丁枫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插进来笑道:“我虽接到港口的飞鸽传书,说香帅一行即将上船,但从来没有对原公子提起呀?”

    楚留香的目光不为人知地闪了闪。正如他所推测的,蝙蝠岛接纳客人的方式十分严格,若非如此,只怕早就被那些贪图宝物秘笈的人、和寻衅滋事的人搅得天翻地覆了。

    但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原随云的回答。

    原随云是怎么猜到他会来的呢?

    虽看不到楚留香掩饰不住的好奇神色,原随云还是轻声笑了起来,缓缓道:“三个月来,楚香帅在江南诸省接连做了四起案子,分别盗取了琴、棋、书、画四样不世之珍宝,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我想听不到也很难。”

    楚留香道:“哦?”

    他忽然明白了原随云的意思,但也只回答了一个字。

    原随云继续道:“在下眼目不便,于这四艺之中,也只有琴艺略通一二,因此对名琴也有些了解。扬州郑家那张神农玉壶冰琴的琴音,即便在风雨之中,我也不会听错的。”

    花满楼微笑道:“楚留香偷了玉壶冰琴,是以有此琴声之处,就是楚留香来了?”

    原随云点头道:“正是。我若现下再说,花兄与我易地而处,亦能猜到此节,花兄该不会反对了吧?”

    花满楼道:“此事并非只凭耳音可断,更是原公子心思缜密,明察秋毫,我是万万不能比的。”

    原随云冷笑一声,道:“花兄何必过谦?近年来,花兄与楚香帅形影不离,做下了不少轰轰烈烈的大事,江湖中谁人不知?我只当两位任侠仗义,劫富济贫,没想到……”

    丁枫忙咳嗽一声,举杯道:“各位只顾说话,却忘了替我这主人销酒。还请……”

    谁都看出来他是想打个圆场,但话还未说完,原随云已长身而起,淡淡道:“在下偶感不适,不便与各位叙谈,这就先回房去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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