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犹如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那般,愣了半晌,傻愣愣的偏头,对夜绾绾说:“我的手,我的手,我……”
夜绾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个大头鬼,你到底是在做什么”
冷沉带着一丝恨戾的质问,拉回了小黑的神志。
他凝了凝思绪,同对方摇摇头,又将注意力投到阎烈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疑惑愈发浓重。
良久,他转头朝夜绾绾摇了摇头,眼中覆满了凝沉:“大小姐,大人的魂魄,不再体内。”
“什么!”夜绾绾闻言,一下跳了起来,凝眸瞪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胡说的痕迹。
可此时,小黑脸上的沉重,不比她轻。
小黑也想不到,阎烈的神魂竟然会离体,难道……
“进医院前,我一直守着他的,我根本没有看到他魂魄离体,你在胡说什么!”
夜绾绾冷厉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黑紧抿双唇,本就白惨惨的脸色更显难看。
他转眸,盯着阎烈看了好一会,颤颤巍巍的抬起手,试探着又将手探入阎烈的身体。
同之前一样,他的手,没有受到丝毫的阻碍,就这么直挺挺的进入了对方的身体。
这一刻,他眼中的惊讶再也压不住,声调不自觉提了提:“大小姐,我可以确定,大人的魂魄,真的不再体内。不信,您自己查一查!”
夜绾绾脸色一沉,如暮色挽歌,周身散发着凛凛的寒意,令人寒栗。
她凝眸看着在病床上安睡的人儿,稍怔片刻,抬脚缓缓走到病床边,先探了探对方的脉搏。
平稳而均匀的跳动,好似在强调,对方只是睡着了。
夜绾绾立在原地,久久没有动手去搜魂。
她心底很清楚,小黑是不会探错的。只是,她不愿相信罢了。
从阎烈昏迷到现在,她只离开了一会,对方的魂魄怎么就会没了呢
而且,她伸手从脖颈处拉出了自己的戒指,低头看了看。
戒指没有丝毫的反应。
她又盯着阎烈空空如也的手指看了看,这才想起,戒指的问题,她还没有解决。
“你在这里守着他,我去找人查戒指。”
小黑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我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夜绾绾面色冷凝,微微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阎嵩正守在门口,见她脸色难看的冲了出来,心头不由咯噔一下,“出事了吗我哥怎么样了”
夜绾绾摇头:“暂时没事。你去把刚才送阎烈来医院的人,和守着的阎烈的人都给我找来。我有事问他们。”
阎嵩一听,眸色不禁一变:“你不是说,没事吗”
夜绾绾抿抿唇,深眸中泛着凛凛的寒光:“他人没事,不代表,没有其他的事情。”
冷凝的话语,如冰锥,狠狠砸在他的心头。
阎嵩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下意识咬住双唇,嘴动了动,还想问点什么,却在对方冷凝的眼神中败下阵来,略带烦闷的点了点头,转身去办对方交代的事情。
夜绾绾则在回忆,自己送阎烈来时,手上是否还有戒指。
不久前的慌乱,让她的记忆也跟着出现了一点混乱。
她现在也无法肯定,来时,那戒指是否还在手上。
她还打个电话给牧奕翰,让对方去询问现场取证的人,是否有见过一枚蓝色的戒指,将自己的戒指照下发给对方,告知,只是颜色不一样。
牧奕翰那边很快就给回话,法证那,没有见过那枚戒指。
倒是牧奕翰,心中多了一点想法:“这戒指,是阎烈的吧我之前,在他手上见过。”
夜绾绾“嗯”了一声,并告知对方,这戒指现在不见了,希望对方可以帮忙找找。
“很重要吗”牧奕翰也想不通,戒指为什么会突然不见了。
夜绾绾敛了敛脸色,闷声道:“对,很重要。”
这个戒指,之前他们用尽了一切帮都没有将它从阎烈手上取下,而现在,戒指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她不相信,这期间没有问题了。
加之,小黑说,阎烈的魂魄消失,而身体还活着。
这期间,必然有人在中作祟。
眼下,她只有戒指这一条线索了。
牧奕翰应下,告知她会帮忙寻找,便挂断电话了。
医院那边,知道病人的东西丢失了,急忙找来保卫科的人来查探。
只是,在有监控的地方,阎烈手上的戒指,已经消失了。
夜绾绾唇角一抿,脸色瞬地变得更难看了。
“那就是,可能是在救护车上没的”
所有人都被她冷冽的脸色更震住,不大的监控室内,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谁也不敢开口说话,连呼吸声都弱了不少。
他们不知道,此时的夜绾绾的,心头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戒指是在救护车上丢失的。
那可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不仅是她的脸色难看,那些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脸色更难看。
“主任,我们是绝不会动病人的东
西,而且,那会的情况,可以说的上是兵荒马乱的,抢救都还来不及,谁还有心情去偷东西!您这样,是对我们职业操守的侮辱。”
一个护士憋不住了,愤愤开口。
她一出声,接二连三附和的声接踵而来。
一时,屋内好似变成了菜市场一般,嘈杂不已。
夜绾绾被闹的头疼,眉心紧蹙,脸色沉了沉,忍不住厉声呵斥:“够了,闭嘴!”
所有的声音,随着她的声音一同落下。
所有的人皆是一愣,噤若寒蝉。
夜绾绾不自觉咬了咬唇,眸光凛凛的扫了一眼屋中的人,沉声道:“我有说,是你们中的人拿了戒指吗”
不久前反抗的呼吸脸色一变,尴尬与未消的愤怒交替出现,面色隐隐变得有点狰狞,不甘的开口:“那您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想问,你们有谁注意到,那戒指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夜绾绾淡漠的声音,双眼微眯,瞥了一眼眼前的人。
护士一怔,身子紧了紧,被她冷漠的眼神压的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由低下了头。
倏然,屋中风声鹤唳,仿佛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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