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伴龙眠》分卷阅读25

    明渊“嗯”了一声,又连挥两刀,将大鹏的双目挖出,剩下的血肉则依旧放回乾坤袋,转头道:“传说大鹏金翅鸟的心是一颗如意宝珠,谁得到它就能心想事成,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慕白笑道:“竟有如此神通,那我现下想要勾月,它能为我取来吗?”

    明渊摇头道:“不过是传说罢了,一颗好看点儿的珠子而已,你留着玩吧。”他低头看了看龙牙,魔刀安静地待在自己手中,既没有疯狂躁动,也没有试图诱惑他心中的恶念,简直与那些普通的兵器一般无二,看来大鹏的血将它喂得很足。

    明渊也不欲多想,从背后取下刀棺,重新将龙牙放进去,再牢牢地封上棺盖,并画好符文,而后拉着慕白笑道:“被溅了一身的血难受得紧,我们待会儿找个地方,你陪我好好泡个澡。”

    慕白道:“你不管敖潜了?他没受什么伤吧?”虽未亲眼所见,单凭想象也知道那必定是一场恶战。

    明渊不在乎地歪头道:“他倒是遭了点儿罪,不过这里可是南海,大鹏金翅已死,他即便伤得再重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他抬手刮了一下慕白的鼻梁:“我这个做朋友的都不操心,你跟着瞎操心什么?刚刚还为我宽衣解带好不热情,现下怎么又去想别人?”

    慕白心知明渊是在调戏自己,但依旧有些脸热,便乖乖由着明渊去了。可他做梦也想不到,明渊所谓的“找个地方”,竟是找到了个南风馆。

    下午时分这种行当通常都还在歇业,奈何明渊有钱,抬手就是一锭金子,那馆主原还有几分不甘愿的脸上立时便笑成了花,忙不迭吩咐厨房预备吃食,让下人预备热水,又朝馆中的几个头牌猛使眼色,示意他们好好侍候,再从这位大爷身上捞些油水出来。

    慕白不明白明渊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只得茫然地跟在一旁。他气度柔和,生得又好看,那几个小倌儿还以为他是明渊的男宠,非但不将慕白放在眼里,还拼命地将他往后面挤。慕白不屑与他们一般争抢,便走在后面,看着明渊和挤到他怀中的小倌们嬉笑,心中抑郁。

    这处城镇虽不算大,但毗邻海港,往来都是些富庶商贾,再加上南方男风较北方更为盛行,这家南风馆竟是一点儿也不逊色于明渊从前爱去的那几家。他舒舒服服地倚在软榻上,嚼着送到嘴里的葡萄,懒懒地朝傻呆呆立在旁边的慕白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跟前来。

    慕白直觉眼前的明渊有些陌生,但还是听话地走上前,却冷不防被明渊一把拉进怀里亲吻起来,慕白不愿当着这些小倌的面儿同明渊亲热,皱着眉抬手去推明渊,明渊却不依不饶地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手还不老实地往他的衣衫里面摸索。

    慕白有些动气,手上的力道立时又加了几分,原以为明渊领会他意思后定不至于强迫于他,谁知那人竟变本加厉,一翻身强行将慕白按在榻上,一手制住他的双手,一手去扯他的外裤,围绕在他们两侧的小倌此时也媚笑着聚了上来,不停地用身子磨蹭明渊,还有几个伸手去摸慕白裸-露出来的皮肤。

    慕白委屈得眼睛都红了,他与明渊明明是两情相悦,这人竟然敢将自己当作娼-妓玩弄。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慕白一时发狠,张口狠狠地咬在了明渊的唇上,同时屈起腿来去顶明渊的小腹,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身上那人,却见那人抬手抹去嘴边的血迹,双眸突然闪现出一丝红光。

    慕白大惊之下终于意识到明渊不太对劲儿,待要仔细再观察一二,却有个小倌儿不知死活地抱住了明渊的脖子,娇笑道:“别去理那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了,咱们玩咱们的——”他水光潋滟的眸子一转,瞟了一眼慕白,咽了口口水,继续道:“当然,若是官人想玩点儿不一样的,咱们也可以帮官人调-教调-教。”

    他朝着另外几个小倌使了个眼色,那三人会意,当即跪爬上床,当中一个熟练地用垂下的艳红色床幔缚住慕白的双手,而另两个则一左一右掀开慕白本就凌乱的衣衫,俯下身去用舌头灵活地开始吮吸。他们沦落至此本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或是被拐卖,或是被亲人遗弃,见到慕白这种干净的人就忍不住想要作践,故而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

    无论是手上的束缚还是伏在自己胸前的两人,慕白都能轻易挣脱,可他还是堪堪忍住,强迫自己放松身体,以不变应万变,好看看明渊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却见那人正支着腿斜倚在榻上,任凭挂在身上那个小倌撒娇放嗲,始终面沉似水,目光也一刻不离地落在自己这里。

    慕白微微觉得舒服了些,可却为明渊眼瞳之中那愈发明显的红光忧心。明渊曾与他说起过他头一回使用龙牙的情景,那时明渊尚且年轻气盛,不知深浅,一时间血气上涌,贸贸然便从刀棺中取了龙牙来用,虽不像之前那些被迷了心窍的倒霉鬼那般被吸成人干,人魂也险些遭到刀灵污染,丧失理智,堕入魔道。

    人魂脆弱,不比龙魂罡气旺盛,以辟妖邪,没了刀棺隔绝处境堪忧。此番明渊二次动用龙牙,定是被魔气沾染了,行为才会如此诡异。

    慕白反复回想明渊返回海滩之后的一言一行,得出了这个结论,可就在他苦恼于如何将魔气自明渊体内祛除之时,突觉胸前一痛,忙低头去看,赫然发现自己左面的乳首竟被刺穿,一个小小的镶着珍珠的乳环正挂在那里。

    刚刚动手的那个小倌弹了弹那小小的乳环,满意地听到慕白发出抽气声,见那嫣红的乳首流出鲜血,便媚笑着低下头去想要吮吸。

    而这时,明渊突然动了,他的动作太快也太猛,直接将那个缠着他的那个小倌甩到了地上。那小倌疼得想要大叫,可还没叫出声,一个人就整个砸到了他身上,这下子疼得他叫也叫不出来,原来明渊竟是一把揪起刚刚那个对慕白图谋不轨的小倌,将人直接甩下了床去。

    “我的东西你们也敢乱动。”明渊微微眯起眼睛,可慕白还是清楚地发现他整个右眼都已经开始泛红,而左眼中更是出现了一个诡异的血色漩涡,围绕着他幽蓝的瞳孔不停旋转,好像要将那点幽蓝吞噬一般。他此刻俯下身,用那双红眼瞧着慕白,而后捏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上他的唇。

    慕白犹豫了一下便顺从地张开嘴,任明渊的舌头在口中翻搅,直等到对方吻得情动之时暗暗催动周身灵气,趁机猛地将一口灵气灌入他的口中。

    这可不是普通的灵气,而是源自慕白紫府中的清气,是慕白这二十多年修炼所得的精华,明渊就觉一股气息带着难以言喻的清甜自喉咙直入体内,而后又分成无数股汇入四肢百骸,全身上下竟有种奇异的畅快之感,原本混沌的头脑也立时变得清明起来。

    慕白一面与明渊唇舌交缠,一面分心去观察,感到他的动作突然一滞,连忙盯着他的双眼瞧,就见瞳孔中的血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恢复了深海般的幽蓝,这才松了一口气。而明渊则在片刻的停顿后,动了动还搁在慕白嘴里的舌头,似是对眼前的境况有些茫然,但很快便朝慕白眨了眨眼睛,继续投入了这个未尽的吻当中。

    ☆、第四十二章 宝珠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俱是既心满意足又精疲力竭。恰好此时送洗澡水的下人犹犹豫豫地敲门进房,被心情大好的明渊扔了一块银子,欢天喜地地出了门去,还知情识趣地将门带上。

    可惜下人的知情识趣半分用处也无,因为床上的小修士虽然刚刚乖乖让明渊占了便宜,可现下却开始闹脾气,严词拒绝了他共浴的提议,明渊只得托着下巴远远看着美人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孤零零地坐在床沿上左思右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惹到了慕白。

    想着想着,脑海当中原本模糊的记忆也渐渐回笼,自己如何将慕白拉进南风馆,如何当着她的面和那些小倌调笑,又如何不顾他的意愿强行施为这种种事情愈发清晰,明渊恍然大悟的同时,心中也暗暗后怕。龙牙这次没有暴走,却改弦更张地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污染自己脆弱的人魂,着实可怕,若不是慕白及时发现并舍了好不容易修炼的一口清气,自己说不定就会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之下入魔了。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微笑着望向慕白,对方发觉了他的视线之后,少见地翻了个白眼,接着轻巧地转了个身,留下一个光滑的背脊。

    明渊微笑转为苦笑,虽说并非本意,但自己适才也确实过分了些,竟容许旁人沾染他的身子,简直是昏了头,即便最后悬崖勒马也是犯了原则性错误,看来这几天少不得要伏低做小,讨好这闹脾气的小修士一番。

    其实慕白并没有责怪明渊的意思,毕竟那人即便是神志不清,仍是将自己放在心上。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他,明渊毕竟风流了几十年,虽说在云一之后有所收敛,但也早已习惯了万花丛中过的日子,如今自己须拿出些伴侣的威势和手段来,决不能任由他乱天乱地。

    于是,慕白郑重决定,这两天要冷落冷落明渊,好让他认清自己的错误。而当他洗完澡,明渊狗腿地上来给他擦拭身体,并提出离开这家南风馆,正经找个客栈时,慕白也一口否决了,他必须让明渊明白能看不能吃的道理,所以直到出海前往天堑浮岛,这段时间他都要住在这里!

    两人一个诚心认错,伏低做小,一个有心考验,冷脸寡言,就这么在南风馆里过了两天,而第三天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门来。

    “官人啊,这位官人说是你的朋友,执意要上楼见你。我这一时间也没能拦住,官人莫要责怪。”南风馆的馆主讨好地朝明渊笑了笑,指了指一旁那个昂着头、背着手的青年男子。

    明渊原本在一个人喝闷酒,慕白说要学习术法,不让他去打扰,自己去里间去了,留他一人好不寂寞。此时见那馆主唠叨个没完,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也不起身相迎,懒懒倚着美人榻开口道:“敖洄,我们何时成了朋友?”

    慕白人在里面,却也听到了外间的动静,虽不知道来人是谁,不过听着这名字应当也是龙族,他知明渊除敖潜之外与其余龙族关系皆不甚好,心里登时也生出几分戒备,当即放下手中的古籍,竖起耳朵去听。

    那敖洄相貌英俊,此时却板着一张脸,半点儿笑模样也无,见明渊大爷似的半躺着,心中更是来气,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不得不将火气强行压下,清了清嗓子,道:“到底是血脉相通,称一声‘朋友’也不为过,你又何必太过较真呢?”

    明渊斜眼瞧着他,冷笑一声:“南海太子爷什么时候转了性?以前见了我左一句‘杂种’,又一句‘败类’,如今却肯低声下气,纡尊降贵地和杂种称兄道弟做朋友了。”

    敖洄嘴唇微颤,他身份高贵,几时受过如此奚落,忍了好几忍才堪堪将嘴边的狠话重又吞回肚子里,转而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黄金匣子,递到明渊面前。

    明渊接在手中,掂了掂分量,笑道:“给我的?”

    敖洄一面心下暗讽,杂种就是杂种,小家子气,爱贪小便宜,一面点头答道:“这是父王为——”

    他话还未说完,却被明渊打断,就见他挥了挥袖子,不耐道:“东西我已经收下了,你回去吧。”

    敖洄有些傻眼,明眼人都知道送礼不过是由头,必是有下文的,明渊却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拿了好处就要赶人,脸皮真是够厚的。

    他强自按捺下心中的不悦,继续道:“前几日有只大鹏金翅鸟来南海觅食,多亏渊贤弟出手,敖潜、敖游两兄弟方能化险为夷,父王特地命我前来奉上珍珠一匣,聊表谢意。”

    敖洄一番话说完,明渊连哼都没哼一声,握着酒壶自顾自地喝酒,好似根本没听见他刚刚说了什么。

    敖洄心头火气,被这么个自己一直瞧不起的东西奚落也就罢了,竟还要忍受他的无视,自己贵为南宫太子,将来便是一海之主,何必受这份闲气,当下轻斥一声:“明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明渊抬眼看了敖洄一眼,如梦初醒般眨了眨幽蓝的眼睛,而后歪头露出一个无辜而又不解的表情:“不是叫你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敖洄立时被明渊给气炸了,身形一闪,已然掠至美人榻前,一把揪住明渊的衣领,愤然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猖狂!”

    明渊神色不变,只是慢慢将手中酒壶放到一旁的小几上,空出手来拍了拍敖洄的脸,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为何不能在你面前猖狂?”

    两人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剑拔弩张,正两厢对峙,却听一个声音幽幽道:“明渊,这又是你欠下的风流债?”

    两人齐齐转头,就见慕白溜溜达达从里间走了出来,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暧昧不明,敖洄脸一红,愤愤丢开手,明渊则连忙赔笑站起身,安抚道:“哪儿能啊,这位南宫太子殿下对我可是不待见得很。”

    慕白轻笑道:“他不待见你,不代表你也不待见他啊。”

    明渊心知慕白这是为他制造机会,好让他再奚落这位颐指气使的太子爷一番,自然也就顺着他的话道:“我何尝又待见他了?一千多岁的人了,除了挂着个南宫太子的名头一事无成,大鹏金翅来犯就躲在宫中龟缩不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殒命。好不容易有人帮忙收拾了强敌,不说送份大礼吧,就拿来了一匣子破珍珠。这些东西海里多得是,我若是想要自己去捡便是了,还轮得着他送?”

    他不去看敖洄铁青的脸色,而是抬手将被扔到一旁的黄金匣子掀开,取出一颗葡萄粒大小的珍珠放到眼前瞧了瞧,夸张地摇摇头道:“都是些普通货色,本还想勉强收了,好让你回去交差,可如今一看,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着将珍珠仍会匣子里,合上盖子,衣袖一卷便将那匣子重又送回到敖洄手里,而后讨好般地朝慕白笑了笑。

    敖洄自己也瞧不上这匣珍珠,但好东西又不甘心送给明渊,此时无法,只得将珍珠重新收了,梗着脖子道:“你不要珍珠便不要吧,可你得把大鹏金翅脑中的那颗宝珠交与我。”

    明渊正准备把身子往里面挪一挪,好给慕白让出些位置来坐,听了这话竟是笑出声来,掏了掏耳朵,反问道:“你适才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敖洄抿了抿嘴,他也知自己这要求很是无理,那颗宝珠对于龙族而言算得上是无价之宝,只要带在身上自此便不会受大鹏威压的影响,此番前来父王命他前来,反复叮嘱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拿到手。可怜他堂堂南宫太子,一向要星星不给月亮,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向人讨要东西,只得尴尬地站在原地,讷讷道:“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将宝珠给我?”

    若是按明渊从前的脾性,定会调侃一句“你让我摸摸小手,亲亲小嘴,我就把珠子给你”,然后好整以暇地欣赏敖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模样。可慕白现下就坐在一旁,他可不敢出言轻薄,以免再惹心上人生气,只得简单摇摇头,道了声“那珠子我留着有用,不给人”,二次挥手赶人。

    敖洄被明渊当头一棒,拒绝了个彻底,尴尬至极又恼怒至极,有心放句狠话转头离去,又觉就这么空手回去会令父王失望,索性心一横,大马金刀地坐在窗边的软椅上,直勾勾盯着明渊。

    明渊本想等他走后和慕白亲亲热热地说会儿话,保不定美人气顺了,还能一亲芳泽,谁知敖洄这家伙却是赖着不肯走,慕白面皮薄,要是在外人面前对他动手动脚,定会被厌弃,只得坐直身体,无奈道:“你还不走?做南宫太子就这么悠闲?”

    敖洄哼了一声,道:“你不把珠子给我,我就不走了。”

    明渊气了个仰倒,“你能否顾着点儿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爷,又不是痞子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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