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锁骄龙》分卷阅读195

    可这次,石咏之显然不准备再饶过他,点手又招来一人,令他揪着拓跋野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来固定住,让他的脸对着楚王,以便王上能清楚地看到人犯痛楚的表情。

    香甜的血腥味弥漫在小小的月台上,在这个酷热的午后,和着汗水的味儿以及从宫内传出的淡淡熏香味道混和在一起,让人们的情绪愈发地燥动。楚王虽然高高在上,但却并不严厉,所以他手下这些太监、宫女及侍卫们虽然尽忠职守,但却可以大胆地流露出自己的情绪,甚至他身边比较亲近的小太监还瞄着他的脸色起哄:“好,钉得好!石大人,把他胳膊也钉地上,多钉几钉子!”

    “把他全身都钉上钉子!”

    “石大人,把钉子烧红了再钉!”

    “大个子,悠着点儿,多砸几下!”

    在楚王笑意盈盈的纵容之下,一时间高高低低的尖细鼓噪声响成一片。

    而在这群雀跃着起哄的小太监之后,总管大太监李德祥怀抱着拂尘肃立在楚王的坐位边,低垂着眉眼,一动不动。大敞着门窗的长春宫内,楚王最亲信的贴身护卫刀大人全身放松地躺在殿顶横梁上,闭目养神。

    原本钳制着人犯右手的汉子依样拿来早已备好的铁锤,抡圆了照着钢钉砸下去,控制着力度,让钢钉下行的同时产生尽可能多的震动,左右两个汉子颇有默契地合作着,你钉完一下我钉,轮番施为,绝不给受刑者丁点儿喘息时间。

    钻心刺骨的疼痛之下,拓跋野的身体极尽可能地收缩弹动,汗出如浆象被水泼过的一般,在强烈的日光照射下,随着他体位的每一次细微变化反射着流动刺目的光焰,宛如最璀璨的钻石,斑斓耀眼。

    有小太监觑着王上的脸色,讨好儿地出主意:“王上,您看他那样儿,要是没人按着,还不得两腿儿乱蹬扯。”楚王捻须扬眉,笑道:“是这个理儿。”随即扬声吩咐:“你们两个别那儿按着了,松开,松开,给大伙儿看看他那两条腿怎么个蹬扯法儿。”

    随着众人的哄然叫好儿声,按压着拓跋野两条腿的汉子松开了手,退在一旁。失了钳制的两腿几乎是瞬间便并在一起,随着腰胯的扭转收向腹部。

    这种人体本能的反应却引发了观者一阵更热烈的哄笑,更有胆大的小太监起着哄地尖叫:“缩了,缩了,他把腿缩回去了!”

    ”哎呦,快看,快看,屁眼儿露出来了!”

    “蹬腿儿,蹬!蹬腿儿!快蹬腿儿啊!”

    更多的哄笑声此起彼伏,刺激得众人情绪越发地亢奋激动。

    伴着剧烈疼痛的是巨大的屈辱,羞愤交加之下,他目眦欲裂,双目赤红,前胸极力上挺,头却仰向后方,大张着口,拼命地喘息,拼命地压抑住本能的挣扎与嚎叫!大睁的双眼根本看不到睛空,眼前只有漆黑一片。

    钻心刺骨的剧痛之下,榨尽最后的自制力将双腿并拢放平,竭力维持着生而为人的最后一丝尊严。

    仿佛过了一万年那么久,钢钉终于被砸得贴近地面,将他的双手死死钉住,锤击停止,他在剧痛中喘息着,等待新一轮的折磨。

    在众多观者极度亢奋的哄笑中,站立在受刑者身边的石医官显得异常平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松脱了钳制的双腿并拢在一起,抵抗着身体的本能而强自放平。

    践踏对方极力维持的尊严,让他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远比单纯地折磨对方让他更解恨!

    令人按压住他的肢体,实际上更多是对他的羞侮,松脱了他的双腿之后,对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在这种折磨之下,他依然在企图维持自尊,真是可笑,难道这么久的囚俘生活,还不能让他明白,他如今可不再是王孙贵胄,统领千万人的上将军,而是任人宰割的阶下囚,不如蝼蚁的案上肉!

    一想到当初的自己是怎样屈服于威迫,眼前这人的坚持让他更加嫉恨。心里暗暗冷笑:“死要面子的蠢货,等扒了你的皮,看你还怎么撑!”

    目光扫过受刑者因双臂伸展而轮廓愈发清晰的锁骨,凹陷的颈窝,紧致流畅的胸肌、腹肌、人鱼线,紧绷绷的大腿,纤长笔直的小腿,肿胀变形焦黑溃烂的脚目光再一次回到那张苍白的脸,浓眉紧皱,牙关紧咬,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沾着在脸上,更多的长发泼墨般散落在汉白玉地面上,黑白分明,两种极端颜色的对比,在光天化日之下动人心魄。

    受难者难以掩饰的痛苦神情令石医官心神愉悦,他走到拓跋野的身边,轻若无语地下令:“把腿张开。”不出意外地,对方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眸子盯着他,似乎在确认他的意图,石咏之盯紧对方,皮笑肉不笑地再次强调:“把腿张开,忘了你刚才的姿势吗?用不用我来帮你想想?”

    拓跋野紧闭双眼,唯恐泄露心底的绝望,艰难地将两腿分开,象刚刚被人按住那样,展开近乎平直的角度。

    对于周围的哄笑充耳不闻,石咏之满意地走过去,伸脚踢了踢他的腿,调整了下位置,又拿出一枚钢钉,在他的脚踝处找了个位置扎进去,对正了石板缝,叫人继续砸。

    四根钢钉,将人钉成一个“大”字,洁白的露台被鲜血浸染,凄艳异常。

    在太监侍卫们欢呼叫好声中,两个壮汉各抡一支丈二皮鞭,照着地上的人体抽足十鞭,鞭声震耳,叫好声震天,十鞭之后,被钢钉钉死在地上的人已然失去了意识,一动不动。

    不待石医官吩咐,早有准备的行刑手拎了水桶,照着拓跋野的身上泼下去,惨叫声起,冰水刺激之下的**猛一激灵,却触痛了四肢被钉紧的创口,痛不欲生之下,身体在有限的幅度下颤抖挣动,许久,才恢复平静,而受刑者也咬紧了牙,再不出声。

    被特制皮鞭撕裂的伤口,鲜血淋漓,惹来飞蝇盘旋,嗡嗡不停。

    石咏之叫来侯在一边的狱吏,指着他手里拎的小桶解释:“王上,这桶里,是为臣调制的药水,能促进伤口愈合,虽比不上焚骨生肌膏,对他来说,却比用其它的伤药效果要好得多。”

    项烨霖皱眉道:“用不着给他上用药,让他就这么烂着,烂死才好!”

    石咏之依旧一派温和从容,继续解释道:“王上,就这么让他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治好了才能再用刑,让他的余生承受一次又一次受刑的苦痛,求死不能,岂不是才叫人解恨?”

    又道:“另外,这药水对创口有很大刺激,比单纯将盐水洒到伤口上让人感觉更痛。”

    项烨霖来了兴致:“哦?有这种事?待本王亲自试试。”说着,站起身,兴致勃勃地走到拓跋野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境遇凄惨的仇人,一脚踩在对方脸上,用力碾了碾,骂道:“小王八蛋,你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你倒是狠呐?我让你狠,我让你狠!” 碾了几脚犹觉不解气,跳起来踩到拓跋野伤痕累累的肚子上,用力跳了几下,边跳边骂:“我踩死你,我踩死你个小王八蛋!”

    拓跋野绷紧腹肌,但被灌服了酥筋软骨散的肌腱毫无力气,根本抗不住楚王这个成年男子利用全身重量对他造成的伤害,鲜血自口鼻溢出,呛得他一阵剧烈咳嗽,巨大的痛苦令他全身绷紧,却动不得分毫。

    项烨霖在热毒的大太阳下跳了几下便气喘吁吁,高举罗伞、团扇的小太监被大总管催促着跑到近前,极有眼力的李大总管伸手扶住了楚王,一边贴心地为他擦试脸上刚刚冒出的虚汗一边小声地劝:“王上,您这身子金贵,怎么还亲自动手了呢,这大热天儿的,别再累着,您想干什么,吩咐一声儿,自有咱们这些下人们为您动手。”

    项烨霖享受着大总管的服侍,摆了摆手,喘了口气道:“你不懂,这家伙,我得亲自收拾才出得了心里这口恶气!”

    转过头看看石咏之:“你说吧,怎么整?”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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