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锁骄龙》分卷阅读41

    只不过是赌气,明知道赌这口气的结果只能是自己不好看,可就是不让已行完大礼的秦王起身,就看着他那么跪在自己面前。冷冷地问:“您这位西秦之主,不留在自己的封地,也不留在自己的军队里,只身犯险地深入敌国,只是为了参拜本宫?”

    毫不介意公主的为难,拓跋岫好脾气地没有起身,仍然趴伏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禀:“拜见公主天颜是下臣的荣幸,虽万死也不敢辞。只是这一次冒昧求见确实还有件天大的事要与公主商谈。”

    “什么事?说吧。”

    “下臣先要感谢公主为我家七弟做的一切,公主情谊,拓跋家世代不敢相忘。”

    脸上淡淡的红霞晕染,公主的声音却毫无变化:“是吗?可据本宫所知,却是您这位兄长亲手将你家老七送上死地,现在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你的七弟?”

    “公主,我拓跋家的男儿每一个都肯为了大秦牺牲生命。此事即便在最初便被七弟知晓,他也一定会选择如此牺牲。”

    姬琦玉声音更冷:“说得好听,牺牲的又不是你的性命!”

    拓跋岫依然跪在地上,却直起了身,直视着公主的眼睛:“如果需要牺牲我的性命,我也一样毫不犹豫,这是拓跋家儿郎的血性。”

    姬琦玉不出声了,西秦自拓跋天翔立国之日起就是由百万久经沙场的军人构成,铁血尚武,宁折不弯是这个国家的秉性。西秦王族子弟历来与中原其它国家的王族不同,从没有那种骄奢淫逸的坏习性,所以很多年前蓝叔等众多姬家老臣才会决定护送她去西秦,意图自演武堂中挑选一位王族子弟与她成婚。可没想到她选中的是拓跋野,而他却不肯答应。

    拓跋岫继续道:“公主,下臣此次前来,另一个目的是为我的三王兄向您求婚。”

    姬琦玉细细的眉头皱起。不出声,只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您也知道,我王兄对您一见钟情,倾心爱慕,直到现在也没有立正妃,他一直在等。”

    琦玉冷冷一笑:“天下人都知道,你的王兄已经被你圈禁,你怎么还有脸面来替他向我求婚?”

    拓跋岫却脸不变色:“公主,您应该知道,下臣自幼身体不好,虽已成婚,但一直没有子嗣,而且,我这身子,就算到死也不可能再有子嗣。我死以后,王位仍然会归还王兄,待到那时,您不止是一国之母,您的子嗣依然会是皇族。”

    “你的口气不小。”

    拓跋岫缓缓立起了身,直视着公主的眼睛:“公主,您向来聪明,我的心思也不再瞒您,我就是要一统天下,要一个天下太平。大周皇族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我知道姬家到了这一代根本就没有男丁,您那位身体不好的皇弟根本就是您自己在冒充。只要您允了我王兄的婚,姬家和拓跋家就是一家人,待我平定了这天下,您会享有皇家真正的尊崇,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做个有名无实的公主。”

    见她躲开了视线,仍在犹豫。拓跋岫慢慢走上前去,边走边慢慢地道:“公主,不要再惦记小七,小七已死,您为他做的已经足够了。退一步讲,就算他仍活在世上也绝不会娶您。在他心里,一个大周公主的地位,绝比不上他的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看到最新送来的谍报,秦王的好心情被打击得粉碎。他甚至有些狂燥地挥舞着那份谍报在哥哥面前抱怨:“你说他是不是被石咏之打坏了脑袋,他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值什么价儿?五百个兵士就让他把自己搭进去了,他傻了啊?”

    铁面具里露出的那双猫眼忽闪忽闪地,流露出哀伤的神情,拓跋岫更烦了。“这要是项烨霖够聪明,拿着他来跟我提什么条件,你说我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种事要是真的发生,拓跋岫这个秦王还真不好应付。原因很简单,此次伐楚的口号之一就是为七王复仇。可一旦项烨霖向世人公布是他把老七出卖给东楚,别说指挥军队攻城掠地,只怕搞不好各路大军都有哗变的可能。百万将士可不会听你解释什么王上的谋略,政治家的权衡。绝不能令这种事情发生。

    展开西楚的地图,各路大军的走向都已经事先标注清楚,拓跋岫盯着郢都久久不语。

    休息过后,秦王命令改变了原订计划,命金涛带领乾卫甲组将三王兄护送回中路大军,依原订计划随军行动,而自己,则在乾卫乙组的护送下去寻找徘徊在郢都附近的黑煞军。见拓跋岱眼里露出担心的神色,拍拍他的大铁头,对金涛吩咐:“若是本王有什么不测,你就拥立我王兄重为秦王,明白吗?”然后才对拓跋岱道:“我也知道此行有风险,所以咱们不能一起行动,万一我有什么不测,大秦还有你在,我才可以死得安心。”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打马就走,仿佛要逃开什么。张晨等人急忙纵马追去,留下拓跋岱等人久久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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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衣卫的指引下,找到黑煞军的大营并不困难,拓跋岫等人勒马停在那一处戒备森严的军营门前,等待着军营里的回应。

    张晨等人暗暗握紧了手里的剑。此行最大的风险,其实就是进入黑煞军的营盘。东楚不比西秦消息封锁得那样严密,很难说在楚地冲杀了这么久的黑煞军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甚至很难说在中伏那一晚,拓跋野有没有对他们透露过他们什么,如果这群恶狼知道是王上出卖了他们,进入这里就是进入死地,以黑衣卫顶尖暗卫的身手,也无法保证自己的性命,更不要说保住毫无自卫能力的王上。如果在天下人眼里西秦是一头凶兽,那么黑煞军就是这头凶兽最尖利的爪牙,而滞留在楚地这四千黑煞军的精锐,却是那爪牙中最尖利的部分,一旦暴起,无人能敌。

    缓缓地,营门打开,营门内阵列森严,刀枪林立。彪悍的军兵整齐排列,肖天翼,博尔贴赤那全副武装并列阵前,所有人面无表情,但那股挡不住的杀伐之气扑面而至,令人胆寒。

    拓跋岫面沉似水,微抖缰绳,马蹄轻轻踏动,缓缓走到营门前,肖天翼,博尔贴赤那躬身施礼:“平狄上将军麾下肖天翼、博尔贴赤那率军拜见王上。” 张晨等人暗暗松了口气,很好,看样子,他们还不知道。

    肖天翼等人确实不知道,他们一直在与西楚的围剿大军游走缠斗,相互剿杀,而项烨霖也觉得花大价钱买回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在市井中这种消息并没有大范围地流传出去。前日刚有黑衣卫送来将军的手令,尽管笔迹有些颤抖,但确实是将军的亲笔。惊喜之余尚不及按将军命令向西撤走,秦王的命令就又被送到,要求继续向郢都移动。随即,又迎来王驾亲临。这一见面,王上换人了,是老四不是老三,虽然令他们惊异,却也并没有多想,反正是他们拓跋家的兄弟,爱谁是王上谁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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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里,拓跋野已经被项烨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把战事失利的怒火全部发泄在这个人身上,每天从大殿议事回来就揪着他毒打,变换着花样,一刻不停。楚王在寝宫的一角安置了一个铁笼,楚王不在或者休息的时候,就把他手脚锁住关进这个狭小的铁笼子。而只有在楚王去议事的时候,才允许石咏之给他治伤。他要求让这个人时刻保持清醒,以满足他虐待的**。显然这已经不太可能,因为拓跋野的身体已经禁受不起这种折磨,每天能够维持清醒的时间渐渐减少,石咏之为此没少受斥责。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天了,被悬吊的拓跋野看见楚王指挥着抬进来一架铁床,就放在他龙床的边上。项烨霖看上去心情不错,走过来拍拍拓跋野的脸,揪住他的头发强使他看向那具铁床。雕龙刻凤,漆黑厚重的铁架被盘圈成云样花纹,甚至还描了金线镶了珍珠作装饰,可那床,就是一个人的身体,双手双腿伸展分开,成交叉的形状,各个关节部位都有皮带锁扣,在床的两侧面,各有个圆形的绞盘,乌黑的把手盘成龙形,龙口中含着一粒宝石,熠熠生光。

    项烨霖噙着嘴角的一丝笑意,贴在拓跋野的耳边笑着说:“看,按你的身材特制的。那群笨蛋做了这么多天,我都等不及看你躺上去的样子了。”

    说完,他走上前去,把住左边那个绞盘,却盯着拓跋野的脸,得意地笑着说:“这床上有机关,这么一转,看,你看。”

    随着绞盘的转动,那床除了头部和两股之间其余部分都冒出密密麻麻的铁钉,有长有短,尖锐,冰冷。拓跋野闭上眼睛,暗暗希望那床能让自己死在上面。就算死后坠入地狱会受永生不尽的烈火焚身之苦,至少不会再受这个人的折辱。

    小刀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被绑上铁床,感觉自己再难以控制情绪的波动,转头看了一眼正冷眼观察他的江乐,冷冷一笑,连句交待也没有转身就走。他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潜伏在楚宫这么多年,对各种事情都习惯了冷眼旁观,可就是这个人让他冷漠千年的心尽起波澜。他从来没对谁动过心思,再美的男女,再媚的勾引也不曾让自己多留一份关注,小刀一直以为自己是天生冷血,可这个男人竟然让他摆脱不了心里的挂牵,真是个妖孽啊!就象戏文里唱的,自己是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我该怎么办?刀爷第一次没了主意。

    被紧紧地绑缚在铁床上,除了头部,再也动不了半分,甚至连手指关节都被紧紧绑住。随着楚王绞盘的转动,无数铁钉慢慢升起,扎进肌肤,钉进肉里,扎得不深,仅仅刺破皮肤还要稍多一点,可是却能产生足够的痛苦,令他的身体上泛出细细的汗珠。

    俯下身子,用牙齿轻轻咬啮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那两颗怒放的蓓蕾,用舌尖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探身向前在他精巧的耳垂边轻轻吹气,手抚过他凸起的锁骨,凹陷的颈窝,紧绷的胸肌小腹,轻轻握住双腿之间的那一团温柔,项烨霖将身体趴伏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说起来,你该叫我堂兄。”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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