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相夫教子》分卷阅读11

    “喂喂不要推我,你心虚什么……”吴邪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情急之下伸手扯住他书包,不堪重负的拉链“砰”的一声挣开,书包里一大堆东西稀里哗啦地掉出来,全砸在了吴邪的脚面上。

    老痒的脸色刹那间由红转白,愣了一秒,突然大力推开吴邪,匆匆忙忙地把东西收拾起来,重新装回破掉的书包里。

    “你……”

    吴邪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整个人像被钉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他和老痒之间隔了大概一米,然而这一米却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将他们隔绝在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老痒声音冷硬,不再是他记忆里那种结结巴巴的稚拙,吴邪甚至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厌恶:“我说过你不要跟来。”

    “那是……”他极轻地、慢慢地问出最关键的问题,那两个字仿佛有重逾千钧的分量,压得他难以启齿——

    “……毒品。”

    色彩斑斓的各色药片,印着蝴蝶小鸟花纹;还有小包装的白色粉末,像味精一样颗粒粗糙。砸在他身上时他闻到了那些东西的气味:古怪的,酸性的化学品的味道。

    他只要将这些特征结合起来再稍作联想,就不难猜出那究竟是什么。

    “不行。”吴邪突然窜过去抓住老痒的手腕,用力将他往巷子口拖:“跟我走,你妈知道会疯的。把这些东西都扔掉,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走不了了!”老痒一把甩开吴邪,压低声音吼道:“我不这么做,我妈就只能等死!我找不到别的方法赚钱!”

    “那你也不能贩毒!”吴邪气极:“再说不是还有我吗,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觉得自己个人英雄主义很伟大很悲壮是吗?!”

    “吴邪,我把你当朋友。”老痒低头看着自己的粗糙手心:“但朋友和钱挂钩的时候……就没有朋友了。”

    他表述得有点奇怪,吴邪却听懂了。

    “你……”

    他眼眶一热,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行了,还磨叽什么。”

    刚才还紧闭着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手中弹簧折刀指着吴邪:“你,过来。”

    吴邪站在原地没动弹。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你该不会以为,你的朋友——”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老痒:“会来救你吧?”

    吴邪猛地扭头,死死盯住老痒。

    老痒没看他,面无表情地抱着包里的东西走过来,语气平淡地对中年人道:“东西齐了,我先去交给凉经理。”

    他从吴邪身边走过去,绕过中年人,走进楼中。

    □□刃逼上吴邪的脖子,冰凉的刀身紧贴着细白的皮肤,引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暂时不能走了。”

    吴邪被他挟持着推进黑漆漆的楼道中,防盗门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彻底关死。

    ☆、hapter15

    chapter 15

    从门口到进入第一个房间之间那三分钟的路程是吴邪一生中最恐怖惊惧的记忆,致使他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敢一个人走过黑暗的通道或者灯光昏暗的楼梯间。恐惧、惊慌、后悔、无助……所有情绪都在将临险境的未知里加倍放大,如同一个不断吹胀的气球,理智微薄,魂魄震颤,再多吹一口气就是全盘崩溃。

    在那段时间里他完全无法思考,甚至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梦魇幻境,只要他醒过来,一切都安顺平和如往日,老痒依然是他最好的兄弟,傍晚回家的530路公交依然停在路边,他从未踏足那条昏暗脏污的小巷子,也不曾发现那个隐藏至深的秘密。

    他被人粗暴地推进一间屋子里,踉跄两步,脑袋砰地一下磕在铁架子床的栏杆上,身边有人扑哧轻笑一声。

    “看好他。如果出什么问题,那就等到天上下□□再让你们过瘾。”中年人环视屋内众人,“还有,先不准给他嗑药。”

    “明白了,泰叔。”房间角落里一个高个少年站了起来,他长着一张消瘦但非常漂亮的脸,眼窝深陷,看上去妖冶而阴沉,“人放在我们这,您老放心。”

    他走到泰叔身边,拿个zippo给他点着烟,讨好笑道:“晚场就要开始了,今天还是您看场子?”

    泰叔朝他脸上喷了口烟,顺手在他低腰牛仔裤包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少跟老子装模作样,留着这浪劲儿去你那几个大老板跟前骚去。”

    屋里其他人仿佛应和似的干笑了几声,泰叔又在那男孩子的脸上捏了一把,方才锁门离去。

    他前脚出门,那个男孩子后脚就把吴邪掀翻在乱糟糟的床上,勾着食指一路从侧脸摩挲到侧颈:“小孩儿,你才上初中吧?也是嗑药的?”

    吴邪被他摸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长大后除了张起灵还没被别人这么近过身,一双眼睛慌乱地不知道看哪,惊惧生涩模样看得旁边几个少年直发笑。压在他身上的男孩子戏谑道:“哟,还是个雏儿呢。”

    吴邪年纪尚小,未经人事,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口鼻间全是呛人烟味和香气,呛得他咳嗽连连,对方便松开了他,自己点了支烟衔着:“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叫、咳咳、吴邪。”他从一堆被褥衣服里爬起来,小声说了大致缘由,结果换来一堆古怪的目光。

    吴邪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壮着胆子问了个傻白甜的问题:“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吗?”

    “噗哈哈哈哈哈……”旁边一个男孩子喷笑出声:“我都好几年没见到活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了哈哈哈哈哈……”

    有人迅速反驳:“屁!老子小学时还特么是少先队员呢!”

    屋里众人又笑成一团。

    吴邪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可笑的,抽烟的男孩子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我叫罗哲。这个,阿九,”他挨个指点着其他男孩子们:“小海、何木、谭杰、还有一个没回来的周阳。”

    “你那个朋友倒腾的东西,就是给我们这些人用的。”

    吴邪吓得一个激灵:“你……你们……”

    “这里挂牌养生会所,实际上是‘那种地方’。我们替他们工作,泰叔,就是刚才带你进来那个人,还有其他的老板负责提供毒品。”

    “‘那种地方’是什么意思?”

    罗哲瞪了他一眼:“黄赌毒!窑子!懂了吗?白痴!”

    吴邪被他训得不敢吭声。

    “我们是没钱自己搞到药才到这里来,不过你不一样,你知道了这里的事情,老板不可能放你走。”罗哲口气里没有一点同情的意味:“要么一直关着你,要么把你卖了,看你这模样,应该不难脱手。”

    “我爸爸……”吴邪把头埋得极低,拼命忍着眼泪:“我三叔会来救我的……”

    “哦。”罗哲漠然道:“那你就祈祷他们能在你被做掉之前尽快赶到吧。”

    天色慢慢暗下来,夜幕初降,屋子里的男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离开,用罗哲的话说,夜晚才是他们的工作时间。吴邪独自一人坐在一张铁架子床光秃秃的床板上,因为饥饿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他现在已经没了情绪,只剩下麻木和茫然。估计要等三叔和文锦阿姨下班他们才会发现自己失踪吧?找到他又要用多久呢?

    他又想起了张起灵,委屈得想哭。

    手机和书包都被拿走了,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窗户外面装着防盗网,经过特殊改造只能打开半扇,甚至连他的手表都被另外一个叫阿九的男孩子看中抢走,他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以依凭的东西,只能抱着膝盖蜷成小小的一团。

    屋子里越来越暗,越来越冷,最终完全而彻底地黑下来。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次,没过多久被开门开灯的声音吵醒。

    何木和谭杰搀着个人走进来,吴邪认出那是之前笑话他是社会主义接班人的小海,只是他出去的时候衣装整齐,现在全身上下却只裹了一件长外套,露在外面的双腿血迹斑斑,十分凄惨。

    吴邪僵硬地站在一边,看着何木他们扶小海趴在床上,总是忍不住想后退再后退。

    何木去抽屉里找药,谭杰抬头招呼他:“小孩儿,过来搭把手。”

    吴邪怔了一下走过去,恰好谭杰正解开盖在小海身上的外套,整个下半身的惨状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腿上和后背布满了凌虐后留下的青紫伤痕,未来得及擦拭的腥膻粘液和鲜血黏在臀缝腿间,肩颈上残留着斑斑点点的吻咬齿痕。小海恹恹地趴在床上,虚弱地半闭着眼,显然是被折磨得不轻。何木拿了条湿毛巾递给吴邪:“给他擦一下。”

    吴邪接过毛巾,落下的时候手都在抖,冰凉毛巾接触到肌肤的一刹那小海“嘶”地倒抽一口凉气,全部肌肉呈现出紧绷至极的状态,吴邪再也下不去手,一旁谭杰却道:“没事,你尽管擦,忍一忍疼就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

    他的忍耐力已经有点濒临崩溃了,堪比车祸现场的惨状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从小到大吴邪经历的分离之苦虽多,但大多是心理上的坎,这样真实残酷的现实画面他还是第一次见。视觉冲击率先引起生理反应,他想吐,想大喊想躲避,想逃到谁的身后屏蔽世界,但他并没有这个机会。

    谭杰接过何木递来的药和水,淡淡道:“出来卖的都是一条贱命,没人把你当人看。变态老男人在床上的折磨人手段而已,想活命吃饭就得受着。”

    吴邪正擦到小海腰间的位置,对着他的屁股有点下不去手,何木不耐烦地把毛巾从他手里抽出来:“算了算了一边儿站着去吧,磨磨唧唧的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弄完啊。”又对小海说:“兄弟,忍着点儿。”

    然而他刚分开小海的双腿,就听见他疼得惨叫一声,颤着声道:“里面……有东西……”

    吴邪就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谭杰和何木费尽力气从小海后(河蟹)穴里夹出一枚染着血的软木塞,看着他们一边给他擦身敷药一边喃喃地咒骂着变态老板,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疼全身大汗手指绞紧了床单。

    他禁不住去想最可怕的可能,想如果没人能找得到自己,他是不是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毫无尊严地任人□□,低贱卑微地求生,在这个社会的臭水沟里苟活如虫豸。

    他甚至第一次萌生了死的念头。

    当晚三个人都没再出去,谭杰扔了一床被子给他让他睡那张空着的木板床。关了灯之后吴邪默默地抱着膝盖倚着床头枯坐。他不敢睡,也睡不着,黑暗里旁边床上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拍打的声音,铁架子床摇晃着吱呀吱呀响,间或传来一两声压抑不住的低吟。

    他在黑暗里坐着,一动不动,宛如泥塑木雕。

    ☆、hapter16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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