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落平阳》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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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英雄落平阳

    作者:萧咒

    文案

    扑朔迷离版文案:冯洛焉跟着娘亲学了刺绣,学了织布,学了烹调,甚至还学了医术,他立志要嫁个英雄,与英雄双宿双飞,浪迹天涯,做一对神仙眷侣。

    而真相是,冯洛焉直到十三岁才知道自己是个带把儿的,由于特殊缘由,他还必须一直装作自己是个不带把儿的,于是穿着裙子做了十九年的姑娘。

    他不是女的,他不能嫁英雄,他甚至还不能踏出小南村半步,他以为自己的一生都要耗滞在这小山村里了,直到有一天——他救了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于是,命运的磨盘开始转动,一切谜底徐徐揭开……

    简洁版文案:贤惠的小受捡到一只脾气阴阳怪气的小攻并完美驯化的欢喜故事。

    本文,大狗血,冷幽默,情感丰富饱满,适合各个年龄段。

    1v1,he,绝对的!

    可能有bug,不喜者慎入。

    本文不出意外,日更,容量饱饱的欢迎跳坑,撒花么么哒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冯洛焉,段萧(萧戎) ┃ 配角:林芝,李棉 ┃ 其它:山村爱情故事

    ☆、01捡到英雄

    就着除夕这日,大雪已连下三天三夜,田间覆着厚实的雪被,远处绵延的青黛也是银装素裹,蛰伏在大地上沉眠。山间呼啸的风裹挟着雪片恣意地侵略村庄,小南村的家家户户皆是门窗紧闭,大门不迈。

    直至除夕日的傍晚,雪势才渐渐止住,只是这咆哮的西风仍未有歇息之意。

    冯洛焉一整日都蜷缩在屋中,边抖瑟边就着微热的炉子取暖,手上还不忘捧着一本《医经》翻阅。到了傍晚,见灯油芯子快燃到了底,他便放下书起身去挑了挑油线,然后挽起一段衣袖开始生火做饭。柴火已经不多了,可下着大雪他也无从去拾取木柴,这些柴只够勉强煮熟一碗米,炒熟两盆菜。

    是了,这些便是他除夕夜的伙食了。刚把菜端到木桌上,这柴门便砰砰作响,冯洛焉以为是林芝来了,赶紧擦干自己的双手去开门。

    这门一开,肆虐的西风便夺门直入,吹灭了油灯,也吹得冯洛焉满头满脸的狼狈,脸颊上有刺骨的寒意,仿佛被磨光的利刃狠狠剜了几刀。

    眼角渗着泪勉强睁开,只见天地间一片白寂苍茫,哪来的人影?冯洛焉不禁起了担忧,翘首张望着门前这条通往村子的小路,蜿蜒的小道上铺满绒雪,与田塍化为一片,辨不出哪儿是哪儿。

    就在他抿着冻紫的双唇打算回屋时,小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抹艳丽的花色。冯洛焉双眸一亮,上前几步迎到了路口,冻僵的嘴角也暖意地勾了起来。

    林芝捂着包袱将颈子埋在粗布巾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的眼被寒风刮得睁不开,睫毛上也结了薄薄的霜雪,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冯洛焉心忧地走上前把住林芝的手,问道:“还以为你不来了,是被这雪堵在了半道上?冷不冷?饿不饿?饭我刚做好……”

    林芝爽气地抹了把脸,咬着牙道:“瞧你这操心劲儿,活像个老妈子。这点雪还拦不住我,本该早回来的,都怪李棉那个死丫头,买个香烛的当儿,一转身她就不见了,寻了几条街都不见人影,我就跺着脚回来了,嘿,气死!”

    冯洛焉领着林芝进屋,回身将门死死地拴住,生怕漏一丝风,又找了火石将熄灭的油灯重新点燃,这才说道:“别气了,林芝,阿棉不见人影也不是第一回了,一定不会出事的,你别担心。”

    “呸,谁要担心她?”林芝解开自己颈子上的粗布巾,狠狠喘了口气,接着道,“要不是见她娘死得早,爹又被征去当了兵,老娘才懒得管她,懒得管。”话是说得极狠,可林芝泛红的眼睛又泄露了她的委屈。

    冯洛焉替自己和林芝盛了两碗饭,回到桌前,又道:“吃饭吧,别老娘老娘的,多粗鲁,你可只有二十,正要嫁人的年纪,这么凶,找不到夫家。”

    林芝瞪他一眼,拿起筷子捧起碗,狠狠送了几口饭,边嚼边骂:“就你最斯文,阿冯,你一定是村子里最早嫁出去的‘姑娘’!”

    冯洛焉被噎了一记,悻悻地闭嘴,若论吵嘴,他是远不及林芝的,因此还是乖乖吃饭吧。

    炉中的硬柴快要烧成炭块了,屋中的寒气愈发的盛,两人埋头吃饭,两盆菜不久见了底,这也算过了年了,虽然寒碜,却是最安稳的了。

    林芝刮干净碗中最后一粒饭,满足地咂嘴,夸赞道:“阿冯,虽说你炒菜油水极少,但味道总是不错,简直神了。这等手艺,我是及不上了。”

    “放了点草药,提了提味,还可以吃就好。”冯洛焉朝她谦虚地笑,“大过年就吃两盆素菜,亏待你了,林芝。”

    林芝一翻白眼,道:“我若是一个人在家,就只有啃番薯的份儿,在你这儿还有菜吃,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那你上镇上去做什么了?只买了把香烛?”

    林芝一拍大腿,幡然醒悟,叫道:“唉哟,差一点儿给忘了,瞧我这榆木脑袋,可是被李棉气晕了头,大过年的,我可有东西给你。”

    冯洛焉一听,倏地站了起来,连连后退,摆手道:“我可不要,上年除夕,你们送我的那只嵌银镯子,我还没戴过,今年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你们的东西。”

    林芝不理会他的拒绝,拿过自己带来的包袱,解开翻弄起来,从最底层抽出一身鹅黄色的衣裳放在桌上,道:“你不要可不行,就是给你买的,村里每家每户凑出点银子,托我给你置办身像样的衣服,你瞧你穿得,多漂亮的脸蛋,多寒碜的粗布衣服啊!”

    说着林芝也站起身来,拎着衣裳的肩角,将衣裳抖了开来,在烛火的映衬下,这件颜色鲜丽柔美的衣裙散发着独特的气息,好似每个二八年纪的姑娘都向往过它,梦寐过它。

    冯洛焉显然也看楞了,他是从未见过如此华美的衣裳,明丽的色彩和百褶的裙边,令人心醉,“好漂亮……可、可我不能要啊。”

    林芝走近他,将衣裳摁在他身前,细细比划,啧啧赞叹:“多配,多合适,老娘的眼光啥时候跑偏过?这衣裳不由你穿,难不成还给李棉那疯丫头穿?”

    冯洛焉挡下林芝的手,为难道:“我受不起大家的这份恩惠,平日村子里的婶婶嫂嫂们已对我十分照顾,再收这份礼,我心中有愧。”

    林芝拉下一张脸,冷冷道:“你有愧?屁,你平日不要分文替大伙儿看病莫不是假的?这本是你该得的,有啥好推谢的?你对大伙儿的恩情都摆在那儿,我们又不是瞎的?这村子里除了郑老爷子,就剩下你一个男娃了,不对你好,咱对谁好去?”

    见林芝两眼通红,似要开闸放水,冯洛焉赶忙低声下气讨饶:“林芝你别这样,你、你也知我不是个姑娘,做什么买身裙子回来?我平日穿惯粗衣,这么华贵的衣裳怎么舍得碰?”

    林芝瘪着嘴瞅他:“你这么说,是收下这身衣裳啦?你扮了近十九年的姑娘,这时倒拿这破理由搪塞我,未免可笑了些吧?”

    冯洛焉剔透的双颊起了绯红,急急忙忙捞过林芝手中的衣裳,嗔道:“再怎么像姑娘,我骨子里还是个男子吧?你不要老拿这事忤我。”

    林芝不留情面哈哈大笑起来:“男子?这可人的脸蛋比我都好看,说你是个男的,都没人信呐,哈哈,何况有哪个男子一沾酒就醉,醉了净说胡话,哈哈……”

    冯洛焉把脸憋得通红,鼓着脸恼怒道:“莫要再提这事,明明是你不像个女子,那么能喝,简直千杯不醉!”

    林芝嘿嘿一乐,鬼祟地从身后变出一坛子酒来,拍在桌上,豪气道:“喝不喝?嗯?”

    冯洛焉惊诧道:“何处来的酒?我怎没见你带来?难不成你又要喝?”

    林芝抚摸着酒坛子,黯然道:“自然要喝,这已是第六个年头了,我爹和我哥还未回来,生死未卜,前路渺茫啊。唉,小时总是看他们喝,我讨要一点便会被我爹训斥,说什么姑娘家怎能沾酒?我哇哇大哭,还是哥哥好,偷偷给我留了一小盅,那滋味,竟是甜的。”

    “林芝……”冯洛焉无措地唤她。

    “今早去赶集,我还特意绕到大胜客栈去探听消息,说是雪势太大,前线早在年前就休战了,都不打了,怎还不放人回来呢?这、这天杀的狗皇帝!”林芝拍案而起,嘴中咒骂着。

    冯洛焉赶紧摁她坐下,惶惶道:“你不要命了?敢辱骂皇帝?被人听去可怎么办?”

    林芝拔开酒塞,自顾自举坛豪饮,清丽的侧脸上竟有晶亮的泪痕,冯洛焉默默地望着她,不敢多说,也不再劝她,任谁遇上这事儿,也不能冷静。

    六年前,北昭与南昭开战,盛荣帝派兵马大元帅李绩呈出兵迎战,哪知南昭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北昭几十万精兵竟折戟沉沙,损失惨重,盛荣帝一怒之下,下了死令,凡北昭下至十八,上至四十,腿脚健全的成年男子,都要强服兵役,调往前线作战。林芝的阿爹和阿哥便这样莫名其妙地扔下手中的锄头镰刀,押往前线打仗。自然,村中其他的壮年男子也不能幸免。一时间,多少的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失去了劳动力,妇女们哭哭啼啼,整日以泪洗面。后来,战事迟迟没有结果,兵役越扩越宽,当村子里年近六十靠做棺材为生的田老伯也被押走时,村人们陷入了绝望,一个几十来户大小的村庄,只剩下了老人和女人。妇女们不得不扛起铁锄,又当男人又当女人地养起了一家子。

    近两年,上头来的官吏仍会时不时进村拉壮丁,冯洛焉凭借着女子的身份躲过了所有劫难,也不知是幸,还是哀。

    林芝将酒坛子朝下甩了甩,确信滴不出半滴酒水,这才步子趔趄地起身,含糊道:“阿冯!阿冯!我走了!”

    冯洛焉从记忆中回来,赶忙搀住林芝:“我送你回去,小心点。”

    “不必,你放手!”林芝毫不客气地将冯洛焉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砸吧嘴道,“小姑娘好好歇息,大老爷们这就走了!这小段路,老娘还不放在眼里,哈哈。”

    冯洛焉这人性子软,不懂强求,也只好任林芝走了,将她送到小路口,几番叮嘱,要她小心,见她不耐烦地摆手,只好住嘴。

    林芝晃晃悠悠地走了,冯洛焉这才想起郑老爷子的药还未煎,便急匆匆地朝自家后屋的药庐走去。

    厚实的积雪踩上去发出噗噗的声响,既软又松,可融在黑夜中,也看不出它本来洁白的颜色。

    冯洛焉摸黑走着,自认为这路摸得太熟,没啥问题,哪知后一脚就绊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往前一趑趄,差点摔在雪地里。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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