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风儿/邪君》分卷阅读6

    莫刑风微微一楞,随即两手握了剑柄,就拔腿朝着项楚风攻了过去,项楚风站他面前,碧蓝的眸这一次看得格外仔细,莫刑风的眸里,当真是有着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气,仿佛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成了他仇人的化身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项楚风心里狐疑,微微拧了眉宇,在莫刑风冲到自己眼前的时候,手里的竹剑一抬,剑尖戳中莫刑风的身体,当心就让他疼得顿下动作,两手一松,竹剑落了地上,他自己却是站在原地,两手揉着那被竹剑戳痛的地方。

    林疾站在一旁,看他一旦跟人对上,就忘记了刚才学的招式,又见项楚风眉宇轻拧得样子似乎有些不悦,心里不由得鼓声作响,却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收了竹剑,项楚风站在原地,淡淡的道了一句:“杀气很浓,却功夫不足,林疾,从后天开始让他打三个时辰的木桩,在冰窖里面静坐两个时辰”

    听他这话,林疾站在一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拧了眉:“少爷,小主身子单薄,在冰窖里坐两个时辰会不会……”

    “我去”林疾才刚开口,莫刑风便兀然吐了这两个字,林疾一楞,只有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项楚风给了交代,要莫刑风每日在冰窖里面坐上两个时辰,林疾虽不太明白,但也只有照办,科举之事如今已在眼前,考生们早已汇聚京城,莫刑风在这日才刚刚开始依照林疾教的去打木桩,一大早,项楚风就出了项府,出门前去看过莫刑风的学习情况,发现他连对这木桩挥动全都都可以一身的杀气,当下不由得拧了拧眉。

    “阿古达”临要出门的时候项楚风突然停了脚步,扭头朝身后的人看去:“你去查查莫刑风在莫府以前都发生过什么事,他那一身的杀气太不正常了”

    阿古达点头:“我知道,三天之内一定弄个明白”

    项楚风点头,举步朝外走去,直接上了轿辇。

    今日是科举文考开考的日子项楚风作为这主事人之一,也必须前往贡院考场,且要三日之后才能回来,莫刑风并不知道,只是专心的跟着林疾学习,教了莫刑风几日,林疾也看出来了,莫刑风在武功这一方面是有底子的,只是,教起他来,倒也不怎么费力,只是……每当看着莫刑风握了剑之后整个人都多了一份杀气的样子,林疾就忍不住的拧起了眉,总觉得这莫刑风的心里好像都存在着一个特定的敌人一般,每一招驶来都格外的极具杀伤力,就连对着木桩挥拳,他的眸里也全是戾气,好像这木桩就是他的仇人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要是莫刑风一个踏错被这戾气吞噬了心智,那搞不好自己教出来的可能是个杀人不眨的恶徒……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恶根源,想疼惜

    林疾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不摸剑的时候他可以看来单纯无害,可摸剑之后却一身杀气怎么样也遮盖不住,好像只要在他握剑的那一刻,四周的人就全都成了他的敌人一般,起初之时林疾也只是有些狐疑,可连着数日下来,眼看着莫刑风的杀气,一天比一天的还重,林疾不由得开始有些犹豫了,还教不教?

    后院的木桩林子,林疾站在一旁,看着莫刑风在桩林里的身影,打出的一拳一掌都很是用力,林疾的眉,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没有松过,阿古达从一旁走来,看着莫刑风的身影,周身的气息逼人,不由得也拧了眉,林疾扭头看他,忍不住开口问了:“他到底是和谁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连对着木桩也可以这么重的杀气?”

    阿古达垂眸看他:“我猜想,等他学成之日,恐怕就是血洗莫府之时了”

    这话让林疾吃了一惊:“他……他这杀气全是冲着莫府来的?”

    阿古达点头不语。

    打完了木桩,用了午膳之后,不等林疾吩咐,莫刑风便跟着他去了项府的地底冰窖,盘膝坐在里面一坐就是两个时辰,第一次呆在里面的时候,莫刑风浑身犹如被冰扎中,冷冻的几乎没有多少力气可以动弹,林疾将人从里面抱出来的时候,莫刑风几乎都快被冻的昏厥过去,当天晚上,莫刑风到底还是因为疲劳过渡又受了寒气,而发了高烧。

    三天后文考考试结束,项楚风在贡院里面,从早上一直忙到了下午,这才返回项府,沐浴出来之后,三天的疲惫这才真是一扫而尽,拿过单衣穿在身上,简单的系了腰带,才刚开了门,便看见阿古达站在门外的影子。

    项楚风微微一愣,忽而想起自己三天前交代的事,错步出去走到偏厅,就看的阿古达跟了进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

    阿古达举步进去,看项楚风在桌边坐下,沏茶的样子,开口道出了自己探道的事:“这两日我查到,莫府在十年前落座于项府对面的长街,那时候的莫廉天只是一个侍郎,是前任尚书死后才被扶正的,莫小主乃是莫廉天

    庶出的幼子,小主的母亲在十多年前是被莫廉天强抢入府的……”

    莫刑风的母亲,当年遇难,失了记忆,幸被一户农家所救,可是没有多久,就遇上了举家迁入上京的莫廉天等人,只因其长像娇美,后被莫廉天强行抢入府中,从此再没出来过……

    莫刑风是在其母进入项府之后一年的早产生下的,莫刑风小的时候长的很是漂亮,跟个女孩子似的,许是因为如此,并不怎么得莫廉天喜爱,母子两人一直被丢在后院的小木屋里面。

    因为庶出的关系,莫刑风在莫府的地位连个下人都不如,小时候的莫刑风可以说根本就是那个莫天翎的玩具,任打任骂任欺都没人管他,只有福伯在看不下去的时候,才会开口劝说两句,最离谱的一次,是莫天翎居然让人去碰才不过几岁的莫刑风,要不是莫刑风的母亲赶到,估计莫刑风早都没了,也就是那一次,莫刑风的母亲被吓怕了,后来问福伯要了朱砂,在莫刑风的眉心点上一点,每次见得莫刑风从外回来,总是要先看看他眉心的朱砂是否还在,才能安心。

    都说女儿是最让人放心不下最担忧的,可是太过漂亮的儿子,比女儿更加让人操心。

    这从还不懂事之时就种下的因,岂能不恨?

    大冷的冬天,只是因为莫天翎的一时不快,就将才不过几岁的莫刑风赶出门去,让他在门外一跪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候……还是冬天又是晚上,寒冷的程度可想而知。

    莫廉天外出不归,与别的女人纠缠一起,结果莫廉天的正房夫人,竟找上莫刑风母亲的麻烦,怪她长着一张狐媚脸,却连莫廉天都管不住,而后便是一顿鞭子,将他母子两人打得奄奄一息,莫刑风当初年幼又被他母亲全力护在怀里,虽然挨了打,但也没有他母亲的严重,可就是这一顿鞭子,打得莫刑风的母亲,从此一病不起,一年后到底还是拖不下来,撒手去了,可最让莫刑风心寒的是,莫廉天对他母亲的情况不闻不问,死后还让人将之丢在乱葬岗,连张草席都没有……

    才十三四的孩子,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去那满是死人恶臭的地方,找出自己病故的母亲,杀气……怎会没有?

    听着阿古达说出的话,项楚风的脸色沉了好多,放下手里茶杯他,拧了拧眉,忽而又问:“你说他们曾住在项府对面的长街?”这个信息,突然的就让项楚风想起了好久以前的画面……

    十年前,跟鹤云霄一起回家的夜晚,走过长街的时候,在那僻静的偏门前跪着的小小身影,那个身影在雪地里面,衣裳单薄,却依旧背脊挺直……

    阿古达站在一旁,看项楚风忽而拧了眉,心里莫名却也点了头:“是,三年前他们才搬出的长街”

    放下手里的杯子,项楚风并未开口,直到片刻之后,这才又复问一句:“风儿在那?”

    “他在西厢,这两日惹了伤寒,正在休息”

    “病了?”这个答案,让项楚风有些意外。

    阿古达点头:“两日前他在冰窖里面被冻得”

    听这话,项楚风拧了拧眉,转身就朝外走,朝西厢踏去的途中,想到以前看见的那个背影,项楚风的眉宇就拧了起来,那个时候要是自己多个心眼,让鹤云霄将人带回来的话,那莫刑风也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错步来到莫刑风的房门前,项楚风推门进去,莫刑风坐在床头还没睡着,只是睁着一双眸,直愣愣的看着窗外,完全没有发现项楚风的到来。

    “窗外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你看得这么目不转睛?”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莫刑风微微一愣,扭头看向门边,只瞧见项楚风错步踏来的身影:“少爷?”他好像有些时候没瞧见这个人了。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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