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使的旅途》第一七八章:机动核心骑士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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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街上熙熙攘攘,卖货品的商贩、与情人幽会的年轻男女、三两结伴的游人,黑角族、杜娜族、披盔戴甲的军人,身着荷叶边裙摆与皱领上衣的靓丽贵妇,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宠物,在商品街上来来往往。

    这里什么都有出售:家具、装饰物、果蔬、香料,也可以买到衣服和珠宝,或者兵刃与书本。

    人们操着十几种不同的方言,各色各异的失态口音,彼此打着交道,喧闹的如同精神病院一般。

    整个大街堵得水泄不通,众人吵闹一片,拥挤不堪,时不时还会掀起一两声争吵与欢笑。

    此时,一名体型壮硕的男子正在人群中慌张地穿行、逐渐加速,他那修长而壮硕的身体正在人群中拼尽全力挣扎,远远看去,如同跃出海面的鲸鱼一样。

    他正高举双臂,侧过身体,迈着僵硬无比地步伐,一路小跳,晶莹透亮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滑过他那黝黑而英俊的面庞、袖长的脖颈,汗水在明亮异常的阳光下,闪耀出宛如钻石一般的光彩,坠在白皙的衬衫上,将前胸染成一片淡蓝。

    阳光正好,微风正起,湿透的衣衫随气流紧贴在他身上,隐约勾勒出雄姿英发的肌肉线条。

    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大多面露不善,叫骂与尖叫此起彼伏,那场面就如同冷水不慎落入热油之中。

    古德看着,不禁有些担忧。

    “老大,艾尔,唐璜,快救救我啊!”男人慌忙地转过头,面露焦急之色,看向机核骑士团众人的双眸中,燃烧起希望灯火。

    唐璜和艾尔对视一眼,面露古怪之色,同时转过头去,望向远处的男子,心中暗道:“看这状况,应该是又犯病了。”

    来的人名叫尼德霍格黑爪,同属机动核心骑士团成员之一。作为少数族裔的黑角,男子的祖先在那个遥远的过去,那个战火纷飞、动荡不止的年代里,凭借自己超凡的战力,冲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即便身处于人类主导的国度中,尼德霍格黑爪也从未被歧视过。作为英雄之后,他自然是光环加身,自小生活异常优越。同机械核心骑士团的其他成员一样,都是生在阳光下,长在春风里的一代人。

    按理说,这样的好青年,应该成为青年贵族的模范代表,但可惜的是,他同唐璜一样,在某方面有着极为明显的问题。

    精神方面的问题。

    同伴求助,古德三人也不好拒接,他们齐力上前,着实费一番功夫,才将尼德霍格黑爪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待到烟消云散,四人一同跑至一条阴暗的小巷中,尼德霍格黑爪才算冷静下来。

    “说罢,今天又怎么了?”唐璜用怪异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正在弯腰大口喘着粗气的尼格霍格,开口讥讽道:“是眼睛出毛病了,还是右手又出了问题!?”

    “是封印,我的封印出了问题!”尼格霍格长吸一口气,问下心神,缓缓地直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语重心长地说道:“用于封印我右手中,暗龙灭世之炎的绷带,突然找不到了。”

    他匆忙撩开自己那头柔顺黑亮的刘海,将隐藏于之后淡紫色六芒星双瞳暴露出来,煞有其事地说道:“还有,我的混沌邪王真眼,你们看,封印我混沌邪王真眼的道具,今早也丢失了。”

    “哦?是吗?”

    唐璜与艾尔拼命忍住大笑的冲动,脸因为用力而憋得通红,而一旁的古德单手扶额,十分无奈地摇着头,同时长叹一声。

    唐璜急喘两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故作吃惊道:“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看什么都特别模糊?”

    “你怎么知道?”尼格霍格扬声大叫,用惊骇的眼神看向唐璜。

    “你忘了?昨天咱们聚餐吃烧烤,你怕油污占到绷带上,自己提前解下来了,后来你喝醉了,又唱又跳的,还要表演什么封印解除,大嫂怕你摔倒,提前把眼镜给你摘了,后来走的时候你也没拿。”唐璜回头看向古德,大声笑道:“老大,别藏着了,赶紧把人家的封印道具交出来吧,这要是再耽搁一会儿,马琳城非伏尸百万不可。”

    “哦。”

    古德点头,从怀中翻出一个淡粉色的小布包,轻轻打开,将包裹在其中的眼镜与绷带取出,上前两步,交至尼格霍格手中,语重心长道:“绷带伊莎贝拉昨天已经给你洗过了,眼镜我也给你修过,你自己一个人……算了……”

    “谢啦!”尼格霍格猛上前一步,俯身给了古德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接过绷带与眼镜,背过身认认真真的穿戴起来。

    而在尼格霍格整顿的这段时间里,古德、艾尔、唐璜三人凑在一堆,彼此小声嘀咕着。

    “你觉得,他还有的治吗?”艾尔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问道。

    “够呛!”唐璜单手拖着下巴,沉思片刻,随后转头看向古德小声问道:“老大你说呢?”

    “别问我,我心累……”古德长叹一声,不再作答,任由唐璜与艾尔继续胡扯。

    “我好了!”尼格霍格戴好自己的封印,顿感神清气爽,发出极为满意地叹气声,转身对着众人大声叫道。

    古德对他点点头,用他招牌式的可亲笑容对他笑了笑,而一旁的唐璜与艾尔则分别站在一旁,面露古怪之色,对他行注目礼。

    “幸亏是落在老大你家里了,这要是丢了,非出大事不可!”尼格霍格煞有其事地说道,声音很大,在小巷中引出阵阵回音,连一旁的玻璃都震得嗡嗡作响。

    “你开心就好。”古德忧郁地微笑,对他报以心疼的目光。“只要你没事,怎么都行。”

    “你们别不信!我这力量可怕的不行,你们是不知道!”尼德霍格大大方方地说着,毫不遮掩,明亮的双目瞪的炯炯有神。

    “我们信,真的信。”古德急急地点头,随后微笑地问道:“你来的路上有见到卡尔,桃乐莉,还有杰西吗?”

    “老大,没有封印我什么都看不见,能可能遇到他们?”

    “哦,那好吧……”古德沉思片刻,随后回头对唐璜与艾尔说道:“那咱们先去平民区吧,马上就要临近中午了,一般这个时间,卡尔应该正会在真理广场宣传他的那套理念,咱们先去与他汇合再说。”

    “好!”

    三人齐声回答,跟随古德的步伐,一同走出小巷,顺着街道,向着平民区的方向漫步而去。从商品街行至平民区,四人男人一路插科打诨,说说笑笑,声音出奇的大,但与城市本身的喧闹声相比,他们制造出的动静如蚊蝇一般,弱不可闻。

    马上就要国庆了,所有人都很高兴,就连平民区也是如此。

    四人一路走马观花,谈天扯地,而唐璜这一路走来嘴就没听过,此时他正绘声绘色地向众人炫耀自己昨晚的风流韵事、

    然而,就在他即将说到重点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摄人心魄的呐喊声。

    “同志们!”

    那声音嘹亮异常,如清空霹雳一般,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强行拽了过去,就连远处的骑士团四人也不例外。

    不过当他们看清发出呐喊的人是谁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趣起来。

    “是他吧。”艾尔尴尬地望向古德问道。

    “错不了,必须是他。”古德点头,随后讶异地向艾尔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我…算了…”艾尔失落地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么有精神的年轻人,除了他应该没别人了。”唐璜说。

    “我不精神吗?”尼德霍格问道。

    “你那叫神经!”唐璜用不屑的目光憋了他一眼,随之讥讽道。

    真理广场的喷泉前方,站着一名一位军人,一个消瘦异常的高个儿青年人。他露出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出亮丽的金色光泽,一身挺拔的黑色军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如同木雕一样整齐、硬朗,漆黑的硬质皮革军帽极为规整地被他顶在头上,不偏不倚,那架势使人觉得他很像一位来自王室的皇子。

    从帽子里露出的头发紧紧向后梳拢,两侧的鬓角也剃的十分整齐,脸上十分光滑,不见一点胡须。那双眼睛瞪的硕大,炯炯有神,闪耀出激动异常的光辉,仿佛两颗璀璨的星星挂在他脸上,那光芒向外膨胀、撑大,一眨不眨,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的眼皮,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去除了。

    “同志们,大家请停一下!”他激昂的叫着,一手高举不断摇晃,同时一手将一本厚厚的黑皮书紧贴胸前:

    “大家不要走,听我说几句。”

    他紧握书本的那只手因为用力而暴起条条青筋,骨节涨得好像要从皮肤炸出来一样。

    大部分平民都选择了无视,而驻足下的旅人则报以好奇的目光,饶有兴趣的和同伴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了!”

    他这句开场白,如同一颗燃完引星的炸弹般,瞬间爆开。

    “四百年前,第三子位神子降临到这个世界,为我们带来了新的力量。而我们的先辈们,用这股力量,将那个腐朽不堪的旧世界完全击碎。”

    “在那个旧世界,在那个第三子来临前的世界,那时候,我们这个文明还未完全开化,那时候,我们还会奴役别人,剥夺别人的自由,压榨他们,歧视他们,让他们在一成不变的苦难岁月里,逐渐僵化,彻底沦为工具。”

    “贵族垄断权利与地位,富豪垄断财富与物资,魔法师垄断知识与力量,教会垄断神权与信仰,而王室垄断一切。而那个时候的贫苦人,只能被遗忘在时间的最深处、最边缘的小角落,在哪里,被压迫者和他们微小的命运绑在一起,一刻不曾分离。”

    “那个世界,农民一生都是农民,农民的儿子、孙子、他所有后代的灵魂生来就被刻上农民的标签。是的,在那段岁月里,农民就是彻头彻尾的农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一生劳作换来终日贫苦,即便将他烧成灰烬,都能从他的骨灰中问道贫苦的寒酸味。”

    “在那个世界,所有贫苦人穷尽一生都不明白什么叫做快乐,他们甚至连白日梦都不会做。为了填饱肚子,他们用自己血汗去换取明日的口粮,这种毫无节制的劳作,让他们的身体染上各种溃疡与烂疮,他们每天痛苦不堪,直至终老,瘫倒在简陋的窝棚里,瘫倒在稻草堆积而成的床上,苟延残喘,直至合上眼睛,无法呼吸为止。”

    “后来,第三子带来了新的秩序,带来了新的力量,在他眼中,没有奴隶与奴隶主之分,没有权贵与劳动者之别,只要你足够幸运,就可以获得他的恩赐,而最值得称赞的是,这份力量无关于信仰。”

    “第三子来临后,世界陷入混乱,贪婪者通过力量将整个世界点燃,他们屠杀,他们压迫,他们用无比强大的力量制造名为恐惧的疾病,并将其扩散到整个世界”

    “然而,回看历史就知道,我们从不缺乏战斗精神,我们从不惧怕压迫,我们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所有反抗者的命运被紧密连接在一起,为我们的未来,为我们的共有的明天,为我们的子孙后代可以看到崭新的日出,拼死在那个世界,杀出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天地。”

    “金狮帝国的成立,马琳城的诞生,直至今日我们还能活着,正表明了我们的胜利!”

    “然而,再看当下,我们如今的世界,又变成了什么!?你们告诉我,我们究竟变成了什么?”

    “自别有用心者将第三子的力量称之为诅咒后,一切都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权贵依旧垄断权利,宗教依旧垄断信仰,而富豪仍在压榨贫苦的普通大众,唯一不同的是,我们的王早已废除了奴隶制,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吗?看看我们,看看现在的我们,我们和同过去的人民,究竟有什么不同?”

    “权利被明码标价,正义被肆意践踏,被压迫者直至今日仍在不断遭受疯狂的迫害与打击,火刑架终日不停的燃烧,而那些被困在上面的被诅咒者们,只是因为意外获得了神的恩赐,就必须忍受这种痛苦至极的刑罚,”

    “而在我们大众的认知之中,这份刑罚,居然还美名其曰为:赎罪?”

    “你们想象一下,如同被绑在火刑架上的人,是你们自己,是你们的爱人,是你们的父母,孩子,你们会认同这种刑罚吗?”

    “更可笑的是,这种刑罚,居然还被挂上赏金,而火刑现场,更是有商人将座位明码标价,最前排与最后一排的价格,能差出几十倍,对于这种行为,双子教廷居然默许了!”

    “你们难道就没有过,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究竟是因为什么,是什么让我们变得麻木,是什么让我们忘记了真正的正义,是什么让我们忘记生命的可贵,是什么让我们忘记了真理!”

    “这个世界已经变得腐朽不堪,而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改变什么,大家只是麻木的活着,被他人左右的活着,毫无尊严的活着,丧失自由的活着,由生到死,没有信仰,没有追求,只是活着,本能的活着。”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反抗这一切吗?”

    “像我们的先辈一样,从压迫中站起来,发出反抗的呐喊,用实际行动,用我们的鲜血让世人铭记,我们还未忘记,何为反抗。”

    “反抗!用我们的力量,用我们的鲜血,用我们的生命去反抗那些压迫我们的人,反抗那些蒙骗我们的人,反抗那些剥削我们的人,反抗,不断反抗,直至真正的真理降临之时。”

    “反抗,用我们的力量去反抗,用我们的力量让位高权重者意识到,他们的地位并非上天的慷慨恩赐,让腰缠万贯者铭记到,他们的财富并非大众的乐善好施,让神权代言者体会到,他们宣扬的真理,不过是一堆无可验证的谎言!”

    “当我们所有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彻底化身为他们的天敌,他们便会惶恐,他们定会畏惧,因为在暗处,一只凶悍无比的巨兽,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我们就能联合起来,将他们一举拿下!”

    青年越说越激昂,越讲越彭拜,他的脸因为激动涨得通红,不断颤抖,接连不断的发言让他的呼吸变得极为困难,那双宛若铜铃一般的圆眼好几次向后翻起,身体更是不断摇晃,眼看着他就要因为缺氧而栽倒了。

    又是一个踉跄,这一次青年没有稳定住自己的身体,他两眼一翻,一个踉跄向后载去,然而将就在此时,一位瘦高瘦高的褐发卷毛青年抢先一步冲了出去,在他彻底落入身后的喷泉前夕,将他稳稳抱在怀中。

    “喂!卡尔·海因里希,你醒醒啊!喂,醒醒啊!”

    卷毛男将他怀中被称为卡尔·海因里希的男子稳稳放在地上,现实慌里慌张地摇了摇他的身体,不见反应,随后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他两个耳光。

    “啪啪”两声下去,清脆至极,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刚刚还在不断抽搐的卡尔转瞬间倒抽一口冷气醒转过来,猛然地上坐起,穿着粗气一脸茫然的目视前方。

    “别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效啊!”卷脑男撇撇嘴,绕道卡尔面前蹲下,笑嘻嘻的对他说道:“大哥,拜托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像我一样抽空倒口气,我这个话痨都没你这么夸张,说话能说的险些被自己憋死,你也算古今第一人了。”

    “杰西·艾森伯格?”卡尔寻声回头,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的同伴,满脸诧异道:“你怎么来了?是要加入我的事业中吗?”

    “加入你?别闹了好不好。大哥,拜托你下次宣扬那套理论前先认清自己的地位好不啦!你自己就是贵族好不啦!咱们骑士团就你们家产业多好不啦!你们家的苏卡多的都用房子装好不啦!你如果想要反抗,能不能先把自己推翻了?如果你自愿捐掉家产,沦为乞丐,当街乞讨,以身作则,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加入你所说的那个事业!”

    “那是我的家人,不是我!”卡尔愤怒的反驳道。

    “是是,我知道,我明白,你说的都对,咱先起来行不行,你这身衣服看上去也蛮贵的,一直躺在地上,这不糟践好东西吗?来来,先起来,起来再说好不啦!”

    杰西说着,一把挽过卡尔的胳膊,抱在怀中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而就在此时,古德四人已然凑了上来。

    “没事吧?”古德用关切目光对着卡尔上下打量,急声问道:“我看你刚刚昏倒了,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嗨呀!”卡尔还没开口,杰西抢先一步接过话茬:“老大你还不了解他吗?他这人就是性子直,容易激动,又不是第一次昏倒了,没事没事,缓缓就过去了,再说了,他身体有多硬朗您还不知道吗?站在太阳底下暴晒好几个小时连口水都不带喝的,不打紧。”只见他随意摆摆手,那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好像被关切的人是他一样。

    “你也是够拼的。”

    尼德霍格对卡尔报以肯定的眼神,而一旁的唐璜见到此景,十分不屑的“啧”了一声,直接讽刺道:“不愧是病友,这同病相怜样子,一点都不假。”

    “你说谁是病友?”尼德霍格骤然回头,一脸茫然的对唐璜问道。

    “说你和卡尔呢!”一旁的艾尔抢先答道。

    “诶,你什么时候来的?”唐璜转头,脸上呈现出惊讶的神色问道。

    “你大爷!”

    古德见此,有些笨拙地拍拍艾尔的上臂,想给他一点男人间的安慰。而艾尔回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

    “诶?对了,你们两个有见到桃乐莉那个小可爱吗?”唐璜问。

    “没有,估计是被某位大厨抓走准备料理了吧。”杰西说完自己都笑了,可他还是没有停下,继续打趣道:“你也知道,杜娜这一物种是双子星的特产食材,以其肉质鲜美而闻名于世。要想烹饪好杜娜族,首先得要捕获到上乘的新鲜的杜娜族才行!”

    “别逗了,她都三十一了,该新鲜呢?我看肉质早就老到不行啦!”

    唐璜拖着长音说,然后突然转过头望向街角,双目微微凝起,眼中的精光随之爆闪。

    同时,在场的其他五人与唐璜的样子并无偏差。在旁人眼中,他们六人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

    啪!

    远处的街角,爆出一声摄人心魄的清脆鞭声,同时传来了还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少女暴喝声:“你丫别跑,给老娘站住!”

    声音还未落下,只见一个鼠头鼠脑、满脸贼像的人从小巷中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虽说慌张,但速度极快,如白驹过隙一般。

    他快步消失在街道之中,而下一刻,只见一位长有粉色长发,背生双翅,身形瘦小的女孩子,手中挥舞着长鞭,正骂骂咧咧、片刻不停的追击着。

    “看来不用找了,她自己送上门了可还行。”唐璜轻笑道。随后向左偏头,又向后偏头,活动开自己的身体。

    “是啊,看她刚刚的样子,是有好事发生喽?”艾尔狞笑着,快速抖抖肩膀。

    “怎么会气成这幅样子?”尼德霍格左右捏响自己的手指,密集的“咔吧”声如鞭炮般响起。

    “谁知道呢?怕不是遇到真的厨子来吧。”杰西跨步下蹲,不断震颤自己的上身,以便拉伸自己的韧带。

    “厨子?你见过长得这么猥琐的厨子吗?”卡尔长叹一声,向上高举双手,伸了一个懒腰,随之发出一声长叹。

    “别闹了,先去帮忙吧。”

    古德说着,将手探向脖颈,将藏于衣服内的吊坠一把拽了下来。与此同时的其余五人,也像古德一样,做了完全相同的动作。

    真理广场上,众人站在喷泉前方,将紧攥吊坠的右手向上高举,直至太阳的方向,整齐划一的发出一声充满气势的暴喝。

    “变身!”

    随着光芒一闪,一落,六位身披铠甲,武装到牙齿的战士,愕然出现在了广场之上。

    嗡——

    不同的颜色在他们的铠甲纹路上闪动,发出极为紧凑的嗡鸣声,随之从他们眼中闪耀出的,是摄人心魄的幽幽光彩。

    砰!砰!

    巨大而诡异的机械传动声从他们的心脏中传出,源源不断的能量,如水泵一样从胸前向四周快速扩散,而这股能量带来的,正是一股狂暴无比的力量。

    “机械核心骑士团,出发!”古德剑指前方,发出一声号令。

    轰!

    一步弹出,六道人影如同炮弹向前飞驰而去,而广场的地板,已然留下了六道彼此连接的恐怖裂纹。

    来自异乡的旅人惊叫不已,而在一旁围观的平民对此则习以为常,在他们脸上,找不见一丁点的惊愕或是讶异,因为哪里已经被激动所填满。

    因为他们知道,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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