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位姑娘?”可怜对面的人仍旧坚持自己的法术不会错,“你家小姐眼犯花痴,心跳加速,面色潮红,应该是得了痴病,我现在没空,你快带他去找个道士看看。”
“喂!”杜依蓝蛮横的靠近对面那人,“你不会是碰了我就不想负责了吧?那也不用说我得了痴病吧?”
那人低头看了眼在自己胸口上乱摸的手,确认那是来自眼前这位姑娘的,一脸正色,“现在……好像是你碰我。”
司徒达拉住杜依蓝,“对不起,这位公子,得罪了,蓝蓝自小就这样,不是痴病,你不用为…”司徒达费力地抱住杜依蓝往后拉扯,“为她负责,蓝蓝,很晚了,再不回去,你爹就要发火了。”
“不,你相信我,她真的得了痴病。”那人一脸严肃,显然对自己十分有信心。
“我会带她走的,阁下不必操心了。”
“放开我,我没病。”
杜依蓝已经被拖远,那人再次严肃的强调道,“她真的是得了痴病,我不会看错的,快带她去看病。”。
你没看错,她就算没得痴病也差不多得痴病了。
司徒达终于把杜依蓝劝回家,松了口气,杜依蓝是江洲城中首富之女,司徒达从杜依蓝6岁起就认识杜依蓝,作为青梅竹马的唯一一个好处就是,他几乎见证了杜依蓝调戏江洲城中所有男性的每一个瞬间。
不,不是所有男性,应该说是所有的雄性动物,连杜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没放过!
司徒达不是不想管,而是,就算是他自己,也经常被调戏得面红耳赤。果然,他很快就听到杜依蓝那不怀好意的声音。
“司徒达?”走在前面的杜依蓝突然回过头,盯着司徒达,露出妩媚的笑容。
“怎么了,蓝蓝?”司徒达慢慢往后退,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抱住我的姿势挺帅气的,再抱一次看看?”
司徒达后退一步,“蓝蓝,刚才情非得已,那个人是韦弗子的大弟子洛东寻,你爹请来的,我们不能对仙人不敬。”
“所以你就对我动手动脚?”杜依蓝身材娇小玲珑,却把高个的司徒达逼死在墙角,用手拨开司徒达头上的刘海,捏司徒达的脸。“司徒公子,我发现我很久没有认真看你了,长英俊了不少啊。”
司徒达背靠着墙,杜依蓝确实很久没看他了,具体来说是很久没调戏他了。
“蓝蓝,你别这么看着我。”
“这样看着你怎么了?我不好看吗?”
“好、好看!”两人靠在过近,司徒达一下子就红了脸。
下一瞬,杜依蓝抬起膝盖,在司徒达下身一顶!
“啊——”
司徒达捂住下身,痛苦的大叫!还是这种下三滥招数,虽然杜依蓝这招已经对司徒达使用过无数次了,司徒达依旧每次都中招!
“真是奇怪,最近见到的美男不少,但真正会脸红的,永远只有你一个。”。
江洲城中一处屋顶上,皓月当空,挥洒下一地迷人的银光。
纪御川把湿透的衣服摆在一旁,仰躺在屋顶上,怀里窝着只小猫,正舔舐他指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尾巴摆来摆去,不时拂过纪御川的脸。
夜风拂过,纪御川舒展开身体,晒着月光,静静的吸收月亮的精华。
“小枚,我吃饱了。”
“嗯,好。”纪御川收了法力,让指尖的血不在流出。
最近小七的的嗜血冲动爆发的越来越频繁,纪御川不得不运力才能把指尖的血逼出来。
“小枚,你饿吗?”温笑七用下巴靠在纪御川锁骨上,模样乖巧。
“不饿,你应该知道,我的能量来源不是食物。”纪御川伸手摸摸温笑七的头,柔声说,“别担心,知道吗?”
“我们什么时候去韦弗山?”
“小七,我们晚点再去韦弗山。”
“为什么?”温笑七不安的抬头,“不能再等了,我觉得我就要控制不住了,而且你也撑不了多久的。”
“反正现在蓝玉也没找到,去了也不一定能到,商南一定会在前往韦弗山的路上埋伏好,我们现在去了也是送死。不如在这里再呆两天,我想知道青浅鲛到底怎么了。”纪御川把小七翻过来,用手给他挠着下巴,“没事,相信我。”
“嗯……”温笑七被挠得舒服的轻吟了一声,躺在纪御川胸膛上,伸长了脖子让纪御川挠。视线里,天上的月亮渐渐模糊。
这么快就睡着了?纪御川微微抬起上半身,发现怀里的小猫伸长了脖子四脚朝天的睡着了。不由得笑笑,真的是说睡就睡。
纪御川扯过旁边已经风干的斗篷,盖在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小七挠着下巴。
与温笑七一直担心纪御川喜欢的是弈兽而不是他的想法不同,纪御川现在很希望躺在自己怀里的是温笑七。
“你要是变成人的时候也乖乖的躺在我怀里就好了。不用担心,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你活下去的。我保证。”。
上月初八,江洲城贾家长子在池边钓鱼时落入水中,被捞上来,手上抓着一片青色螺纹的鱼鳞。
上月十三,江洲城一渔夫下水捞被卡住的渔网时,见到河中有不明怪物,身形庞大,面目凶恶,一身青鳞。渔夫死里逃生,水怪一说传播开来。
本月初五,城中一户大户人家举家乘船远游,船只倾覆江中,有人说曾在岸边见到一条巨鱼。
本月十一,城主杜珏山在自家莲花池里被水怪袭击,周围有不少青鳞螺纹的鳞片以及几粒珍珠掉落。
本月十九,也就是纪御川和温笑七到的那天夜里,青浅鲛大闹江洲城,将江洲城最繁华的一条水路闹的翻江倒海,无数船只倾覆,幸而无人伤亡。
近日,江洲城多次出动人力物力,围捕不久前大闹江洲城的水怪,可惜每次都在关键时刻让那水怪逃了。
这次,江洲城首富杜珏山聘出重金,请来了韦弗子的大弟子洛东寻助阵,誓要将藏匿在江洲城水域中的水怪消灭干净。杜府门口集合的大队人马,正要赶往贯穿江洲城的流云江,除了水怪,还江洲城一个安宁。
青浅鲛此次闹的非常大,江洲城的规矩是谁都不能破的。纵是千年以前,魔君驭天见神杀神见魔杀魔,一路从东海杀回魔界时,也未在江洲城大动干戈。江洲城外有结界保护,寻常神怪很难进入江洲城,就算能进入,也不能大量施展法力。
只是在最近的几次围捕中,青浅鲛都屡屡逃脱。纪御川虽然几次暗中帮助青浅鲛逃脱,却也和这些围捕人一样,根本无法和青浅鲛取得联系。
纪御川远远的跟在浩浩荡荡的队伍后面。
“我觉得肯定有什么刺激到青浅鲛了,它不会呆在人多的地方,更不会主动袭击人,而且它上次答应了你会回东海千年岛,就会回千年岛呆着,不会平白无故跑到江洲城来闹事。”
纪御川头戴着帽子,温笑七就躲在纪御川的帽子里,纪御川身材较高,加上那帽子比较宽松,弈兽又小,纪御川披上那件斗篷走在街上,根本没人发现他帽子里其实还藏了只猫。
第79章 当年竹马今日宿敌
“所以它既然没有回千年岛,就一定有它不回去的理由,我想这个理由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先跟过去看看。”纪御川微微拉开帽子,露出张略微苍白的面庞。
洛东寻在河对面和杜珏山商讨如何布阵施法,不时对江面上游指指点点。
这感觉真微妙。纪御川万年冰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遥想当年绛城将倾,两人几次并肩作战,死里逃生,如今却隔江相望,各自为战。
温笑七从他帽子钻出来,望着对岸,“小枚,我猜等会洛东寻会让人把青浅鲛从上游赶过来,再堵住下游的出口,这片水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抓青浅鲛正合适。洛东寻带来的都是韦弗山的高手,青浅鲛要逃走很难。”
纪御川凝视河面,仔细观察水面上的水流,突然在江面中央看到一处不起眼的漩涡。“小七,你看那,下面是不是有个漩涡。”
温笑七定睛一看,“嗯,有,怎么了?”
“在看看下面,有没有一条水道通往别的地方?”
温笑七打开天眼,透过重重阻碍,发现那漩涡确实由江底的陷坑引起的,不知通往何处,目测那个坑还不小。“你是想让青浅鲛从那个洞穴里逃走?”
纪御川沉默的点头,混入人多的地方,以便于暗中出手。
青浅鲛从上游被驱赶过来时带起一阵水花,引得周围的人们连连发出喝彩声。
纪御川展开右手,掌心幻化出几片羽毛。
杜依蓝和司徒达在人群里窜来窜去,纪御川走到岸边时,眼角的余光扫到杜依蓝的身影,冷静的往前一步,身边的人遮住了杜依蓝的目光。
洛东寻见水怪已经进入这片水域,展开身形,施展法力,身体慢慢上升到江面上空。沉着的观察着水底的情况,迟迟不出手。
水底流光冽滟,如风拂过,波纹荡漾着赛散开,直至远处。
就在周围的人等的不耐烦时,一片尖利的背鳍划开碧玉般的水面,凌空跃起,撕开大口,露出尖利的牙齿,朝洛东寻袭去。
洛东寻足尖轻轻点水,后退十丈,将水怪引入阵中,灵活的反转身体,快速朝水里击掌,平静的江面上水花飞溅开来,江水激荡汹涌,岸上随时准备迎战的人们被迫远离岸边。
纪御川从掌心唤出琴唱乌羽,放进流云江中。人潮涌动的岸边,谁也没发现,几片白色的羽毛一接触水面,便消失不见了。
纪御川暗中发力,将洛东寻击向青浅鲛的致命一掌抵消掉,青浅鲛再次从洛东寻布的阵中逃脱。
“又是那个人!”洛东寻猛然看向江对面,收了招式,几个凌空点水,稳稳的落到江对面的岸边。
“洛先生,又见到你了。”杜依蓝丢开司徒达,很开心的跑到洛东寻面前。
“姑娘,麻烦让一下。”
洛东寻按紧腰间的剑,步步试探着走在人群中,犀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
《御宅屋》